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节
作者:飘雪的季节      更新:2021-02-26 20:37      字数:5213
  “我重申一遍!”
  鸠目客气地加上注释。
  “请不要忘记我的立场;因为我被绑起来了。”
  “也许你喜欢被绑起来地游戏呢?”静爽快地回口。
  “还说!”
  鸠目的脸抽搐地冷笑。
  “你真的喜欢那种游戏吗?”
  “你也闭嘴;前田。”
  静叼着香烟;深吸一口;注视着吐出的长长烟雾。
  “隆之;你对我说‘一起住吧’时;是因为黑羽先生是男人我是女人;所以你不认为是脚踏两条船吗?”
  前田的单色眼珠;由静移到鸠目脸上。
  “说实在话;要说分手的话;那家伙肯定不会断然分手的;从以前起一直这样。所以;我办不到。一直到今天为止都办不到。也许有你在的话可以;心中也这样想过;假如说要和你、姐姐三人一起生活的话;我打算真的向斋彬提出分手。”
  “不过是‘假如’啊。 ”
  静只以嘴角微笑。鸠目沉默。前田悄悄起身;到厨房泡三人份的热茶。拿回来时;又替静加满。
  “我输给姐姐;也输给了黑羽先生吗?”
  “别用那种说法。”
  “不过我想知道;我要你说!”
  鸠目啜了口茶。
  “我认为是斋彬赢了。”
  捻熄香烟;静浅笑。
  “一点都不温柔。”
  喝掉前田泡的茶;突然看向他的脸。
  “黑羽先生知道这个人的事吗?”
  “什么都别说。”
  鸠目慌忙阻止。
  “这里的事请闭嘴;可以吗?”
  “哼——嗯。”
  “还有;我想你明白;对姐姐也别说。和斋彬的事;当然也要闭嘴。”
  “哎呀哎呀……”
  冰冷的大叫着;静拢着头发;脸部浮现一丝狡猾的表情。
  “立场对我相当有利不是吗?遮口费;可以买个昂贵的包包吧?”
  “你真是个女人啊。”鸠目不高兴地说。
  静以不痛不痒地表情进一步任性道。
  “是啊;太便宜了吗?那珠宝也不错啊。”
  “要多少钱啊?”鸠目苦着脸问;旁边的前田回答:“大概需要两百万。”
  “为什么你知道?”
  “因为我工作的场所女性压倒性的多;所以经常的会听到这种情报。”
  “别开玩笑了。”
  不管气恼的鸠目; “我买给你吧。”前田如是提出。
  用眼角瞥着鸠目;静“哎呀;漂亮”地拍手道。
  “变成由恋人的爱人来付赔偿费啦。”
  “谁是爱人?”
  太荒唐了。鸠目觉得晕头转向。到底是什么时候陷入到这种尴尬的境况的。就因为被静目击和前田在床上的现场。还是;因为喝道前田加了安眠药的酒。
  或者;在更久远之前;和黑羽斋彬碰面时就开始了。
  黎明时分;整个坡道都覆上了雾气。而且现在又重新下起了细细的小雨;路面一片漆黑。离天亮还早;鸠目朝建在山丘上的宅邸漫步。
  昨天;没有道店里;结果也没有到黑羽那去。虽然去还是不去在自己内心是五分平手;但想到代替的是昨晚发声的事就一肚子火。
  半夜奇妙的Coffee Break后;目送前田护送静回去;虽然想再睡一觉;却睡不着。就着样迎接早上的到来。
  一个人也冷静不下来;因而离开公寓。到达宅邸;黑羽当然还在睡。
  天花板很高;在冷冰冰的宽敞客厅点着暖炉;穿着大衣伸出手烤火;暂时温暖起来。突然抬起视线;被放置在壁炉台上的一叠邮件吸引住。
  现在寄给鸠目的邮件也混着寄到这里;偶尔由柴田送过去。像这种事;鸠目不太在意地拿起来;在米黄色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在不动产关系广告下面有一封信;恰好是寄给鸠目的。内容大致也是搬家后业者寄来的问候谢函。
  第三封第四封是寄给黑羽的;第五封的彩色明信片吸引了鸠目的注意;上半部是彩色照片;是贺年卡类型的明信片。在照片下方;是柔和流利的女性字体;写着在寒冬探病的事。
  照片是典型的家庭照片。在圣诞树前;像夫妇的男女;还有两个孩子一起的照片。女性大约三十岁左右;以年轻太太的风情脸孔;微笑着。旁边的丈夫掺杂白发;比妻子年长很多;孩子们还是幼稚园大班的年龄。
  “只有暖炉是不会立刻暖和的。”
  拿着羊毛毯;柴田走进来。
  “真对不起;电力还在施工中。在早上前只能说抱歉了。”
  “我已经习惯寒冷了。”
  摊开毯子靠近的柴田;将毯子铺在鸠目膝盖的一连串动作流利又自然。瞥见鸠目手边;就从鸠目手中拿走了邮件。
  “失礼了——我等一就会分类好。寄给鸠目先生的邮件;在你回去时会交给你的。”
  柴田若无其事道;只是拿走就要离开。
  “柴田先生。”
  叫住那背影;鸠目单边手肘撑在把手上;支着下巴。
  “在寒冬来探望斋彬那家伙;很难的嘛。那位女性;是什么样的人?”
