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0 节
作者:
冬冬 更新:2021-02-26 21:56 字数:4730
第五卷 缨佩征铎 八、过年
洛桑一回北京,立即把崔海潮派到香港,在洛桑答应把游艇让杀手开走后,崔海潮正式上任洛桑马廊的副总经理,这不需要经过天马董事会批准,马廊是洛桑自己的,只是卖给了崔海潮10%的股份。在香港,崔海潮将被驴妖精勒沙旺照顾着修炼,这是洛桑早许诺的条件,聪明如崔海潮已经看出洛桑非为常人。
春节临近了,比登附近经常响起鞭炮声。腊月二十七,天马集团召开了第一届董事会和全体员工团拜会后,正式放假。
舒月也走了,据说她的家乡在南京,走时也颇为不舍,洛桑这个老板其实还不错,至少红包比较厚实。洛桑这些天大面上还一样,但经常让舒月到陈月寒处帮忙。
这个美人太完美了,洛桑仔细想想才发现其中的怪异:只看舒月的深厚国学修养与那手国画功底,即使出身书香世家,没个十几年潜心苦练就学不出来,况且舒月还精通五国语言,对西方文化也有深刻的理解,这些没个十多年也是学不来的;看档案舒月才二十三岁,且生长在江南小镇,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无论如何不应该有这样的学识。
洛桑本身就有还算深厚的古文学底子,与舒月斗智时也时常出些冷僻的诗词为难一下这个美人,当时全没考虑很多;现在想来,每次舒月的都能很快回答,并给出相应的回复,其本身就不正常。最奇怪的是舒月对佛学、道学甚至神秘的西方法术也都有了解,虽然显露的不多,在洛桑有心试探下,疑点越来越多。
更奇怪的是舒月佩带的翠玉雕像,那个佛像洛桑虽然没拿在手里自己查看,也知道不是佛经上已经有的任何一个佛。洛桑的感觉已经很灵敏了,在看到翠玉佛像的第一眼就有震颤的感觉,这件东西一定不简单;如果真如舒月说是家传之物,就代表着一种全新的信仰,这个佛像也不是一件饰物那么简单。在恢复修为前,洛桑要先疏远一下舒月。反常即为妖,以洛桑现在的见识,想骗他已经不容易了。
王思韵十分矛盾,她又想回家,又舍不得洛桑,洛桑看出她的为难,腊月二十九把玉女歌星送上了飞机:“出来一年了,过年该陪父母乐和乐和了,我们时间还长,忍得了这几天。”
“真的吗?洛桑,你不会消失吗?别乱来啊,社会上什么女人都有,就是玩也别弄出一身病。” 王思韵明知管不住洛桑,还是提醒他注意安全。
“知道了,飞机该起飞了,快进去吧。”洛桑回答的也干脆,都没半点掩饰,让王思韵更操心了。
该送走的全送走了, 学校放假,刚加和卡瓦轮寺的六位高手也回来了,洛桑正好与他们亲近亲近。
有喇嘛们配合,又接受了刚加两次灌顶后,阿卜杜拉王子已经痴迷与这项功法了;洛桑传授给他的正是等觉心法,与黑格尔修炼的是一门功夫,阿卜杜拉王子在修行到第三周已经有感觉了,这让洛桑也很惊异,原来阿卜杜拉王子还真有些毅力,也有些天赋。
腊月二十九这天,赵鹰终于完成了修炼,功力大进,提升到第八重境界。看着满足的易太极和被修理成绵羊般的普斯潘,洛桑笑呵呵的说:“你们走吧,现在就走吧,太极,这黑汉子给你带走了,回头要给我的交代。”
普斯潘早就不倔强了,旗门阵的诸般变化他领教够了,有求必应的罗罗大神似乎消失了,就连自己的法器黑象牙也被人家镶嵌到云门宝旗上。从那以后,普斯潘每天都是在地狱中度过,但是身体与神经却被摔打的更坚实了,也知道人家是在逗自己玩儿,这些人根本就不在乎自己代表的力量,这是群不怕神的人。
易太极鞠躬后,拉着普斯潘走了,这才开始给这个被自己折磨多天的人交代自己的来历。洛桑虽然没答应收他为弟子,在旗门阵的这些天易太极也受益很多。
晚上,洛桑带着赵鹰到盾甲门拜年,老狐狸看到赵鹰拜洛桑为师才半个多月就进步到高手行列,赞叹之余请洛桑指点一下盾甲门心法上的不足。经过短暂的敲竹杠,洛桑得到些好处后才交给老狐狸一张阵形图和一小段功法。
这些是洛桑早就想帮助盾甲门的,但老狐狸不提出来洛桑就是不出手,比耐心,这次老狐狸终于输给洛桑了。洛桑对盾甲门最大的帮助是解除了天兵的威胁,这次只是附带的,盾甲门人的修为高低洛桑不很关心。
第二天,洛桑给赵鹰放假,开着王思韵的宝马车陪天天回开封过年。
送走了赵鹰,洛桑也和齐闲人一起开着大切诺机离开了北京,车上还有伊沙贝拉女巫与威尔金。密考伯博士,至于罗特希尔德男爵,这一段与钱胖子混到一起,两个人也颇有些缘分的样子,洛桑就不管了。相比起来,洛桑对齐闲人的信任还多些,至少这个人对洛桑的脾气。齐闲人一回来,洛桑就征求他的意见后,安排到钱老板下面当副总裁,这样一来,天马公司就平衡多了。
洛桑不想在北京过年,这里的应酬太多,只肖先生和王小飞就给把他的时间安排满了,还有那些的富人朋友,洛桑头疼这些。借这个空闲,他要去看看划给天马集团的三万亩草场到底在哪里?
