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节
作者:
爱之冰点 更新:2021-02-26 19:57 字数:4874
之后他们把连站都站不起来,惨兮兮的我丢在床上,自己离开了,饭店。
从那次以后,豊岛就从二丁目消失了,还找不到机会向他报仇。
害怕那难堪的录像带任市场上出售,我找遍所有的录像带店,可是没找到类似的录像带,也就放弃了寻找他的念头,我想豊岛是为了个人享乐才拍下那卷录像带。
“啊……”
想到这里我突然察觉到,往玄关看,史朗早就出去了,冷汗一直从额头上流到脚边。
“糟糕……”
万一豊岛被警方捉到,一定会到他家搜查,把他家里所有东西带到警察局当证物处理。跟毒品交易完全关的影带当然也会被带走,里面的内容也会被确认。
本来以为他被警方怀疑的罪名和我无关,但如果史朗看到录像带里的我……
“哇!”
我从万年床上跳起来,绝对不能让史朗看见我那种样子,绝对不行!
急急忙忙换好衣服,戴上墨镜就冲出门。拦了一部出租车,叫司机开往新宿二丁目。
过去的污点就快要被曝露在太阳底下,一想到这里体内的血液似乎逆流直达脑门。凝视出租车的里程表,卡达卡达的跳动,我后悔极了,不该告诉史朗,豊岛是“根”的客人。
他如果知道我是这样一个人的话,就算是纲铁心脏,对我的看法也会改观吧!我会被史朗疏远、讨厌、像脏东西一样的被轻视,不只如此,我恐怕还会被赶出他的房子。
再也不能见到史朗了。
“危检……”
我不停的擦拭额头上直冒的冷汗。
史朗他们这些警察,也不晓得掌握多少豊岛的线索,可是在二丁目出现这条线索,是第一次听到吧!从史朗不理会我的情绪而表现出来的焦虑,他应该还不知道豊岛的性癖。
“我真是一个大傻瓜!”
我不断的懊悔和自责。
* * *
到了新宿我去了张万圆钞票给司机,飞也似的下车。
“客人,找钱……”
“不用了!”
我停下脚步,做一个深呼吸,告诉自己要冷静。警方还没有搜查到这附近才对,我跑在他们前面,所以不要紧,史朗还不会到这里来。
我放慢脚步,好久没有到二丁目了。依然在街灯下聚集的小孩子们,和站在拉面店想找人聊天的人妖,我穿越他们走进一家录像带店。
虽然这家店很小不起眼,但却是从制作到贩卖一手包办的色情录像带专卖店。当中又以同性恋的作品最多,说它是日本首屈一指也不为过。
店内没有客人。店长正翻阅着一本色情杂志,看到我进门,他瞪大了眼睛。我把太阳眼睛连着浏海往头顶一拨,店长马上以高分贝的嗓门大叫起来。
“吸呀!是那月吗?稀客,稀客!”
这种奇妙的语气令人怀念。
“好久不见了,店长。我到附近办事情,顺便过来看看你们怎么样了。”
“听你这么说,我真高兴,那月你呢?你自己又怎么样了?最近都没看到你,大家很怀念你耶。”
店长急急忙忙的从柜台后面走出来,很客气的看着我,用那肥胖的肚子靠了过来。这个店长身高跟我差不多,但是腰围有我三倍粗。
“那月你好久没来了,在街上看到像你的人,我都会叫你的名字耶。”
“现在还找那些完全外行的人来拍色情录像带呀?”
我单刀直入,开门见山的问。大肚皮的店长好象有一点不高兴的嘟起嘴巴。
“吸呀,最近那些年轻孩子们,都很无所谓的就把内裤脱下来了,我问他们拍luo ti好不好,他们都很爽快的就脱了。”
店长不知什么时候把手放在我屁股上。
“可是呀……再漂亮的男孩子都没办法跟那月比!”
意味深长的,店长开始说服我。以前对他这种劝诱方式我都会一笑置之,但是今天却觉得很不愉快。
“现在还有很多摄影师要我介绍那月给他们,你有没有意思让他们拍呢?”