  “谁?啊啊……那明信片上的吗?唉;我没有记忆了。大概是组员家庭里的谁吧。”
  “我不相信你会不知道和斋彬有关系的事。”
  撑着脸颊的鸠目浅笑。
  “我不会说是从你这听来的。”
  柴田搓着胡须;将视线由发出啪啪声的炉火移向鸠目。
  “反正被组长斥责的也是我;不过被怒吼也就结束了。”
  轻轻耸肩;接着说起明信片上的女性的事。
  “姘头;要这么说也可以;我们嘛;都叫大姐。在老家是个规矩的正经家的小姐;和组长交往受到亲戚朋友的强烈反对。不过;已经分手好几年了。”
  “为什么分手?”
  对鸠目的问题;柴田只是再度暖昧地耸肩。
  “事实我也不清楚。只是……多半;是为了孩子这理由;大家都在想象……”
  “孩子?”
  “唉。”
  颔首;柴田抬手轻轻抚着胡须。
  “她想要孩子。不过;组长不这么想。”
  下巴撑在手掌上;鸠目哼地低语。
  “为什么不想要?”
  “唉;我也不知道。”
  “写明信片来;是不是到现在还在想怎样才能妥善地继续关系?”
  “回父母身边后;老家的公司经营不善;银行拒绝贷款时;组长也有出力。她本人一回到老家就听父母的劝;嫁给大学教授续弦。此后;每年都会寄贺年卡片来。”
  “可以再给我看一次吗?”
  “反正又没什么好看的。”柴田委婉地拒绝;
  “说起来也没什么好希罕的;上面的人像;也不过是拍快照。”
  柴田离开后;鸠目独自坐在寒冷的室内;想着不着边际的事盯着暖炉里的小小火焰。总觉得待在这里的自己像笨蛋一样;所以干脆拿掉毯子站了起来。
  离开玄关大门;鸠目斜眼看到建筑物正面的车子;绕到放在背面的后门;那里站着的是优的哥哥;他正朝房子的二楼挥手。鸠目脸色大变。这是这个礼拜的第二次;所谓的“青筋暴露”的状态。从背后一把抓住他的领子;吃惊的安藤大叫。
  “又是你吗;鸠目先生?”
  “那是我的台词。”
  明明脸色大变;声音却冷静低沉到令人害怕的程度。安藤的脸刷的血色全无。
  “小隆……?”
  头上响起鸠子惊愕的声音。
  “请你听我说;不;请你相信……总之请别杀我。”
  一受到惊吓就会口不择言;在这一点上和优真是有血缘的兄弟。但是无论怎样叫喊都是没有用的;安藤仍旧被鸠目拖着走;从后门带进屋子里。
  安藤也是体格相当强壮的男人;但他那无计可施被拖着走的样子;简直像是被运往狼穴的狐狸一般。
  “小隆!”
  咚咚的鸠子从楼梯上冲下来。柴田和其他组员也用发生了什么事的脸露出了头。
  在进入楼梯下的库房前;鸠目殴打上安藤的肚子;又用脚用力地把安藤踢进库房中。
  “住手;小隆!”
  将呻吟的安藤锁住;鸠目无视鸠子对柴田道:
  “我晚上再来;在那之前别让他出来。”
  冲着鸠目离去的背部;鸠子怒吼:
  “和他有什么关系?以前我和谁H你不都没生气吗?为什么?小隆;你明明知道我的事;像这样只是玩玩嘛;有什么好生气的嘛?”
  “穿上衣服会感冒的。”
  毫无干涉余地的冰冷声音将鸠子抗议结束。;鸠目头也不会地离开。
  “笨蛋——;小隆是笨蛋!”
  在跺脚的鸠子露出的肩膀上;柴田由背后给他披上自己的外套;然后摸着胡须;叹息道:
  “唉;‘父亲’啊;就是蛮不讲理的!”
  换件衬衫;准备大店里去时;优来访了;他消沉地站在玄关;低垂的头被小雨淋湿了。
  肩膀靠在门口的墙上;鸠目盘起手臂俯视着他。
  “今天不用去章鱼烧店吗?”
  “我偷跑来的。”优呆呆地回答。
  “那;别到这种地方偷懒;赶快回去!”
  “刚才;黑羽组的年轻人来买章鱼烧……”低头的优道“你打了哥哥;真的吗……?”
  “啊啊。”
  优闭口不语。
  “来报仇的吗?”
  面对鸠目的嘲笑;优只是摇头道:
  “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一定是哥哥不对。”
  一瞥眼;吊着眼看向鸠目。
  “不过;请你原谅他。不要揍他。哥哥只有那张脸可取而已。拜托鸠目先生。”
  鸠目以端正无情的脸俯视表情认真的优。
  “为了说这些;才偷跑来吗?”
