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节
作者:辣椒王      更新:2021-02-17 08:28      字数:4750
  “剃了朕的龙须还想那么容易饶了你?”奚琲湛故作恶狠狠的语气,手下也没闲着,趁玉息盛锦全部注意力都在躲避他的唇悄悄扳过她的身子让她与自己相对而卧,强有力的双腿将她的腿紧紧夹住,“不如你以身请罪,朕还考虑网开一面。”
  “奚琲湛,你欲求不满吗?”
  “朕正值壮年,你也年纪如花,朕要是清心寡欲,苦的可是你。”
  “不行。”果断回绝。
  奚琲湛良久不语,只叹气,手臂圈着玉息盛锦可丝毫也不放松。
  “一次,就一次。”
  “不行。”
  “亲亲。”
  “不行。”
  “玉息盛锦,你不会是石女吧!”
  “你才是。”
  “那你其实是男人吧?”
  “奚琲湛,松开手。否则我不客气了。”
  “朕就不松手,你待怎的不客……啊!兽性大发……”
  玉息盛锦咬着奚琲湛的肩头,不松口,奚琲湛圈着她,仍旧不肯松手。
  嘴巴的力气到底不如胳膊,咬了一会儿嘴巴酸得很,况且奚琲湛的手开始不老实,隔着衣服在她后背游走,还在她臀上不轻不重掐了一下,玉息盛锦除了牙齿,胳膊腿都无力动弹,情况极其不利,不仅不利,奚琲湛胳膊一收将两人贴合的几乎无一丝缝隙之后,玉息盛锦察觉到了巨大……的危险。
  奚琲湛故意作势逼近蹭来蹭去,玉息盛锦紧紧闭上眼,不看他也不动。奚琲湛闹腾了一会儿又不敢真对玉息盛锦怎样,仍旧恨恨抱住她,身下却挪动一点拉开些距离。
  过了很久,听到奚琲湛有规律的呼吸声,仿佛睡着了,玉息盛锦才敢将眼睛睁开,第一次,这么近的距离好好的细细的看奚琲湛这张脸,棱角还是那么分明,比记忆中成熟了些,留什么胡子,丑死了,还显得特别不正经,这样干干净净的多好,虽然行事容易不端,好歹这脸看起来还明君一些骗骗老百姓还行。
  试着动了动身体,无奈奚琲湛即使睡着了力气也半分未少,玉息盛锦依旧半分挪不开,而且在察觉到她意图之后奚琲湛还腾出一只手按住她后脑勺将她的脸扣在自己胸前又缩紧手臂抱住,生怕她睡跑了似的。
  玉息盛锦挣不开,就这样听着奚琲湛咚咚咚的心跳声睡了一晚,早起全身酸麻。众将领看到他们的皇上一改往日形象,竟将蓄了多年的胡子剃了俱惊讶不已。
  其实大郑古城离玉宁也并不多远,想到与奚琲湛到军营去还要再见到奚景恒玉息盛锦就不大愿意去,想分道扬镳算了,奚琲湛就酸:哎呀,南来的北往的,北狄再贡献给你一个,你四个丈夫就可以凑一桌打马吊了!
  当时,床上躺着,奚琲湛仍旧强把玉息盛锦的头按在自己胸膛前紧紧圈住,语气之酸,玉息盛锦感觉牙软不已。不过她没打算搭理他,理他他就越来劲,他乐意说就说,喜欢酸就酸,她只管安稳在这不舒服的禁锢中找个稍微还舒坦点的姿势睡觉就好。
  玉息盛锦睡着了,奚琲湛一下下轻拍着她背,表情变幻莫测,奚景恒好办,她那个玉宁丈夫呢?弄死……倒容易,她一定会恨,他好不容易把她寻回来,可没指望她恨他。
  “红衣,对不起……”怀里的人低声呢喃。
  奚琲湛好奇起来,红衣,是个什么东西?
  夜已深,忽然下起大雨,雨声伴着电闪雷鸣,下得急,收得快,玉息盛锦被吵醒雨已经快停了。
  “你干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红衣的事?”奚琲湛问她。
  玉息盛锦脑子还不大清醒,往奚琲湛怀里钻了钻才回他:“红衣就是喜欢令哥的女孩子,令哥不喜欢她,就假娶了我……”
  奚琲湛多好的耳朵,立刻听到他最喜欢的字眼:假娶。立时欢欣起来摇醒玉息盛锦追问:“所以,你和那个西域男人是假扮夫妻,并没有什么关系?”
  甜梦中被摇醒,还被追问这种无聊问题,玉息盛锦半点不想奚琲湛高兴,于是假作无意状回他:“日久生情,假戏真做呗,反正我孤苦一个,他也伶仃一身。”
  奚琲湛握握拳,又使劲长出口气,瓮声瓮气说道:“你还是睡吧。”
  雨歇风住,玉息盛锦继续甜甜的美梦,奚琲湛睁眼到天明。
  假戏真做已经够让人烦,还有个日久生情,女人这种东西到底是多不坚定!
