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节
作者:做男人挺好的      更新:2021-02-26 19:41      字数:4969
  可那时“大户”还在维持着。男人们还在统一出工,“五室婶”还在为他们做饭,谁也没注意到,躺在小棚里的退休工人开始嘀嘀咕咕,骂骂咧咧,他对干活的人吃得比他好,憋了一肚子气,开始在小棚子里摔饭碗。
  为了挪用一块木板,他又和司机家发生了冲突。
  “这是我家的!”
  “你瞎了眼,这是我家的!”
  “大户”陷入了一片混乱。人们变得那样陌生,那样疏远。为了一把盐也会拌嘴,为了在地铺上碰撞一下也会吵架。“我的”,“我家的”;这些词语把“大户”的气氛分割得支离破碎。
  “大户”终于解体了。
  “大户”的支撑物——那一根根竹竿被拆卸下来;经过日晒雨淋已变得那么陈旧的塑料布被扔到了一边;地铺也拆除了,炉灶也推倒了。但是,废墟上留下了一个大户存在过的痕迹。一块四方的平整过的土地,四周的排水沟、灶灰、柴屑……一切属于历史和人的活生生的痕迹。
  大震的幸存者们,背起幸存的财物,默默地离去了。他们在这儿生活过,但他们不可能久而久之地这样生活下去,不可能,这是被生活无情地证明了的。他们离去了,但几乎每一个人在远远的地方都向“大户”的遗址投去依恋的一瞥。
  是的,他们不会忘记,那里曾经有过躲避风雨的“家”;曾有过叫人感到温暖的“指令”;有过那块盛着剩饭的破玻璃和那一柱袅袅上升的炊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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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umber : 4185
  Title :语丝
  Author :
  Issue : 总第 60期
  Provenance :
  Date :
  Nation :
  Translator :
  从尿布到尊严,又从尊严到解体,只不过是短短的一段岁月而已。
  ——赫罗尔德
  只要你能自问“我是否对我的行为负责”,那么你就是负责的。
  ——陀斯妥耶夫斯基
  从远处看,人生的不幸还很有诗意呢;一个人最怕庸庸碌碌的生活。
  ——罗曼·罗兰
  是别人的眼睛毁了我们。假如世上除我以外别人全是瞎子,那么我既不要漂亮的房子,也不要考究的家具。
  ——本杰明·富兰克林
  傻瓜和聪明人都是同样无害的。最危险的是半傻不傻和半聪明不聪明的人。
  ——歌德
  年轻的思想一出胎就暴露在太阳里是不卫生的。心灵会被灼伤的。只有时间与沉默才能酝酿丰满的果实。……暴烈而不成熟的行动好比一种酒精,理智尝到了这味道立刻会上瘾,而理智的发展也可能从此不正常了。
  ——罗曼·罗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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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umber : 4186
  Title :警笛
  Author :P·贝勒马尔  J·安托
  Issue : 总第 60期
  Provenance :《冒险家们》
  Date :
  Nation :法国
  Translator :汪宗虎  陈积盛
  一
  1953年11月13日,丹麦首都哥本哈根。
  凌晨2点15分,当班的见习消防队员克里斯蒂昂·拉斯马森正跟同伴卡尔·斯卡格尔玩牌。突然,电话铃响了,22岁的拉斯马森拿起话筒。
  “我是消防队,您说吧……喂?……”
  他什么也听不见。明明有人在打电话,可又不搭话。
  “喂?我是消防队。您是谁?请讲话!”
  同伴抱怨道:“准是有人在跟消防员开玩笑!”
  拉斯马森打断了他:
  “别打岔!我听见喘息的声音!喂!您是谁?要是您在开玩笑,请别占这条线!这会儿,也许正有人向我报警呢!要是正经事,就请快讲!喂?”
  拉斯马森听到一个声音,听上去像是位老太婆。
  “我摔倒了……救命啊!”
  “您摔倒了?您在哪儿?”
  “我不知道。”
  “您在家里吧?您在哪儿?”
  微弱的声音回答:“我想是在家里……”
  拉斯马森立刻意识到,打电话的人不是在开玩笑。接着又问陌生人:
  “您不知道是否在自己家里?那您在哪儿?是在公寓里吧?”
  “是的,是在公寓里。我摔倒了,摔在地毯上,动不了啦。”
  “请把您公寓的地址告诉我们!”
  “我……地址我想不起来!”
