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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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是不进球 更新:2021-02-26 21:36 字数:4779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wowow3am妹子的地雷╭(╯3╰)╮
☆、第四十六局、征战归来
两岸对抗赛的总决赛在细雨中开打,大陆绯海对决台职芦竹。
在此之前,黑马猎风险胜朝天宫,淮云再一次落败,月河人却意外地在大将陈冠霆伤退的形势下打败了左打成群的飞扬之梦。
春天棒球队众人仍旧聚在梁夏家里看决赛,于雨这几天加班,便给老公下达了好好招待客人的命令。
魏东臭着脸端着他的烟灰缸端坐在客厅中央,一口烟一口水果狂吃,比客人还有客人,比上帝还要上帝。
张小春总算知道梁夏为什么那么雌雄莫辩了,她的各种小动作都跟眼前的魏东如出一辙,简直像是照着模子拓印下来的。
带点慵懒的点烟的姿势,抽烟时眯眼的神情,邋邋遢遢的走路姿势,难看而又大大咧咧的坐姿,甚至包括那种有意无意地嘴欠——完全白瞎了那么漂亮的长相。
难怪尽管差不多同时入选漂亮球员,柯诗新的女人缘比梁夏好那么多,当然梁夏“已婚”也是一个重要原因。
秋雨下的时断时续,绯海和芦竹都拼了命地跑垒抢分,天气预报说雨势很可能会增大,他们不得不考虑因为大雨而不得不提前终止比赛的可能性。
这场比赛未必能打满九局,但是一定要决出胜负。
芦竹的金志棋是经常被拿来和肖静林比较的球员,或者说,肖静林被拿来和金志棋比较。同样都是豪门球队的王牌投手,同样是全明星赛场上的先发投手常客,同样是靠着惊人的球速三振击球员的速球派投手。
所不同的是,金志棋已经过了黄金年龄,虽然光环仍在,状态却在逐步下滑;肖静林正值球技成熟,风头日趋登顶的年岁,虽然也有过于“听话”又过于“不稳定”的传言。
哪怕黑镰禁赛,他还是凭借一个非官方记录在职棒圈狠狠地刷了一把存在感,T城本地的体育记者更是偏袒十足地将头条贡献出来给他刷数据,将对抗赛总决赛的存在感一压再压。
金志棋虽然年纪大了些,性格却和球速一样的霸道,柯诗新上了打席之后,他已经连续摇了三次头了。
捕手纠结不说,连柯诗新都有点不耐烦起来了。
这个投手简直比梁夏还难缠,明明体力已经消耗掉大半了,还是不肯完全专注于投球,比场上的捕手还关注整体局势。
这不能说是个好现象,但也不能说是个坏现象,对芦竹对绯海都是这样。
屏幕外地梁夏一边嚼地瓜干一边指着金志棋摇头:“这家伙,啧啧!”语气十分嫌弃。
方梦看的心惊胆战,捕手果然都不喜欢投手太过自作主张,幸好自己一直很乖巧!黄隆沙却看的十分专注,相对于方梦来说,他也是个爱摇头的投手。
他的体力太差,张小春总是要忘了这一点;他对自己的决胜球信心不足,张小春本身又是个容易盲目自大的人……
雨中的金志棋犹如战场上服役多年的老马,虽然战意仍存,但是他已经了解了自己的每一个软肋,故而每一步都走得十分艰难。
绯海今年照例输给了黑镰,柯诗新也曾在肖静林和梁夏的合作下被三振出局。这本来并不算什么,可最近亚洲速球王是否到了改朝换代的讨厌如火如荼,金志棋还是受到了影响。
其实,各大联赛并都没有将最高球速列入评选优秀投手的标准,球速虽然重要,却不是评价一个投手的全部标准。
但是,最高球速这个东西,就想本垒打一样,太过耀眼,太过吸引人目光。
三支安打和一支三分本垒打可以带来一样的得分,却带不来一样的荣耀。
金志棋也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乎起这样的虚名和光环,可他就是在乎了。捕手考虑到他的状态,想要保送柯诗新,他却始终不肯同意。
那个刚刚平了他官方记录的肖静林就是经常这样面对柯诗新的,他想证明自己仍在顶峰,并不畏惧肖静林畏惧过的四棒强打。
柯诗新挥出了一个长打,在雨中踏着泥水狂奔,冲垒时面目狰狞,一脚铲上垒包时飞溅起来的泥水犹如颗颗断线的圆珠。
芦竹这一仗败得结结实实,柯诗新和金志棋的大幅彩照频频见报,一个张扬得意,一个落寞萧索。
梁夏也收到了柯诗新热情洋溢地短信:“我回来了!开完庆功会来找你!”