  玉息盛锦当然不知道自己的瞎话惹得奚琲湛心头怒火大起,以为他的阴晴不定是因为要到边境怕她见到奚景恒呢。
  ☆、第五十二章
  不过两百里的距离,很快他们就赶到偃军驻地;奚景恒率部下迎至驻地十里;脸黑如墨;拜见奚琲湛的语气冷硬而带着克制的怒意。玉息盛锦早已对奚景恒心如死灰;如今又过五年;以她的性格;死灰绝不会复燃,所以,对奚景恒今日种种表现,她唯一的触动便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阴晴不定的奚琲湛在见到奚景恒的刹那放晴了,表现出了对皇后的格外关注,连走路都怕她会被尘土给绊倒似的;一声一声“盛锦”黏腻得很,奚景恒的脸色在听到这两字时变得杀气腾腾,奚琲湛仿佛没看见似的,还跟玉息盛锦这样介绍奚景恒:“景恒是朕堂兄,我们是一个太爷爷的,这些年亏了景恒兄镇守我偃朝才得安宁,景恒兄实在是不可多得将才,而且为臣忠直为人厚道!盛锦,叫堂兄。”
  这是要把奚景恒气到吐血身亡或者造反的意图吗?
  玉息盛锦没奚琲湛那么幼稚,淡淡打个招呼:“霍王有劳,还没谢过霍王的救命之恩。”
  奚景恒硬邦邦说了一句:奉旨行事。
  驻地中早已安排好了奚琲湛和玉息盛锦的大帐,只不过一点不华丽,都是素淡颜色,休息了一个时辰,奚琲湛去阅兵,玉息盛锦独自待在帐中假寐,沙场那边不时传来的地动山摇的呐喊之声扰得她睡不着,索性起身打算去瞧瞧那威武阵势。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披坚执锐,秣马厉兵训练出来的,非玉宁那些乌合之众能比。眼见天已擦黑到了饭时,奚琲湛命散了,众将领也被他遣散。玉息盛锦本也想溜了,却被奚琲湛一句“不服的话朕就再陪你练回拳脚,不过,朕仍旧不会让你。”给留住了脚步。
  趁着夜色掩护,玉息盛锦又往近挪动了下,见奚琲湛奚景恒两人对面而立,虽瞧不清表情,两人之间那不善的气息却可以感受得到。
  听这意思还不是第一次开打?她还真不知奚景恒有这么大胆子敢跟奚琲湛动手!
  未等她思量完,只见两人身影已缠斗在一起,边打还边吵,奚景恒声音满含怒气:“奚琲湛,你欺人太甚!”
  奚琲湛倒轻巧:“朕如何欺你?说来听听?”
  奚景恒一剑刺过去,被奚琲湛斜斜躲开,奚景恒手下攻势愈猛:“你夺我妻子,污我名声,干涉我霍国后宫,杀我大臣,哪样不是欺人太甚?”
  干涉霍国后宫?什么意思?是说奚琲湛和苏盛锦有勾搭?玉息盛锦冷哼一声,奚景恒这种男人,果真就是欠欺负。
  奚琲湛大笑,边闪躲边问:“夺你妻子?可笑?你妻子已被害死,苏盛锦不复存在于世,哪个是你妻子?还有,你后宫贱妇与晋王联手谋害苏盛锦,是先皇下令抄斩,与朕有个屁关系?你不要算混了账。”
  “你迎娶西域女人,为何改名盛锦?这难道不是污我王后的名声?”奚景恒一味猛攻,奚琲湛仍旧轻快闪避。
  奚景恒后宫与晋王联手?玉息盛锦将奚景恒几个妃子在心里过了过,不说哪个长了能跟跟晋王联手的脑子,就是容貌也不值晋王一瞥,况且她是进京之后如鱼肉在俎,晋王要有什么样普爱的胸怀才能跑去和奚景恒后宫联手?
  信口雌黄之词也!
  奚景恒的问题玉息盛锦也问过,奚琲湛不要脸的给了她那样的答案,她就不信奚琲湛还敢说一次。
  “朕爱她!”
  这句话惹得奚景恒更怒,下手更加迅速,直看得人眼花缭乱。
  玉息盛锦只觉眼前一片混乱,脑子里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一样,动作颇有些不自在的退回了大帐,大帐里,元宝正哄普兰玩,请过安,元宝小心翼翼问道:“娘娘可是凤体不适?脸有些红,可是发了烧?要不要奴婢去传太医?”
