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节
作者:
九米 更新:2021-02-26 19:34 字数:5399
由摩诃颂书尊者陈述。
089唠叨不休的比丘
089唠叨不休的比丘
那些喜欢唠叨不休或是说话没有节制的人,都经常
被尊者阿迦曼严厉地斥责,有些人後来还成了精神错乱。这儿有个比丘的例子,他曾跟尊者阿迦曼住过一阵子。这个比丘有个习惯,就是立即复诵尊者阿迦曼所说的
一切,在起初的几天,他被警告管好自己的事,也就是
他自己的心意控制,而不要管别人的事。修习正法的比
丘,必须专注於观察从他们自己心中所流露出来的过错。但是尊者阿迦曼的警告似乎被充耳不闻,因为那个比
丘仍然不能改正他的过失。这故事的高潮发生在一个早
上,当尊者阿迦曼照常领着他的比丘们进入村落托钵的
时候。
尊者阿迦曼有一个很奇特的习惯,经常把他在路上
所遇到的拿来做法义的题材,对後面跟随的比丘们做一
个途中开示。那天早上,他看见一只漂亮的小牛在它妈
妈身边嬉戏。看到了比丘,它突然受惊并跑到它妈妈的
颈下去寻求庇护。那种姿势,看起来就好像它用自己的
脖子要把母牛顶起来。但是母牛因为经常看到比丘,并
未受到打扰,至於整个时段里,小牛还是用猜疑和恐惧
看着他们。这提醒尊者阿迦曼对比丘们指出这个差别,
说道虽然妈妈一点也不受打扰,小牛却很害怕,否则它
不会像那样地顶着它的妈妈。
「人类也是一样,」尊者阿迦曼继续说:「他们必
须找个人做为庇护,那个人也许是妈妈、爸爸或附近的
任何人。当年轻的时候,他们需要一种庇护;长大以後
他们仍然要保护,但是另外一种;即使到了老年,他们
仍必须依靠他们身外的别人。很少人曾经设法成为他们
自己的庇护,像这些人们由於缺乏「自依止」,会持续
地衰弱下去。无论他们多麽年老和住在任何地方,他们
不得不自我屈服於其他人。比丘也是一样,许多无耻又
无用的比丘们,总是依赖着别人的帮忙,他们懒惰而耽
忧着行善会生起痛苦。这种比丘就好像那些透过别人的
鼻孔在呼吸的人一般,他们不能认知佛说「自依止—每
个人都是他自己的皈依处」的真谛。我们佛教徒要尽最
大的努力,透过我们自己的鼻孔去呼吸,让我们能够独
立。老师所作的任何劝告和开示,都必须予以思考和奉
行。这一来,我们就不必永远依赖他,有一天就会成为
圣弟子,能够完全地依靠自己。」
这个开示是在前往村落的途中所作的,当尊者阿迦
曼暂停片刻的时候,常常被他责骂的那个比丘又开始唠
唠叨叨了,毫无尊重或顺从之意的重复着开示的言语。
这在他的弟子圈中是以前从未发生过的事情,尊者阿迦
曼向後转并申斥唠叨的比丘说:「你现在可能疯了,你
看起来就像一条疯狗乱咬着任何丢给你的东西。你为什
麽不回顾自己的心意?如果你继续像这样做个风袋子,
你一定很快的就会发疯!」
尊者阿迦曼停止了,没有再说什麽。那个比丘的脸
孔现在流露着公然反抗的表情,他却说不出话来。吃饭
的时候,他只吃了一点点,其他的比丘们看到这个情形
,不敢跟他说话,因为怕他会更羞愧或困窘。那天,他
没有受到打扰,因为别人认为让他独自一个人比较好。
但是到了晚上,听到他在自己的住处对自己呐喊和尖叫
,其他的比丘们跑去看他发生了什麽事,他们发现他像
