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节
作者:击水三千      更新:2021-02-26 21:42      字数:4813
  直接负责这个项目,以后你有疑问可以问我,不必去叨扰吴总了。”
  我呆若木鸡。而吴有福颇为轻松地说:“你还是叫我LI好了。我是厉秉年。”
  姓厉的,咱俩梁子结大了!的
  第38章 新安驿3
  我气急败坏地回到办公室,同事们已经知道了这个骇人听闻的消息。而小张当之无愧地承担起接管我小区项目的工作。不过他还是流露出不甘心的神色,不仅是他还有其他同仁都认为我这个孤独求败是踩了狗屎了,所以能被选中。
  “江米,行啊,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小张在一旁酸酸地打趣。
  我懒得理会,因为脑子很混乱,许久才问:“你说,那个姓厉的是哪个部门的领导?他说会和我一起负责大学城的项目。”
  小张大惊失色地看着我,确定我不是开玩笑:“江米,愧你还在公司待了这么久,怎么连自己的衣食父母都不知道。那个厉秉年可是大老板。”顾不得我有进一步的表示。他又继续说:“哦,厉秉年具体来头我不知道,他虽然不太在公司出现,据我所知他常年呆在美国,但亨洁是他在国内一手创办的品牌。江米,你现在可是一线天,以后有什么内幕消息一定不要忘了你曾经的战友啊。”言语之间,羡艳之色表露无遗。
  我有些悲悯地看着众生相,心想这辈子见到的大人物还算少吗。我假如说自己曾经无数次和首长共进晚餐,共度佳节,甚至同床共枕,小张会不会对我崇敬的之情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抛开叶家两位才俊不说,叶仲修算是我见得级别最高的首长。现实中,大家往往会被这些个大人物的光环所迷惑,觉得他们不可接近。但我当时幼稚的认为他们首先是人,然后是男人或女人,再然后就是某个家庭成员,最后才考虑他们附带的头衔。当叶容宽把我郑重其事地介绍给叶仲修时,我也一如继往地如同见老师一般,礼貌而诚恳。而叶仲修仿若普通长辈一般,慈祥地问了问我的功课,家乡等等琐碎的小事。我这条变色龙在叶仲修面前没有半点谄媚之色,以至于他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认为我是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大丈夫。直到他在和叶容宽讨论某年严重水患,而我却忧心忡忡院子里的葡萄架是否能如期结出甘甜硕果时,他才顿悟,其实我就是个思维脱线的外星人。尽管那样,叶仲修对我的本色表演还是很欣赏,甚至在结婚后和我说假若叶容轩日后欺负我,可以向他投诉。搞得私底下叶容轩愤愤不平,直叫不公平。叶容宽很欣慰地说:“既然太上皇都下了旨了,那你就奉旨调教叶容轩吧。”我听后也很开心,但转念一想不对,说:“现在都是二十一世纪选举社会了,你家怎么还是世袭制度? 还有你以为你现在是君临天下吗? 搞不好是我母仪天下呢?”只可惜离婚之后,我也很知趣地没去打扰过他,现在想想有些失礼。
  下班之前,我一直在研究公司网页对厉秉年的描述,令人失望的是那些公事公办的叙述,并没有带来很多信息。我把我的新动向分别和乔以婉程嘉豫汇报,却得到截然不同的答复。乔以婉一脸急色,忙着问厉秉年年龄,家世,情史等等八卦,最后说:“江米,上次叶容轩我可是忍气吞声了,这次你可得把他留给我!”我立刻信誓旦旦。不管乔以婉成功魅惑楼小强还是厉秉年,在我都是稳赚不赔的好事。而程嘉豫倒是说:“应该是个锻炼的好机会。看来五禅寺倒是灵验啊。” 不过转眼他还是有些失望,说:“那你岂不是要经常呆在晋阳?”自从我向他坦白我的婚史之后,程嘉豫对我还是一如往昔的体贴。而我妈经过几日的考察,也觉得现在有一个脾气温和的人和我相处是件好事。
  第二天,我和小张就忙着交接工作。直到中午时分才算搞定。我和他一起在员工食堂吃着饭。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不多时几个公司其他部门的MM围了上来,问东问西。而小张立即承担起经纪人的角色,很老练地和她们打情骂俏,热闹非凡。正是柳暗花明无数春!不过还是有几个不懂礼貌的,很直接地质疑我使了什么妖法,如何能和厉老板一个战壕。我气急,有道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只怪我平时太低调,竟然被人欺负到头上。我开始诬罔视听,贻误后生:“其实我和厉秉年一见钟情,二见定盟,三见定情,四见恐怕要定亲了。你们都瞧好吧。没定你们马上尊我为厉太太。”我说的一半是事实。这年头不下剂猛药,就治不了某些人的花痴善妒的重症。只是这种自欺欺人的手法,说服得了自己,却说服不了新新人类。我的大言不惭,惹来讥声一片,让我如坐针毡。
