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节
作者:
公主站记 更新:2021-02-26 20:22 字数:4912
阿风看了吴秦一眼,傻傻点了点头,接过手机,磨蹭了一下,还是走了。
“我看看。”吴秦蹲低,用手指轻轻拭探着碧雪纷的足裸伤处。
“哎!”碧雪纷被触及痛处,本来静若止水的娇容上浮起阵阵涟漪。
吴秦表情严肃,道:“好像比较严重,得赶快去医院看看!”他站起身来四下张望,似乎在寻找哪儿有医院。但附近哪里看得见医院,除非他有千里眼。
碧雪纷道:“刚才那小伙子说那边有一个医院!”她手指了一个方向。
吴秦点了点头,道:“你一只脚能不能站起来?我扶你走走看。”
碧雪纷慢慢起来了,可是表情很困难。
吴秦道:“我背你吧。”
碧雪纷一听,嗫嚅着道:“嗯,我再坐一会儿吧,也许再等一下就好了……”
吴秦把眼一翻,道:“董事长小姐,你不知道脚裸伤了只会越来越痛的吗?以前我踢球伤了,两个月都走不了路!”
碧雪纷还在犹豫着,吴秦继续散发他的足伤恐怖主义:“你是董事长,日理万机,多少事情等着你去处理,真要是不及时治疗,搞到几个月走不了路,那你们公司可就乱了套了,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公司想想,嗯?”
“那好吧……辛苦你了!”碧雪纷轻轻道。
当碧雪纷柔软而富于弹性的身体全面接触到吴秦的背上,他感到全身有若触电,火热传到每一处神经,心脏跳得像被疯子敲打的架子鼓。
“怎么还没到啊?我们是不是南辕北辙了这是?”开始碧雪纷还很轻巧,可是后来吴秦越来越觉得负担沉重,忍不住抱怨起来。
碧雪纷道:“累了吧,休息一下吧?”
吴秦忙道:“没有,一点点而已,没关系!不过我想起猪八戒背媳妇的故事来了,真的是越背越重。”
他清了清嗓子,道:“为了提提神,我想唱只歌,不知道可不可以?”
碧雪纷:“嗯。”
吴秦唱:
“猪!你的鼻子有两个孔,
感冒时的你还挂着鼻涕牛牛。
猪!你有着黑漆漆的眼,
望呀望呀望 也看不到边。
猪!你的耳朵是那么大,
呼扇呼扇也听不到我在骂你傻。
猪!你的尾巴是卷又卷,
原来跑跑跳跳 还离不开它
哦……
猪头猪脑猪身 猪尾(yi)巴
从来不挑食的乖娃娃
每天睡到日晒三杆后
从不刷牙从不打架
猪!你的肚子是那么鼓,
一看就知道受不了生活的苦
猪!你的皮肤是那么白,
上辈子一定投在了富贵人家
哦……
传说你的祖先有八钉耙,
算命先生说他命中犯桃花
见到漂亮姑娘就嘻嘻哈哈
……”
碧雪纷强忍着笑,听吴秦伊伊呀呀地唱。她忘了时间,忘了天地,忘了刘云,忘了足上的伤痛。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一种久违的感觉,她想了想,是初恋的感觉。
本来一个男人背着一个漂亮姑娘就够触目的了,那男的还大声唱歌,岂不是更招摇?所以往来的群众都拿异样的眼光来看他们,有的指指点点,有的说三道四,有的摇头晃脑……
碧雪纷有点受不了群众的目光,干脆闭上眼睛,把俏脸埋在吴秦的背上,脸红若桃花盛放。
如果这是港台的电视剧里,这一幕肯定要被刘云看到,然后三个人来一顿惊天动地的歇斯底里,不过这是在我的小说里,吴秦没有那么倒霉,他们顺利地到达了目的地——第十二医院。
正文 第三十五章 挥着翅膀的女孩
从监狱里出来,刘云发现有N个未接电话,都是同一个号码打来的。他拨通了这个电话,对方是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
“你好,刚才你打这个电话吗?”刘云问。
对方当然就是徐子风,他一时没想起,便道:“什么?刚才我没打电话。”
刘云顿了一顿,道:“那么有人用你的电话打过吗?”
