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节
作者:
冬冬 更新:2021-02-26 21:55 字数:4705
副院长叮嘱洛桑道:“这个社会很复杂,实在为难的时候可以来找我,你还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我们会帮助你的;这个社会很复杂啊,小伙子要多留心啊。”然后又让洛桑记住了个电话号码,谁也没说起诉的事情,但是肖先生却已经很满意了。
在洛桑打完这个电话后,肖先生对洛桑又有了新的评价:洛桑一定还不明白自己的价值,他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影响力,这个事情太奇怪了,可能这是一个机会。肖先生在一个下午的时间里,对洛桑的感觉从没有确定过,这在他这样人的经历中是十分罕见的,识人是他们的基本功,洛桑这样的表现完全让人摸不着深浅,肖先生决定不了今后该怎样对待这个人了,但是一条是确定的,再不能和洛桑处于对立面了,洛桑就像一个坐在火箭发射器上的孩子,随时会引发爆炸,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这样的人没一点忌讳,不讲规矩的人是最可怕的了。
陈月寒来了,但是肖先生这样的人是很忙的,在确定了洛桑已经撤诉后就要告辞了,他只是和陈月寒握了握手就走了,从门外叫进来一个年轻人处理具体事情,洛桑这才发现门外竟然停了四辆黑色轿车;这个年轻人也不是陈月寒能接触到的;在肖先生离开后,这个年轻人傲慢了起来,除了洛桑谁都不理会,马上把两个工作人员叫来,指示他们尽快办理三剑客和某某基金会的合作协议,要求他们在三天内把资金汇到三剑客俱乐部的帐户上,那两个工作人员又疏通了某某基金会和陈月寒的联系,在框架初定后也离开了,留下几个人和陈月寒讨论细节。
陈月寒看着接待自己的人级别一再往下掉,在送他们离开后对洛桑说:“洛桑,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个王子了,跟你这个无知之徒谈判的是大人物,跟我这个博学之人谈判的是小人物,为什么?”
洛桑也不明白,今天发生的事情他还没来得及仔细考虑,但是有人送钱来,断无不收之理;收下了可疑之财,这心慌意乱是免不了的了,洛桑脑子里乱麻似得;另外一间会客室里还有一帮人在等着自己,只好对陈月寒说:“我也在糊涂着呢?你先招呼着吧,具体情况明天上午我去三剑客找你,到时候咱们再分析,现在我没时间陪你聊了,那里还有一群人等着我呢?”
陈月寒回会客室,洛桑在王思韵陪同下和这些王思韵往日的朋友交谈了没一会儿就就被打断了,陈月寒那边需要洛桑帮忙;洛桑现在还不想被这些东西捆住手脚,但是这些都是王思韵的朋友,也不好没个交代就让他们走,洛桑只有让他们稍等了;洛桑也没时间考虑一下这几天的事情了,约定的三天期限已经到了,他要去居林别墅转一圈,黑玉扳指已经回到自己身边了,那边的人会怎么样了呢?
钱老板的电话从香港打了过来,田助理和陈律师也来看失踪两天的老板了;杨悦这个小丫头刚又赶到别墅,几天没有精神恋爱,她似乎一肚子气;洛桑的时间开始不够用了。
比登的十二号别墅里人声鼎沸,楼里满是人了。
第二卷 歧路灯 三十四、书房战争
忙活了半天,别墅里总算安静了下来;能走的都走了,不走的赶也赶不走,杨悦就不走了,她到现在还没顾上和洛桑算帐,当然是不走了;刚加已经去居林别墅了,洛桑今天是没功夫理会那里的喇嘛们了,临走时刚加对洛桑说:“师傅,如果他们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不回来了,还是在那里住着适合我。”
