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节
作者:九米      更新:2021-02-26 19:34      字数:5364
  有的虚伪,它们是内明和智慧的表现,绝不是要伤害他
  人。
  以上的故事是得自尊者阿迦曼的近侍弟子圈中的记
  事,露它如果有任何不当之处,作者在此请求读者的
  原谅。
  058他的教诲强调思想—两种弟子
  058他的教诲强调思想—两种弟子
  有关长老阿迦曼的生活和多方面的能力,尤其是那
  些神通或称为超自然能力的这些记事,在这些讲求实际
  和现代化的时代佛教里,是值得注意的,这种能力不但
  奇妙而且独特。他的生活方式和他的教导方法,也是同
  样的杰出和独特。
  在教导中,他有时会直接地说,有时他会提到某些
  事件,而对於它们的善和不善方面则保持默然。自从在
  沙里卡洞发生老比丘的事情之後,尊者阿迦曼在批评别
  人的思想时,就更加小心了,这无损於他做为指导者和
  训练者的能力,他真正地希望去帮助那些玩弄着这种有
  害思想的人。试着去帮助这样的人,一旦直接地告诉他
  ,这样的想法是如何的错误,如何的有害於他自己,有
  时,适得其反,害多於利。被警告的人并不是经常都能
  够得到警告的利益,反而被深深地伤害了,完全地误解
  了原意。即使当这样的警告是直接地指示,也没有提到
  任何名字,当事者还是感到自己被「毁了」,而觉得难
  以忍受。一个善意的警告或建议,必须非常小心地经过
  慎重的考虑,才能给予特殊环境下的问题人物。另一个
  无心伤害的例子,就是将异性引见给比丘和其他修行的
  佛教徒,这也是他们所不知道的。
  这是尊者阿迦曼最常给予的开示主题,包括直接地
  和间接地,至少可以防止这种思想如杂草般的过度蔓延。另一种思想,虽然是不适当和不善的,但伤害较小,
  有时就被跳过去了。
  开示的时间是最重要的时刻,那里必须绝对的守纪
  和安静,开示者和听众都是一样。才能在开示中获得丰
  富的利益。如果有任何人胆敢在那个时刻玩弄笨拙的、
  有害的思想,「霹雳闪电」就会突然地打下来,「大胆
  狂徒」就会被吓呆了,所有其他人也会神经质地颤抖着。很少提到名字,但是只要那个思想暴露於整个集会中
  ,就足够让那个大胆狂徒的血液发冷。
  这种霹雳闪电是顽皮、迷惑思想的最佳煞车器,它
  能像个加速器般地作用於念住或自制。当他们失散了的
  思想,如此地被查核时,有些人能够完全地撤入专一的
  状态,另有些人则相当地平静下来。在这种方法之下,
  他的听众们被迫要尽最大的努力去锻他们的自制,或
  更正确地说—思想控制。如果他们不这麽做,霹雳闪电
  会突然地打下来,或者,就像迷失的小鸡,它们会被锐
  眼的老鹰突然地扑倒攫获。因为他的这项特别能力,那
  些能够经得起他的严厉教诲—除了强调思想和心境,也
  重视语言和行为的人,後来都坚固地实证於心意的开发。他们跟他住在一起愈久,他们就更专注於他的修习模
  式和他高深的果证。
  有许多的弟子们自甘服从於他的训练,就像破烂或
  撕碎的布片,尊者阿迦曼必须加以清洗和缝补一样,他
  们经常从他的开示和建议中得到教训,不论是集体地或
  个别地给予,他们从未疏於注意和顺从他的修习方法。
  这些有心而坚定不移的弟子们,一定会稳定地提升,直
  到他们坚固地实证於内在的开发。另一方面,也有些人
  不能从与他的交往或他的劝告中获益,他们把外在的事
  情摆在内在成果的前面,举例来说,担心着因为他们自
  己无法控制的思想而受到责备。於是,一旦真的受到责
  备就被吓坏了。这种人不设法改正他们自己,却被神经
  质的忧虑和恐惧所征服,而忘记了这个事实—那就是他
  的叱责和他看起来残酷的处置,只是为了他们本身的改
  善和成就,而不是为了他自己。
  後面这群人,依然保持着以前的生活方式,一样的
  思想、言语¨¨等。即使在他的引导下,他们未曾丢掉
  以前的习惯,也未曾吸收或试他的任何东西。当他们
  离开的时候,就跟他们来的时候一样,没有变得更好,
  或许变坏了。这种人们是无法训练的,积习难改的。不
  论他们跟他住在一起有多久,有一件事是很明白的,他
  们就像浸在美味咖哩中的杓子一样,丝毫不知它的美味。就像一只杓子被一锅丢到另外一锅那样,那些从未想
  到透过心意开发来改善他们自己的人,就被无止境地丢
  入各种痛苦之中。「丢掷者」不是别人,就是他们自己
  的烦恼:贪欲、恚、执着、愚痴。
  059在旷野中一只孤独的牛头象
  059在旷野中一只孤独的牛头象
  在旱季期间,尊者阿迦曼带着他的母亲到她的家乡
  ,在每个地方,有时住一夜,有时住几夜。那并不是一
  个急促的旅程,经过渐次的阶段,他们终於到达目的地。他在那儿停留了一段适当的时间,开导着他的母亲和
  其他在家善信,以他的说法和开示来使他们欣喜获益。
