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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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团 更新:2021-02-26 21:39 字数:4754
可不是一次两次哦!”说实话,有点得寸进尺。他又应声道:“嗯。”我这回可以说是“得尺进丈”了:“以后我想要在上面,你都不可以不答应!”他还是柔声道:“嗯。我全听你的。”
我一时兴奋得几乎手舞足蹈了,一把抱住他的腰,在他身上蹭来蹭去:“雅文,你真的太好了!”他用凉凉的手摸了摸我的脸,说:“无论你在不在我身边,无论你是否喜欢我,只要是你想要的,我能给的,我都会给你。”我抬头看着他,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得轻声唤道:“雅文,雅文……”他温柔地笑了:“你不看看那边,都已经打完了。”
我转过头去看,发现他们早就打完了,天涯和闵楼两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琉璃的身上挂了几道伤,弓着腰,嘴唇发紫,似乎总了剧毒,楚微兰扶着他,正咬牙切齿地看着那两个人。看样子是他们输了。
天涯丢出一个瓶子,在上面撒了点粉末,说道:“解药。”楚微兰提心吊胆地走过去,拾起了那个瓶子,怒道:“你们这根本就是二打一!!”闵楼笑道:“楚姑娘,这就是你不对了,我只是用了沾了毒的暗器打伤他,天涯并没出手。”楚微兰依然不服气:“毒公子的毒是全天下最剧烈的!这谁都知道!你这不是二打一吗?!”闵楼依然从容不迫地说:“倘若这毒是你们莲宫主做的,那是否就表示我们和他一起联手打你了?”楚微兰涨红了脸,但是又无言以对,只得带着琉璃愤然而去了。
形势转变得太快,我还没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就已看见天涯手里拿着天蚕灵芝从灵芝洞里走了出来。他们似乎没打算询问众人的意见,只有闵楼说了一声告辞,便准备匆匆离开。
我心想这下完了,再不拦住他们大概就没机会了。于是也没多想,就略施轻功,飞了过去。桓雅文似乎叫了我一声,但是我没有理睬他。我是弄玉养大的人……或许对他们来说,比这个还要低劣许多,但是怎么说他们也不会不给我面子让我在大庭广众之下死于非命——我就赌了这口气,所以当天涯和闵楼有目光询问我的时候,我十分镇定地对他们说:“我也是来求灵芝的,希望能与两位一较高下。”
听到别人的议论声,我想这些人大概认为我很不自量力了,竟想与冥神左右使较量。但是在我已经就要出招的时候,天涯竟将那灵芝抛了过来。
我接住了它,仔细看了看:深褐略蓝的色泽,比平常的灵芝要大上许多,的确是桓雅文所说的天蚕灵芝。我疑惑地看着天涯,问道:“天左使,你这是什么意思?”天涯淡然道:“教主说了,不择一切手段取到天蚕灵芝——遇到温采及桓雅文两人除外。”我怔怔地看着他,问道:“为什么?”他说:“教主只告诉我们这样做,没告诉我们该如何解释。”闵楼笑呵呵地说:“温公子,既然这是教主的意思,你就收了吧。”
就在这时,底下传来一个人的声音:“因为这位‘温公子’啊,曾经是冥神教主的禁脔啊!教主欢喜他的紧,我们也拿他没法子——啊!!”话还没说完,声音就断了去。我朝那里看去,发现下面有个人已倒在地上,头上破了一个血窟窿,上面插着一支黑色梅花状的暗器。不过多时,那人整个脸都变成了和梅花一样的颜色。
若不是我亲眼看到,我是怎么都不会相信,扔出这支暗器的人,正是方才还笑得一脸阳光的闵楼。名不虚传,“囊中箭”,杀人以无影无踪,配上天涯的毒,几乎是瞬间毙命。
虽然那个人做得有些过分,但是不至于死,如此歹毒的手腕,也只有弄玉的手下能做得出来。看着那个人圆瞪着的双眼,想来他说这话之前一定不会想到自己会因为一句话丧命吧。我只觉得背上有股冷汗在不断往下落,阴森森的感觉让人委实感到害怕:“你们就这样把他杀了?”天涯道:“教主之命,不可不从。后会有期。”说完这句话,他便与闵楼一起离开了。
天涯,闵楼,何故上天会创造出这样的人?他和当年的莺歌燕舞有什么区别?
