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
作者:笑傲网络      更新:2021-02-26 21:01      字数:4746
  时候。有些条件是社会的规范,比如你要得到父母的允许,得到社会道德和法律的允许。
  狗娃的性启蒙来自于动物的野性,动物的全部生活都由它们的遗传图谱决定了,它们靠着与生俱来的本能来生活,狗娃是从动物的交配活动中模模糊糊地了解到了性行为的模式。但这只是生物学意义上的联想,并没有人告诉他,关于人的性行为到底是什么。狗娃的故事告诉我们,如果没有正规的性教育,人只能像动物一样听凭自己的感官去行动。狗娃看到牲畜的交媾之后所得到的,与其说是性知识,不如说是对他身上野性的激发。
  人的身上也有动物性,也有兽性的那一面,因为人永远不可能取消动物的属性。但人是一种特别的社会动物。这种社会动物与其他动物最大的差别就是,人是一种能够制造规范限制自己行为的动物,并且能够在规范的限制中获得自由。别的任何生物都不能做到这一点。
  (皮艺军)
  网吧里的致命诱惑
  熊奎 扶德利
  仝潇飒,男,16岁,豫南某县人,初中肄业。初中一年级交女友,初中三年级发生性行为。他天资聪慧,小学时学习成绩名列前茅,初中后期学习成绩却一滑再滑,最后走上违法犯罪道路,因抢劫罪被轻判判处有期徒刑一年零六个月,并被学校开除。现在某监狱服刑。
  在法庭上见到他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走上庄严的法庭,以公诉人的身份指控犯罪,感受和维护法律的神圣。然而,我没想到,那天,我所面对的被告人竟是一个16岁,脸上依然带着稚气的孩子。他高高的个子,俊朗的面孔,飘浮的眼神。他就是仝潇飒。我已记不清那天我笔下记录的字字哭诉,声声哀泣,只记得他用颤抖的手在庭审笔录上签字时,我看到他那双曾经用刀砍伤一名无辜民工的手,已被那冰冷的手铐磨出了血泡,“痛吗?”我轻轻地问,他只望了我一眼,便又低下头,沉默不语。一滴滴滚烫的泪水落在自己的手背上。晚了——一切都晚了!法律不相信眼泪,在庄严的国徽面前,眼泪显得苍白无力。
  我只想变成有钱人
  一年以后,我在监狱里见到了被我亲手送到这里的仝潇飒,与他交谈他的经历和故事。这是他在狱中写下的心灵独白,现录于此:
  我记得是2004年3月4日,那天淅淅沥沥下了一场雨,夜晚,风歇雨停。不知怎么的,我就想那天夜晚去弄点钱,天还没有黑,我心里七上八下地等待着。时至午夜,我悄悄溜到县高中分校建筑工地,搜寻一圈,没发现值钱的东西。我失望地准备撤离时,留守工地值班的民工起床小解。看到工棚微弱的灯光,我想机会来了。我在墙角边蹲着,等了大概半个小时,确认留守民工再次入睡后,就用身份证捅开了工棚的门。我蹑手蹑脚地在他衣服口袋里搜出两张纸质的东西,我估计是钱,拿着就走,后来才知道是20元钱。慌乱中,我踢倒了水桶,惊醒了民工,还没出门,只听见他大吼一声:“谁!”,并拉亮了电灯。民工翻身起床想抓住我,让我把东西交出来,我吓坏了,操起桌上的菜刀向他砍去……
  没有钱,我就觉得矮别人一头,尤其是在女友面前。记得有一次,我与小龙女(网名)吃烧烤,买单是30元钱,我只有20元,小龙女替我给了10元钱。之后,我们回到向阳旅社发生了性关系。这次小龙女有点勉强,我问她怎么不高兴,她白了我一眼,说我没用,连几十块钱都没有,让她丢了面子。我当时特别生气,有一个星期没有理她。其实,小龙女很爱我,我也很爱她,我们每次做爱之后,她就像母亲一样把我搂在怀里,轻轻抚摸着我,我感到很幸福。我禁不住打电话给小龙女,是她爸爸接的电话,她爸爸先问我是谁,我撒谎说是她的同学,她爸爸说她出去玩了。那天夜晚,我往小龙女家打了四五个电话,都说她不在家。我想起平常有个叫阿飞的家伙想打小龙女的主意,我害怕她跟阿飞一块儿玩,心里又急又气。我想,小龙女要有个手机就好了,小灵通也可以。唉,在这个社会上生存,没有钱真的不行。
