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3 节
作者:
冬冬 更新:2021-02-26 21:57 字数:4722
玫瑰香闺内,舒月、阿卜杜拉王子、玛瑞丝女巫和赵鹰已经准备好了洛桑的演讲稿,审视半天,洛桑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长,计算一下,念完竟需要一个小时。
舒月说这是必须的,按照计算,正式决定加入香格里拉教派的还不到三十人;另外的五十多位都是来观礼的,如果想把这些人拉进来,必须让大家感觉到香格里拉深刻的内涵,还有一点,洛桑需要借助这个时间对观礼者洗脑,让他们明白这和普通宗教的不同。
阿卜杜拉王子说得最直接:“西方人的宗教观念是感谢神,向神忏悔,从而达到对自身的净化和精神上的解脱。中国人的宗教观念是乞求神,贿赂神,为了自身的欲望和目的去祈祷神的保佑,然后向神许诺什么还愿、什么再塑金身,达不到愿望恐怕还要骂神。宗教只是个形式,很多人因它而爱而善,也有很多人高举着它的旗帜杀人放火。如今再弄宗教不能再搞虚的,必须设定一个明确的目的地:长生不老的幸福国度。香格里拉必须是有度量的,不能是虚幻的,你的任务就是让他们相信,香格里拉比什么天国要美好,比神仙洞府要自在,有鲜花有美女,只要跟随你修行奋斗,人人都可能进入香格里拉。”
“不用修行,谁想进去都可以,那就没什么味道了;只掏钱就能进入的地方,吸引力不大。”
阿卜杜拉王子看得宗教史书最多,说起来也最深刻,其实这里面他是修为最低的一个;但是钱壮英雄胆,他也是最自在的一个,比玛瑞丝和赵鹰都轻松;“我们从小受的教育是,如果你是国王,要把你的臣民都看成傻瓜,那样你才能发现他们中的聪明人,你就能找到控制他们的手段;对于你的对手,必须把他看成聪明人,那样就才能看到他身上愚蠢的地方,那就是他的弱点,才能找到战胜他们的办法。对于我们的信徒也要先把他们看成傻瓜,先灌输进我们的思想,时间长了,他们就会按照我们希望的思维方式去思考;如果有聪明人找出漏洞,一是弥补漏洞,二是清除那些聪明人。”
很有意思,洛桑听完,忽然问阿卜杜拉王子:“你把我当什么了?傻瓜还是聪明人?”
“你,开始是聪明人,唯一的弱点就是喜欢钱;后来接触久了,我才知道你很深奥,所以我们会成朋友;我们历来把朋友当成老师,先学习再超越,超越不了就必须服从;这是跟沙漠学的,无边的沙漠,里面有无穷的宝藏,谁能征服它能?很危险的。所以我决定跟随你,不要让我失望,你是我的师父。”
阿卜杜拉王子说完,洛桑感觉脖子后刮过阵冷风,这家伙太狡诈了,第一个看透自己的凡人就是他;自己的和他交往也是在不觉中拉近,谁知道他心里还会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舒月笑着问:“你不想自己成为国王吗?”
“那是我哥哥的想法,那样的生活不适合我,我最想做神仙,长生不老自由自在,当然,还要有一定的身份;所以我选择跟随,这样最省力了。有事情洛桑顶着,敌人先对付的也是他。”
“我就是你的替死鬼,王子殿下,你是这样看朋友的?”洛桑被气笑了。
能有这个想法的都是聪明人,风险最小,收获最大;但大家都认为阿卜杜拉王子有资格得到这样的位置,开始阶段是最难的,没有他这样的人还真不行,王子对洛桑的帮助也是最大的。
从这天起,玛瑞丝和丁香花就进入灵山寺居住,陪伴他们的是舒月。
赛场上,黑格尔又得到一场胜利,由于他的出色表现,大家对洛桑这边的关注就小了很多,间接的也减小了媒体对这个新宗教的关心程度,现在,洛桑也不想引起太大的轰动。
九号这一天是世界杯亚洲区小组赛的最后一场比赛,只要拿下就能得到直接进入十强赛的资格,但是这场比赛关系大了;如果香港队胜对手一球,由于日本队一个前锋一个前卫主力被黑格尔弄断了骨头,这几场发挥不好,那支西亚球队将超越日本队进入附加赛,如果香港队胜两球,西亚球队前期输给了日本队,将被淘汰。
