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节
作者:击水三千      更新:2021-02-26 21:42      字数:4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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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三天假期,荣享白天上班,晚上就和我,乔以婉过着高档的生活,乐不思蜀。我多次提醒乔以婉,不要因为我的休假,让她旷工三天。乔以婉告诉我现在她开始接收楼宇征税事务,到各地考察楼宇业务理所当然。而我严峻的就业问题被摆到桌上,我们惊奇地发现荣享所在的设计部正是当初一手策划害我下马的罪魁祸首,都到这份上了,我也委婉地介绍我和蓝胜雅的过节,不过对她目前傍的男人只字未提。荣享立刻倒戈,一言九鼎,说:“你可以拿我的名片给厉秉年,说是我介绍的,告诉他,他若想做三元的业务,就要好好对待你。请组织放心,我会在三元做好潜伏工作。让大学城的马桶一辈子都姓江。”最后,她还煞有介事地抬手敬礼说:“一切为了党国。”我的一头乌云,很快就被荣享快刀斩乱麻了。 有人说,一个成功女人背后有无数个男人。而我要说,我的成功背后目前有两个女人和她们各自的男人。
  第42章 三结义2
  临近傍晚,我和乔以婉在豪宅里正嗷嗷待哺,无聊地看着电视。大门一开一合,应该是荣享。我立即像饿狼似的扑向大门。
  只是马上我就绝望了。门口是拿着钥匙的厉秉年,他不比我绝望。也有些吃惊地看着我。我打着哈哈:“厉老板,哪阵风把您吹来了,您百忙之中来晋阳,是体察民情,还是微服私访?我楼里的姑娘可是日日盼君归啊。来啊,乔姑娘,还不快茶水伺候。”
  只是乔以婉没有听从我的召唤,弄得我有些狼狈。倒是厉秉年依旧一副冰川脸,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的我在此休假,且有权不回答任何涉及私人感情的问题。”我继续吊儿郎当。
  厉秉年哼了声,说:“我不知道你和小亨是怎么认识的。只是你也不要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小亨,是谁?”我很无厘地问。
  厉秉年却没打算和我多说话。走进了客厅。看到乔以婉,又一愣,随即点了点头,进了厨房。不多时拿着一瓶矿泉水,独自喝着。
  这到底是怎么一个世界格局,股市走向,我和乔以婉面面相觑。
  很快,荣享抱着一桶KFC家庭装,风风火火地进了门。发现厉秉年,也说了句:“老板,打尖还是住店?”
  厉秉年皱着眉说:“你怎么又吃这些垃圾食品。”
  荣享把吃的放在桌上,招呼我和乔以婉坐下,说:“厉秉年,有的时候我真搞不懂你是美国人还是中国人。假如你是美国人,KFC是美国牌子,你作为国民也应该支持民族工业。如果你是中国人,对美资企业,也应该懂得保护。如今,你叫它垃圾。是说美国人是垃圾还是说美资企业是垃圾?”
  讲到这里,我和乔以婉已经不再怀疑荣享是神童的事实。我见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材。
  荣享还是继续说:“啊,你没和我提前预约,就私闯民宅,等着收律师信吧。”说完,咬着鸡腿,喝着可乐,快活似神仙。
  厉秉年喝了口水,平静地说:“你总是这样,我说一句,你就说十句。”
  荣享立刻口齿不清地说:“没办法,谁叫我是文曲星下凡,伶牙俐齿。当然鉴于你初犯,庭外和解也是可能的。”