徐子风立刻想起来了,他道:“噢,对了,刚才有一个叫碧雪纷的漂亮小姐打的,她被人抢劫了,找人帮忙……”
刘云呼吸急促,忙问:“什么?抢劫?那她的人有没有事?”
徐子风道:“没事,只不过脚扭伤了,后来她碰到了一个朋友,应该是那个朋友送她去医院了吧,我想。”
刘云听到她的人没有事,放下了一大半心,道:“嗯,太谢谢你了,她现在不在你旁边了是吧?”
徐子风:“他们应该去了附近的第十二医院,你可以去那里看看。”
刘云“嗯”了一声,再谢一次,便道再见,挂了电话。
立即拨了碧雪纷的手机。
接通了,但是对方是一个语调阴阳怪气的男人:“喂,你找谁呀?”
刘云停了一下,整了整情绪,以平静的语气道:“我找碧雪纷。”
对方嘿嘿了两声,道:“你找那个靓女呀,她正在跟我们兄弟快活着呢,你是她谁呀?”
刘云强压下怒火,淡淡道:“我是她朋友,我可以跟她说句话吗?”
对方道:“不可以,想跟她说话,好,10万块。”
刘云:“什么10万块,你到底是谁呀?”
对方:“我嘛,当然是靓女的……嘿嘿,情人,你是不是啊?”
说到这里,那人旁边有几声淫笑声,有一人道:“行了,关了关了,别闹了,该你出牌了!”
“嘟……对方已挂机……”
刘云脸若寒冰,拨了一个号码。
“您好,这里是中国移动北极星移动定位服务中心,企业用户请按一,个人用户请按二……”
***
一个小小的修摩托的档口。
“申哥,这个手机好像值好几千嘞,你们他妈的运气真好!”
那位申哥得意地拿起了那个号称智能之王的多普达818手机,看了看,道:“这手机,怎么看也能值七八千,我们怎么着也能整个三五千吧!他奶奶的,今天那个小妞才长得水灵,我居然忍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操,千万别让她给认出来了!”
“一个女人,吓都吓傻了,不可能还记得你的模样,你就他妈的放一百个心吧!”他的同伙安慰道。
“挥着翅膀的女孩”那首动人的铃声又响了起来。
申哥看了看那闪动的荧屏,道:“又是那个男的,打了三次了……”
同伙:“你干嘛不把它关了?”
申哥嘿嘿笑道:“我想听听那个小妞的声音……”
“咳咳,哥儿们,那边来了一辆大奔,哇靠,S600!”
刘云将车缓缓停止,车门启,他悠然走出来,车门闭。
申哥的伙伴大叫:“小帅哥,怎么把大奔开到这个破地方来耍派头?”
刘云毫无表情地看着这四个人,慢慢地拿出他的摩托罗拉A890,重拨刚才的号码。
又是“挥动翅膀的女孩”的铃声。
随着这次铃声的响起,申哥四个人个个表情凝固。
若论打架,这四个人平时倒也是没少操练的,可是今儿个看到刘云酷毙了的表情和奔驰600的派头,四个人都心中发毛。
刘云慢慢地走向申哥。
申哥那四个人刷刷地都站了起来。
刘云还是没有表情,看了一眼申哥手里的多普达818,以无比冷漠的语气,慢条斯理地道:“那手机是我老婆的,我想……要回去。”
申哥强辩道:“凭什么说是你的!”他忽然发觉自己声音有点颤抖。
刘云忽然大跨步向前,高高抬起来左脚,狠狠地往下劈下去。
申哥那帮子手忙脚乱地往旁边闪。
那一个下劈没有劈到人,不过劈到了刚才申哥四人打牌的桌子,只听到一声巨响,那张结实的小桌子喀啦声中分成了两半。
申哥几个都知道那张桌子的结实程度,就算一个壮士拿着斧头来劈也要折腾好一阵子才行,现在给刘云一下劈开了,看得申哥几个心头直冒寒气。
刘云从容地走到申哥面前,从他手里摘下多普达818,申哥动也不敢动。
刘云淡然道:“你们还拿了什么?”
申哥忙道:“没有没有,只有这部手机!”