  玉息盛锦这才一摸脸,果然有些热,想必颜色也过于招摇,否则不会引人怀疑,是以,玉息盛锦虽想问元宝当年奚琲湛都干了什么,但又怕这成了精的胖子猜出什么是以忍住没问,推说自己刚出去走了走,热的,灌了一大茶碗的水。
  待元宝哄了普兰到另外帐中去睡,玉息盛锦有些紧张,总是不自觉看向门口,也说不清自己是盼着奚琲湛回来还是怕他回来自己不自在,纠结了许久,奚琲湛才笑嘻嘻掀帘进来,玉息盛锦腾的一下站起,奚琲湛不解的看了看她,她就觉得自己一定是动作太过反常,于是在袖中捏了捏手力图做出平日样子。
  “这么晚,是孤枕难眠等朕回来同睡吗?”奚琲湛油嘴滑舌。
  他一张嘴,玉息盛锦那点不自在就消失了大半,奚琲湛的脑子里好像真的只有这一件事!
  “时候不早,你还是早点洗洗睡吧。”玉息盛锦说道。
  虽是行军打仗时期一起从简,但这大帐里其实还是很华丽,一整块暗红色织着花纹的据说是波斯来的地毯,一张大大的床,还有桌椅箱箧,文房四宝,奚琲湛的小书柜都没忘了带着摆在一边,玉息盛锦觉得唯一不好的就是没隔个里外,总怕有人掀帘进来见着什么。
  她都不知道自己在瞎担心个什么,外面有重兵守着,哪个不要命的敢随便掀帘进来!
  玉息盛锦早已洗漱过换过衣衫,动作麻利躺到床上去,却无论左翻右翻都躲不开奚琲湛在地毯上晃来晃去的身影。
  “你怎么还不睡?”玉息盛锦催促,他这样晃,她也没心思睡,一双眼睛跟着他从左到右的。
  “难得你这样主动催朕,朕心甚慰,不过,还是先熄了灯吧。”奚琲湛果然绕着帐子将灯火一一熄灭,帐中陷入了黑暗。
  熄灯了总觉他有坏主意!玉息盛锦裹紧被子防着他。
  奚琲湛已摸索着在床另一边躺好,又厚着脸皮挪到玉息盛锦身边把她抱了个严严实实,刚冒出的胡茬在玉息盛锦额头上磨蹭来磨蹭去,磨蹭够了,不正经的在玉息盛锦耳边低语:“若不熄灯,万一做些什么不方便的给外人瞧见了影子,不雅!”
  玉息盛锦伸手捶他一下,不料奚琲湛倒抽一口冷气,她自忖并没那么大力气,奚琲湛这是……?忽而想起,刚才他和奚景恒刀剑无情来往,难道受伤了?
  “你怎么了?”玉息盛锦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和态度与往日没大差别。
  “被狗咬了。好疼,亲亲盛锦,你给朕揉揉。”奚琲湛一时片刻的正经形状也不能维持。
  被狗咬了……不知道奚景恒听见会不会再来咬他一口。
  想奚琲湛今日在她前夫面前的“豪言壮语”,玉息盛锦心柔了柔,连带动作也柔和起来,舒服得奚琲湛连声“嗯嗯”,看他故态复萌,显然是不够疼,玉息盛锦收手说道:“睡吧。”
  黑暗中,奚琲湛露出个大大的无声笑容,又强行在玉息盛锦脸颊上亲了一下,同时心里盘算着,已经从额头亲到脸,再坚持些时日就可以亲到嘴了。
  玉息盛锦不知道他心里那些小算计,窝在他怀里不停想刚才的事。
  她一直以为,情爱是不能言说的,是要两个人心心相印,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心有灵犀感觉到的,可奚琲湛一点顾忌也无,情啊爱啊挂在嘴边随时拿来说,不止说给她,还说给别人,生怕别人不了解他心意似的。这样的情话就像开得浓艳的花,绚丽诱人,容易让人目眩神迷,可花期短暂啊……
  玉息盛锦想着这些,直到听到半夜更声才知原来自己失眠了,是以,奚琲湛轻轻挪动身体的时候她就知道了,以为奚琲湛晚间劳军喝多了酒要出恭也没在意,谁知奚琲湛坐起后摸着下床去倒了水,咕噜灌了几口,好像在吃什么药,搞得玉息盛锦一头雾水。
  奚琲湛喝完水回来仍旧轻手轻脚躺下,大概以为玉息盛锦没醒便用了一种哀怨语气自言自语道:“惹祸精,老子这辈子挨揍都是为了你,他娘的,下手好重,肋骨要断了,你啊你,还端着端着,万一哪天朕先翘辫子了,有你后悔……嘶……疼死老子了……”
  原来是挨了顿臭揍疼了要吃药,这一点玉息盛锦还是比较能理解奚景恒,如果以前他们俩真的动手,好歹苏盛锦是死人了,打过疼过就罢,影响也不大。如今奚琲湛这招摇这炫耀,奚景恒一个血性男人,哪能受得了这挑衅,给奚琲湛留下能站着的力气已经算念及臣子本分了。
  理解归理解,可奚琲湛被揍这么惨,玉息盛锦心里对奚景恒还是反感多一些。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