  厉秉年哼了哼,没搭腔。我坚信,他其实是没怎么听懂。
  荣享拿着鸡腿指指他说:“哦,我这里现在收费已经和中国移动接轨。你来来去去,是要双向收费的。是吧,江米?” 荣享看着我。
  我也悠悠地配合:“其实不光是双向收费,这样跨地市的犯案,应该加收漫游费。” 荣享满脸崇拜地看着我,心说,果然江是老的辣。
  乔以婉当仁不让,又跟了一句:“其实你们都弄错了,按照厉先生的国籍,这应该按照全球通的收费标准。”三人哗然。
  厉秉年估计不是第一次见识这种场面,他一副镇定自若,说:“我来是通知你,Lisa说你订的粉红色mini cooper,明天到了。” 说完,站起身走了。
  望着他的背影,我很恐惧地说:“糟了,明天上班,我会不会被勒令下岗。”
  荣享恨铁不成钢地说:“别担心,我把粉红色mini卖了,也能养活你到再就业。”
  我点点头说:“就怕粉红色的有价没市。”
  荣享立刻反驳:“不可能,我的品味怎么会错。再不济,我们就把这房子出租,做包租婆,这样照样能活下去。”
  “那住哪里?” 乔以婉问。
  “住Lisa 家,反正她觊觎厉秉年很久了。” 荣享想当然地说。
  “你放心,等到我赚够了钱。我就有能力全面收购我家祖上的产业。如果运气好的话,应该能撑上很久。” 荣享暗自盘算。
  我很失望,荣享思维果然混乱,斟酌地说:“其实我觉得,你要是能赚够钱,那点钱也该够花了。不用那么折腾的。”
  “那不行,我是荣家唯一继承人。荣家不能毁在我手上。” 荣享摇头。
  还挺有历史使命感的。
  “那得要多少钱?” 乔以婉问。
  荣享想了想说:“差不多要个一两千万吧。”
  乔以婉叹息道:“你工资一个月最多也就几千。你的计划估计得在下世纪完成了。”
  荣享咬牙切齿地说:“所以这两年我在加快进度,好不容易才从厉狐狸手中骗到房子和车,准备今年再骗点其它值钱货。加上平时我买买彩票,应该可以完成任务。哎,你们说再骗点什么好呢?若是核潜艇的话,我也不会开,估计厉狐狸不能同意。”
  我心想,还不如储备几个核弹卖给基地组织呢。我和乔以婉对荣享重振家业的计划大失所望。
  荣享为博得我们的同情,满脸沧桑:“我容易吗,自打我十岁,父母双亡,独自一人飘泊世间,又碰到独裁的厉狐狸。我一直没过几天稳当日子。我就像饥寒交迫的卖火柴的小姑娘,唯一的温暖就是父母银行账户里留下的钞票。我就那样一个瑞士法郎当六块人民币花,可那样还是不能满足我不时虚荣心的膨胀。直到有一天厉秉年对我说我已经成功花完了父母留下的钞票时,我才意识到钱是多么的重要。为了脱离瑞士那个鸟不生蛋的地方,能早日见见除了厉狐狸和律师之外的男人。我一直寒窗苦读,把自己逼成考试机器。可又有谁知道我为此付出的艰辛。”
  我们都错愕地看着荣享,异口同声地说:“这不是大家梦想的贵族生活吗。”
  荣享满眼怒火说:“你去试试到一个有种族歧视的地方待几年。”
  “不会吧,瑞士不是中立国嘛?”我问。
  “你们都被蒙蔽了,在这个能讲多国语言的地方,居然没人讲中文。这不是歧视中国人,还是什么?不过他们太低估我的实力,我走时已在那里开辟了新中国。” 荣享狠狠地说。
  “这瑞士人也能同意?” 乔以婉迟疑地说。
  我有些责备地看了她一眼:“当初康有为也想在巴西建立新中国,好像也没经过巴西人同意。荣享这是颇有古风。”
  荣享没理我们,继续诉苦:“你们是不知民间疾苦,为了摆脱厉狐狸的魔爪,我都让我的初恋腹死胎中。只可惜,厉狐狸除了语言能力低之外,实在没什么缺陷。我虽可以用四川话弄晕他,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你们一定要帮我!”
