第 4 节
作者:
空白协议书 更新:2021-02-26 22:06 字数:4841
ⅰ澳汀蓖ā R迨恰澳途伞被颉澳退稹保裱浴熬谩保参锛饶途每捎茫什槐刂匦轮谱饕病9试弧安怀伞薄!靶隆弊直睾笕怂诱摺! ?br />
臆解:
秦,汉以前,有隐者,逸民,方士,而无道士,尚无所谓出世道也。而士,则多指武士、勇士。文武亦未甚分别,士之有职位者则称大夫。——似此章非指“为士”当何如,而说“为道”者治国为奚若也。
冬涉水,战栗也。四邻,四境外之邻国也。(春秋 启疆谓鲁侯,“君其备御四邻”,即四邻之国。)畏者,所谓“临事而惧,好谋而成者也”。为国之主,俨然似客,此非所谓为士之说也。其治事则涣若凌释,若朴、若浊、若谷者,言其风度德量也。静之、动之,治民事也。徐之者,毋躁也。不欲盈者,戒骄也。能敝者,长久之道也。——此其运用之妙,在于一心,其道深微,故曰“深不可识”。
道经十六
致虚,极也。守静,督也。万物旁作,吾以观其复也。天物芸芸,各复归于其根,曰静。静谓复命。复命,常也。知常,明也。不知常,妄。妄作凶。知常,容。容乃公。公乃王。王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没身不殆。
通行本此作归根章第十六。
“旁”,与“并”与“普”,皆通假字。义是万物普作。
甲、乙两本皆作“天物芸芸”。通行本多作“夫物”或“凡物”。作“天物”者较胜。“芸芸”,从真本。
“各复归于其根”,古本作“各归其根”。下作“归根曰靖,靖曰复命”。
“静,是谓复命”,句稍结穑。疑衍“是”字。或上有脱文。
“公乃王”句,凡真本、古本及此甲、乙两本并通行本皆作“王”不异。然王注:“荡然公平,乃至无所不周普也。无所不周普,乃至同乎天也”。则似其所据本原作“公乃周,周乃天”。字脱笔成“王”。
臆解:
秦、汉以前人多信天命。命,使也,令也。谓人受生于天,自有其使命当完成者。殷纣暴虐,亦自信有命在天。仲尼自谓“五十而知天命”。董仲舒曰:“命者,天之所以命生人也。”——老氏于此论“复命”,其所谓“命”,独此义也。今言生命,其义亦不异。
“至虚”与“守静”合言。——“极”训“尽”,即大学“君子无所不用其极”之“极”。“督”训“中”,即庄子“缘督以为经”之“督”。——“虚”与“静”交相为用。虚其心,静其意,然后能观。事萦于怀则不虚,方寸间营营扰扰,则亦不能静。此与大学之言“静而后能安”也同。致虚守静,于以观万事万物之动。动者,“作”与“复”,往与返,大化之循环也。
天物,生物也。芸芸,动也。众生芸芸,终必返归于其根。“曰”,于也。(尔雅释诂)谓各复归于其根、于静。动必有所止,止则静矣。推之于人生为然。延陵季子之葬其子曰:“骨肉归于土,命也。若夫 气,则无不之也。”棗是知性命之情者也。
子思尝言“天命之谓性”。(礼记中庸)是老氏之言“复命”,即孔门之言“复性”也。以动静言,如乐记言“人生而静,天之性也”,则二说亦同。其分,在言性者重人道,言命者重自然。前者义弥确而弊少,后者义弥 而弊多。由“天命”难知,虽宋学巨子朱熹,亦未敢以此为说。而仁、义、礼、智之性,此易于为教者也。故儒家盛言之。
虽然,此所言“复命,常也”,其义独有大过之者。即于万事万物之中,求其至当不易之规律,得其常轨。非轨辙不足以言道,非规律不足以言常。往者如是,今者如是,来者亦如是,此所谓常也。则知常之知,其境界浩大。得其规律而纲纪之,利用之,即凡诸科学之事,而近代文明之所依也。然老氏于此乃以说当时统治阶级者,故于其次儆之以“不知常'1'。 妄。妄作凶”。反是则能明、能容、能公、能王(去声,动词),能天、能至于道、能至于久,没身不殆者。