  “我记不得了……我再也站不起来了!”
  “这没关系,重要的是别把电话挂上!这样,我们可以通过邮电局找到您的住处!……喂!……喂!……糟糕,她把电话挂上了!”
  拉斯马森感到茫然:“我该咋办?”
  “毫无办法……我看只好等她再来电话!”同伴说。
  “这不是开玩笑!应该报告中尉!”
  “一无姓名,二无地址,中尉会比你更高明?”
  32分钟后,电话铃又响了。听筒里传来同刚才一样微弱的声音:“我刚才晕过去了……我四周有血……想必是我伤着哪儿了……我怕……快来吧!”
  “接邮电局!快!让他们查一查,这电话到底是从哪儿打来的?”拉斯马森向同伴吩咐后,又问老太太:“您伤着哪儿啦?”
  “不知道……我流血很多,快死了……”
  “您放心吧,我们正在同邮电局联系。您能将您的电话号码告诉我吗?”
  “我说不上来……我觉得头晕眼花!”
  “千万不要把电话挂上,您把电话机放在地毯上。请放心,我们会照料您的!”
  此时,同伴在给邮电局打电话,他解释道:“我们一直跟她保持着联系,你们能否搞清楚她到底从哪儿打来的电话?”
  邮电局回答说:“我在这儿只是负责交换台和叫人起床的!凌晨3点钟,我这儿别无他人!要知道搞清楚电话是从哪儿打来的,可要进行一连串的技术操作!……还得算出不少中继线,我一个人无法做……”
  二
  拉斯马森感到无能为力了。他叫醒了中尉,5分钟后,中尉拿起了电话。只剩最后一线希望了:设法继续跟老人对话,以便推测出她所在的位置,或唤起她的回忆!
  “夫人!……夫人!您还流血吗?疼不疼?”
  “不疼……只是身子瘫痪了,两条腿动不了……其他部位还能动。血可能是从头上流下来的……我满脸都是血!”
  “您一点也不感到疼痛?这可能是您的脊椎骨受到了损伤!假如您能做到的话,请您继续和我交谈,您的腰部千万别动!否则会有生命危险!您是怎样摔的?”
  “可能是从床上摔下来的,这房子里就我一个人……”
  “您能叫叫您家旁边的人家吗!”
  “我叫过,可我的声音太小了……”
  “您摔下来后,电话机在哪儿?”
  “原来在床头柜上,我摔下来后就晕过去了。等我醒来,电话机就在我身旁的地毯上,于是我就拨了‘18’,因为电话机上写着‘火警18’。”
  “您摔倒之前是不是已经瘫痪了?”
  “有可能,……很有可能。”
  “您可能是一个人生活,那平时谁在照料您?您想得起来吗?譬如一个大夫的名字。”
  “想不起来……噢,想起来了,我由于瘫痪,常接受一位大夫的运动疗法。”
  “这个大夫的名字您有印象没有?”
  “有,有印象,我敢担保。”
  “那好。我去找一本专业电话号码簿来,把本市所有从事运动疗法的大夫名字都念给您听,如果您听出那个人的名字,就打断我,同意吗?”
  20分钟后,当中尉念到第48个名字——亨宁·汤姆森时,老太太惊叫起来:
  “就是他!肯定是他!亨宁·汤姆森!”
  三
  已是清晨4点钟了,中尉拨动了汤姆森的电话号码。一个人回答说:“汤姆森先生去度周末了,你们可以给他留个话。”
  希望全成了泡影。中尉无可奈何地挂上了电话,显得有些灰心丧气。然而,总得想个办法才是!
  于是,他又拿起了话筒:
  “喂,夫人,既然您看得见,那您的房间里一定亮着灯。您都看到什么啦?”
  对方的声音越来越微弱:
  “床前地毯上……全是血……快点来吧,我求求你们!”
  “请等一下。床前地毯旁边是什么?是方砖,还是镶木地板?”
  “是镶木地板,老式的打蜡地板。”
  “太好了……那天花板呢?您看得见天花板吗?天花板高吗?”
  “高,我觉得很高……”
  “这么说,您住的是老式房子!……您房间里有窗户吗?”
  “有……就在我对面。”
  “窗户又窄又高,对不对?有窗帘吗?”
  “跟你说的完全一样,只是没有窗帘。”
  “那好,百叶窗关着没有?”
