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作者:
披荆斩棘 更新:2021-02-26 20:14 字数:4775
啡直接噗了林谨琛一脸,很成功的,林谨琛湿身了。她笑也不是,哭更不是。
林谨琛顶着一脸的咖啡唾沫,嘴角很恰时地抽了抽,他接过旁边服务生的帕子,擦了擦。本来装那种萌样本就不是他擅长的,现在看来形象已经毁了,就没必要有所顾忌了。他的长臂越过精致木桌,猛地揪住她的下巴,一脸烦躁地低吼道:“你答不答应!我可是豁出去了!”
林墨昕这次倒没被林谨琛吓着,但脑袋还是拼命点了点,这货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刚刚那是卖萌?难为她反射弧比较长,现在才反应过来,本来她一脸愣怔,现下又拍着桌子哈哈笑了起来。
不过,心里却是满满当当的暖意。也真难为他,为了让自己答应,连形象也彻底不要了。
林谨琛看着她笑得眼泪都似要流出来,嘴角又是抽了抽。今天,怕是亏大了,夜里他可得连本带利地赚回来,不能辱没了自己的雄风。
只是,他兀然觉得,感情比商战还复杂。至少,在商战面前,他做不来委曲求全。但感情上,为了她,他貌似可以。谁让这丫头找虐一样为了自己硬受这些苦,是因为姐弟关系才让她这么封闭内心吗?她这想法也忒少女了点。
傍晚,从米兰到罗马,坐了一个半小时的飞机。
在机场车库取完车后,林墨昕的肚子开始咕咕闹起来,她有些尴尬地看了看林谨琛。
而林谨琛似乎心情不错,他勾起一抹温柔的笑,从车上拿了一瓶水递给她:“我已经在马格塔街订好了51号公寓,你再忍忍,回家做好吃的给你吃。”
林墨昕一只手抵着一个劲抗议的胃部,一边接过他递来的水,惊诧道:“马格塔51号?那不是电影《罗马假日》里派克和赫本住的地方么?难为你还记得……”
他怎么会不记得呢,十七岁那年,他问她要什么生日礼物,她说她想看一场电影,叫《罗马假日》。当时他还笑她尽喜欢那些老掉牙的东西,而她只揍他,说他不懂什么叫艺术品位。
生日那天,为了身临其境,他将自家按摩室改造成了家庭影院,投影机投射出的灯光照在大大的白色电影屏幕上,她看着一脸惊喜。她说她好想住马格塔51号,好想也走一遍派克和赫本曾走过的地方。
派克和赫本在《罗马假日》里的名字叫做乔和安妮公主,而林墨昕却不叫他们在电影里的角色名。她说,现实中的派克和赫本虽然没能在一起,但却是相爱的,他们电影里错过,现实中错过,本应该扼腕,但他们拥有美好记忆,虽然只能彼此凝望,那也是值得的。
那次生日之后,林谨琛便记下了她这个愿望。
林谨琛偏头看她肩膀在微微发抖,打趣她:“你可别太感动,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可不像你。”
她确实被感动了。
林墨昕隐忍住喉间的哽咽,狠狠瞪他一眼,反驳他:“我饿得发抖了不行啊!”
林谨琛一双眉目微微凝起,他看着前路加快了车速,侧面轮廓如雕塑一般坚毅的轮廓,在淡淡光线下晕染得十分俊逸。
他悠然说道:“你这么大声,为什么不省点力气?”
“……”林墨昕乖乖闭了嘴。
静默好一阵,林墨昕突然问他:“你来这里是因为我以前说的话吗?”她还在纠结林谨琛定下马格塔街51号公寓的事情。
林谨琛顺着她的话,轻轻嗯了声。
林墨昕偏头认真看他,他对自己这么好……好可疑……前两个月他说风就是雨,好几天眼睛瞟都不瞟她一眼,而两个月后送咖啡馆又带她来罗马游玩,她不免觉得奇怪。
林谨琛不想让她有太大心理负担,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低声叹道:“女人真是好骗,说什么就信什么。”
谁信了,她这不是怀疑吗!还好自己仔细想了想,没上他的当。
☆、第二十一章 不是姐弟就是爱侣
林谨琛十分正经地说:“我来这里不过是要参加一个重要的舞会,需要一个女伴罢了。但这里我人生地不熟,恰巧你在米兰,我只能找你咯。”
人生地不熟……人生,她勉强承认,但这路他都找得轻车熟路,熟门熟路的,怎么看也不像地不熟。
她疑惑,既然如此,他来这里的次数一定很多。只听说他在同天国外其他子公司呆过好长时间,但罗马却还没有同天旗下的子公司,他又是为什么会熟悉这里?
