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作者:
暖暖 更新:2021-02-26 21:03 字数:5057
我怎么一直都不知道呢?
我一直没能知道,世间所有的事物在最初时原来都并没有分别,造成它们以后的分别的,只是我们自己不同的命运而已。
是的,有限与无限的分别,应该就只是由我们自己的命运所造成的而已。就是说,一切我所能得到的,我所能拥有的,在我得到和拥有的那一刹那里,都终于只能成为一种有限的幸福与快乐而已。
而那些,那一切我所不能得到的,不能拥有的,却反而因此能永远在我的眼前,展露着一种眩人的、无法企及的美丽。在我整整的一生里,不断地引诱着我,引诱着我去追求,去探索,去走上那一条永远无法到达也无法终止的长长的路。
六
是不是这样呢?生命是不是就只是一种不断反复而已呢?
有谁能告诉我?
有谁?有谁能为我拭去那反复流下的泪水?为我消除那反复出现的悲伤?
为什么我昨天错了,今天又会再错?为什么我一定要一次一次地自己去试、自己去问、自己去碰,然后才能逐渐而缓慢地知道该怎样去面对、去生活?
我多希望,有人能微笑地前来,并且温柔地为我早早解开这有限与无限之间的谜题。
我多希望,有人能陪我走上那长满了芒草的山坡,教我学习一种安静的捕捉,捕捉那些不断地变化着的水光与山色,那些不断地变化着的云彩与生命。
我多希望啊!有人能与我共度那样一个美丽的春日的下午。
可是,我又有一点害怕,害怕那原本是无限的美丽,如果真有一天能让我得到,是不是,也会等于,等于一种永远的失去?”
Number : 2887
Title :也许——答一位读者的寂寞
Author :舒婷
Issue : 总第 74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中国
Translator :
也许我们的心事
总是没有读者
也许路开始已错
结果还是错
也许我们点起一个个灯笼
又被大风一个个吹灭
也许燃尽生命烛照别人
身边却没有取暖之火
也许泪水流尽
土地更加肥沃
也许我们歌唱太阳
也被太阳歌唱着
也许肩上越是沉重
信念越是巍峨
也许为一切苦难疾呼
对个人的不幸只好沉默
也许
由于不可抗拒的召唤
我们没有其他选择
Number : 2888
Title :受宠若惊
Author :汤姆·安德森
Issue : 总第 75期
Provenance :读者文摘
Date :
Nation :美国
Translator :
在开车前往海滨小舍度假途中,我在心里发了个誓,要在未来的两个星期里努力做一个爱妻子的丈夫和爱孩子的父亲,彻底地体贴他们,无条件地爱。
这个念头是我在车上听一位评论员的录音时想到的。他先引述了《圣经》上一段关于丈夫体贴妻子的话,然后说道:“爱是一种意志的行为。一个人可以自己决定要不要去爱。”我必须承认我是个自私的丈夫——承认我们的爱已经因为我对妻子不够体贴而褪了色。在许多小地方我的确是这样:责骂艾芙琳做事慢;坚持看我要看的电视节目;把明知道艾芙琳还想看的旧报纸丢了出去。好了,在这两星期里,这一切都要改变。
当真改变了。从我在门口吻了艾芙琳一下、并且说“你穿这件黄色新毛衣可真漂亮”起,便改变了。
“啊,汤姆,你居然注意到了。”她说,神情既惊讶又愉快,也许还有一点迷惑。
长途开车之后,我想坐下来看书,但艾芙琳建议到海滩上去散步。我本想反对,但随即想到,艾芙琳已单独在这里陪了孩子一个星期,而现在她想和我单独在一起。于是,我们便到海滩上去散步,让孩子们自己放风筝。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一连两个星期,我没打过电话到华尔街我任董事长的投资公司;我们到贝壳博物馆去参观了一次,虽然我一向最怕去博物馆,但这回却很感兴趣;有一次我们要赴宴,但因为艾芙琳化妆而迟到了,我却一句话也没说。整个假期轻松而愉快地一晃就过去了。我又发了一个新誓,要继续记住体贴她。
但我的这次试验出了一个纰漏,艾芙琳和我至今一提起这件事便不禁失笑。在海滨小舍的最后一个夜晚,当我们正要上床就寝时,艾芙琳突然神情哀伤地望着我。
“你怎么啦?”我问。
“汤姆,”她说,声调凄惨,“你是否知道了一件我不知道的事?”