比赛开始前,阿卜杜拉王子找到黑格尔,如此这般说了半天,又递给他一张支票。
洛桑刚从离岛把悲天老和尚接来,远远看到这一切,下船就问阿卜杜拉王子:“你给黑格尔什么了?别把他教坏了。”
“签约费;我已经把我的后卫全卖了,就等洛巴少爷下周去为我守门。你这个弟弟真是宝贝,他会让世界吃惊的。我的教练说了,只要黑格尔加盟,他就能为我得到第一个联赛冠军;我可是花了大本钱,只为打通关系为他得到工作绿卡就费了好大功夫。都是老朋友帮忙,你应该去见见我这个老朋友了,他是保罗先生,正符合你的要求。”
明知道阿卜杜拉王子在欺骗,洛桑也没办法多管黑格尔的事,舒月认为,黑格尔需要经历这些,这也是修炼,只有明白了人类的丑恶,妖精才能不那么迷恋人类世界,安下心再一次修炼突破。
对于妖精,成为人是最大的理想,很多妖精迷失在红尘中,就是因为没能尽快看透这个世界,最终被人类同化了,有些具有超能力的,多半就是妖精变的;与人类混久了,他们的能力也会渐渐消退。
见到阿卜杜拉王子说的老朋友后,连洛桑都倒吸口凉气,真是太老了,在一辆密封的箱车里躺着的那个浑身插满管子的植物人,就是阿卜杜拉王子为洛桑找来的榜样,简直就是个活死人。
“这就是你为我找的老朋友?”洛桑试探一下,真这个人除了有口气外,可以说已经不是人了。
“你说的,要一个棺材瓤子;保罗先生除了没躺在棺材里,就是个瓤子。”
阿卜杜拉王子振振有词,把洛桑拉到一边避开守护箱车的六个彪形大汉。“他是最有说服力的,保罗是这个世界上最有影响力的人之一,即使他已经不能说话了,还是令人钦佩的,他是兄弟们的警察局长,保护那些不受法律保护的人;只要他活一天,就有几十万美圆进入他的帐号。”
越说洛桑越糊涂,难道这个棺材瓤子是上帝?
“在某些方面,保罗可以说是上帝;他是意大利人,那个国家很奇怪,现在有两个最有名的保罗,一个是教皇保罗,一个是葡萄酒保罗。他肯定不是教皇,那是上帝的奴仆;葡萄酒保罗不相信上帝,他只相信手枪。”
“你给我找来个黑社会教父?”洛桑明白葡萄酒保罗的身份了,不受法律保护的只有罪犯。
“你说的,要大有影响,葡萄酒保罗很有影响,他只要能健康起来,你就能得到数十万信徒;事实上,他不是教父,葡萄酒保罗是教父们的教父。不要生气洛桑,不师父,保罗有很多朋友,在各个国家都有朋友,美国的朋友,英国的朋友,荷兰的朋友,瑞士的朋友;最多的还是在意大利的朋友,连教皇也是他的朋友;梵蒂冈的面包就是他的朋友供应的,圣餐用的葡萄酒是他亲自供应的,所以大家叫他葡萄酒保罗;葡萄酒是红色的,代表着耶苏的鲜血,也代表着敌人的鲜血。”
阿卜杜拉王子怕洛桑怪罪,付在他耳边说:
“你知道八月我为什么没到伦敦接你吗?就是因为他,葡萄酒保罗的儿子彼特说过,只要能让他父亲恢复健康,愿意付出一亿美圆;当然,谁都明白那是妄想,彼特还说过,只要能让他父亲多活一天,就能得到五万美金。想想吧,如果在我们的开幕式上出现这个奇迹,保罗的朋友都会疯狂的,特别是瑞士的朋友们,他们都是银行家,都明白葡萄酒保罗复活意味着什么;洛桑师父,我们需要这些信徒,他们都是没有信仰的,是最怕死的一群人。只要他们进来了,就能介绍很多朋友进来;瑞士的银行家有很多神秘的客户,那就是他们的财富,也将变成我们的财富。”
“我不想做什么黑社会,香港的情况你还没看明白,如今我的名声够响亮了,与更大的黑社会扯上关系,对我们的未来不利。”洛桑还在坚持自己的观点,肖先生昨天还提醒他,要注意与黑社会保持距离。
“这样是最快的,也是必须的。”
阿卜杜拉王子还不放弃,“历史上多数的宗教都要经过这一阶段,开始的阶段总是黑暗的,都有个渐渐漂白的过程;想要在这个秩序严明的现代社会建立新宗教,依靠慢慢的积累是不可能的。一是经过战争的洗礼,一是借助反抗者的力量,和平的社会里,没有我们的土壤。”