注释:
1、宋儒非释氏,程颐尝说:“只如一株树,春华秋枯,乃是常理。若是常花,则无此理,却是妄也。今佛氏以死为无常。有死则有常,无死却是无常。”——“印度教”诸派于此皆与释氏同说,义与此恰相反。此由我国自古有易经,说明其理。印度无之也。
道经十七
太上,下知有之。
其次亲誉之。
其次畏之。
其下侮之。
信不足,焉有不信?悠兮其贵言也。
成功遂事,而百姓谓我自然。
通行本此作淳风章第十七。
真本作“其次亲之誉之,其次畏之侮之”。下无“焉”字。
“悠兮”,诸本皆作“犹兮”,真本无“兮”字。“悠”训“远”。
“贵言也”,甲、乙两本同。古本作“贵言哉”。
“成功遂事”,通行本皆作“功成事遂”。此据甲、乙两本,较胜。
臆解:
此章亦为统治者而言。
为政者,“下知有之”而已。此理想境界也。康衢之谣曰:“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帝力何有于我哉!”农业社会,人皆自食其力,距统治者远,则其生愈遂。上不扰其下,则下亦仅知有其上而已。倘其典章制度,粲然修明,上下各尽其法守,则亦无用于亲誉其上,此汉世贾生论治,所以有朝委裘之说也。不得此而树威,威使人畏,亦犹可治,然而次矣。乃至威亦不立,则其下侮之矣,末也。
“信不足”,所信者道也。人之信道不足,道未尝不信也。言治道也。——汉申公之言曰:“为政不在多言,顾力行何如耳。”则“贵言也”,远哉!去道弥远也。
要之,信道,力行,归于自然之治。此老氏之主旨也。
道经十八
故大道废,安有仁义。智慧出,安有大伪。六亲不和,安有孝慈。国家昏乱,安有贞臣。
通行本此作俗薄章第十八。
“安有……”,古本皆作“焉有……”,义同。“安”在荀子中常见。“则”也。或言“于是”。见经传释词。
“贞臣”,淮南子道应篇作“忠臣”。诸本皆从之。兹据甲、乙两本,较胜。
臆解:
柱下史所见、所闻,所闻于传闻之史事多矣。春秋战国以前,不计其几何年而至于有史,有史以后又若干代矣。代者,代之也。殷代夏,周代商,若循环不息;后世之嬗代亦然。大抵易姓之际,新旧交争,一时必为混沌之局。及至旧者将亡,已无可存之理,而犹有欲挽救颓澜以存其旧物,必强为之而又必败灭者,史辄许其忠贞。此至悲至惨之情,史不胜述。孔子称殷有三仁,即此章所谓“国家昏乱有贞臣”也。
老子盖由洞明历史而成其超上哲学者。旷观乎百世之变,而自立于九霄之上,下视人伦物理,如当世之 者,若屑屑不介意,独申其还淳返朴之道,此在其理论亦无无可非难。其意以谓倘使大道不废,则仁义不彰。人皆行乎仁义,则亦无所论于仁义,此同于孟子所谓性之者也。犹如家庭和睦,老老幼幼各得其所,一顺乎天属之亲,则亦无庸表其子孝、父慈,当其为仁、为义、为孝、为慈,亦不自谓且不自知其为仁、为义、为孝、为慈,是返其本于不立仁义之境,为淳朴之高境,于理论至卓,然后世必不能见诸实事者也。
道经十九
绝圣弃智,而民利百倍。绝仁弃义,而民复孝慈。绝巧弃利,盗贼无有。——此三言也,以为文未足,故命之有所属:见素抱朴,少私而寡欲。
通行本此作还淳章第十九。
此据乙本,较甲本多三“而”字。与余本亦无甚同异。
臆解:
智慧日出,在生民为必然,由是以成人类社会之进化。汉阴丈人抱瓮行汲,斥桔槔而不用,以为有机事者必有机心。此特庄周学派之寓言耳,非其理之至者,亦疑非庄生之言。机巧作则邪伪兴,源出于用智,害也。开物质而益民生,源亦出于用智,利也。此置其利不言而独言其害,何也?