个妄想病患那样挣扎着,含糊地喃喃自语着什麽,後来
才弄清楚他是为了对尊者阿迦曼那麽粗鲁而难过。
看到这种情景,每个人都充满着畏惧,後来叫一些
村民去拿药来,给他吃了药又按摩他的四肢之後,他才
平静下来,能够睡到第二天早上。然後,他被送到医生
那里做更进一步的治疗,那以後,他的情况改善了,除
了若干偶发的症状之外。在那件事情之後就没有再听到
他这个人了。
这个故事是由一位曾经亲自见证这个事件的比丘所
说的。显示在他调教下的比丘必须严格地自律,一个轻
微的犯规,他们就会受到申斥和警告;严重的,他们就
会被严厉地责备。那些能够从他们身上学习,和那些设
法改正他们自己的人,必然会稳定地进步,至於那些被
严厉地斥责而不能控制他们自己的人,会使他们自己受
到严重的伤害。跟他相处没有什麽特别的亲密,因为他
几乎跟任何人都没有亲密关系。那些跟他住在一起的人
必须了解这点,并要经常留意他明察秋毫的眼睛(慧眼
和肉眼)。
090他独特的调适性
090他独特的调适性
根据从那些曾经接受他调教的,不同的阿迦们那里
,所得到的资料显示,只有那些进升於果证的人,才会
被允许享有尊者阿迦曼的亲切,在那种情况下,他们会
被视为同辈,不需要律仪的严格鞭策。但是值得注意的
是他的作风,一处又一处,一时又一时地改变着。改变
有时很突然,使那些跟他住在一起的人常常发觉难以跟
得上。此外,几乎没有两个改变是相似的。当他告诉他
们一些有趣的故事时,紧张和严格得以偶而地放松,这
是轻松的时刻了,以下就是一则有关於他自己仍是在家
人时候的故事。
091在家时的逸事
091在家时的逸事
当他年轻时,尊者阿迦曼在村子曾经是个歌手。有
一次,正逢村子里的娱乐大会,有好几千人参加。逞一
时之勇,他突然提出要和一个女孩在台上比赛歌唱艺术。然而,那个女孩正是这方面的老手,而尊者阿迦曼只
是一个初生之犊。不久,很明显的,尊者阿迦曼比不上
她了,因为从开始他就处於下风,但是陈(他的上座优
波离)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替他解围了,他当时是一个
比尊者阿迦曼稍微大一点的男孩,也在看着比赛,他看
到如果比赛继续像这样下去,他的朋友一定会惨遭屈辱
而败北。
那个女孩就像一只硕壮的母老虎般地张牙舞爪,然
而他的朋友就像一只小牛犊,只有几颗乳齿。他居然愚
笨到竟敢向这只凶猛的老虎挑战,他一定很快就会被活
活的剥掉皮了。
心里这麽想着,年轻的陈就跳上舞台,激动地呼喊
着:「原来你正在这里唱歌取乐着!阿曼,你这个家伙
,我到处找你,你难道不知道你妈妈已经出事了?她从
屋子楼上摔下来,我不知道她是死还是活。我只看到她
昏倒在地,然後他们就派我出来找你。我从今天下午就
一直在找你,你不知道我有多累多饿。我没有吃过任何
东西,我觉得好像快要昏倒了。」
年轻的阿曼听了很震惊,母老虎也是一样,事实上
听到年轻阿陈说话的每个人都一样。「我妈妈怎麽样,
阿陈?」阿曼问。
年轻的陈在台上假装着又累又饿,说:「或许她死
了!我现在也差不多了。」然後就不再罗嗦了,阿陈拉
着阿曼从台上下来,就在几千人的惊惶怜悯之中,他们
急速离开那个地区,全速奔向阿曼的村子里去。在路上
,阿曼继续问当他妈妈摔下去的时候,她正在做什麽?
