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节
作者:
人生几何 更新:2021-02-26 20:11 字数:4976
不一会儿就有火苗窜出。
「你——」他知道多说无益,她是不可能放过自己的。
她满心期待地看着火光窜起,「烧吧!」这一把火会烧去她所有的阻碍,她很快就可以得到奔月了。
「啊……」好烫!逐日惊呼了一声,恐慌迅速地在心中蔓延。火势一发不可收拾,他脚下的树枝很快的都已经着了火,烧得劈哩咱啦作响。
他努力地缩起脚,却仍旧躲不过炙人的烈火,「啊啊……少爷,救我——」他不想死,他还想继续待在少爷身边!
火势很快地延烧上逐日的身体,他不停地剧烈挣扎着,转瞬间就被红色火焰吞噬,成了一团火球,让人不忍卒睹。
惨烈痛苦的哀嚎声回荡在屋子里,一声声哀嚎背后都是椎心刺骨,叫人无法忍受的剧烈痛楚,任谁都会心生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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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接获月飞传来的消息,心急如焚的奔月立即以最快的速度赶往蒂芬妮囚禁逐日的地方。
他早该有所防范的,逐日就不会陷入这样的险境了,都是他的疏忽……该死!
奔月为此自责不已。
「啊——呜……少爷救我——」
椎心刺骨的哀嚎声最先传进他的耳朵里,他的心像是硬生生被撕裂开来,鲜血淋漓。
她究竟是对逐日做了什么?
一抵达目的地,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他日皆欲裂,全身的血液顿时凝结成冰,彻骨的寒意迅速蔓延开来。
逐日!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的一团火球就是他心爱的逐日!
「奔月!」蒂芬妮的脸色一变,他……他怎么会知道逐日被她抓到这里来了?!
奔月想也不想,直觉反应地飞身扑过去,以双手和身体扑灭逐日身上窜烧的火焰,将被烧得浑身是伤的逐日抱下来。
「好痛、好痛……」逐日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无意识地呻吟着。
他的心在淌血,最后一丝理智被瞬间张扬起的怒火烧成灰烬,他轻轻地把逐日放下,起身的瞬间就移动至蒂芬妮身前,单手攫住她的肩膀粗鲁地一拽。
「吓——」蒂芬妮完全来不及防备,重重地撞上背后的墙壁。
他狂怒地一挥手,以锐利的指甲在她纤细的颈项上划出一道狰狞的伤口,暗红色的血液很快地沿着她的胸口淌了下来。
「奔月……」她惊骇至极地望着他。
「啊……嗯……」昏过去的逐日不时呻吟着。
他盈满痛楚的呻吟就像是尖锐的匕首狠狠地捅进奔月的心里,一下又一下。他宁愿受伤的是自己,不是逐日。
奔月的眼中盈满冰冷的杀意,「该死的你!竟敢这样伤害逐日!」不可原谅!他应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她亲身体验她加诸在逐日身上的不人道对待,然后痛苦不堪地死去。
「谁叫他把你抢走、独占你,我恨他!」她不甘心。
他咄咄逼人地质问,「我们之间有过什么关系吗?你凭什么恨他?你又有什么资格恨他?」
「我……」她答不出话来。
「你必须为你做的事付出代价。」他像是宣判死刑定识的法官。
她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体内的元气正在迅速地流失掉,「不要杀我……」
「你也会怕死啊!」他讥诮地嘲讽,「在你打算要伤害逐日之前就应该想到我会报复,而且一定会加倍奉还。」
蒂芬妮奋力地想要挣脱他的钳制,却只是让他更加重手上的劲道对付自己,「好痛!」她可怜兮兮地惨叫。
他露出一抹嗜血的笑,揪着她拖向那根用来捆绑逐日的柱子,准备依样画葫芦地对付她。「我要让你也尝尝被火焚身的痛楚。」
「不要,不要,你放开我——」知道他的用意之后,前所未有的恐惧紧紧地攫住她,让她双腿软得几乎站不住。
奔月的动作顿了一下,低吼,「那为什么你不放过逐日?」
随后赶来的月飞探视了一下逐日的情形,「奔月,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带逐日回去,帮他疗伤。」
他刚刚被怒火冲昏了头,完全无法思考。奔月重重地甩开蒂芬妮,心痛如绞地抱起逐日离开。「我们走。」要报仇以后多的是机会和时间。
月飞随即也变回赤腹鹰的模样,展翅飞回宠物情人专卖店。
一回到店里,奔月将逐日安置在他的棺木里,随即起身拉上房间内的窗帘,不让半点阳光透射进来。现在太过虚弱的逐日再也禁不起一丝伤害,「飞,你先帮我照顾他,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嗯。」月飞点点头。她去端了一盆水来,用棉布轻轻擦洗逐日脸上的污渍。