  “厉总。” 小张很狗腿地站起身向我后方低头哈腰。
  果然厉秉年端着午餐正目无表情地站在我身后,众人如同树倒猢狲散。出于礼貌我也站起身,说:“厉总,您也亲自吃饭啊。”不过厉秉年对我的调侃充耳不闻,在我对面坐下,冷冷地说:“我希望日后在工作中不涉及任何私人感情。你也不要有不合适的幻想。”显然他听到了我的流氓论断,而且很不高兴。
  我强忍满腔怒火,说:“厉总您误会了,我们其实是战略型伙伴关系。”而厉秉年好像不太明白,看了看我。我好心解释了一下:“就是美国和中国的关系。” 厉秉年皱皱眉,显然还是想不明白。这人有没有文化?忽然想起他可能是个香蕉人,对中国的政治用语不太了解。我绞尽脑汁说了一句:“就是拍档。”这回,他终于明白了,说;“你说是partner ?”
  我点点头,站起身,有些同病相怜地说:“厉总,您的中文应该是奥特曼教的吧。正好,我的英文是六人行教的。日后我们会有很多共同语言。您慢慢用膳,我先跪安了。”说完拿着餐盘,扬长而去。
  厉秉年在我身后慢慢地消化着我的话,最后说了一句:“我不太明白你说的,不过请下午两点准时到我办公室开会。还有你还是叫我LI。”他到底缺乏胃动力。
  短短两天,我如此频繁地登高远望,终于让同事们很不情愿地承认我很快会成为黄金女郎。
  第39章 新安驿4
  当人人都认为我是巧遇贵人,命犯桃花时,我却很凄惨地沦为打杂。厉秉年竟然越过私人秘书,直接和我单线联系。我疲于整理文件,上窜下跳时,厉秉年却悠闲的打着色情电话,甚至吩咐自己秘书订花,买礼物,看架势要日日花前月下。更可恶的是,他居然要求我用英文书写所有文档。
  我再欺软怕硬,看到他如此令人发指的行径,也愤怒且委婉地说:“LI, 我可不可以让你秘书和我一起整理文件?”
  哪知他略了我一眼说:“她是我的秘书,我发她薪水。当然我不反对你自费找一个秘书帮你。”
  他如此狼心狗肺,辣手摧花,我也只能采用迂回战术,躲避他。可惜上辈子厉秉年一定是缉毒犬,他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堵我在洗手间门口,员工休息室里。还很好脾气地询问我:“为什么你在我面前待不了一个小时。”我被他整得发麻,什么溜须拍马都懒得了。我直接没好气地说:“最近有swine flu, 我想我们还是要保持安全distance,以免有不必要的loss。” 厉秉年一本正经地回想:“我很久没去墨西哥度假了,还有我的朋友最近也没去过墨西哥。”我指桑骂槐地说:“据我所知,自身变异也是possible。”不负众望,我终于惹恼他,他很生气地说:“既然这样,我们要加快速度,你务必在月底前把产品说明和销售计划拿出来。”
  我很后悔和他较劲,结果我悲惨地连程嘉豫的约会都未能前往。他的良苦用心,终于换回了我的雷霆震怒。我决定罢工,讨回自己的私人时间。他不是民主社会来的吗,人人都应享有休息的权利。厉秉年翻了翻我未完成的计划,平静地说:“你一般私人时间如何打发?”我一愣,随口说:“当然是shopping,dating,还有learning English。”
  “不过如此。” 厉秉年很不屑地说。
  “既然这样,晚上你和我私人时间一下吧。” 厉秉年继续说。他说得不带一丝纹动,让我很难相信他是邀我约会。果然,厉秉年又说:“其实,我晚上的女伴刚从美国来,她对中国文化很感兴趣,你可以向她介绍一下。”
  最后他又加了一句:“嗯,关于晚上的劳务费,我准许你下星期休息三天,并且我会承担今晚的所有开销。”我一听,来了兴趣,有便宜不占是傻瓜。我想都不想就同意了。
  厉秉年和叶容轩很像,也喜欢丰乳肥臀的美人。只是我眼前这位金发碧眼的人,明显对厉秉年的兴趣超过对中国文化的兴趣。而厉秉年一反常态,与那洋妞卿卿我我,缠绵不休。我很耐心地看着他们郎情妾意,也很上道地扮演隐形人。在如此美妙的夜晚,看着绝版爱情片,吃着不要钱的高档西餐,我的人生竟然如此奇妙般和谐。
  我还没来得及把他们送入洞房,乔以婉的电话却打断我的梦想。
  “江米,干嘛呢?”
