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节
作者:青词      更新:2021-02-26 20:13      字数:4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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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音冷冷一笑,口中只是数道:“一、二……”三字刚要出口,纪耀祖已支持不住,一屁股坐到地上,叫道:“我把藏金图交给你们,千万别杀我的儿子!”纪家上下听老爷招了,都是惊异万分,从没听说主人有过什么图啊?
  清音道人大喜,连忙道:“快些给我。”纪耀祖见自己的一儿一女,两个十四五岁的孩子在剑下栗栗发抖,不禁长叹一声,咬咬牙伸手拽下腰间佩带的葫芦形玉坠,当中扭开,取出一卷黄纸来,众人均想,原来他真有藏金图,竟放的这般巧妙,他若不说,旁人谁会猜到这玉坠里会有东西呢。
  清音道长一氢连玉坠都抢过来,展开纸条细细看了,见那上面画了五七座山峰,其中两座山峰的交接处点了个红点,旁边写着五台山地灵庙几个小字,清音边看边点头道:“不错,正是此物,正是此物啊,哈哈,哈哈!”
  纪耀祖见状苦着脸叹道:“什么地灵庙,我四处找遍了,五台山三百八十寺,风中根本就没有什么地灵庙。”清音将藏金图重新塞入玉坠中,一边往怀里放,一边冷笑道:“五台山这么大,寺院又那么多,若轻易就被人找到了,还要这图做甚?”
  随即拿眼一扫众人道:“都给我杀了!”纪耀祖惊道:“我们只是普通百姓,你既拿了图去,为何还要杀人?”清音道人阴恻恻的道:“放了你们?你这老儿若是报了官,让官府知道有这么一大宗财宝落在明教手中,岂不是坏事之极?哼!”说罢手腕一抖,刷刷两剑刺死了伏在他脚边的一对小儿女,纪耀祖心痛的大叫一声,眼前发黑,仆倒在地,其余家人仆役见终是难逃一死,绝望之下,纷纷四散逃去,众白衣人挥刀乱杀,纪家老小都是双手反绑,跑又跑不快,还手又不能,一个个倒在了教众的刀剑之下。哭喊声惨叫声响彻密林。
  清音提剑去杀纪耀祖,忽听一声低喝:“住手!”,随即只觉身后劲风袭来,他不及回身,忙反手一掌拍出,袭击清音道人的正是耿云翔,他本想再看个究竟,不料清音剑出如风,连连杀人自己都不及相救,眼见他又要将众人尽数全歼,愤怒之下,已纵出人丛,飞身一掌声拍到。两个人双掌相交,清音只觉对方掌力雄浑,势不可挡,忙借势向前窜去。心中暗惊,难道是天星门高手混在其中?这时候已经不容他细想,耿云翔连连出掌,打倒数人,紧接着夺剑在手,长剑纵横飞舞,又削翻了五名明教弟子,清音大喝一声,忙上前接战,二人瞬息间边搏了六七剑。
  耿云翔试出这道士剑术精妙,只稍逊与自己。若是单打独斗,自是不惧,但此刻明教好手十余人一齐上前,他以一敌众,就不能专心对付清音了,众人刀来剑往厮杀良久,纪家老小已被杀的干净,追杀他们的明教好手得出空来,一并围向了耿云翔,不过也亏的如此,众敌顾忌误伤同伴,不敢乱放暗器,否则在这黑压压的丛林中要想闪避细小暗器,也着实不易。
  又斗片刻,耿云翔指东打西,往复冲杀,又连杀六人,但众人杀红了眼,死战不退。他知对方人虽多,但真正强敌只是清音道人一个,苛杀了他,其余教众均不是自己的对手。
  清音道人有了这许多帮手助战,他本身武功亦强,一时间竟将耿云翔困在其中,数度险些刺伤了他,清音越战越勇,知道天色已明,此处不宜久留,藏金图既已到手,需赶快离去。但没料到这小子武功竟这般了得,自己也是剑术名家,又有众人相助却杀不了此人,日后如何再能扬威江湖?
  当下全力施为,将一路地绝剑法使用权的神出鬼没,耿云翔一个不及,被他利剑划伤了背部,紧接着一片衣袖又被一名白衣人挥刀削去,他哼了一声不敢大意,闪转腾挪,手中剑不慢,又刺倒二人,清音道长长啸一声,忽的拨起身形,人剑合一,向耿云翔袭来,“幻缘空灭”!