这几句话打动了洛桑,他也研究过这些,就是没有王子看得透彻。
又一次回到那辆价值连城的箱车里,洛桑仔细探询了一会儿,还是没把握,他能救活这个葡萄酒保罗,但八成是个呆子,那样意思不大。
葡萄酒保罗的儿子彼特,一个傲慢的意大利人,身材高大伟岸,神情中充满了自大,他对阿卜杜拉王子还有三分不屑,更别说对一个东方人洛桑了。
在别墅的会客室里,年近五十的彼特咬着一把昂贵的石楠木的烟斗,昂着头说着自己的条件:“一亿美金,只要能让我父亲活过这个夏天,你就能得到一亿美金;说实话,对于你们东方的东西,我和我父亲都不感兴趣;你们的那个讨厌的宗教不会比天主教高明,即使教皇见到我的父亲也要低声说话。如果能有别的选择,我才不会来到肮脏的东方来,这里的空气都充满了杂碎汤的味道。”
洛桑听不明白咕噜咕哩的意大利语,王子的助手克劳恩也不敢全翻译,事实上,阿卜杜拉王子也不懂意大利语,他更多的是和葡萄酒保罗接触。
从对方的表情上,阿卜杜拉王子看出了这段话不礼貌,克劳恩翻译后,他全明白了;看洛桑脸色阴沉,阿卜杜拉王子凑到洛桑身边说:“这就是个标准的白痴,不要理会他,葡萄酒保罗已经昏迷两个月,上次我们见面时,保罗对你很感兴趣;不是因为讨厌的英国政府,算了,我们就当彼特是疯狗好了;如果葡萄酒保罗去世,我看他连家也不敢回。”
“你告诉彼特,他亵渎了我们的神灵,即使他付出任何代价也弥补不了他的冒失,彼特将永远徘徊在香格里拉大门之外。”洛桑走了,对王子留下这么一句,威胁应该是他的事情。
知道了葡萄酒保罗的儿子彼特如此白痴,洛桑反而想救他,一个人昏迷了两个月还能让人恐惧,如果他的儿子是个笨蛋,那他活者的时候一定很有手段。能把一个暴徒社会控制的如此好,这样的人比上帝都厉害。
晚上,灵山神佛王子厚下来与洛桑准备明天的好戏,洛桑把他带到了葡萄酒保罗身边,能救活他不难,难在让他恢复神智。
王子厚没修到菩萨境界,神通有限但是背景深厚,见识也多,凡人的这些毛病在他看来问题不大;马上回去找灵药、寻仙丹。
这个晚上,再没人来打扰洛桑,本想进莲花境界内找狄安娜寻点刺激,又怕因为身上的伤,明天出什么纰漏,就独自回卧室打坐修炼。
入静没多久,脑子里回荡起奇怪的图象,渐渐明朗起来,一个围棋盘出现在他的意识空间里。
棋盘上慢慢放下一颗颗棋子,正是那局神秘的迷仙踪。
“啪!啪!啪!”,清脆的落子声有节奏的响着,到第七十手犹豫起来,还是摆下了吴国手下的那第七十一手,很快又摆上了第七十二手,一个声音开始询问起来。
“下一手怎么下,应该在哪里呢?”声音缓慢而遥远,似乎就在心灵深处,又好象距离自己很远。
洛桑为这突然出现的诡异棋局困饶,精神全然被吸引住,刚想在天元位置拍上一手,棋盘上已经出现了另一手,却是在白棋四路边的拆三的中打入一手。
静了一会儿,那个声音又响起来:“这一手不俗,拆三拆四,分势关腹补为良。如今且不补,下几手看。”
声音一落,白子横并一手;黑子长考后,没有上跳或上立,也横并一手,看意思有尽破白边的姿态。
“捎显狭窄了,如果那边有一手,这两个子向哪里逃?”还是那个声音,这时晴朗了些;棋盘上连续下了两手白棋,封死了去路。
“要时刻记住,白棋少了一手,可以在任何地方出现,也可以不出现。再来,第一手还有些意思,这样看来,还是不对。”棋盘上又恢复到七十二手。
时间滴答滴答过去着,黑棋还是在原位置放下一手,这一次白棋没有并,向二路小尖一子,意在阻止黑棋生根。
黑棋上跳,白棋干脆的挖断,又是几手过去了,白棋又连下两手:“如果这里有一白子,这么许多子只一个眼,还是不活。这一局,不能拘泥与破空,想想别的手段。”
棋局又恢复到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