梁夏摸摸鼻子,觉得背上的汗毛孔纷纷张开,又麻又痒,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柯诗新最近似乎有无穷无尽地热情向她发散,甜得腻牙;但他雨中抹着泥水的模样也确实让人印象深刻。
梁夏从来不骑马,偶尔看到日历上姿态俊逸的奔马也会注目欣赏片刻。
春天棒球队的训练逐渐上了轨道,资金短缺的困难还是没能彻底解决,方梦人胖心不宽,不知道是减肥真的有效果了,还是忧心球队才瘦下去的。
总之,总算也向着合格投手的目标前进了好几步。
朱璇不用说,孟小运的盗垒技术也突飞猛进,黄隆沙开始学着如何在尽量保持体力的前提下提高控球能力。
比较让人意外地是赵美女,她打击不行,投球不行,跑垒不行,唯一厉害的就是接球。
简直像是接飞盘的狗转世。
她的能力这样残缺,要想要在比赛上派上用场就只能拼命进行各种基础训练。赵美女觉得发明这些训练方法的人都是傻逼加自虐狂,练习抽毛巾时候恨不得把自己都抽没了,对那么拼命的黄隆沙和方梦完全不能理解。
她去找梁夏要求退出:“我就给你们当个拉拉队,打棒球我不行,也不想打。”
梁夏盯着她看了几眼,然后问:“你看过《红粉联盟》吗?”
赵美女茫然不知,梁夏就说:“汤x汉克斯和麦x娜都参演了。”赵美女满腔热情地去看了,果然被里面的短裙和姑娘们打球时的美丽身姿频频上报的桥段吸引,兴奋地回来练球了。
朱璇得知后,悄悄问梁夏:“你接纳我是觉得我像那个梅依吗?”
梅依就是麦x娜的角色,在球队面临解散时曾经有过“那我怎么办,回去德州继续跳舞吗?让那些混蛋花一毛钱就能对我动手动脚吗”的台词。
梁夏哈哈大笑,拍着朱璇的肩膀问:“你不是自愿的?你是为了不再有人对你毛手毛脚才来春天的吗?”
朱璇当然不像梅依那么惨,她现在有房有车,春天穷得当当响,完全不是一回事。
梁夏又说:“不过我确实越来越欣赏你了,拒绝满天星,我都很肉疼呢。”朱璇茫然:“什么?满天星?”
梁夏愣了一下:“他们没找你?”
满天星确实没找朱璇,因为他们在调查她背景时候发现了她曾经的辉煌战果——罗松对没贞操的男人和女人都不歧视,但是跟自己老不正经的老爸曾经不清不楚的女人他就十分歧视了。
他再一次深深地鄙视了梁夏的人品,用某本书里的话来说,简直“什么香的臭的”都往队里拉。
柯诗新来那天,T市正好降温。
梁夏训练完正慢吞吞地从公交站出来,就见自家小区门口站着哆嗦得跟抽筋一样的某美男。
柯诗新人美爱靓丽,穿得又单薄又风骚,哪知道一下飞机就遭遇寒流,嘴唇都冻得跟墨镜一样发黑了。
梁夏被他的样子逗得合不拢嘴,笑得差不多了才带他上楼,一边走一边嘀咕:“你这么大个子,我们家可没有衣服给你穿,不然你就披被子吧,花色随你挑。”
柯诗新冻得尊严都不要了,觉得披被子也挺好的,而且,去自己女朋友家过夜,披着被子过夜……他觉得挺够温馨的,仿佛暗示着什么一样。
于雨一打开就刷拉一下变脸了,倒是魏冬,瞅瞅他就让开他进来了。柯诗新实在冷得太厉害了,梁夏抛过来什么就赶紧裹上,蹲沙发上蹭着于雨的电暖抱枕发抖。
这时候抖其实只是生理反应,屋子里空调打得挺好的,又裹得那么严实,全身很快就回暖了。
梁夏等人围坐下了吃饭,他也只吃了难吃的飞机餐,也从被子窝里钻出来蹭饭。
饱暖思淫欲,吃饱回暖之后,他就有点蠢蠢欲动起来。
但是于雨就在边上,魏冬不知为什么也不回房间了,疯狂地嚼着口香糖在屋里进进出出,跟发疯了的公狗似的。
梁夏一边看电视,一边也不住地吹泡泡。
于雨十分淡定地冷笑:“饭后一支烟,快乐似神仙对吧?”
梁夏和魏冬十分果断地摇头,异口同声地说:“我们早戒了!”