  这是地绝剑中的绝招,厉害之处不在于第一剑的全力猛攻,而在于下一招的一式三剑,疾刺中盘。二人若是单打独斗,耿云翔自是不会着他的道,可是这时周身都是敌人,身法变化甚为艰难,清音也是料到这一点,所以瞅准机会使出绝招,耿云翔堪堪侧身避过这一剑,清音大喝一声,手腕转动,剑尖刷的刺向他小腹,耿云翔暗叫不好,见他剑尖颤动,心知纵身再躲过一剑,也很难躲过他剑上的后续招式。
  正危急时,听得清音唉哟一声,剑向前刺,身子却倒飞回去,只差半寸没有刺到耿云翔的身上,耿云翔见对方突然收剑,自己死里逃生,不由的莫明其妙,但手上不慢,趁机刷刷数剑,又刺倒一人,群敌纷纷避退,他这才看出,清音道长被人抓住,正和那人滚扭在一起,扯住清音双腿的那人居然会是纪耀祖!
  清音惊怒之下,举剑欲刺,但纪耀祖已扑进他的怀中,清音忙抛了剑,双手十字相交,运气推向纪财主的前胸,先前唯唯喏喏,胆小怕事的纪耀祖这时似换了一个人,满脸阴鸷凶狠之色,见他掌到,冷哼一声也是双手十字交叉推了出去,四掌刚要触及,纪耀祖陡的变掌为抓,手腕划了个弧线,猛然扣住了对手脉门,清音只当他是情急拼命,本拟这双掌一推就要了他的命,谁想这胖胖的纪财主反客为主,这一拿一扣,指力强劲、招法精奇,竟是武学高手的风范。不好,这老儿会武功!待得他觉出不对,再要变招制敌已是不及,只听“咯喇”一声碎响,两手齐齐被他折断,纪耀祖紧接着反手将其当胸扭住,一个“半跪背胯”掷了出去。
  两名白衣客挥刀上前,纪耀祖迎面一掌声击倒一人,刹那间抬手挡开另一敌人下劈的钢刀,斜身探右手五指成爪,捏住那人咽喉,那人哼也没哼,扔了刀倒地气绝。
  耿云翔见他这般肥胖的样子,出手舒展大方,劲力流畅刚猛,不由的惊喜交集,喝一声“好功夫!”
  纪耀祖捏死一人后,看也不看,反身一脚步踢出,又将一名扑上一的白衣汉子踹的鲜血狂喷,跌了出去,手法干净利索之极。清音做梦也没料到这财主居然会武,从对方身手来看,自己若认真应付,谅他也不是自己的敌手,但一时大意,反被他重创,如今双手齐折,再要动武已是不能,见耿云翔又杀已方三人,忙嘶声厉呼道:“放暗青子射他!”
  与耿云翔对打的五人忙着地伏倒,另有六人从白袍下取出短弩,抬弩便射,在晨光微映下,箭头隐隐泛出蓝光,这弩名为燕子弩,一弩三箭,箭杆长半尺,箭头剧毒,见血封喉,最是厉害无比。耿云翔见箭闪篮光,心中发毛,忙舞剑抵挡。只见身边一道锦影掠过,纪耀祖大叫着飞身赶到,将身上锦袍脱了向众人挥去。
  哧哧轻响,数支短箭均射在袍子上,纪耀祖胖大的身躯在敌群中东晃西闪,明教中人均是被他一爪罩住面门,直抓下去,目裂胸碎而死,耿云翔暗赞这纪财主指力好生了得,他余光一扫,忽见清音道长向林外奔去,他恨这道士滥杀无辜,心狠手辣,当下低喝一声,将长剑平放左掌,右掌一拍剑柄,那剑似一条白龙流星赶月般的扑向清音背后。
  清音双手折断无法招架,听的风声不对忙一低头,长剑擦着耳边飞了过去,他暗叫好险,举步又奔,耿云翔掷出长剑后,一直用目光凝神留意利剑的方向,见剑擦其身而过,浑身真气流转,集中心力猛的双眉一挑,手指点向那剑,喝一声:“斩首!”长剑随声忽的转了个圈子又绕了过来,清音那料到这一招,一回头见寒光已至面前,张口惊叫一声:“不……”只觉颈中一凉,长剑连刃带柄穿过他脖颈,劲力未衰,直直插在他身前树干上,鲜血喷了一地。清音道长人死了,脚下一时仍不停直撞向大树,扑的一声,那插在树上的剑又被他回顶入自家嘴中。清音圆睁双目,两臂连着断手紧抱大树钉死在那里!