“这话怎讲?”
“嗯……几星期前我做过身体检查……医生……他对你说过什么关于我的话没有?汤姆,你待我太好了……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我一下子就全明白了,随即大笑起来。
“不,亲爱的。”我说着把她抱在怀里,“你并不是快要死了……是我才刚开始活呢!”
Number : 2889
Title :讨厌的习惯
Author :
Issue : 总第 75期
Provenance :月老报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
小伙子都有自己的习惯性动作、语言,其中有些很受姑娘的喜爱,有些却令她们讨厌。下面是日本《男子汉》杂志广泛征求了姑娘们的意见而列出的最令她们讨厌的习惯。
1.坐下时,大腿跷二腿,摇来晃去。
2.坐下时把裤腿卷起。
3.随地吐痰。
4.过分对着镜子梳妆打扮。(女人气)
5.笑时用手掩住嘴。(女人气)
6.走路时,屁股、腰肢扭来扭去。(女人气)
7.喝茶等端起杯子时,把小指伸出。(女人气)
8.走路把提包之类抱在胸前。(女人气)
9.坐下时,把两腿并拢。(女人气)。
10.把手提袋之类挂在手腕上。(女人气)
11.经常用手挖鼻孔。
12.过于频繁地眨眼。
13.高兴起来,手舞足蹈。
14.打嗝。
15.一边蘸着唾沫一边数钱。
16.漂亮的姑娘从身边走过,回头直盯盯地目送她的背影。
17.用完餐,一直用牙签在嘴里捣来捣去。
18.抽烟把烟从鼻孔中喷出。
19.抽烟一直抽到烟蒂,一副寒酸相。
20.在电影院或火车上,把脚放在前排坐座上。
21.用手拔、摸胡子。
22.搔抓头皮。
23.在公共汽车等公共场所,一边用耳机听音乐,一边用脚打拍子。
24.经常把鞋袜脱掉闻自己脚的臭气。
25.走路把手插进裤袋。
26.写东西时张着嘴。
27.打响指。
28.不择地方,倒头便睡。
29.抽烟嘴里发出响声。
30.勾肩搭背,一路走,一路说笑。
Number : 2890
Title :亲爱的,我来了——最好的爱的礼物
Author :卡伦·欧考那
Issue : 总第 75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美国
Translator :晓莹
友谊是人生的调味品,也是人生的止痛药。——爱默生
在我40岁时,丈夫为我举办了一个令我惊喜的生日晚会。
当我走进餐厅,在缤纷的鲜花与柔美的音乐中见到亲爱的朋友们,看到那里陈列着我的照片——它们记录着我走过的人生旅途——此情此景,此时此刻,铭在了我的心中,永远也不会忘记。
我从一张桌子走到另一张桌子,问候着每一位客人,沉浸在喜悦与温馨中。蓦地,我的目光停在了房间最里面的一位老人身上,他看着我,慈祥地微笑着,手臂还环着一个头发雪白、一双蓝眼闪着激动的亮光的妇人。
“爸爸,妈妈!”我喘息了。亲爱的双亲。为了我的生日,1小时前就从芝加哥飞抵洛杉矶。望着眼前的两位老人,我抽泣起来。是他们,不仅养育了我,也谆谆告诉我;“亲爱的,我来了。”——这是他们经常赠予别人最好的爱的礼物,今天,他们把这份礼物赠予了我。
大约一年以后,我和丈夫收到一位朋友的请柬,邀请我们参加她的婚礼——几年前他们举行过一个非宗教的婚礼,而现在他们希望在主的面前重申他们的婚誓。
婚礼前一天早晨,我决定打个电话向朋友告假。
“凯茜,我是卡伦。”我试探地说。
“你明天一定来的,是不是?”她打断我的话,同时语气显得格外急切。
我踌躇了一下,而恰在这一瞬间,父母赶来祝贺我生日的那一幕浮现在了自己的眼前,我便赶忙对她说:
“是的,亲爱的,我当然来!”