  我和乔以婉深感再和荣享纠缠下去,非得神经失常,所以一致同意连夜赶回新洲。荣享万般挽留,我劝她为了党国的前途,千万要忍辱负重,必要的牺牲是不可避免的。同时建议她定时收看《潜伏》,以备不时之需。
  第43章 连营寨1
  第二天,我如常上了班。而同事们觉得我有三天额外休假,都羡慕万分。甚至风传我和厉秉年的婚讯将至。我心中暗骂,都是一帮形而上学的蠢货。
  下午三点,接到厉秉年秘书Maggie电话,通知我上十二楼面圣。纵然荣享答应我养我,我还是很心惊胆战地去见厉秉年。令人意外,厉秉年好像心情不错,坐在沙发里等我。见我进来,就示意我坐下,又吩咐Maggie给我倒了杯咖啡。厉秉年神色和缓地说:“喝完这杯咖啡后,我就该和你拜拜了。希望你能早日找到更合适的工作。”我手一抖,差点把咖啡泼在身上。
  “厉秉年,你这样无故解雇员工,违反劳动法。”我结巴地说。
  “嗯,那又怎样?” 厉秉年无所谓地反问。
  “你要承担经济赔偿。”我厉声道。
  “哦,不就是钱吗,你要多少?” 厉秉年面露坦然。
  “你……”我已经气到说不出话。
  厉秉年轻轻一笑,说:“我以为三天休假,你能够悟出什么东西来。可惜,很失望,如果今天不是我让Maggie来找你,你大概都想不起来见我吧。”
  我愣住,呆望他。
  “你有时间到处闲逛,为什么没想过你那个糟糕的企划书。到现在,你可能还不知道该怎么改吧。我要你这种人干什么,不如早点打发了,以免浪费时间。” 厉秉年缓缓地说。
  我当头一棒,的确,这几天的休假,我压根就没想过如何修改企划,而是一味地醉生梦死。厉秉年说得对,我实在是个不合格的销售人员。
  “怎么,你没话可说了? 那就这样吧,我会吩咐财务给你合适的赔偿。我还有其他事,你可以走了。”
  我放下杯子,有些控制不住地发颤。走到门口,我突然转身,说:“厉先生,你说得对,我的确没有一分钟想过如何修改,这是我的错。但并不代表我不会改。况且我原先的计划书,并不如你所说的那样一无是处。做生意,讲究的效率,据我所知,已经有两家公司与三元提出了意向,可见时间急迫。你如今临阵换将,是兵家大忌,亨洁很可能就会和大学城失之交臂。”
  厉秉年哼了一声,说:“你这是在威胁我?你应该知道我并不缺生意。”
  “我没有想过。”我正色道:“只是觉得你做这样的决定非常不明智。你花那么多时间,就是为了解雇我,也太抬举我了,而且让人无法理解。”
  厉秉年说:“你在我面前最好不要耍小聪明。”
  我也寒声说:“你当然不能理解我们这些小人物的生活。为了能活下去,恐怕不是单单耍小聪明这一样手段。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公司唯独让我一个人去负责大学城这样大的计划,平心而论,我除了比其他同事早点接触这个计划之外,没有更多的优势。临走前,我想请厉先生替我解惑。”
  厉秉年看了看我,我忽然反应可能他没明白。又说:“哦,就是想知道,厉先生为何当初要我负责这个计划?”
  厉秉年依旧沉默,不说话。半天他才说:“我自然有我的想法。”
  我思索片刻,说:“不会是我和三元的关系吧?”
  厉秉年哑然失笑,说:“你说的难道是小亨吗? 可她能做什么?她除了花钱,也是一无是处。”
  我也冷笑:“原来厉先生是这么想,在我看来一个可以跳级读完大学课程的人,没有点大智慧,恐怕是说不过去的。”
  厉秉年摇了摇头说:“你不了解小亨。”
  我嗤笑:“比一个连名字都会叫错的厉先生。我想我比你应该更了解她。也对,以厉先生的原则是与其好好了解女人,不如好好上床。”
  厉秉年恼羞成怒地看着我。我又不甘心地说:“这句话是荣享对你的评价。记住这个字读享不是亨。而且我也建议公司的品牌应该改称享洁。厉先生,你看怎么样。”
  我承认我有些卑鄙龌龊的想法。但在当初看到厉秉年不经意泄露的眼神时,我就知道荣享会是他最大的缺陷。只是我还是犯了傻,以至于都没有考虑过,自己为什么不曾认真地去了解叶容宽和自己。人总是这样,以为自己可以了解身边的人和自己。事实上,世上最不可测的是人心,最难的事就是去看清自己的心。一句话,那时的我和厉秉年都是固执的傻瓜,并且我们都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我没有再看厉秉年一眼就出了他的办公室。我也没有再回到办公室整理东西打包,而是出了公司的门,漫无边际地在街上闲逛。临近傍晚时,荣享给了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