观于史,周衰而文敝极矣。文之敝,小人以塞。名日滋,言日靡,法日繁,令日纷,管、晏兴于前,申、商继于后。条绪多而节目不可胜纪,而民俗偷薄,乱离瘼矣。举凡圣智也;仁义也;孝慈也,儒之所 者,皆毋济于世,老氏出乃诃斥之,反激以成其说。以谓凡操此等名义者,为名也,而其实皆为利者也。“盖患乎情仁义者寡,而利仁义者众”。(见晋书李充传)一扫荡清净使人返于其本,冀其有济。
此所以成其说者,有所归:“民利百倍,……民复孝、慈,……盗贼无有。”皆利民之事。“此三言也……”以下,乃似老子口语,以谓弃绝圣智等,文义未足,故附属于二语曰:“见素、抱朴、少私而寡欲。”四事也。
道经二十
绝学无忧。
唯与诃,其相去几何?美与恶,其相去何若?
人之所畏,亦不可以不畏。
恍兮,其未央哉!
众人熙熙,若飨于太牢,而春登台。我泊焉未兆,若婴儿未咳。累兮似无所归!众人皆有余,我独遗。我愚人之心也;湷湷兮!俗人昭昭,我独若昏兮!俗人察察,我独闵闵兮!忽兮其若晦。恍兮其若无所止。众人皆有以,我独顽似鄙。吾欲独异于人,而贵食母。
通行本此作异俗章第二十。
“唯与诃”,乙本作“唯与呵”,通行本作“唯之与阿”。“诃”,通“呵”、“何”、“苛”,与“唯”义对反。
“美与恶”,通行本作“善之与恶”。——“相去”上皆无“其”字。
“亦不……”句,通行本作“不可不畏”。
“恍兮”或作“荒兮”,通假。古本“未央”下无“哉”字。
古本“若春登台”,通行本作“如登春台”。
“泊”,乙本作“博”,古本作“■”,真本作“怕”,皆同音通假。
“累兮……”句,通行本作“儽儽兮若无所归”,古本作“儡儡兮其不足,以无所归”。真本作“乘乘兮若无所归”。
“我独遗”,与上“归”字为韵。较通行本五字句“而我独若遗”稍胜。古本无“而”字,为四字句,稍逊。义无变,所微变者节律,治古诗者于此微细处能辨之。
“忽兮……”句,古本作“淡兮……”。“海”或作“晦”。
“恍兮……”句,通行本作“飂兮若无止”。古本作“飘兮似无所止”。——作“忽兮……恍兮”者,较胜。与下章“唯恍唯惚”等一贯。“忽”乃“惚”省文。
“顽似鄙”。——乙本作“门元以鄙”,古本作“顽且图”。甲本此处破缺。古“以”、“似”通假,易明夷:“文王以之”,谓“文王似之”也。“门元”乃合音,为“顽”。“图”乃“鄙”之借字。庄子齐物论:“滑疑之耀,圣人之所图也。”王先谦读之如字,注谓“图欲去之”,非是。王弼注:“故曰‘顽且鄙’也”,则其所本乃“顽且鄙”,义不甚异。“鄙”与“都”对言。“在王畿之边,故释为边。引伸为轻薄之称”。(见说文段注)鄙,野也。
末句真本作:“而贵求食于母”,文义颇异。食母,乳母也。即庄子中所谓“气母”。今言可谓生命力。婴儿所依者乳,成人所依者生命力也。
臆解:
“绝学无忧”,后汉书范升传谓“绝末学也”。此说出于范氏,庸非老子之意。老子挥斥一切,意谓当时之显学为用于世者,皆可摒斥而无伤也。
唯、诃,言是非也。美、恶,言好丑也。后世言平等观。庄周已言物论之齐。此就个别者相对为问,姑平等视之也可。然世亦有公是公非大美大恶,非可等齐者,如“人之所畏,亦不可以不畏”,盖就普遍者言之也。
道,一也。为一则同异皆无所立。抽象难明,不若就为道者言之。庄子分言圣人神人等,同此意也。状其相,表其态,示与众人俗人有殊,犹可仿佛得之。此所谓“婴儿行”者也。曰“泊焉”,淡泊明志也。曰“独遗”,与世无争也。曰“若昏”,非如揭日月以行也。曰“闵闵”,非察察以为明也。曰“若晦”,蒙以育德也。曰“若无所归”,“若无所止”,浩然若千顷之波,不可量也。“顽似鄙”,无所用也。此皆有以异于俗人者。——凡此,皆非絜长度短,寸寸节节而为之也。修为而臻于此境界,犹婴儿之就其乳母也。立其本,亦无所不应矣。
道经二十一
孔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