  新星女(网名)是小龙女的同学,她们俩长得都很漂亮,新星女也爱我,但她不愿经常与我做爱,只是大约一个月一次。我觉得我和小龙女在谈恋爱,新星女似乎是在需要我的时候才找我。有时,她和小龙女一块找我玩,她总是让我请客。有时我手上确实没有钱,就在我爸的口袋里偷点。我不敢找我爸要钱,他脾气不好,经常喝醉酒打骂我。有一次夜晚,我们在一块玩得很晚,新星女要吃夜宵,我没有钱,推脱说时间不早,要回家休息,新星女似乎看透了我的心理,就炫耀地拿出手机给一个男孩打电话。一会儿,那男孩骑着摩托来了,请我们吃夜宵。之后,那男孩将新星女带走了。我送小龙女回家,小龙女说,你爸要是大款就好了。每次我送她回家,分别时就要接吻,这一次,她没有吻我,头也不回就进了家门。
  父母双双下岗改变了我的命运
  我原本有一个幸福的家庭,爸爸是县化肥厂的技术员,妈妈是县印刷厂的校对员。在姐姐6岁时,我的到来,无疑给整个家庭带来了喜庆的气氛,父母整天高兴得合不拢嘴,见人就夸我如何逗人喜欢,如何懂事聪明,将来一定很有出息。在父母的精心呵护下,我愉快地度过童年时光。但后来情况变得越来越糟了。父母所在的企业效益每况逾下。先是欠发工资,然后是工厂停产,紧接着就破产了,1998年,父母相继下岗。从妈妈下岗的第二天起,昔日其乐融融的家庭氛围逐渐被染上了硝烟味,家里开支还是那么大,而收入却越来越少。终于有一天,因爸爸打牌输掉了姐姐和我的学费,妈妈和爸爸争吵得不可开交,继而大打出手,妈妈被打得躺在床上三天粒米未进。这是爸爸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打妈妈,也是妈妈哭得最伤心的一次。妈妈铁了心地要离婚。离婚后,妈妈去南方打工。她临走前一天,抱着我和姐姐哭了一整夜,而后妈妈杳无音讯。爸爸则破罐破摔,整天迷恋于打牌、酗酒。赢了,我和姐姐的日子还好过,输了,我和姐姐就成了父亲的出气筒,轻则训斥,重则打骂。失去了母爱,我们不想再失去父爱,只好逆来顺受,忍气吞声。
  妈妈走了,爸爸经常不回家。我与姐姐俩相依为命,懂事的姐姐在保证完成学习任务的情况下,也慢慢挑起了生活的重担。我承认姐姐是天底下待我最好的人,从未对我发过脾气,哪怕是我调皮捣乱的时候。她还经常替我揽过,接受爸爸的责骂与惩罚。姐姐学习很好,曾经是我学习的榜样与楷模。我上网和交女朋友的事,姐姐知道后很伤心,不止一次流过泪。她多次劝告我不要迷恋网吧,不要过早地交女朋友,我也答应姐姐。开始几天,还能忍得住,慢慢地我就按捺不住,脑子里像过电影一样,老是想起网上聊天亲昵的话语和与女朋友一块兴奋的镜头,于是我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逃离了姐姐的视线。姐姐知道管不住我,只好放任我随波逐流。
  我爸爸的生活不检点是由来已久的事了。小时候,由于家里只有两间卧室,姐姐单独睡一小卧室,我和父母同睡大卧室。我记得5岁的时候,一天夜晚突然惊醒喊妈妈,我发现爸爸正骑在妈妈身上。记得是上初一,妈妈去乡下姥姥家了,我六点钟起床去学校上早自习,推开爸爸房门取书包时发现他正搂着一个女人酣睡。为这事,妈妈与爸爸也吵过几次架,妈妈最后还是原谅了爸爸。
  网吧里,我认识了她们
  上网对我而言,是一次很偶然的机会。初一上学期一个周会时间,班主任家中有事,临时改上自习课。我偷偷溜出了校园,去新华书店俱乐部借阅文学方面的书籍。准备返校之际,“心灵一隅”网吧里发出的游戏声和欢笑声对我产生了极大的诱惑,我好奇地走进去。这是我平生以来第一次走进营业性网吧,也正是这一次上网,使我对网吧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坐在Internet网前,只要轻轻一点鼠标,眼前花花绿绿的一幕幕使人眼花缭乱,一切都十分新鲜的感觉令我从来没有那么兴奋过,只可惜时间过得飞快,不知不觉中身上仅有的10元钱花完了,网络及时被老板断开,屏幕上闪现“See
  You Later”(再见)字样,可我久久不想离去。
  我第一次这样渴望周末的到来,之前我撒谎称学校收取资料费,从姐姐那里骗到了10元钱。星期六的上午,我径直走进了“心灵一隅”网吧。在聊天室里,一个署名小龙女的光标在不停地闪烁,“愿意和我聊天吗?”的问话出现在屏幕上,我用并不熟练的操作打出了“愿意”的答复。
  “你想知道我的身世吗?”
