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节
作者:空白协议书      更新:2021-02-26 21:11      字数:4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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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推荐
  《一朵时光轻流年》编辑推荐:即便时光换了容颜,依然信仰最美的初见。回忆跨不过流年,成了永恒。所幸,千回百转中,他还在那里。偶然相遇,怦然心动,不过是补偿那段遗忘的时光。小朵身处娱乐圈这个是非之地,而她纯粹而坚贞的爱情就在片是非场上萌芽。演艺圈中的爱情和是非,夹杂着辛辣的娱乐圈幕后潜规则爆料,更凸显纯真爱情的难能可贵。爱情与理想,红颜与蓝颜,亲情与爱情,纠结挣扎,缠绵反复,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感纠葛。
  媒体推荐
  看似卑微,不过是藏起了展翅高飞的羽翼。在黑暗中等待温暖和光明,卑微也是一种勇气。
  ——作家 云苒
  流年似水,洗去过多少情深情浅——惟愿时光静好,留一朵暖意在心田。
  ——作家 洛木小小
  作者简介
  若善溪,天秤座迷糊虫,神经大条,讨厌斤斤计较,爱草原,现居内蒙古包头市。在最迷茫的时候与文字邂逅,从此无法割舍,至今已公开发表作品数百万字。
  《一朵时光轻流年》
  作者:若善溪
  【卷一:他还是他】
  第一章:她的竹马,忘了青梅
  1。选择题
  如果问你:美貌和内涵之间,会选哪一个。
  不管别人的答案如何,阎小朵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美貌。
  因为,时光这把杀猪刀,已经把她割得魂飞魄散……
  2。她的竹马
  五月的乌镇,偶尔下一两场清雨,细细的织就出一片朦胧。江南水乡,淋着水汽的青石板路,也只有此时能取得片刻的安宁,清晨中,隐隐的流水声,伴着河中青影入了浅梦。这样一个绵柔如绸的地方,或浪漫或悱恻的故事从不嫌多,有的只是锦上添花。
  静立的观音桥上,那着了长衫的清俊男子,揽着女子纤柔的腰肢,他们相互凝望,眼中唯有彼此。细雨淋湿了锦绣的旗袍,迷离了两双水眸。
  “先生,您真的要走么……”
  “兰芝,之于革命,我只能忍痛的放弃爱情。”
  兰芝听闻,扑到了先生的怀里,他们紧紧的拥抱。
  阎小朵就站在兰芝的身后,撑着一把小油伞,可那五块钱一把的劣质道具早已开了天窗,雨水滴滴答答的坠落在她的头顶,原本蓬松的刘海已变成一绺绺,软趴趴的贴在额头上,剩下的只有一阵一阵的沁凉。
  兰芝和那先生已经拥抱了十几秒,阎小朵早已没了耐心,这个扮演兰芝的女演员又忘词了,四点半就起床,整整一个早晨都耗在了这座观音桥上,什么时候才能轮到她出场。阎小朵不屑的撇了撇嘴,哼哼出一句含糊不清的台词,“可是,先生就是我生命的全部……”
  兰芝的身子一僵,瞬间又恢复如初,“可……可是先生……”
  “停停停!”
  导演一声令下,愤怒的甩掉了手上的剧本,“有没有带脑子来啊?只有三句话的台词都NG多少遍了?!知不知道这是最后一天待在乌镇?!超过预算你们负责啊!”
  阎小朵嚼着口香糖,晃了晃手中的小油伞,她看着眼前被骂的狗血喷头的男女主角,有些幸灾乐祸。这个女主角是第一次拍戏,非科班出身,也没有任何的经验可言,完全就是个野路子。只因为是投资商推荐的,所以便成了最佳人选。
  “阎小朵,说你呢!刚才撇什么嘴?镜头里全是你的丑相!”