不,他们比莺歌燕舞还要悲哀一些。至少莺歌懂得哭泣,至少燕舞懂得嫉妒。天涯,不过是个杀人工具。而闵楼,也只不过是个一边笑一边挥刀的杀人工具而已。
可是,我有资格瞧不起他们吗?我温采活了十九年,又得到了什么?不断在两个男人之间徘徊摇摆,犹豫不决。
人生难得绝对的爱恨,情仇总是难解难分。我不但伤害了深爱着我的人,还依旧痴痴地想着另一个视我为草芥的人。我想,倘若某一日弄玉突然告诉我,他要我回去,那我可能会不顾一切冲到他身边,放弃所有,包括那个为我付出一切的人。
窝囊到了极点。
火光渐渐散去,人们纷纷离开了日观峰。距离天亮还有一些时辰,两人一起搭起了帐篷,在前面烧了火,准备在这里先歇息一阵。
“如果你想看日出,我们就要在这里等上一段时间了。”他是这么说的。
我自然是想看的,所以和他一起钻到帐篷里,像两个小孩一样坐在毛毯上滚来滚去。稍微暖和一点了,可雅文还是冷得发抖。虽然他不想我看出来,但这已不是自己能克制得住的。我问他:“灵芝要怎么吃才对?”他笑:“怎么都行,只要服用了,就可以恢复功力。”我推了他一把,笑道:“既然可以恢复功力,那你怎么不赶快吃?”他惊讶地看着我:“就这么吃?”我说:“这样吃好像不干净,烤了它。”说罢就真跑到帐篷外面找来根树枝,穿了灵芝便放在火堆上烤。我想那些江湖豪杰若是看到我们将灵芝当烧烤吃了,一定会气得吐血三升。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我将烤得像黑炭一样的灵芝拿到了帐篷中。我好奇地睁大眼睛看着正在吃灵芝,眉头紧蹙的桓雅文:“好吃吗?”他看看我,笑得特假:“好吃,采也想吃吃看对吗?”我吓得后退一步,摆手道:“免了免了,恢复功力最重要,你吃,你吃!”他忍不住笑了一下,说道:“头一次听说灵芝可以烤的,采是教会我许多东西了。”我拍拍胸脯,道:“当然了,以后多多学着点,大圣人!”
桓雅文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我坐下去。我小心翼翼地坐在他旁边,看他还是一脸愁眉不展的样子,便问道:“真的……很难吃吗?”
他看了我一眼,便凑过来吻我。我还没来得及反应是怎么一回事,就发现他将一块灵芝送到了我嘴里。一股植物烤焦的味道瞬间充溢在我的嘴里,我恶心得立刻吐了出来:“呸、呸!好难吃!!”他哭笑不得地看着我说:“那可是价值连城的好宝贝呢。”我看着他把剩下的灵芝吃完了,赞叹道:“你真厉害,居然吃完了。来,我给你运功打通穴位,这样恢复得快一些。”他点点头,将头发耷到了胸前,盘腿坐在我前面。
我坐在他身后,提起内力,从他背上的玉枕穴处运气。可是运到一半,突然想捉弄捉弄他,于是便提了力,朝别的经脉运去……
可惜他很快就觉得不对劲了,忙问道:“啊……采,你做什么?”我嘿嘿一笑,不答话,继续朝那几个穴位运气。桓雅文急了,道:“别,别这样……我控制情欲的能力很差,你知道的,别……呜呜……”说到此处,已不禁呜咽出声,脸上也泛起了一片潮红。我吓得连忙住了手。我在碧华宅看到过一本有关点穴的书,从上面知道通过点穴截脉的方法,可以促使情欲旺盛,本来只是想试试,没想到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应。
桓雅文伏在了毛毯上,细长白皙的手指紧紧抓住毯子边角,一双醉瞳迷人眼,双颊微微发红,估计他是看我在这里,所以才忍住没发出声音,但是这样看上去更是与挑逗无异。我一时鬼迷心窍,竟趴在他背上,贼笑道:“雅文,你答应我的事……”桓雅文先是疑惑地看着我,接着脸变得更红了:“好。”见他应允了,我激动地抬起了他的下巴,胡乱吻了一下,便脱去了他的裤子。
桓雅文突然间清醒了很多,有些担心地看着我:“你……你以前有没有过?”我脸上微微一红,道:“没有,但是我可以学嘛!”说完,就高高架起他的腿,搭在自己的肩上,双手扣着他的腰,用力将自己捅入了他体内。他的下面好紧,我疼得直皱眉头——这才想起来自己是什么准备都没做过,桓雅文一定疼得更厉害。我看了看他,只见他的脸已经浑然变得惨白。我心中一凉,知道这下出事了,像傻了一样盯着他看。他抓住我的手,连嘴唇都在微微颤抖:“没有关系,我不疼。”我咬牙忍痛,在他体内大肆挞伐,很快就在他体内释放了。