大切诺机一直向西北开去,七个小时后已经来到一个偏远的乡镇。地图显示,属于天马集团专用的草场就属于这个镇管辖,距离这里还有六十公里。三月一日,天马集团就要正式过来接收这个草场了。
越往西北走,景色越荒凉,在积雪覆盖不到的地方能看出些沙地。时间已经到了傍晚,洛桑一行人中午在县城吃的饭,一路看风景也不寂寞。
小镇不大,远看也就几百户人家,汽车一进小镇,就感觉到浓烈的过年气氛,家家户户披红挂彩,门窗刚清扫过,春联也刚贴上,树上扯满彩灯,孩子们在道路两边追逐打闹,或燃放着各种鞭炮,或添吃着冰糖葫芦冰糖梨,空气中充斥着火药的味道。
原本不甚宽广的道路被拥挤的热闹人群塞满了,街上行人也是满脸笑容,看到这辆汽车都主动让开条道路,两个老外看着这陌生的景象赞叹不已。
大切诺机开进阵上唯一的旅店,店主人迎上来,看到竟然有两个老外,高兴起来,把全家人都叫了出来。
也许这个小镇上从没来过外国人,在这大家三十的晚上有客人光顾就很稀罕了,能有外国人来住宿就更意外。
这里的气温比北京更要低些,进到屋里立即感觉到温暖,这里没暖气,烧的是地龙暖炕,没两分钟,最受不得寒冷的齐闲人也脱下了外衣。
威尔金。密考伯博士是最高兴的一个,在中国久了,最想看看纯正的中国新年是怎么度过的。洛桑这次出来既有躲避的成分,最深处还有寻找自己过去感觉的意思。
这是个北方常见的车马店样子,中间一个大院,四周是一圈平房;在主人安排下,先号出四间房各自梳洗,梳洗完店主已经在院子里侯着了,把这唯一的四位贵客让到自己居住的屋子里吃年饭。
北方人是好客豪爽的,更善于结交朋友。店主一家四口,夫妻两个带一个十多岁的孩子,还有个七十多岁的老人看起来也很健康的样子。孩子最好相处,没一会儿这个叫小虎子的孩子就和洛桑一行混熟了。
本来不没吃猪肉习惯的伊沙贝拉小姐和威尔金。密考伯博士在主人端上一盆蘑菇猪肉炖野菜、一盆白菜铺底的红烧丸子后也胃口大开;对女主人精致的面点枣花馒头黏豆包也赞不绝口;齐闲人也被着浓烈的民间风俗陶醉了,这样的氛围在城市里根本没处找。
这个三十的晚上气氛很好,大家围在店主家的火炕上欢度除夕之夜;包饺子,喝烧酒,看电视、放鞭炮,新年的钟声敲响时,小镇上的鞭炮响成一片,已经没了先后节奏,好象全世界都在庆贺新年的来临。店主人一句:饺子就酒,越喝越有;密考伯博士和齐仙人已经快醉了,温热的烧酒后劲最大,连洛桑喝得都头晕,店主家的孩子小虎子也得到了洛桑和齐闲人厚厚一叠压岁钱,让这个小店主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给孩子的钱大人是没资格多说什么的,这是中国古老的风俗;这时说什么都是多余的,还是北方人豪爽,深深的敬了洛桑他们一杯酒。小虎子也机灵,跪在炕头依次给客人们扣头拜年,这奇怪的风俗使两个外国人也陶醉了,威尔金。密考伯博士也学洛桑和齐闲人掏出一叠钞票给小虎子,没想到小家伙却死活不要,理由竟然是给晚了,磕过头后就不收钱了。
平凡的幸福最是难得,看着吴老伯舒心的微笑,洛桑没有被酒醉倒却被这年夜的亲情醉倒了。
洛桑和店主把瘫软的齐闲人和威尔金。密考伯博士送回房间休息,就跟着主人的小孩子到街上放鞭炮、看热闹。这里的风俗是从除夕开始闹新年,每家门前的都挑起高高的电灯,把这个小镇照成了不夜城。街上到处是人,炮声渐稀,锣鼓声敲响起来,这边刚开始扭秧歌,远处已经开始舞狮子耍火龙了。
伊沙贝拉小姐紧跟洛桑,吃着小虎子的冰糖葫芦,穿行在拥挤的人群中,沉浸在异国狂欢气氛里;她也小心的放了几个二踢脚,马上就对放炮上了瘾,口袋里装满了主人孩子的二踢脚,时不时就炸开一个,那样子比孩子都孩子,谁能看出这是个有大本事的女巫?