刘云道:“大家以和为贵,不过,要是我老婆伤得重的话,你们四个人,就……给个意见——有多远走多远。再见。”
S600发动,启动,消失,只留下淡淡的烟尘。
等发动机的声音很远了,几个人才破口大骂,以争回一点面子。
申哥黑着脸往内里走。
“申哥干嘛去?”
申哥:“上厕所!”
正文 第三十六章 灵台无计逃神矢
经过医护人员的精心治疗和处理之后,碧雪纷现在正躺在特护病房的病床上,精神还是不错,但是看到她不能动弹地伴着洁白的床单,还是楚楚可怜。
刚才我已经打过电话给刘云了,他估计马上就要过来了。
正觉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碧雪纷道:“你应该比较忙吧,我现在也没事儿了,要不你先回去吧。”
我点了点头,道:“那我就走了,嗯,还是等刘云来了再走吧。”
顿了一顿,我道:“可惜我没有拿笔记本来,要不可以给你看一个好网站,我发现这个网站超搞笑,回头把那个网址发给你,让你也可以像我一样笑口常开!”
碧雪纷道:“你是不是说我不爱笑?”
我道:“不是,是我太爱看你笑……”
由于这句话过于暖昧,碧雪纷没有接茬儿,只淡淡一笑。
“我讲个故事给你解闷儿吧?”我最后说。
碧雪纷点点头,“嗯。”
“说呀,一位不懂英语的经理出国,因为他不懂英语,很着急,他担心自己经常要上厕所的毛病犯在国外,就在出国前几天特地找了一位老师教他如何在国外找公厕。老师一连教了他十几遍,还是记不住Men’s和Wemen’s,最后老师说:‘算了,你就记住W朝上的就是女厕所,W朝下的就是男厕所。
到了国外不久果然老毛病又犯了,他赶紧东找西找,怎么也找不到哪儿有W朝下的牌子,突然他发现了不远处果真有一个非常醒目的W朝下的牌子,就飞快地奔向了麦当劳。”
在碧雪纷清脆的笑声里,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刘云开门而入。
我迎上去,朗声道:“刘兄,你终于来了,我终于可以光荣下岗了,我还真有点事儿呢!”
刘云先往碧雪纷那处看了一眼,再朝我看来,典型地重色轻友,然后友善地道:“真是太谢谢你了,不知道应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我道:“感谢嘛,那是必须的,不过现在我暂时没有什么生活困难,以后再说吧,可别忘了!”
刘云有点憨地笑笑,道:“忘不了。”
这个时候又来了一个壮士,一见到这位壮士,刘云的笑脸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冷然道:“阿威,你这个保镖是怎么当的?雪纷被抢劫你知不知道?”
阿威从未见过刘云发这么大的脾气,颤声道:“对不起,我家里面有点事情,我实在是……对不起……”
碧雪纷扬声道:“不要怪阿威,是我叫他先走的,因为我以为会和你一起回去的。”
敢情这事儿还是刘云的错。
刘云一愕,眼睛里的寒光渐渐消去,代之以歉意,对阿威道:“对不起,刚才我语气有点重,你知道,雪纷是你们公司的灵魂,也是我的灵魂,希望你可以体谅我。”
我听得心里一酸,这刘云说起情话来可绝对不比我差,我还是先走一步,免得等下看到他们两夫妻的亲热样儿会被妒火烧死。
于是,我告辞而去。
***
回到家里,打开门之后,没人。
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今天的际遇,碧雪纷的倩影如影随形,挥之不去。一想到她动人的身体曾经伏在我的背上,我就禁不住脸上浮起笑容,那感触的滋味,那隐隐的体香,怎能忘怀?
站在穿衣镜前,我看到了自己的笑容。
我讨厌自己的笑容。自言自语道:“你傻了?她是别人的妻子。刘云的妻子。朋友的妻子……唉,她是那么的动人……”
我又浮起了笑容,啪,我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笑容依旧在。
门声响起,估计是洪涛那家伙回来了。
一回到家,他就喊:“哎,哥儿们,那事儿怎么样了?”
我:“什么事儿?”
洪涛:“靠!忘了?我工作那事儿啊!”
我努力回忆,恍然大悟,道:“行了,你就去做那个CIO吧,信息总监,我怎么听这名儿都有点儿别扭!”
洪涛兴奋道:“是吗?那个刘总可不可靠的?我可明天就去辞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