  导演把矛头指向了阎小朵,她慌忙站直了身子,口中默念阿弥陀佛,导演骂的起劲儿,可阎小朵定力十足,在剧组呆的时间长了,早已练就了一身的金钟罩铁布衫,反正也不是第一次骂她,早就习惯了。
  重新摆好机位,再一次开拍,那女主角被骂的脑袋清醒些了,终于顺利的说完了自己的台词。
  根据剧情,接下来阎小朵出场。在某条小巷子里,会发来暗枪,而阎小朵饰演的丫鬟为了救先生而身重数枪,在一阵悲哀的乐曲中,伤痕累累的坠入河水中,用自己的死成全了这对恋人。
  阎小朵只用说一句台词,“先生,请照顾好小姐。”
  从水里爬上岸时,她还在瑟瑟发抖,今天不幸来了大姨妈,落水的一瞬,阎小朵从内心升腾起一丝悲壮。女一号虽然也有落水的场面,可人家有替身,只用拿喷壶把头发淋湿就万事大吉了,哪像她,就是面前是口油锅,也要奋不顾身的跳下去。
  她随意的扯过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今天唯一高兴的是,她杀青了,从此不用再看这个獠牙导演可憎的面目。
  “朵朵,那边熬了姜汤,快去喝一碗。”
  场记徐姨忙乱中丢给阎小朵一句话,却令她心生感激,也许徐姨是演艺圈里对她最好的人了。阎小朵换了干净的衣裳,毫不客气的喝下两碗热辣辣的姜汤。
  虽然来乌镇已有半月之久,却没有好好的看一看这个美丽的水乡。阎小朵离开了片场,游走在乌镇的小巷中。方才还细雨紧织,可现在却上了高阳。安静的乌镇又迎来了人声鼎沸的一天。
  阎小朵从身上摸出那个干瘪瘪的钱包,里面只有十元钱,虽然卡里还有些,但那是回北京的路费,她不敢动用。
  十元钱两串臭豆干,坐在小吃店古色古香的桌子旁,看着乌篷船载着兴奋的游客从自己面前驶过,阎小朵有些发呆。如果有一天,她挣了好多好多的钱,第一件事便是买下乌镇的一处民宿。在不拍片时,闲坐在阳光中,做做小生意,一辈子都活在如画的景致中。
  想的正美呢,却是痛经了。若不是一早就跳下冰凉的河水,她也不会痛得这么严重,身上忽冷忽热,额头上却渗出细细的汗水。手里紧紧的攥着臭豆干,却是没了胃口。
  如果这个时候能够有一杯红糖水,那就最好不过了。显然,这不过是阎小朵的遐想。阎小朵痛得趴在桌子上,早没了先前的兴致。她的头昏昏沉沉,外面美丽的景致渐渐变成一抹虚影。早上起得太早,她有了困意,便没有顾忌的阖上了双眼。
  也不知过了多久,阎小朵是被一阵嘈杂惊醒的,她迷茫的抬起头,才发现这个小吃店竟然成了拍摄场地。对方早已架起了摄像机,一群人在录制节目。摄像机前的那个戴着麦的男孩只露出轮廓清晰的侧脸,在阳光下投出一道温和的剪影。
  “观众朋友们,小一今天要带大家见识一下乌镇有名气的臭豆干,别看这家店毫不起眼,可是有几十年的历史了,来了这边,千万不要忘记尝尝哦!”
  他的声音很好听,他的表情很可爱,最重要的是眼前的这个人很熟悉,阎小朵打了一个激灵,心飞了起来,竟然是他,那个同样是童星出身的顾诺一。
  他们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见面,可阎小朵还是一眼认出了顾诺一。一部青春偶像剧,令顾诺彻头彻尾的摆脱了童星的影子。现在的他,是拥有两百万后援军的潜力新星。
  时间就是如此的无情,把阎小朵推入了地狱,却令顾诺一永远的留在了那个梦幻的天堂。
  录制节目的顾诺一,嘴角旁带着浅浅的梨涡,满满的载着阳光,一点一点的揉进阎小朵的心房。
  节目很快就录制完了,顾诺一的微笑转瞬即逝,薄唇勾勒出清冷和一丝疲倦,他捋顺挡在眼前的刘海,对着工作人员浅浅的说道,“你们先走吧,我要在这儿待一会儿。”顾诺一顺手戴上了棒球帽,低低的帽檐遮挡了那清俊的容颜。
  顾诺一就是一副画,静静的绽在江南的烟水中,让时间停止,让阎小朵永远都看不够。此刻已临近中午,小吃店的人渐渐多了起来,阎小朵的脑袋里做了一番斗争,终于鼓足了勇气走到了顾诺一身边,“小宝?”
  顾诺一稍稍蹙眉,却还是回转头循声望去,阎小朵灿烂的笑着,“不认识我了?我是小朵啊,阎小朵。”
  顾诺一的眼睛很深邃,深邃到犹如一湾深潭,他的面无表情令阎小朵的心渐渐冷却。
  他还是她的竹马,可他早就忘记他的青梅。
  “小一,要走了!”
  工作人员站在远处的石桥上向这边呼喊,顾诺一伸了个懒腰站起,他的个子真高,有一米八五吧?阎小朵失落之余还不忘打量着眼前的男孩。
  “有笔吗?”
  顾诺一突如其来的问话令她措不及防,“什……什么?”