他全身就如一个谜,她忽然觉得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了解他。
将车停好,走过这一条因51号而闻名的马格塔街,林墨昕终于来到曾经梦想过很多次的那座公寓。
她在楼下停驻,看到那个电影里那张熟悉的拱门,门牌上写着“ViaMargutta 51”,她深有如梦似幻的错觉。她抬头打望,正面是一座古旧的四层楼房,由于风吹日晒,墙面显得斑驳。
按理来说,这里已经成了景点,此时,却见两个外国面孔的男人正守在楼前。见林谨琛,暗暗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林墨昕看着那两个高大帅气的外国人对林谨琛毕恭毕敬,吞了吞口水,一脸疑惑:“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能耐了?”
林谨琛脸上绽放一个迷人的笑容,并推搡着她往公寓里走。
“以你的智商,你不知道的还很多……”
什么叫以她的智商,他可不可以不要一次又一次的这么损她啊……林墨昕白了他一眼。
走进公寓,干净亲切,原本的摆设都包养得极好,而现代一些家具电器隐在其中反倒新颖的有些突兀。
扫眼看去,墙上挂着一些旧照片,每一张似乎都有一则动人的故事。
她不敢多迈出一步,怯怯问:“能进吗?”
林谨琛知她忧虑,满不在乎地回她:“除了那些比较显旧的东西,其他你随便用。”
毕竟那些古旧玩意儿,对酷爱《罗马假日》这部电影的人来说,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
她脱下鞋子和衣裳,也不再矜持,第一件事就是找冰箱。林墨昕稍稍瞄了眼公寓格局,也不管林谨琛皱眉看她,便横冲直撞起来。冰箱里如她所愿,早就塞满了吃的。林墨昕肚子太饿,有些忍不了,她取了冷藏好的鲜奶布丁,就打算吃。
林谨琛长手一把抢过,独有的谨琛式命令道:“不许吃,我马上做饭。”
他做饭?在家也没见他下过厨,平常也没见他沾过油腻腻的东西。这真奇了怪了,有点洁癖且不染尘烟的林谨琛,竟然主动说要做饭,可真让她受宠若惊。
林谨琛将已经打开了的布丁一口塞进嘴里,蹭着拖鞋便往厨房去了。
这人!说不让自己吃,他吃的又是什么!
林墨昕气不打一处来,瞪着他的背影怒吼:“你是不是想饿死偶!”
还不是怕冷得东西伤了她的胃,林谨琛也不解释,自顾自地勾起一抹笑,在厨房捣鼓起来。
还别说,林谨琛做事挺有效率的,不到一小时,有荤有素,竟然做了四菜一汤,全都是中国菜。光闻着味道,林墨昕心里便涌现出泪眼汪汪的激动。
这两个多月在米兰,吃的大多都是西餐,好不容易找到一家中式餐厅,但味道却不太正宗。她也想过亲自下手做中国菜,无奈自己手拙,做得不太好吃。
唉,谁让她懒散惯了。
她抄起饭便吃,那样子如狼似虎,好像八辈子没吃过饭的饿死鬼。吃得过快,给呛住了。
林谨琛没料到她有这么饿,推了推她的胳膊,一边递过温水,一边抚着她的背。他眉眼都紧张地蹙在一起,他也不忍心骂她,柔柔劝慰:“吃慢点,没人跟你抢。”
林墨昕抚平了气,放下筷子,极为不自然地觑他一眼。
林谨琛疑惑看她:“怎么?不吃了?”
林墨昕轻轻靠在椅背上,双手垂在身侧,如一个幼儿园乖巧的小盆友,她一脸正经:“你肯定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他一愣,心想她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还是自己做得太过惹她怀疑。不过不碍事,他不说,她也没法知道。
林谨琛镇定自若对上她探寻而来的目光,对峙一阵,反倒让林墨昕心里毛毛的,将眼神退了开。
“我已经说过,一个星期,不提我们是姐弟的事。” 林谨琛回到自己座位上,一边细心给她盛了一碗汤,一边掀着眼皮不时看她,扯开了话题。
林墨昕双手撑在桌上,有些激动地凑近回他:“我没提。”
他毫不掩饰眼里涌动的狂热与她对视,悠悠说道:“但你知不知道这代表什么?不是姐弟,就是爱侣……”
他的话很轻,柔柔的软软的钻入林墨昕的耳朵里,犹如石子掉入池中,闷闷惊起一片涟漪,她四肢百骸竟像要化了似的,扣在餐桌边缘的手也无力的抖了抖。
她出现了幻觉?她不相信。
林谨琛看着她惊愕的脸,轻轻笑了,邪魅的嘴角勾起,深邃的眸子也似要将她吸入进去,他长臂伸出,林墨昕就要躲,一把越过中间的餐桌拉着她的手腕,语气轻柔,但却不容人拒绝:“别动。”
林墨昕就真的不动,眼神一个劲的表示她的抗拒,分别写着“你要干嘛你要干嘛”。
他看着她这可爱模样,实在搞笑,修长白皙的指抚过她的脸,故意擦过她柔软的唇,正当林墨昕准备反抗的时候,林谨琛捏下一颗饭粒,打趣她:“想留着吃宵夜?”
