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节
作者:
九米 更新:2021-02-26 21:06 字数:4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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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东路军第二路军,由朋口、连城向汀州方向推进:以南路军三个师,由筠门岭向会昌、雩都方向推进;另以三个师集结于南丰、广昌地区,为总预备队。7 月上旬,上述各路军完成筑垒、修路等任务后,便又向中央苏区发动了全面进攻。在这种严峻的态势下,中共中央、中革军委,没有采纳党内、军内的正确意见,实行了“六路分兵”、“全线抵御”的策略。其兵力部署是:以红三军团第六师和第六十一团、第六十二团、赣江独立团,抗击向兴国推进的北路之敌;以第二十三师及江西地方武装,抗击向古龙冈推进之敌;以红五军团第十三师,抗击由头陂向宁都推进之敌;以红三军团(欠第六师)、红五军团(欠第十三师),抗击向石城推进之敌;以红一、红九军团和第二十四师,抗击向汀州推进之敌;以第二十二师,抗击向会昌、零都推进之敌。
9 月1 日、3 日,红一军团(含红一师)在连城西南的温坊,以七百人伤亡为代价取得温坊大捷,毙伤敌二千余人,俘敌二千四百余人,缴获各种枪械一千八百余支(挺),迫击炮六门,各种子弹四十四万余发,迫击炮弹三百四十一发,手榴弹三千余枚,骡马五十匹,西药十一担,以及各种通讯器材等。
这是第五次反“围剿”以来少有的好成绩。但是从此以后,红军步步退却,情形日益窘迫。不久,红一师便奉命,日夜兼程,赶往兴国以北的高兴圩、狮子岭开始了为时一个月、艰苦卓绝的防御战。此前几月,在国民党北路军主力进逼宁都、石城方向时,国民党军第八纵队六个师,从泰和出发,准备经沙村、车背坑、老营盘、高兴圩、狮子岭等,占领兴国。这时,早已布防在这个方向的红三军团第六师和第六十一团、第六十二团等部,在陈毅、袁国平等指挥下,在沙村及其以北地区,连续进行了十多次反击战,但我部队伤亡多达二千余人,未能阻止敌军的推进,被迫退守兴国西北、以北的万安、老营盘一线,沙村、车背坑等阵地,均被敌军占领。8 月28 日,敌第八纵队又向老营盘进攻,红军又受重创,陈毅负伤,不久,老营盘又失守。在这种战局下,仓促进入阵地的红一师,担负坚守兴国外围最后一道防线任务的艰苦程度与重要性,是可想而知的。加之,高兴圩、狮子岭的战略地位重要,是夹在两座大山之间的丘陵地带,是进入兴国的门径,是敌我双方必夺之地,这就更加剧了高兴圩、狮子岭防御战的艰巨性、重要性。战云密布,炮声隆隆。高兴圩、狮子岭,要遭受一次血的洗札!红一师师长李聚奎、政治委员黄甦、政治部主任谭政等师领导的精神压力很大。按照中央“左”倾军事指导者单纯防御、“以堡垒对堡垒”、“御敌于国门之外”,“寸土必争”死守根据地的指导方针,而不是大踏步的前进与后退,实行机动灵活的战略战术,此役是必败无疑的。但军令如山,只好竭尽全力,争取打好这一仗。师长李聚奎把坚守高兴圩高地这一最艰巨任务,交给了红一师战斗力最强、素有“能攻善守”称号的由杨得志任团长、符竹庭为政委的红一团。在目前严峻的情况下,谭政的心情格外沉重。他清楚地知道,一个政工领导干部现在的职责。他先是召开了全师连以上政治工作干部会议,部署打好高兴圩、狮子岭战斗的政治工作,尔后来到坚守高兴圩高地的红一团,作了激动人心、鼓舞士气的简短政治动员。时间就是生命,阵地就是战场。红一师部队进入紧张的构筑工事阶段。谭政带着几名师政治部的干部来到红一团,进一步深入了解该团战前动员的情况。“以团为单位的连以上干部会开了没有?”“以营为单位的活动分子会议开了没有?”“以连为单位的党团员大会、军人大会开了没有?”“有哪些思想反映和思想顾虑?”等等,谭政一一进行询问。
又来到红一师的其他团队,激励战士们:“工事挖得快,筑得好,敌人来了早有防御准备,就能减少伤亡。”谭政发现有的战士怕苦怕累,对修筑工事的意义认识不足,就动员说:“只有保护自己,才能消灭敌人。现在多流一滴汗,战时就可少流一滴血!”根据红一师部队成员构成的复杂情况,谭政指示有关指挥员和政工干部,把政治上动摇的人员留在后方,在前沿阵地担负警戒、作战任务的,大多是政治坚定、作战勇敢的老战士。党小组长、支部委员、政治战士,更是重要、关键部位的骨干力量。每当战斗间隙时,谭政便指派“青年队”来到前沿阵地,为战士唱歌、跳舞、表演各种“活报剧”、组织战士猜谜语等,活跃战地文化生活。后来,这种形式又慢慢发展到红一师阵地上的文化娱乐活动和露天晚会,成了瓦解敌军、对敌斗争的一种方式。他们时常对敌人喊话:“弟兄们,过来吧!一块唱歌,一块玩吧!”