但阿陈只说他不太清楚,因为他只看了一下子,就被屋
子里的人派出来寻找他的朋友。他们很快就会知道她是
死还是活。陈跟他的朋友一直跑到他看来离开得够远了
,阿曼不能跑回去比赛了。
当时,两个村落彼此距离很远,被一个以充满野兽
和魔鬼的森林分隔着。很少人敢单独或少数几个人穿过
那里,陈突然完全转变并说:「你妈妈很好,阿曼。她
没有从屋子上摔下来,我不忍心看到你毫无希望地被母
老虎击败,她将会活剥你的皮,你知道吗?这对我们和
我们全村将成为一件奇耻大辱,这就是我为什麽演出那
一幕。现在每个人都同情你,因为你必须离开,现在你
被我的巧计从屈辱里救出来了。你是不是要因此感谢我
呢?」
「阿陈,坏家伙!」阿曼叫着:「我真希望你没有
插手,你要知道,那是我的诡计要引诱那个母老虎掉入
我的陷阱,然後,我就要亲自剥她的皮了,但是现在你
已经破坏了我的比赛!我多麽希望现在能够再回去呢!」
「那儿的话!你对她不够了解,如果你再这样继续
下去,我确信你会在几千人面前丢脸。停止吹牛,谢谢
我救了你吧!」
因此,两个年轻人错过了那个晚上所有的娱兴节目。严格说起来,这个故事跟尊者阿迦曼的宗教生活并没
有直接的关系,但它是两个年轻人的逸事,他们後来都
成了宗教团里的知名人物。
另一个故事是有关於一则本生故事(佛陀过去生的
故事)叫做Vessanatara(它当时在泰国很流行)。
他的上座尊者优波离的圆通和机智,由下列叙述中
可以显示。
尊者阿迦曼有一次请问尊者优波离,本生故事中一
个名字叫做马德西的人物,他的母亲叫做什麽名字,因
为在经文里头并未提到。他的上座就问尊者阿迦曼,他
为什麽这麽无知,因为城里每个人都认识她。这就怪了
,尊者阿迦曼再问,在那一部经典里提到她的名字。他
的上座说,它未在任何一部经典里提到,因为她是一个
有着大嗓门的女人,名叫宝珠,她就住在离寺院不远的
地方。尊者阿迦曼非常惊讶,因为他认为在佛陀过去生
中所提到的一个人物,是不可能活着而且当时还住在寺
院附近的城里。看到这样,他的上座说他是指一个名叫
宝珠的女人,她是个名叫马德西的女孩的妈妈,她们是
从尊者阿迦曼自己的村子里来的,就住在离寺院不远的
一间房子里。
这个故事让我们知道尊者优波离的一些机智和幽默
感,他是尊者阿迦曼年轻时的密友,後来是他比丘生涯
中的上座。
092帝释天来访—心即是法
092帝释天来访—心即是法
当住在清迈梅平区的那矛村里作雨期安居时,帝释
天和他的随从们经常来拜访尊者阿迦曼。对这些天使们
,尊者阿迦曼常常为他们宣说无量梵住慈心(无限的,
博爱无私的)的法门,因为他们喜欢聆听这个主题胜过
其它的。
尊者阿迦曼说,人类是佛教的直接拥有者,他们应
该以天使和那伽同样的精神来尊敬法。人类也许不能模
仿这些肉眼所看不见的众生们所做的,但是经典里已经
提供了各种表示尊敬的方法。由於人类的粗心大意,这
些方法大部份都被忽略了,因此丧失了他自己的安宁和
快乐。佛教,事实上,已经给予那些细心而对法具有恭
敬心态的人们,所有关於福祉和安稳所必需的忠告或规
范以及戒德。
心意是世间之首,如果心意是粗鲁而未开发的,每
一件与它有关的事也相对变得粗鲁而未开发了。这就像
一个全身肮脏的身体,任何一套衣服碰到它,都一定会
被它的肮脏所污染;法的本质是纯净的,当它接触到一
颗肮脏的心时就变脏了。一堆秽物和污垢上面的一件乾
净的衣服,就像一个心意肮脏而披着经典外衣的人(像
狼披羊皮),是做不出好事来的。
一个对法漫不经心的人,是绝不能蒙受法益的(然
而事实上,法是能够产生无可计数的利益的),他只能
耍嘴皮子,而他对法的修习则是一场滑稽秀。一个人的
心意之外别无法,法的修习必须直接向着心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