林墨昕讪讪笑笑,慌张的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蹦跳着逃开了。
这女人,分明是故意把一桌子的残局留给他的。
林墨昕在公寓里转了转,墙上还有派克和赫本当年在拍《罗马假日》时的照片,派克举止优雅、气质谦和,纯净的眼神犹如一个庄严的传教士,而赫本柔美娇羞像一个纤尘不染的天使,他们天生就应该是一对。只可惜,命运弄人。
她忽然感觉自己的经历与他们还是有几点相似的,先不说林谨琛对自己感情怎么样,就她而言,明明知晓他们没有结果,却一次又一次陷入了他的怀抱,无法自拔。她自欺欺人,不敢面对。骨子里全然不如外表来的坚强,反倒是懦弱不堪,想爱而不能爱的感受,没人比她更懂。
☆、第二十二章 探讨探讨你属于谁
正当林墨昕陷入愁绪之时,背后男人倾身拥住她。熟悉的气息入肺,她本应该挣扎,却在悲凉的思绪里不再想逃。他刚刚在吃饭时说他们此刻不是姐弟,而是爱侣……
她喜欢得到确认,那不是幻觉,她鼓起勇气问他:“你说我们像什么?”
“夫妻。”
简单两字立时让林墨昕呆住。不是姐弟,也不是爱侣,是夫妻……
怎么这幻觉一次比一次美好?
林谨琛腾出一只手将她的无名指勾起,一枚戒指随之套了进去。
那是枚藏式戒指,色泽有些古旧,周边刻着难解的梵文,唯一的亮点是中间小小的蓝宝石。不是铂金镶嵌钻石,也没有恒久远的承诺,但她就是喜欢,不仅因为是林谨琛送的,而是因为这是一份六年前便开始的情感证明。只是当时她选择了逃避,没能给他答案。
“你把它藏起来,是不想让我看见么?”林谨琛将下巴挨着她的耳边,语气满是笑意,“小古说,你挺宝贝它的。”
林墨昕挣扎,吞吞吐吐反驳他,明显底气不足:“那是因为、因为我觉得它好看……不想浪费它的价值……”
林谨琛舔了舔她的耳垂,低哑着声音说:“它不值多少钱,而且还是一个小巷子里买的……”
林墨昕耳垂边传来一阵湿意,她瞬间红了脸,尴尬地躲了躲。
林谨琛呼吸有些乱,但依然压着身体里的欲。火与她磨蹭。她不敢释放自己,不敢承认自己的心,他偏要证明她内心到底有多爱自己。
“即算看不到戒指,但并不代表能忘记。”他说。
六年前,高中毕业,她开玩笑说她会和傅长歌去英国,他信了。
那次,在一处灯火璀璨能俯瞰全城的山顶,他亲手为她戴上了这枚戒指。
他对自己说,他要拖她一起下地狱。他紧紧拥住她亲吻她,好像她会随时消失,他眼神无助,但动作却十分霸道,他差些就在山顶上强。暴了她。
她吓得一直哭,说他是禽兽是流。氓,不知道羞耻,她说了好多伤他的话。
他愤然离去,丢下她一个人在山顶上。那夜,风呼呼的刮,她着了风寒,发了高烧。
醒来的时候,她躺在医院。听说是他送自己进的医院,可是他却没来看过自己一眼。
从来没这么彻底地恨过一个人,她那时还不懂这恨是源于自己对他的爱。从来不觉得一个人的心会有这么冷漠无情,她不知道,他的冷漠无情恰恰是掩饰了内心的深情苦痛。
她蒙蔽了自己的心,甚至为了逃避他,真的和傅长歌一起去了英国。
走之时,他咬着牙恨恨在她耳边说要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