「唔……火……」他呻吟着逐渐清醒。「好烫、好痛……」
「逐日,没事了,你已经回到店里了。」看他这样疼痛不堪她的心也很难受。
逐日醒了过来,立即弓起身体看了看四周,确定自己回到宠物情人专卖店之后才放松下来,「好痛……」他只觉得全身无一处下痛。
「忍耐一下,奔月很快就回来了。」她大概也知道奔月出去做什么。
「少爷……去哪?」他喘息着。
这时,奔月抓了个昏过去的男人回来,「逐日,你醒了正好,快点吸他的血。」
他将男人毫无防备的脖子凑到逐日的面前。逐日现在需要大量新鲜、有生气的血液来恢复元气。
新鲜的血液呵!原始的渴望在体内鼓噪着,诱惑着他张开口往男人的脖子上一咬,感受新鲜血液滑过喉咙的美妙。他也知道自己需要大量新鲜、有生气的血液来快速复原,但是……「不……行。」
「咬他、吸他的血。」奔月命令。
「少爷,放了……他吧。」他不想为了自己活命而牺牲别人的性命。「他并没有……做错什么。」
「但是你需要他的血液。」在这个世界上他只在乎逐日一个人,只要能让他快速复原,就算要杀再多的人,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乖,快点吸他的血,你的伤口会好一些。」
「我、我不要……」他坚持不肯。
奔月只得动手划破男子的脖子,温热的鲜血迅速流出,滴落在逐日紧闭的唇瓣上。
男人吃痛的醒了过来,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气,「吓——」他惊恐得动弹不得,睁大了眼睛望着棺材内浑身是伤的人……自己是下地狱了吗?
逐日有股强烈的冲动想凑上前去吸吮那甘甜味美的血液,但是终究被体内的善良本质遏止了,「我不要。」他紧抿着唇,别开头。
「可恶!」奔月低咒了一声,「现在情况特殊,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固执?」
他不想伤及无辜。逐日没有回答,但是他的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
奔月僵持了一会儿,终究还是竖起白旗,放开手中揪住的男人。「滚!」
「啊——」男子大叫着,跌跌撞撞地跑向房门口。
月飞赶紧去处理那个男人。
「那么我的血你总该可以接受了吧。」他划破自己的手腕,将淌血的伤口贴向逐日的唇。
「少爷……」逐日原本还有意见。
「什么都不要说了,先把你身上的伤治好再说。」他害怕会再失去他。「如果你有个不测,我也不会独活。」
逐日只得开始吸食他的血。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奔月天天都以自己的血液喂食逐日,他复原的情形相当良好,外表上已经看不出曾经遭烈火焚身,几乎濒临死亡。
「来吧。」
逐日抓住奔月的手,「少爷,不用了,我真的已经全都好了。」少爷的脸色更白了,他为了救他失去不少血。
「多吸一些也无妨。」突然一阵晕眩袭来。
「少爷!」逐日惊呼。
他笑着安抚他,「不用紧张,我没事。」
逐日感动莫名地望着他,他知道少爷重视他的性命胜过自己的,就算要少爷耗尽体内所有的血液来救他,少爷也绝对不会有一丝迟疑。
少爷是用生命来爱他的。
「少爷,我……爱你……」毫无预警,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了。
奔月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他刚刚说了什么,欣喜若狂地道:「再说一逼!」
他又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我、我……爱你。」他知道不会再有人像少爷这样深爱着他,就算他和少爷都是男的、就算他得被抱都无妨。逐日主动地抱住他。
这是逐日第一次主动拥抱他呢!「我也爱你。」奔月紧紧地抱住他,这辈子他再无所求了。他忽然想起逐日的伤才刚好,连忙松开手,不放心地审视,「啊,我弄痛你了吗?」
逐日摇摇头,「我的伤都已经好了。」
奔月又将他拥进怀里,「我发誓我一定会用我的性命好好的来爱你、照顾你、保护你,不会再让其它人伤害你。」
「少爷,我这次受伤的事不是你的错,你不要再自责了,而且要不是你来救我,还把你的血给我,我可能早就灰飞湮灭……」
奔月捣住他的嘴,「不要再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我不说了,那你也要答应我,不要再自责了,好不好?」逐日恳求地望着他。
「好。」仅仅这样凝视着他,抱着他,莫名的渴望就又窜起。「逐日,我可以吻你吗?」
逐日的脸绋红,怔了下。
他以为他的迟疑是在担心会有进一步的发展,「我保证,只有吻而已。」逐日的伤才刚好,他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对他做那种事!