我松了一口气,倒下去靠在桓雅文身上。他的脸色依然很难看,额头上还有些残留的汗珠。爬了一天的山,加上又这样大量运动了一会,我只觉得自己的双眼几乎要黏在一块了。桓雅文吃力地翻了个身子,抱住我的腰,脸上却满是柔情蜜意:“采,困了就赶快睡,明天我们可以去山下逛逛。”我对他笑了一下,点点头,便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也许是因为从未露宿过的原因吧,我没睡多久就醒了。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身上正盖着厚厚的毛毯,身上的衣物也换了,桓雅文正趴在我的身边沉稳地睡着。我四处瞅了瞅,突然发现两人的衣物都放在了旁边,其中一件上还有一些红色的斑点。我坐起身子,靠过去仔细看了看,发现的确是才沾上去的血迹。
一瞬间我想起了以前被弄玉强要时的情景。当时我是又哭又闹又求饶,最后还昏了过去,心里明白第一次躺在别人身下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而且我每次弄玉都有替我清理身子,可我居然做完了就直接睡觉了。
就在这时,身边响起了一个清柔却有些虚弱的声音:“采,你怎么这么快就起来了……”我回过头去,看到桓雅文正用那双大而明亮的眸子凝视着我,就连那扇形的睫毛也遮掩不住眼底的一丝落寞。平时他对我太好,我几乎已经养成对他大吵大闹任性耍脾气的习惯了,此时想劝慰他几句,竟是怎么也开不了口。想了半晌,却只说出一句话:“我们去看日出。”桓雅文微笑地点点头,可那无血色的嘴唇让他显得憔悴了许多。
黎明消纳了长夜的幽闷,眠熟了的心渐渐在曙色中苏醒,我与桓雅文坐在日观峰的岩石上,觉得自己已变成一尊超逸的天神,巍巍乎泰山,竟渺若脚下的拳石。天空中浸透出了一丝橙黄色的霞红。太阳在缭绕云雾中渐渐洒落出耀眼的光辉,脚下的浮云在金光的渲染下滚滚流动着,光明的翅膀,在无极中飞舞。两人的长发在霞光中翻卷,光芒万道,红云朵朵,下边连绵云海,万顷碧波。
灼灼朝旭辉映的万物,皆在花雨般的光芒中飘翔,旋舞。云海兽形的涛澜昂首摇尾的向着我们朝露染青馒形的小岛冲洗,激起了四岸的水沫浪花,震荡着这生命的浮礁。初升的太阳,若隐若现,若明若暗,翩翩起舞,恍若浸入一个彩虹般的梦。
无暇顾及景色的人们早已散去,唯独两个人依旧傻傻地坐在那里,相互依偎着,一直维持着这个姿势,直到天涯出现。
他居然没有离开日观峰。他走到我们两人面前,脸上依旧是一如既往的云淡风清。他的身后,斑驳陆离的彩云燃烧了整片天空。
我有些吃惊地问道:“天左使,你怎么还在?”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桓雅文,说道:“温公子,看来你什么都不知道。”看着他有些凝重的神情,我站起身子,问道:“我不懂你的意思。”他说:“你可知道秦印月是什么人?”我回避了他的目光,淡然说道:“他是我的兄弟。”他说:“这只是他的身份之一,他是蜚蠊血王,这个你应该知道。”
又是蜚蠊血王!我怒道:“他是蜚蠊血王又怎样?与蜚蠊血王有仇的人是弄玉,不是我温采!而且印月是那么年轻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是已经在江湖打滚了这么多年的大恶人?”他说:“蜚蠊血王名字的由来你应该是知道的了,被他杀死的人都会有蟑螂爬过,他的夫人蜚蠊血母是被教主杀掉的,这你也应该知道。但是他处处针对教主,不是因为他的夫人,而是因为教主的存在是他的威胁。”我说:“那又怎样?”
他轻笑了一下,说:“蜚蠊血王精通四种武器:刀、枪、弓、鞭。尤其是鞭法,已至登峰造极的境界,再配上威力最强的鞭子,也就是传说中的金蛇鞭,能敌过他的人便更是少有。”他一说到这,我就想起了桓雅文曾与秦印月在半夜打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