这时候店里出现一个男性客人,看了我和店长一眼,像要把自己隐藏以的,一直把帽子往下拉,另外把衣领往上立起来,这是同性恋资历浅的新人的共通行为模式。
无视于这个新人,我给了店长一个眼色,店长马上把我拉到录像带柜子的后面,我往店长的耳朵吹气……
“关于这件事,我想问你……”
“啊?”
我把大腿伸进店长的股间,他马上把身体往后扳。离开二丁目已经一个月了,可是我的技巧并没有退步,这种行为已经渗透到我的身体里。那种痛苦的回忆一瞬间闪过脑海,但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我鼓起勇气继续问:
“店长……”
“什么事呀?那月。”
在嘴巴快要碰到的位置,我看着他的眼睛,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了。
“其实我在我一样东西……”
“到底是什么呀?”
“很色情的录像带,可是啊……”
边说边用大腿静静的摩擦他早已膨胀的地方,腰也有点妖艳的开始摇晃了。
“非常色情的录像带?你想看吗?这里有很多呀。”
我用食指止住店长的唇,摇了摇头。
“是真正强奸的东西,一个黑人和本国美少年拍的……”
“片名是什么?”
“不知道,不过无论如何都要找出来,而且要知道制作人。”
“制作人?为什么?”
我玻ё叛劬πΓ炎约和黄鸬牟课煌瓿じ哒偷牡胤窖梗暮粑嚼丛铰遥袼烙阋谎目诔簦沂懿涣说耐V购粑!?br />
“听说拍那录像带的摄影师,他的感觉超级棒,我认为我现在像盛开的花,想拍一支录像带留作纪念。”
“哎呀,那月!”
店长的眼睛发出光芒,我继续我的谎言。
“可是我希望先看过作品再决定,所以你要替我保密,如果被别人知道我想拍,就会出现很多阻碍,你千万要替我保密。你如果帮我找到录像带的制作人,我就让你拍我的私人录像带……”
“啊、啊、啊?”
最后一手是我把夹克拉炼拉开,拿起店长的手放在我的胸前,已经因汗水而湿透的手掌,小心的摸着我的肌肤,我故意喘着气轻轻的咬了一下他的耳朵。
“我可以当你的宠物,不管你要绑或是要使用任何东西,当然,你也可以侵犯我。你想被我做的话也OK,不论你要求什么样的姿势,我都会很乐意的服从你,你的摄影机,我会给你最好的优待。”
我把店长裤子的拉炼往下拉了一半,把折得小小的便条纸塞进去,然后从上面轻轻的握了它。
“这个是我的手机号码,昨天才买的,只有告诉你一个人,是我们两人的秘密喔。”
该不会已经射精了吧!店长眼睛半睁半闭,全身抖了一下。
“我已经不能再等了,店长……”
店长的喉咙咕噜咕噜的发出声音。
“我希望快一点被拍下来,店长……”
再给他一点刺激,我状似饥渴的舔了舔自己的唇,连耳朵都已经红起来的店长,一再一再的点头。
“等你的电话喔……”
临去之际,依依不舍的回过头看他,他还站在原地不停的点头。
走出店门,我立刻走往卖酒的自动贩卖机,用从来不喝的酒当作消毒水来漱口。
* * *
听到铝门的声音,我从浅睡中醒过来。
凝神一看,一道黑色的人影站在玄关,我打开床边的灯叫他。
“史朗你回来了。”
史朗没回答,脱掉鞋子坐在暖炉前面,点了烟。从烟头的火光中照射出的史朗,他的表情比平常还要险恶。是不是我没有睡自己的棉被,占领了他的万年床而不高兴呢。
我想让一些座垫给史朗,所以往墙边挪。看了一下钟,才四点半。这个时间史朗很少回来,以前不知道怎么样,可是自从我来这里住之后,他几乎没有在我睡觉的时间里回来过。
在微弱的光影中,从床上看着抽烟的史朗,这一刻全世界好象只有我和他两个人。狭窄的空间里,我和史朗拥有共同的时间。感觉好安稳,又悲切。
“工作怎么样?有没有进展?”