柯诗新都觉得假,于雨理所当然不会相信他们,假惺惺地表扬:“浪子回头金不换,你们俩兄妹都是好样的,一定要继续坚持,争取做到我在与不在一个样。”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七局、意外创伤
到了睡觉的时候,柯诗新期期艾艾地去看梁夏。
梁夏完全没自觉,打了个哈欠就往自己屋走了,倒是于雨一把拉住她:“你晚上跟我睡吧——柯先生,家里地方小,委屈你跟阿冬挤一挤了。”
柯诗新眨巴了下眼睛,一时间还有点回不过神。
让他跟魏冬睡?
魏冬,真真正正是男人的那个魏冬。
柯诗新对这个长得跟梁夏几乎一模一样的男人还是十分好奇的,刚才吃饭时候就忍不住打量好几回了,两人吃饭就跟照镜子似的,连拿筷子的习惯都一样。但是仔细看还是有区别的,譬如一个有喉结一个没有,一个留着胡渣一个下巴光溜溜的,一个喜欢吃菜梗一个喜欢吃菜叶。
声音也不同,梁夏那嗓子比他哥还低沉一些。
柯诗新洗了澡,披着短了不少的浴袍坐在床头——真是太诡异了,穿成这样等女朋友他哥一起回来睡觉!
魏冬在外面磨蹭了半天才进来,鬼鬼祟祟地拎着个小包,进来后第一件事是把门给锁了。
柯诗新浑身肌肉都绷紧了,什么意思,要背着妹妹揍人吗?
魏冬锁好门之后直奔阳台,柯诗新好奇跟过去,就见他从小包里摸出便携烟灰缸和一盒薄荷糖,再从里面掏出烟来,塞进嘴里惬意地吁了口气,然后才掏出打火机点燃。
柯诗新彻底无语了,回到卧室却突然灵光一闪,告诉梁夏来这边能抽烟的话,她是不是就……
他掏出手机发了条消息过去:“睡了?”
那边很快回了消息:“柯先生也早点睡吧。”
听这语气就知道是她嫂子。
魏冬在外面过够了烟瘾,穿着拖鞋踢踢踏踏地进来,嘴里的烟灰一闪一闪,嘴角还带着点笑意。
他就这样潇洒任性地叼着烟爬上了床。
真的太像了,可惜啊——
柯诗新忧郁地靠着床头叹了口气,魏冬嘴里的烟一抖一抖,也十分遗憾地瞥了他一眼。
自己老婆要是肯让自己在床上抽烟就好了。
柯诗新不死心地又发了条消息:“过来抽烟嘛。”
这一回,那边没什么回应了。
魏冬越看他越不顺眼,偏偏他还不自知,靠在他老婆躺过的地方,还一脸地遗憾在想着他妹妹。
“喂,你看上我妹什么了?”
柯诗新怔了一下:“看上就看上了,能为什么啊。”
魏冬夹着烟眯起眼睛,正要说话呢,门上的喇叭锁咔嚓咔嚓两声之后,突然就转动起来。魏冬掀开被子就把便携烟灰缸和没熄灭的烟头塞了进去。
柯诗新“嗷”一声从蹿了起来,把刚刚推门进来的于雨都吓了一跳。
魏冬飞快地把被他掀开的被子拉了回去,柯诗新被烫得眼泪都出来了,一脸愤怒地瞪着魏冬。
于雨很想直接问自己老公这满屋子的烟是怎么回事,但是柯诗新毕竟是客人,而且现在还衣衫不整地捂着大腿眼眶通红,不得不慰问一下:“柯先生,怎么了?”
魏冬狠狠地冲柯诗新甩了两个眼刀,柯诗新完全不畏□□,声音又大又愤慨:“他用烟头烫我大腿!”
于雨的脸迅速黑了,魏冬故作淡定地坐在床上:“他骗人的,我哪儿来的烟头啊。”
于雨过去掀开被子,白烟袅袅,烟头烟灰落了一床。
梁夏早听到声音过来了,柯诗新理所当然地捂着大腿过去求安慰:“你大哥刚问我为什么喜欢你,我回答的慢了点,他就用烟头烫我!”
梁夏用无声地唇语回答他:“他不是要烫你,他就是怕我嫂子。”
柯诗新回头,果然见魏冬跟那一床的烟头、烟灰一起,十分落寞地坐在床上,大约是碍着他这个外人在,于雨只拿眼神凌迟他。
梁夏找了医药箱,给柯诗新光荣负伤的大腿抹了点烫伤药,然后说:“你还是睡我屋吧。”柯诗新求之不得,于雨却再一次探出头来:“小夏,你把房间让给柯先生睡吧,你睡书房行吗?”
书房其实就是魏冬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