有时,指战员还把苏区人民送上阵地的慰劳品,扔给对面阵地上的敌人。由于战地生活的漫长,红一师阵地周围,布满了大便、小便和各种污物,蚊蝇四起,臭气扑鼻,流行疾病也时有发生。谭政发现这些问题后,命令红一师各级有关于部,加强战场管理,规定大小便的位置,挖掘倒污物的深坑,清除掩埋脏物,消灭蚊蝇,动员后方机关、部队给阵地上坚持战斗的部队送开水,送最好的饭菜,送洗脚、洗澡水等。各种形式的政治工作,都是为了保证战斗的胜利。谭政兢兢业业地工作着。战斗在激烈地进行着。谭政的政治工作显现了威力。在整个阵地上,红一师战士个个勇敢战斗,拼搏顽强,重伤不叫、不哭,轻伤不下火线。坚守高兴圩高地的红一团,真是可敬可佩。
无论环境怎样恶劣,任务怎样艰危,只要是上级的命令,他们便不惜一切牺牲,坚决执行。他们铁一般的组织纪律性,坚强不屈、勇于献身的奋斗精神,创我军传统作风之先,在火红的军旗上,添上了永不消失的光辉。兵力数倍于我的穷凶极恶的敌人,天天向我军阵地发起进攻,有时一天连续攻击几次,都被我红一师的指战员一次又一次地击退。有时白天阵地被敌人占领,晚上红一师又组织反击,再把丢失的阵地夺回来。就这样,红一师部队在高兴圩、狮子岭与敌人死拼了一个月,未丢一寸土地。萧瑟的秋风,吹过苍凉的山野,许多牺牲的指战员静静、无悔地躺在那焦土翻起的荒坡上,鲜血染红了整个山岗。
高兴圩以北红一师战斗中的政治工作是极为突出和成功的,它对启发指战员的觉悟,提高战斗力,激励他们英勇献身意识,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后来,为了总结高兴圩以北战斗的政治工作经验,谭政在紧张的战争环境里,写出了《高兴圩以北战斗的政治工作报告》,为我军政治工作留下一份珍贵的史料。
1934 年10 月中旬。兴国东南靠近瑞金的一个村庄里。红一师师部。波浪翻滚的绵水河,泛着银光,在深秋洁白的月色下,默默地绕过瑞金城。油灯下写完了《高兴圩以北战斗的政治工作报告》的谭政,伸了伸疲惫的身躯,走到窗前,目光久久地凝视着月夜皎洁的东方。远处,不时传来早已听惯了的隆隆炮声和嗒嗒的枪声。谭政陷入了深思。他所想的,已不再是保卫兴国外围的防御战,而是如何说服红一师部队撤出苏区,实行重大的战略转移——长征。明天,红一师指战员就要离开中央红色根据地,告别血肉相系的父老乡亲,这时的思想政治工作,是何等的艰难啊!原来,正当红一师指战员死守高兴圩、狮子岭防线,不让敌人前进半步,战斗打得正酣的时候,红一军团长林彪突然来红一师师部。他简单地了解了一下战况,尔后对师领导李聚奎等人说:“你们回去马上布置一下,把阵地交给五军团的第十三师,你们撤下来,把队伍带到兴国的东南地区集结。”稍停片刻,他又小声而神秘他说,“可能有大的军事行动。有什么行动,以后再说。”这里林彪所说的“大的军事行动”,就是即将开始的长征。哦!红一师撤出高兴圩以北战斗,原来是为长征作准备,然而,长征一事在当时是一个绝对保密的军事行动。