好象不打算回答我的问题,史朗和烟同时叹气。大概是有很多烦恼的事情吧!眉间的皱纹比往常还要深。
我突然想向史朗道歉。现在警方在追查的这个男人,是很出名的变态,史朗一定无法想象。
再给我一点时间,史朗。我要把豊岛找出来,把丢脸的录像带抢回来的时候,我会马上给你情报。
“那月。”
突然叫了我的名字,我抬起头看这个我深爱的男人。
“刚才你去哪里了?”
一瞬间,我以为心脏停了,嘴唇不停的发抖。
“你是不是很想念二丁目?”
我从床上坐起来,瞪大眼睛,想要发出声音,下巴却抖个不停。
“你在说什么?刚才我们不是还一起吃饭?你去上班后我洗了澡就睡了。”
“你都不听电话吗?”
“啊……”
握住床单的手在发汗。平常拜托他,他都不肯打一通电话回来,这时候怎么会做这种多余的事?
“哦……已经睡了,懒得起来听电话。”
史朗,拜托你史朗,再给我一点时间,我把该死的录像带处理之后,你再来问我吧!现在还不行,还太早,还没有……
“别骗我了,那月。”
“相信我吧,我没有骗你。”
“那这个又是什么?”
丢过来的几张黑白照片让我的脸颊开始抽搐。
“啊……”
很明显是偷拍的,躲在录像带柜子后面,一个年轻人和微胖的中年人很色情的靠在一起。店长半开的拉炼,我塞纸条进去的画面都拍摄到,而且还放大。
“难道这个也是假的吗?”
我铁青着一张脸低下了头。原来跟在我后面进到店里,一直把帽子往下拉的那个男人是条子,畜生!
连续发生两件和我有关的杀人案件,我的长相早就被新宿署的人认出。那个条子是跟踪我的吗?不,不是这样,可能是我跟史朗说溜嘴了,警方才会到二丁日找线索,运气不好的我自己踏进搜查线上。
“塞进去的白色纸条是什么,说明吧!”
我是不太清楚史朗质问的意思,可是我不想承认史朗在怀疑我。
“那没什么啦!”
“你拿什么东西给这个男人?”
“我说没什么嘛!”
“你该不会是玩转手的把戏吧!”
“史朗!”
对这项指控我大叫起来,史朗以毫无感情的眼神看着我。熄灭香烟后慢慢站起来,走到玄关前背着我说:
“你应该开始去找适当的房子了。”
好象冷不防被人打了一拳,这个声音太残酷无情了。
“至少我可以当你的保证人。”
铝门关上之后,我还是无法站起来,狠狠的拿起满地的照片撕个粉碎!觉得不够,又拿起烟灰缸往门砸去,握紧双拳不断的捶着床,混蛋!但是这些行为还是无法消除绝望的感觉。
终于被扫地出门了——。
这是迟早的事,我在这里白吃白喝白住了一个月,带给别人麻烦。
我双手环抱,趴在棉被上,自暴自弃的一直笑个不停。
本来就是没道理的,一个男娼想要一个刑警爱上自己!我再怎么说史朗我喜欢你,他根本没有听到,我再怎么需要史朗,史朗他却不需要我,反而是多余的。
人生就是如此。
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 * *
一夜无法成眠,天马上就亮了。
没有心思去上学,但已经被下逐客令的我,好象也没有理由继续待在这里。不得不换上制服一离开屋子。
身体好疲倦,头好重。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学校时,第一节已经快下课了。不客气的打开教室门口,老师和同学都转向我。
“天野,你怎么这样大大方方的迟到啊?”
教世界史的竹协老师苦笑的说。
很久没看到竹协老师了。暑假前,为了某电视台的特别临时报导,放下高中老师的职务,跑到回归中国一周年的香港,到那里去发掘珍品。听说愤怒的教务主任要开除他!可是现在还站在讲台上,看起来应该是没事了。
“迟到,天野。上我的课这么晚到,真令人悲伤呀。”
竹协老师的这一番话,班上的同学反应还不错。不知道是否因为他这种不像公务员,常脱离常规的行为?又或者像体育老师般爽朗的模样,使得他在校内的人缘极佳。二十五岁的年纪,看起来就很容易沟通,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