「我不是……担心那个……」他只是不好意思。逐日轻轻点了下头。
奔月温柔地捧着他的脸,深情而慎重地覆上他的唇,动情的低喃,「逐日,我爱你……」他等待了一千多年的幸福终于降临了。
门外一群人挤在门缝上偷窥里面的情形。
月圆人矮腿短,根本什么都看不见,「你们在看什么……」有人及时捣住她的嘴,没让她的声音打扰到房间内深情拥吻的一对爱情鸟。
「我们都到客厅去吧。」月飞压低声音道。
其它人都没有异议地往客厅移动。
月圆拉下捣住她嘴巴的那只手,「我们不是来看逐日的吗?为什么不进去里面啊?」
「晚点再来看也一样。」月炎缩回手。
「可是……」奔月和逐日在房间里做什么啊?月圆好奇地想要往里面探看。
月炎不由分说地揪着她往客厅方向走,「不要再可是了,走了啦。」
「好嘛、好嘛。」她只得跟上月炎的步伐。
月泱的脚跟一转,「我去弄饮料,想喝什么?」
月圆率先出声,「我要巧克力奶茶。」
「咖啡。」
「鸟龙茶。」
「给我一杯牛奶。」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月飞脸上。
她耸耸肩,「医生交代我要多喝牛奶补充钙质。」
月泱微笑地道贺,「恭喜你,要当妈妈了。」
「谢谢。」她轻抚着仍旧平坦的肚子,很难以想象现在已经有个生命在自己的肚子里孕育,那是她和阿野爱的结晶。
月炎仍旧揪着月圆,「你和牧野决定什么时候结婚?」
「牧家的人是希望越快越好,可是我不想……」
「你不想嫁给牧野吗?」不可能啊,飞那么爱牧野,怎么可能不想嫁给他!
「我当然想嫁给阿野了,可是我现在已经怀孕五周了,再加上筹备婚礼的时间,等到要举行婚礼的时候,我的肚子就已经凸出来了,穿婚纱不好看。」穿白纱是女孩子一生最美的时刻,她想要呈现出自己最美丽的样子。
「所以?」她知道飞的心中一定已经有打算了。
「我和阿野说好了,我们先公证结婚,等孩子生下来之后再补办婚礼。」她就不用大着肚子穿婚纱。
月炎失笑,「我真服了你了。」不论什么时候飞都要美美的。
第十章
「少爷。」
奔月侧身揽着逐日躺在床上,「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以往少爷都固定九点就会下楼开店门营业,「现在已经快十点了。」自从他的伤痊愈之后,少爷都会在半夜爬上他的床,搂着他入睡,早上还会拉着他陪他一起赖床。
「那又如何?」他无所谓地耸耸肩。
「我们要开店耶!」
「晚点开也无妨。」他是老板,开不开店都随他高兴。
「这样不好吧?客人会慢慢流失掉的。」逐日认真地道。
「流失掉就流失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