洛桑只有答应了,刚加可能这辈子也没看到这么多的美女在身边晃悠,时间长了这个喇嘛动了凡心的话可是不得了,卡瓦轮寺是全藏对“五戒十善”维护最严格的寺院,刚加作为卡瓦轮寺最年轻的长老,年轻一代的榜样,违犯了“五戒十善”照样要被处罚,连带着自己这个转世佛也没什么面子,虽然洛桑心里也想看看自己这个徒弟动了凡心会如何表现,但是现在不是时候,洛桑还要靠刚加帮自己照顾居林别墅的喇嘛们呢;刚加要是知道自己的师傅心里如此灰暗、势利的话,不知道要念几万遍经文替洛桑赎罪了。
电报已经发出了,最后深通佛法的刚加,用一个佛教故事隐晦的表明了洛桑的态度,想来扎尔额尼大喇嘛能知道电报的意思,比登的商务中心文员看着这封几百字的电报,只是为了讲一个故事给对方,十分不理解,但是洛桑本身就是个奇怪的家伙,他要是做正常的事情,就有些奇怪了。
王思韵的朋友们被她领着去餐厅吃饭了,大老远从京城里赶来,不留人家吃顿饭也说不过去,毕竟人家还送了一堆鲜花;洛桑说晚些时候才去,那边自己的田助理和陈天马律师,陈月寒总经理还在等着呢,于闲人也来插了一杠子,他一听说洛桑撤诉了就十分不高兴,来找洛桑问罪来了;于闲人一来,洛桑只好请大家也去餐厅吃饭了,同时也招呼着少女组合和杨悦一同去。
席间洛桑穿插在三个包房里,后来被逼着为于闲人唱歌赔罪,另外承诺再不干这种有鼻子没屁眼的事情了,于闲人才安心的醉去了,他现在是天马律师事物所的顾问,是个有身份的人,为了表示自己的身份,于闲人把自己的一层正出租的写字楼收回给天马律师事物所用,那可是一处豪华的地方啊。
陈律师和田助理坐陈月寒的车走了,刚送走他们,洛桑就被刘女士拦住了。
钱老板的前妻披着件裘皮大衣站在餐厅的门厅处,看着洛桑笑嘻嘻的说:“思韵,你先回去吧,我要借你洛桑一用,舍得吗?”陪着刘女士说话的王思韵当然舍不得,但是她知道这个女人找洛桑一定有事情,就嘱咐洛桑别太劳累了,带着少女组合和杨悦先回别墅了。
坐在比登的九号别墅的客厅里,洛桑感觉极不舒服;这套别墅比十二号小一些,但是布置的更精致,全没有十二号别墅里的华丽。端着一杯清茶,刘女士打量着洛桑,能让肖先生这样的人紧张的,决不是普通人;洛桑虽然看上去不普通,但是在阅人多亦的刘女士看来还没到那个高度,洛桑充其量只是个高级的训马师和走运的歌手,这种人在刘女士看来是没什么价值的,虽然他能给比登带来金钱,刘女士现在还有比登的40%股份,她对洛桑不是很在意,她在乎的是洛桑背后的人;谁都知道肖先生今天为的不是洛桑,为的是洛桑背后的人,现在刘女士作为肖先生的引见人,也开始对洛桑好奇了;她还不清楚洛桑的背后究竟是谁,但是今天跟随肖先生来的人她也大都认识,只看他们刘女士就明白今天肖先生是下了多么大的功夫;这些人代表着肖先生为洛桑准备的一张张牌,洛桑最后得到了最好的一张王牌,刘女士对于洛桑手中的这张牌更为看重。
“洛桑,你来比登这么久了,为比登带来了很大的利益,按说我这个股东应该早就去看你了,你不介意吗?”刘女士想先放松下沉闷的气氛。
洛桑摇摇头,他在思索着刘女士的真实意思,这个女人在洛桑看来和肖先生是一个圈子里的人,洛桑已经开始思考肖先生的真正来意了。对于自己还没想明白的事情,洛桑选择了沉默,他一点也不想和这个女人有什么牵连,由于钱老板的描述,洛桑对她还有些厌恶。
“你能使肖先生这么看重,真不知道走了什么运气,他可是个谨慎的人,我有个建议,希望你能把你那个项目放到比登来作,比登怎样也要比三剑客实力雄厚,还有自己的实验室,那样也能省下很多钱,你可以把比登当成自己的家。”刘女士为洛桑添了些水,注视着洛桑,洛桑的沉默使她有些紧张了。
“比登是你和钱老板的,不是我洛桑的,我为什么要对把比登当成自己的家?我能在比登住是因为比登有求于我,不是我必须呆在比登,我随时可以离开比登,我想你也应该明白这些。”洛桑毫不客气的回绝了,把刘女士顶的一口茶水又被吐到茶杯里了,看来传言不虚,这个洛桑真是个二百五,说话这么直接,一点弯也不会拐。她有点怕自己被这个人当成对手来看,那样对于她今天的初衷偏离的太远了。