  这一招乃是耿云翔的得意功夫“归去来兮”剑劲,残余明教教众见状唬的心胆俱裂,发一声喊向林外逃去,纪耀祖接连出招又杀了三人,终有二人逃的远了,遁去无踪。纪耀祖追了两步停住,身子一晃跪倒在地,口中嗬嗬喘着,耿云翔忙上前扶住道:“纪先生,纪先生?”纪耀祖喘了半晌,抬头苦笑道:“别叫我什么纪先生了,小兄弟,多谢你仗义出手,杀了我的仇敌,你是谁,也是奔那藏金图来的吗,唉,一场空啊!”耿云翔道:“前辈不要误会,我绝非贪财之人,只因有难暂避贵庄一时,没想到却遇见这等不平之事,那藏金图在狗道士怀中,我这就取来给你。”纪耀祖一把扯住他道:“不,不用了,我中了毒箭,没有救啦。”耿云翔一惊,低头看去,只见纪耀祖腰上扎了一枝短箭,黑血汩汩流出,看来已是不治。纪耀祖道:“老夫家破人亡,本就拼着必死的决心与敌一搏,你不要管我,自去罢。让我静静在这里躺一会好了。”耿云翔忙道:“还有救的,贼人的马还在这里,咱们这就回赵家集给你看大夫去。”他虽这样说,其实他和纪耀祖均知这毒箭扎在要害,别说寻常大夫治不得,便是治得又那来的及赶去治。纪耀祖叹息着道:“少年人心意我领了,咱们那都不要去,听老夫说两句。”他缓了缓,道:“老夫真名叫纪飞鹤,是淮南虎抓门的嫡传弟子,十数年前无意间得到一份藏金图,听说是北四圣中的刀圣耶律德昌所遗,图中所示的地点埋有大辽国库中失散的几百万两黄金,是黄金哪,不是银子,是黄金!”纪耀祖说的兴奋,一连咳出几口血来,耿云翔忙点头表示赞成:“没错,是黄金,晚辈明白。”纪耀祖咳了一阵,目光里的光芒又淡了下去,呻吟一声悠悠续道:“我一时贪心,杀了两名知道此事的同门师弟,隐姓埋名逃到这里,娶妻生子住了下来,每年我都去五台山搜寻那传说中的宝藏,可是,唉……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真是灾星啊,想不到提心吊胆这么多年,还是,还是逃不过杀身之祸。不怨别人,都是我的报应啊。可怜我的妻儿老小——”
  纪飞鹤一边说,一边咳,吐出的都是黑血,耿云翔心中有诸般疑问要问他,不想他咳嗽了一阵,声息低落,突然头一歪,竟是毒发而逝。耿云翔感念他方才出手之德,举剑要挖个坑埋葬了他,才挖几下,忽的省悟,这里遍地都是尸体,官府不久定会寻来勘察,我埋了他一人,又管什么用?
  于是向纪飞鹤拜了几拜,站起来转身向林外走,经过清音道人尸首旁,不由心中一动,这藏金图倒底有什么魔力,害的这许多人死于非命?既然是宝物,倒不能任它自毁,不若我暂且收了,待日后设法处置。想到这里从尸体怀中搜出了玉坠,揣在身上,提了剑径自出林而去。
  第十章 缘生缘灭
  自从何非逃走后,吴翠心已随林宇廷在华州城内住了两月有余,她先是不安,后来见林宇廷终究拿她没有办法,她有了和何非亲热的经历,再与林宇廷这般勉强相处,自然是觉出有天壤之别,林宇廷不知自己滥服春药,早已将神府败坏一空,虽再次服用,亦全无在华山之颠与王元馨云雨时的神勇,心中真是又羞又恼又困惑,见吴翠心不睬他,数度欲开口责难,都被吴翠心拿眼神看住,先自怯了,发话不得,只好一个人暗自烦恼神伤。吴翠心对他则是一日冷过一日。林宇廷看在眼里,心中渐渐绝望。
  这一日他摸了摸怀中还剩下的一点点“齐天大斗观音”,沉思良久,对吴翠心道要回山有要事去办,晚间才能回来。吴翠心淡淡点点头,也不问他有什么事,自顾梳妆,林宇廷面露冷笑,忍住心中气,低头离开客栈。
  吴翠心见他这些天连句软话也不说,不由心中落落寡欢,暗思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就此离去,转念又一想,总算和林宇廷好过这一场,他既然说晚上回来,还是等他回来当面理论清楚为好,想他林宇廷也是个明白人,自己要走,只说回祁连山去,他又凭什么阻拦?她这样想着,不觉已到掌灯时分,脚步声响,林宇廷从外匆匆走了进来,吴翠心见他脸色异样,似有些兴奋,又有些紧张,不免有些奇怪,但却并不愿理睬,往床上一坐,伸腿用脚尖将绣鞋蹭掉,转身抱被面朝内躺下。
  林宇廷犹豫了一下,轻声道:“翠心。”见她不答,便走到床前坐下,低声又道:“翠心?”吴翠心闭着眼不看他,嘴里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林宇廷颤声道:“翠心,我知道这些天来对你不住,让你受委屈了,今夜我要好好补偿。”吴翠心闻言转过身来,惊奇的看着林宇廷道:“你胡说什么呀,我从来没怪过你。”林宇廷尴尬一笑,:“我说的是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