  “没关,开着呢。我隐约看到外面的墙,很可能是马路对面的墙,好像马路上有灯光。”
  她说最后这句话时,声音越发微弱了。中尉兴奋已极,大声地向拉斯马森说:
  “寻找一幢窗户狭长的老式房子,所在的街道狭窄,因为老太太能看到对面的墙壁。房子的窗口有灯光,大约在二、三层……否则,她决分辨不出路灯亮着没有。”
  “可我们还是不知道她住在哪个区啊?要是她能再想点有关自己的事就好!”
  中尉重又拎起电话:
  “夫人……您能告诉我您所住的那个区和街道的名称吗?”
  然而老太太再也不搭腔了。她没有把电话挂上,大概又晕过去了。
  中尉无计可施,对拉斯马森说:
  “这下可完了,真叫人担心!千万别把电话挂上,也许她还会苏醒过来。她刚才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弱,她大概流了好多血!她正在无声无息地死去!”
  一个小时过去了,仍无反应。中尉想,可不能无限期地堵塞报警线路。他正准备去挂上电话,拉斯马森羞答答地开了腔:
  “中尉,我倒有个想法,不过您肯定会说是荒唐可笑的。”
  “说嘛,谁能料定不是个好主意呢?”
  半个小时后,消防队的上校被叫醒了,他采纳了拉斯马森的意见。
  四
  清晨5时半,14辆轻便消防车同时出动,开往依然沉睡着的各个街区。警笛不断响着,每一辆车都得跑遍一个区的大小街道,同时要与指挥部保持联系。在指挥部里,拉斯马森把电话筒贴在一只耳朵上,把耳机扣在另一只耳朵上。他希望能听到从老太太的电话里传来警笛声,因为老太太的电话一直没挂上,冲着电话的百叶窗也敞开着。3刻钟后,整个哥本哈根城都被惊动了,家家户户灯火通明。6点22分,上校正准备命令停止鸣笛——市长和报界肯定会让他对鸣笛一事作出解释,拉斯马森突然惊叫道:
  “中尉,听见了!我听见了!我听见警笛声了!声音很低,可是很清晰!消防车大概就在离那儿不远的一条街上!”
  中尉用无线电报话器命令:“1号车!停止鸣笛!”
  拉斯马森对中尉说:“我还听得见。”
  “2号车,停止鸣笛!3号车……8号车……”
  依次往下,当第12号车停止鸣笛时,拉斯马森惊呼起来:“就是这儿!”
  “12号车,我是指挥部,就在你们那个地段。其余车辆一律停止鸣笛,返回大本营!12号车继续鸣笛行驶!”中尉继续命令道。
  12号车又开始搜索起来。15分钟后,突然,拉斯马森的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微笑,他急不可待地把耳机递给中尉。果然,通过老太太家里的电话听筒,可以清清楚楚地听到12号车的警笛声。
  “12号车,我是指挥部!我们要找的人家就在你那条街上!快去寻找有灯光的窗户!”
  “指挥部,我是12号车。这会儿全区都惊动了,所有的窗户都亮着灯!”
  “12号车,用扩音器说明一下理由,让这条街上所有的灯都熄掉!最后亮着灯的一定是老太太的家!”
  拉斯马森电话听筒里的警笛声已经停止。随之传来十分清晰的扩音器的声音:
  “请把灯关上……我再说一遍……请关灯!我们在找一位瘫痪了的妇女,她家亮着灯!”
  10分钟后,拉斯马森的电话里听到了撞破房门的声响,继而是一位消防员的话音,他从血泊中捡起了电话耳机:
  “喂?指挥部吗?我们已到现场!她仍昏迷,不过脉搏还在轻微跳动。她的颅骨有伤,是在床头柜边上磕破的。我们现在就送她去医院!在车上再跟你联系。”
  五
  这位老太太名叫埃伦·索恩代尔,72岁,下肢已瘫痪多年。在医院里她总算得救了,并逐渐恢复了记忆。为了拯救这位老太太的生命,一位年仅22岁的见习消防队员的意见,竟把全城的人从睡梦中惊醒了。不过,这还是值得的。
  
  Number : 4187
  Title :初次登台
  Author :高尔基
  Issue : 总第 60期
  Provenance :《高尔基文集》
  Date :
  Nation :苏联
  Translator :蒋望民
  她渴望有朝一日登上舞台,不像墨守成规的舞台匠人那样矫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