  “我说,你有笔吗?”
  阎小朵翻找着自己的随身包,还好有一只记号笔。顾诺一撸起衣袖,“把你的电话写在这里。”
  她有些呆傻,他在要她的电话吗?可她怎么能够用笔在他雪白的手臂上胡乱的写?
  阎小朵很久都没有缓过神。外面的工作人员又在催促他了,顾诺一摇摇头,却是拉起她的手,在她的手背上写下了一连串的数字,“记得打电话给我,笨笨。”
  顾诺一修长的双腿跨出了小吃店陈旧的门槛,阎小朵看着手背上的数字,脸却在发烫。
  笨笨,他竟然还记得她叫笨笨。
  第二章 巷子里的罂粟
  如果时光倒转几年,就算对方是顾诺一,她也不会轻易的上前搭讪,可如今,她却不得不改变,骄傲的白天鹅过早的弯下了优雅的长颈,只为饮下那一滴延续高贵的清泉。
  时间改变了一切,令她变得谦卑,令她变得奋不顾身。看着手背上潦草的数字,让她重温着顾诺一指尖触及的温暖。也让阎小朵的内心泛着丝丝的酸涩。
  回到片场时已经收工了,原本紧张的气氛稍有缓和,剧组明天要赶赴南京拍摄,而阎小朵也到了该滚蛋的时候。场记徐姨还在忙碌着,她却扭捏的蹭了过去,“徐姨,那个……我明天要走了。”
  徐姨明白阎小朵的意思,头也不抬的说道,“红包在陈导那儿,他让你过去取呢。”
  在片场,凡是演死人的演员都会得到红包,用来冲冲邪气。钱虽然不多,但是对于阎小朵来说,没有不要的道理,只是她没料到陈导会亲自给她发红包。站在陈导的房间外,想着他满脸横肉的训斥自己,汗毛便不由的竖立起来。可为了红包,她还是忐忑的敲了门。
  屋子里满是烟味,陈导还在看剧本,阎小朵慢吞吞的挪了过去,还未等说话红包就甩到了她的怀里,阎小朵赶忙抱紧,嬉皮笑脸的说道,“嘿嘿,谢谢陈导。”
  陈导没有抬头,只是随口说着,“阎小朵,我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所以很中肯的再劝你一次,你还是换条路走吧。不要在演员这棵树上吊死了。”
  阎小朵趁机打开红包,竟然有五十元,即使陈导再出言不逊,看在五十元的面子上她也无所谓了,“陈导瞧你说的,我还等着您选我做女一号呢!”
  陈导抬头,不由的看了看阎小朵,鼻息间有一丝轻蔑的笑,挥了挥手,阎小朵赶忙闪出了门外。她长虚一口气,把红包护在胸前,虽然这红包当天花出去才吉利,不过她还是舍不得。
  “呦,小朵,在陈导门外干嘛呢?是不是为了预约下部戏的女一号耍歪心眼呢?”
  一听声音就讨厌至极,是剧组的副导演阿仔——那个到处揩女演员油的家伙,阎小朵不由的昂起头,“你管不着!”
  她挺直腰杆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却听身后一阵嘲笑,“装什么啊?童星就了不起了?现在走街上看谁还认得你,长了一张柿饼脸,还梦想着当女一号,脑袋一定被驴踢了。”
  阎小朵最不能忍受别人提她的外貌,她倏地回转身,“告诉你色棍!我脑袋就是被驴踢了,我就是想当女一号,你等着吧!”
  阿仔还在冷嘲热讽,可阎小朵却堵上了耳朵,她不想听,更不会在意。回到房里,她匆忙的收拾着自己的行囊,不过是一个小背包,一本日记,还有一个像素不算高的卡片机。
  走出这间被剧组包了的民宿,天色已有些暗淡,阎小朵不禁环顾着四周,古色古香的乌镇,沿河的商铺挑起了红灯笼,在微风中轻轻而曳。这是她拍戏以来唯一爱过的地方。
  阎小朵想,她还会回来的,成为璀璨的明星,带着许多许多的钱回来。
  人头攒动的火车站,阎小朵只买了一张硬座车票,近几年的生活让她学会了节俭。拥挤的火车厢里,她蜷缩在一角,车顶的灯光忽明忽暗,她却只是盯着手背;随意组合在一起的数字却连接着另外的一个人,一个她不讨厌,却又令她极度自卑的人。
  阎小朵打开日记本,郑重的写下:五月十三日,小宝和笨笨相遇。末了,是那串号码,此外再无其他。
  阎小朵艰难的从座位上离开,把自己反锁在了洗手间,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