四点多,街上静下来,店住人一家也休息了,伊沙贝拉敲开了洛桑的房门,两个没有父母的人一起度过这个中国新年。
第二天一早,洛桑一行就在店主人父亲吴大伯带领下驱车去查看自己将要接管的草场。
路上这位九经风霜的老人还在怀疑这些人的话:“大过年的到哪里去干怎么?现在去哪里看什么?”
也真是荒凉,出了小镇没多远路就断了,大切诺机几乎是在旷野上行驶,六十公里竟开了两个小时,终于来到了地图标住的地点。
终于绕过一道山梁,一片广阔的雪原出现在众人面前,天地间几乎没有了距离,连成了一片,远出的白雪连接起阴沉的天边,好象圆形的世界,即算大声喊也没有回应。荒原上的积雪没一点人类的痕迹,几棵枯树伸展着枝条,羁绊了北风最初的呻吟。一条河床从远处伸展过来,在山边拐个弯,有迤俪远去。
这里太静了,来自草原的洛桑觉察到了这里的异样;这个时间正是动物觅食的时间,这里却看不到一点生物的痕迹。没有雄鹰飞翔的草原是寂寞的,这里的天空上竟没有任何飞鸟。
洛桑让齐闲人把汽车停到河边,下车拨开一片雪;雪下面只有稀疏的草根,上面竟然有薄薄的沙层。
洛桑走到河流的中间,掀开雪层后,河里果然没有冰层,这是条断流的河。
大切诺机顺着河床开到盆地的另一边,河两边渐渐出现了稀疏的灌木,前面是一道丘陵,河床饶过一个山包远去了。洛桑一行下车步行,爬上盆地边缘的丘陵,另一边果然是是沙漠的摸样,那波浪般起伏的雪原下面肯定是沙丘。
洛桑回头看看身后的盆地,这里或许还有些草原,但是河流干枯,沙漠逼近,也没几年时光了。这块丘陵地势比较高,暂时还能保护这片脆弱的盆地;从这里又看到一个村庄的影子,建在丘陵边缘的村庄里还有些炊烟,让洛桑心里好受些。
“老伯,我怎么看这里不太对啊,不会是沙漠吧?”齐闲人也看出不对了,问带路来的吴大伯。
吴大伯也十几年没来这里了,眼前的情况他也很吃惊;“自从十几年前农场破产迁走,这条河就很少有水了,我小的时候,这里都是松树、山揸树,榛子树,都被农场砍完了。这个草场早就荒芜了,春天的草也长不到半尺高;原来这山上山下,什么都有,马鹿、獐子、黄羊、雪豹、狐狸到处跑;野鸡、百灵、大雁、野鸭满山飞。就是农场祸害的,早几十年就什么都没了,都被他们打完了;这里如果不是有些人还坚持,早就成沙漠了。”
“为什么河会断流?”洛桑不解的问。
“上面的水库截了呗,还能为什么,为了这水,农场没少打官司,最后还是解散了,都是人闹的。人家那里是城市,命也金贵,咱们这里怎么比?”吴大伯蹲下挖清理出一块雪地,下面是一种奇怪的植物形态。
洛桑也看出其中的反常,招呼大家都来帮忙。十多平方的地面被清理出来,下面是道道麦草组成的一平方米大小的方格,枯黄的麦草把丘陵西面的沙丘固定住了,也保护了东面的盆地少受沙漠威胁。
“有人在整治这沙漠呢?”吴大伯小心的把雪埋回去。
“走,去那里看看。”洛桑指着远处的村庄。
大切诺机开进了村庄,除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