  我压低声音说:“我在和狐狸男吃饭。”
  乔以婉有些瞠目结舌:“你和他在情人节一起吃饭,不要告诉我你们订婚了。”
  我一惊,原来今天是情人节。可叹我一把年纪,对情人节的认知还是如此浅显。
  我脱口而出:“啊,那我的程嘉豫怎么办?” 乔以婉镇定地说:“我和他在一起,你快点出来,我们仨一起过。”
  转眼厉秉年正和洋妞交换口水,我大悟狐狸男就是把我拉出来羞辱的,这太可恶了。等到我从洗手间回来,他们已经快意乱情迷,我一抬手抛出几个洗手间里买的保险套说:“小心swine flu。”没等二人反映,我退了场。
  不管怎样,我还是很及时地过了一个丰富的情人节,一夜连赶两场。
  第二天,我提前到厉秉年办公室报到,主要想亲眼看看他一夜销魂,是否疲惫不堪。只是我未能如愿。厉秉年办公室门口空荡荡的,连秘书也还没来。马上我就被办公室里的声音吸引。原来厉秉年在和人吵架!
  我乖巧地躲在虚掩的门口往里看,只见厉秉年优雅地靠在沙发里,但脸色不太好看。而他面前站了位妙龄少女,同样板着面孔。我细细打量女孩的脸,暗叫天使在人间那。只是穿着打扮太普通,见她梳着高高的马尾,一件白色羽绒服,一条浅色牛仔裤,中规中矩地背着黑色双肩小皮包。不过被面前厉秉年一袭妥贴的黑色西服衬托,显得很是夺目。
  到底是假天使真人类,而且还很火爆,她大声说:“厉秉年,我真后悔相信你。”
  “随便你怎么想。” 厉秉年冷声回答。
  “你如此仗势欺人,将来得尔万民诛之!”
  我一愣,这台词怎么这么耳熟啊。
  “你不是一向不畏权势吗?” 厉秉年针锋相对。“这次你又打算怎样?”
  天使哼了一声,说道:“看来没必要多说什么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我很担心以厉秉年的中文造诣是否能够准确领会其中的含义。果然,他额上青筋有些突起,微微挺直腰板确认:“你的意思是分手?”
  “如你所愿。”天使夺门而出。我有些茫然地站在门口,心想这句台词也很熟悉啊。而再看厉秉年呆呆地坐在沙发里,眸色阴沉,明明是舍不得,还要故作不在乎地去放下,很纠结。我没良心地躲在一旁幸灾乐祸,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原来厉秉年也有被打败的一天。
  为了让厉秉年有机会独自舔伤,我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向洗手间。很意外得和天使会了面。只是此时她已经哭得花容失色。作为过来人,我很好心肠地和她搭了腔:“你也是晋江八珍的粉丝?” 天使胡乱地抹抹脸,说:“你怎么知道。” 我有一朝逢知己的喜悦:“你刚才用了她原著中的不少话。我也在追《福兮福兮》,可惜作者写得太少了,一天才更两千字。”天使显然没有心情和我讨论文学,她默默坐在洗手台上,眼睛忽闪,看着天花板发呆。
  我马上断定眼前也是位脱线王。我立即对她进行再教育:“你看,其实不光是你讨厌厉秉年,我也很讨厌他。” 天使愕然地看着我。
  “实话和你说,我在他手下被他欺压多时,积怨已久。如果你愿意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