  优沉默。
  “真为哥哥着想啊!”
  突然;鸠目形状优美的嘴唇绽出微笑。
  见此;优僵硬的脸上也浮现出复杂的安心之色。
  “肿起来的脸;三天就消了。比起这个;因为打了他肝脏一拳;肚子会疼一阵子。今晚我对他说教一下;就会放他回去。所以安心去卖章鱼烧吧。”
  “嗯;鸠目先生——”
  “什么?”
  “我还可以过来过夜吗?”
  “不可以和鸠子吵架哦。”
  “嗯。”
  用力颔首;优挥手跑去。
  道店里前;鸠目再次绕到山丘上的宅邸。从库房将安藤拖出来;坐在制作的桌子上;打开华丽的煤油灯。因为安藤佩服地一一说出他们的市场价格;被焦躁不安的鸠目又打了一顿。
  被关在库房半天的安藤脸上;有了些微的胡渣。自傲的褐色肌肤也有点肮脏的感觉。亚曼尼的衬衫和夹克也皱成一团。自傲地说是在东京排行前三名的牛郎;现在是一点精神也没有。
  “在这里签名;按拇指印。”
  鸠目把纸放在桌上。
  一瞥眼;然后安藤抬起头。
  “没有写惊人的事项啊……”
  “那当然;因为我等一下才要写。”
  数秒间;安藤只是僵硬的坐着;总于崩溃似的趴在桌上。
  “饶了我吧……你想把我抢到脱裤子吗?”
  “我和黑羽他们不是一伙的!”
  鸠目生气地皱眉。
  “我希望你遵守的;只有和鸠子有关!”
  “你希望我遵守什么?”
  “一切。”
  “总之;总之今后再让我碰到这种事;你剩下的人生就是我的了;可以吧?还有你再玩弄女人试试看;可不只这样哦;要是怀孕的话;我会让你后悔活着。”
  在客厅里;黑羽和鸠目并坐在沙发上;边吃着豆馅年糕边看着重播影片。
  疲倦的安藤像奴隶般跟着鸠目经过走廊;鸠子将吃剩的年糕丢进嘴里;跟了上去。
  鸠目叫了辆计程车;还处于摇晃状态安藤坐了上去。
  对站在旁边看的鸠子; “你不和他一起去吗?”
  “没什么;他已经是大人了;没问题的;反正我又不爱他!”鸠子冷淡地回答。
  目送计程车离去后;鸠目对上鸠子涂上层层蓝色睫毛膏的眼睛。
  “满意了?”鸠子两手盘在脖子后;向后转去;“真是的;怎么办才好啊?又不是最重视的;还这样爱生气。”
  “我说……”
  “什么?”
  “Safe Sex绝对不能忘记。还有以后不能用和朋友去旅行的借口。”
  鸠子吐着舌头。
  “你的事解决了吗?”
  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黑羽叼着烟从里面出现。
  “这样的话这次轮到我了。”
  在精悍的脸上那个像是用意志力嵌入的眼睛;正半张着看向鸠目。
  “我不知道你有被绑在床上的兴趣。”
  鸠目的背后;慌张地闪过一阵寒气。
  跪在走廊上;将耳朵贴在卧房门上的年轻人;兴奋地低语: “……好厉害。”
  在头上同样听着室内声音的男人咕地咽了口口水。
  “鸠目先生;打架很在行;那声音也一样。”
  “已经第三天了;不是吗?”
  在他们后面叉着腿站立的鸠子;将手臂盘在巨乳下瞪视着卧室的门;愤慨的说着。
  “连吃饭都不放开。再不适可而止的话;会死人的。果然只能冲进去了。”
  鸠子盘住的手;正握着从他们手上抢来的枪。
  偷听的年轻组员;僵硬无力地抗议。
  “还是……不要吧;不用管就好!”
  “我也这么认为。再看看情形如何?就算组长;也明白限度……”
  另一个同舟共济的人也赞成。
  “在怕什么啊;你们真没胆量!”
  “没有人感忤逆组长地。”
  “什么啊;这样还算流氓吗?”
  “我们才初出茅庐……”
  “没出息!”
  粗着鼻息的鸠子拿起枪准备迎敌;由慌张的男人们旁冲到门前。
  “要去了;趁我威胁黑羽先生的时候;把小隆带走。”
  “知;知道了!”
  战战兢兢的男人们暖昧地颔首。
  “那……出发!”
  接着轰然大响;子弹将门的锁孔打穿一个洞。
  “别动!”冲进室内;鸠子尖声大叫。
  脸颊一片粉红色;鸠子边摇晃着枪口边努力寻找着目标。看到宽广卧室右手边的床;跑向前;再次大叫“别动!”
  黑羽瞪着他不放。在下面;是手绑在背后的鸠目。他脸颊消瘦;疲惫而憔悴;筋疲力尽地闭上眼睛。
  鸠子催促着支援。
  “快点……在干什么?!”
  但是;两名年轻组员却没有从门口进来。借助门的阴影隐蔽身体;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