10 月15 日,刚刚收拢集结于这个小村庄,军团司令部便派机要参谋给红一师领导送来了要师长、政委亲收的绝密信及中央军委关于红军主力撤出中央苏区的命令和行军路线。信中指定红一师(附红一军团供给部、卫生部)为红一军团右翼队,于10 月16 日(即明日)向信丰县属的新田、固陂前进。当天,上级又给红一师补充了几百名新战士、一批子弹和五百块大洋,红一师长征就此起步。以往,部队转移,只要条件允许,军团首长总要开会,讲明情况,面授任务。即便遇到情况紧急,不便开会,也要给师的主管干部直接打个电话。可是,这次部队转移,一反常态,军团司令部只是通知红一师按照行军路线指定的方向前进。而且,每天所要到达的地点,是一天一天的通知,即第一天指定第二天所要到达的地点,第二天指定第三天所要到达的地点。至于红军主力为什么要转移?转移到何处去?便不得而知。其实,由于当时中央“左”倾冒险主义领导者强调保密,不但师一级领导蒙在鼓里,就是军团一级的领导也不了解这次转移的全部意图。这样,就给专事思想政治工作的师政治部主任谭政的工作,带来许多困惑和烦恼。几年来同生死、共患难的苏区生活,军队和人民已结成了水乳交融、血肉相连的鱼水之情。现在,要莫名其妙地离开,离开后,苏区人民的处境将会如何?
怎样做通战士的思想工作,如何说服情深似海的父老乡亲?是的,这块用鲜血换来的土地,怎么能忍心丢弃?这些勤劳、勇敢、善良的人民,怎么能与他们离别?怎能放那些凶恶的敌人进来,让地主恶霸复辟,来共同蹂躏、屠杀我们的人民?想到这,谭政的泪水夺眶而出。对于红一师的撤离,战士们不会满意,群众也不会同意的。但红一军团的命令已下达,又不能不执行啊!
现在关键是做通部队的工作。营级以上的干部会就要开始了,谭政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稳定一下激动的情绪,走迸了干部会的会场。然而,会场的气氛,却使谭政吃了一惊。一个个低着头,哭着脸,好像有一种说不尽的委屈。见此情景,谭政心想:营级以上干部都是这个劲头,战士们的情绪又会如何?
处于这种思想状况的部队何以能战胜敌人?谭政下意识地骤然扭转了自己的伤感情绪,提高嗓门说:“同志们,抬起头来!”空旷的室内寂静无语,大家依然低着头。谭政义恼火似地大声说:“怎么搞的!都霜打啦?”突然,刘得胜营长打破沉寂,首先开了腔:“谭主任,请允许我先提个问题。”“你说吧!”谭政干脆地回答。刘营长说:“我不明白,为什么敌人如此凶狠地进攻苏区,咱红一师接到的命令不是到前线打击来犯的敌人,而是什么‘准备出发’?”紧接着,又有几名干部也表达了与刘营长类似的意见,并要求谭主任回答。谭政一见会场开始活跃起来,便因势利导地开始了他的发言:
“我也向大家提一个问题,是保存下来红军这颗革命的火种呢?还是让目前凶狠的敌人,大兵压境,把这颗种子一口吃掉?让咱们的脑袋统统搬家?”
经谭政这么一问,会场的气氛顿时平和了起来。本来,会场在座的都是红一师部队营级以上的领导骨干,都是水平很高的中高级指挥员,都有指挥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