  “当然想!”
  “你渴望了解我的内心世界吗?”
  “很想!”
  “我的柔情你懂吗?你的电脑还要提高,下次再叙吧。”突然,对方的信息全部消失。起初,我以为是电脑故障,还在耐心等待。正在我等待之际,一姓名为新星女的光标又开始闪烁,“小帅哥,不好好学习,跑来上网干什么?”
  “谁说我不好好学习,这不是开眼界来的吗?”
  “你是潇飒?”
  “对呀!”
  “为什么不叫潇洒呢?”
  “今天我不告诉你。”
  “交个朋友总可以吧?”
  “没问题”
  ……
  我再次来到“心灵一隅”网吧,匆忙走进聊天室,特凑巧的是,小龙女也在上网,正等待回音。我迫不及待地问:“你是男的还是女的?可以知道你的年龄吗?”
  “我不告诉你。”
  “为什么?”
  “哪有你这傻样的人,两次聊天就开始问年龄。”
  “那怎样你才告诉我。”
  “除非你请我吃夜宵。”
  “笑话,谁知道你在什么地方?”
  “我就在本网吧里。”我起身环视网吧,看见门旁一角两个女孩朝我招手。她们就是小龙女和新星女。那天,我请她俩吃了夜宵,只是每人10根羊肉串。吃完夜宵后,我们三人到文化广场玩了两个多小时。我已记不清那天我们说了些什么话,只记得小龙女一双大眼睛不时地看我,我感到小龙女喜欢我。回家前,我们相互留下了家庭电话号码。
  16岁生日的特别滋味
  此后,经常出入“心灵一隅”网吧成为我们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内容,尽管我囊中羞涩。有时小龙女、新星女也常替我付费买单。2003年12月21日,是我16周岁生日,同桌羊洋和儿时玩伴桂贱给我准备了精美的生日礼物。不知小龙女和新星女是如何知道我的生日的,也向我发出了祝贺的信息并送来生日礼物。由于姐姐不同意我过早地结交女朋友,在家吃饭不方便,我就用父亲给的100元钱到饭馆请了羊洋、桂贱、小龙女和新星女。饭桌上,他们举杯祝我生日快乐,但话题很快集中到对学习的厌倦和对父母管教束缚的反感上。羊洋说:“我学习不好,老师看不起我,爸妈经常打我,我最怕考试成绩公布的那一天。”桂贱说:“挨打几乎是我课余生活的全部,我已习惯了,打就让他们打呗。”小龙女、新星女几乎异口同声地说,她们压根儿就没有喜欢过学习,只有上网才最有趣。
  “各位难兄难妹,在我16岁生日时献礼,今晚何不一醉方休!来;第一杯,感谢大家!”开始,小龙女和新星女搪塞不会喝酒,看到我有点不高兴,赶紧改口说:“你们三人喝白酒,我们喝点啤酒表示一下。”随着几杯酒下肚,我们的话自然多了起来,学习的痛苦,上网和贪玩的快乐,人生情感的归宿……不知不觉中,一斤半白酒和6瓶啤酒喝得精光。我感到头重脚轻,酒精冲得我难以自持。结完账后,我请大家看录像,他们谁也没有推辞。就这样,我们每人叼着一支烟歪歪斜斜地来到“随你想”录像厅。开始放的是故事片,午夜将至,三级片开始上演了。片中做爱的镜头一幕幕频繁上演,我早已没有心思再看下去了,我佯做醉酒,靠在小龙女的肩上,小龙女身上有一股好闻的香气。小龙女也情不自禁地抓住我的手。我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感到有一种东西在全身涌动,感到自己快要爆炸。我轻轻对小龙女说:“我们去旅社。”小龙女深情地望着我,没有反对。
  我与小龙女起身离开录像厅,来到了向阳旅店,其他人也跟上来。我说我喝多了酒,不敢回家,就在旅社睡觉。其他人也不愿走,于是我开了一大一小两个房间,共20元的房费。刚开始我、羊洋和桂贱三人在大房间,小龙女和新星女在小房间,后因小房间内有老鼠跑动,她们说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