“咯咯咯咯”刘女士用笑声解除了自己的尴尬,“洛桑先生,不要误解我的意思,我只是希望我们能有更好的合作机会,至于你说的事情,我可以看成一个要求吗?如果是的话,我们会考虑让出一些股份给你。”
“再说吧,反正我还有在比登住下去,时间多的是,我先告辞了。”洛桑起身要走,刘女士也不敢强留,和洛桑的这次交流失败了,原因全在与自己对洛桑的把握上,谁知道这是个真二百五啊,钱胖子所说的“笨蛋洛桑”是他自己瞎了眼,真正笨蛋的是他自己。
同一时间,钱老板在香港正在请客;他今天为黑格尔召开了出赛新闻发布会,其实应该说是广告拍卖会,他终于把黑格尔和勒莎旺身上的广告位抛出来了,但是条件十分苛刻;有了在澳门的牛刀小试,黑格尔身上聚拢的人气已经使大家认识到了它在大陆人心中的地位,这些广告位一经抛出就被几个大广告商喊上了天价。现在黑格尔以一匹三班马的身份成为香江八家马廊二百多赛匹马上身价最高的马了,它的广告费比现在威风十足的日本纯种马帝国天龙还要高些,毕竟香港的身后是大陆而不是日本,大家都知道现在全国都在抵制日货,在帝国天龙身上做广告是给自己找恶心。
钱老板还干了另一件事情,他把那个旅行社小老板收为下属,准备培养这个精明的、怀才不遇的、懂三国语言的硕士生为自己的接班人,为了这个人,他忍痛出让了自己在黑格尔身上的三成利益;离开比登时间长了,洛桑干的事情使他越来越不放心了,他要尽快回到北京,看看洛桑究竟是个什么人。
今天的这个新闻发布会就是那个叫全成金的小老板出的鬼注意;在听到小老板的这个名字后,钱老板乐得嘴都合不拢了,全成金,起这名字的人不发财都难。
把黑格尔和勒莎旺身上的位置卖完后,钱老板得到了一个最可怕的消息,那还是钱老板的前妻刘女士打电话通知他的:洛桑得到了一个大人物的帮助,他得到了两千万的专项基金,目的是培育一个属于中国的新血统的赛马,基金投向是三剑客马术俱乐部,现在三剑客的陈月寒总经理正在和洛桑在一起,洛桑将要是三剑客的控股股东了。最后作为比登的股东,刘女士建议钱老板在对待洛桑的问题上一定要小心,洛桑不是个简单的人,洛桑的背景很神秘。
钱老板将近一个月来的好心情就此结束了,如果洛桑成为了三剑客的股东,那今后要倒霉的就是自己了;这个牧民,住着自己提供的别墅,用着自己辛苦为他赚的钱,干着对不起自己的事儿;钱老板想起这些种种就后悔不已:自己真的那么弱智吗?被洛桑卖了还帮他挣钱,不是帮他数钱而是帮他挣钱!世界上怎么会有自己这样一个天大的傻瓜呢?但是刘女士的话钱老板也不敢不听,他本来就是个级别不低的官员,他知道肖先生是个什么人物,能让肖先生下雪天登门拜访的人,在钱老板的印象里不多;这使钱老板对洛桑又惧怕起来,心里对洛桑诅咒的强度没有减弱,但是那对付洛桑的办法却全不敢用了。
钱老板已经打定了注意:不管明天黑格尔跑的怎么样,后天的早晨他一定要出现在洛桑的面前,这块肥肉他也要咬上一口,培育中国自己的赛马品种,这是多么激动人心又钱途灿烂的事业啊,能在那里有自己的位置,黑格尔的胜负与否已经是小菜一碟不值一提了。
夜已经深了,洛桑一回来就被杨悦关在了书房里,爱情补课开始了,洛桑要在今天补上前几天拉下的爱情课;苦恼啊,这个课补的真辛苦,不仅仅老师在动嘴,学生也在动嘴,师生两个的嘴贴在一起运动着,老师把学生紧紧压在书桌上,手在不停的抚摩着学生的光头;学生也不含糊,把老师也紧紧的抱在怀里,任凭老师如何教训,就是不停止犟嘴。
晚饭时,杨悦故意多喝了几杯酒,把小脸喝得红红的,但是洛桑知道,草原出来的人都能喝点酒,这些酒对于杨悦是小意思。所以在回到别墅被装醉的杨悦锁进书房后,洛桑就对杨悦检讨了自己的罪行的严重性和恶劣性,另外还交代了事件的突发性和不可避免性,当然没一句实话,所以把杨悦给气得开始体罚学生了。
虽然国家教育法明文规定:不得以任何理由使用任何工具和手段对学生进行任何形式的体罚;但是用嘴里的舌头来体罚学生,想来没有违反这个规定,条例的制定人也不可能想到舌头也属于工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