于是我们去了,我很高兴我们这样做。我们坐下不多一会儿,凯茜就进来了。她容光焕发,但眼眶里含着泪水。她诉说着我们的出席对她意味着怎样的情意,给她带来多大的快活,而这一份情意和快活她的亲戚们却没有送来:这一天,她的儿子和两个她深爱的姐妹都没有来。从她的眼睛里,我看到她那被伤害的心。
“我原先想的是不来了,多可怕呀!”我对丈夫耳语道。
现在我知道,从感情来说,在她需要你的时候,你出现在她身边是一种责任,无论代价如何,我们都应该负起这种责任。“亲爱的,我来了。”——在这一刻,不仅是自己,还有对方,我们的爱和友情都有了更深的含义,我们的情感和精神都有了更新的内容。
不久前,一位邻居的丈夫病重住院。在她那守护丈夫的漫长的日子里,我每天总在她的门口放一束玫瑰花或一张慰问的卡片,但从未进去坐几分钟或讲几句话。然而,有一个早晨,我在门边发现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昨晚,10点30分,卡尔去了天堂。
几天后,我们不期而遇,她真可以说是一个疲惫而孤独的老妇人了。
“菲莉丝。”我小声唤道。
当我们的目光相遇,就彼此进入了对方的心灵,像两个孩童一般。我们一起走进她的房间,这时候,我看到她苍白脸上的悲痛减轻了许多。
卡尔的最后一个晚上我不在那儿;但现在,她需要我,我在这儿。
去年春天,我们在山中的周末别墅度假。一整天的刈除杂草和播种令我精疲力尽。回到家,正当我走上楼梯时,听到敲窗的声音,原来是我的丈夫查尔斯,他的脸沾满泥土,但两眼炯炯发亮。
“什么事?”我问。
“没什么。只是想你,亲爱的。”他望着我,接着又指了指远处的群山,温柔地补充道,“太阳快下山了。在一天结束的时候,我希望你能在我身边。”
一个细微的手势,一份充满爱的礼物,我的眼泪涌上来了,丈夫只是希望我在他的身边。
亲爱的,我来了。
Number : 2891
Title :几乎错过的奇妙时光
Author :阿莱萨·珍·林德斯佳
Issue : 总第 75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美国
Translator :赵宏
我朝厨房里的挂钟望了一眼。如果快一点儿的话,也许我能在丈夫卡罗回家之前把衣物熨好,可晚饭肯定是要迟了。自从卡罗和我带着5岁的儿子蒂姆一起搬到这个农场以后,我好像总是有干不完的活。
我略停了一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密歇根州的4月从未这么早就热起来,而现在简直有些不合时令,加上伴随而来的干燥更使人感到焦虑不安。天尽管阴沉着,但这的确是我经历过的最干燥和最灼热的天气。
我刚俯下身,从篮子里拎起一件衬衣放到熨板上,恰在此时听见蒂姆在门口大声地喊起来:
“妈妈,快来呀!”
“出事了嘛?”我不耐烦地在心里问了一句。要不是蒂姆那急切的叫喊,我是不会出去的。我立刻拔下熨斗上的插头,奔了出去。
蒂姆站在门前的台阶上,手指含在嘴里。看上去,显然没有什么急事。
“怎么了?”我问,“你不知道我正忙着吗?”
“你听呀!”蒂姆拉过我,低声耳语道,“那是什么?”
过了一会儿,我也听到一个模糊的声音从远处的树林中慢慢传来。我听着,有些困惑,这种声音我从来没有听到过。
突然,我明白了。“那是雨!”我轻轻地说,几乎不能相信是我自己的声音。
“哦,蒂姆!”我说,“雨来了。”我一把抱住蒂姆,简直是欣喜若狂。
多妙啊!我们听着那急骤的雨点落在地上的劈啪声,看着院子里和路上车辙里积聚着的雨水。于是,我们甩掉鞋子,光着脚跑进雨里,手拉着手,仰望着天空。很快我们就被雨水浇透了。真舒服,在可怕的热天过去之后,雨显得是多么凉爽、新鲜啊!
我们惬意地一起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和潮湿的泥土散发出的沁人肺腑的气息。雨,下了一天一夜,雨住后,院子里留下了一片银亮亮的水洼。
但那奇妙的感觉一点也没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