  然後他离开了母亲和其他的亲戚们,启程游行,南下前
  往泰国中部。这是一个真正的头陀行程,独自旅行而不
  需要赶路。在食物和饮水充足的村落或地方,他会留下
  来过夜,打开他的头陀伞并把它悬挂在树荫中。然後他
  就停留在那里几天,开发着他的禅思和内明,一旦充份
  地恢复精神了,就再继续他步行的旅程,因为在那个时
  代,大部份地区里,这是惟一的旅行方式,当时主要的
  铁、公路运输还是很少。
  做为一个头陀行比丘,并没有什麽好匆忙的,因为
  对他而言,并没有都市生活中的「时间匆匆」与「争取
  时间」的感觉。整天地走着路,就是整天地开发着内明
  禅思。长老阿迦曼这次的头陀行程,就像一只孤独的牛
  头大象游行在旷野之中。这种孤立,随时都被安静和轻
  快所庇护着,所有的负担都被卸下,所有的棘刺都从心
  里被拉走,身心有着光明和轻安。当身体缓行通过散布
  在森林中枯萎的草原时,心意则专注於禅思的主题,忘
  记了中午太阳的炎热,任何环境所产生的精神压力都马
  上消除而平静了。他的肩上携带着附有袋子的钵、他的
  头陀伞和没有穿着的袈裟。他的滤水袋、针、线和其他
  必需品都放在钵内,水壶则用手拿着。这些颇大颇重的
  东西都引不起心意的注意。这样免於忧虑的身心,现在
  体验着孤独的快乐,轻安愉快得就像一小绺飘浮在风中
  的棉花。他已经完成了对他母亲的义务,为她坚定地建
  立起内在的开发。现在除了自己开发达到究竟之外,没
  有其他的责任了。这个想法警示着他,从容地走着,沿
  着孤单的小路穿过荒僻的地域。
  在焦热中走了很久,有时他会碰到路边有一些茂密
  树林,可以稍作停息。他就在树荫下坐下来,而他的心
  意则固定在内明禅思的主题上,直到他觉得恢复了,又
  准备继续行程。到了下午,热度稍减了,以自求解脱於
  苦轮为唯一的目标,他自制地走着。就这样念住和自制
  着,他後来就到达了森林中的一个独立小村落。这样一
  个村落已经足够供给一个头陀行比丘,因为他吃东西只
  是为了维持身命,决非为了满足口味或美化容色。记住
  了村落的位置,他就寻找一个适当的地方,以离开村落
  有段距离为宜,他可以在那里休息过夜。第二天早上,
  他就走入村里托钵,吃过饭,就继续他的行程。
  以这个方式,他从一个隐僻的地方,旅行到另一个
  隐僻的地方,白天走路,直到接近一个村落,然後停下
  来过夜。一个像这样的行程是寻常而平静无事的,但有
  时,当一个头陀行比丘在森林中迷了路,或当他走了一
  整天後,会看不到任何村落,甚至找不到解渴的水孔。
  在某些糟透的情况下,头陀行比丘曾有过走了几天没有
  食物和水,而且几乎没有睡觉。但是心意专注於法,能
  让身体忍受更多痛苦和艰难;如果一味依赖物质的供给
  ,反而会受它奴役。他会在非常适合於心意开发的地方
  停留几天,至於不适合的地方,他休息一个晚上,第二
  天就继续他的行程了。
  在位於沙拉伯里和那空拉加西马城之间的东费森
  林里,长老阿迦曼说,他被它美丽的山景感动而喜不自
  胜。他在这里住了一段较长的时间,开发着内明禅思,
  啜饮着心里对这超凡脱俗的森林美景所生的满足。
  森林中充满着各种动物,温和的和凶猛的,草食性
  的和肉食性的,大的和小的,住在树上和地面的。他常
  常与它们面对面,但它们似乎对他没什麽兴趣。这个森
  林真是荒野,距离小村落非常遥远,每个小村落只有几
  户人家。人们都是森林居民,他们以种植稻米和其他农
  产品为生,他们沿着山边而住。当他行经森林期间,就
  是这些人们布施食物来帮助他支撑色身。那儿的村民是
  虔诚的人们。由於该区有很多各种动物,他们也是猎人
  ,他与他们相处愉快,因为他们不常来看他,不会打扰
  他的宁静。每个人都尊重别人的隐私权,知道各人有他
  自己要履行的义务。
  从东费森林他继续南下的行程,最後到达曼谷,
  住在帕森万寺。
  060在曼谷然後往清迈
  060在曼谷然後往清迈
  尊者阿迦曼旅行於曼谷和东北之间好几趟。有时他
  会坐火车,当时的火车并没有走得像今天这麽远;有时
  ,他来回都用走的。雨期安居期间,他就住在帕森万寺。他经常到他的上座—巴罗尼瓦寺的尊者长老优波离古
  那巴马迦利亚那里去学法。
  安居过後,在旱季里,他的上座计划前往清迈,并
  邀长老阿迦曼与他同行。在火车上,大部份的行程中,
  长老阿迦曼都进入于禅思中,只有在第一段的旅程中有
  个短暂的睡眠。
  乌塔拉第城是山区的大门口,他决定从那里进入禅
  思状态,直到接近清迈的一个地方。大约二十分钟以後
  ,他的心意充分地平静,达到「叁摩地的基础」,那是
  完全的,不可动摇的专一。在这个状态,全然不知道关
  於火车或外在环境的事,不论是嘎嘎的车声或是旅客的
  声音;全然不知道思想或情感,甚至他自己的身体,只
  有深奥的定境包围着心意。直到他们快到达清迈时,他
  的心意才从这个高尚的状态出来。他张开眼睛去看建
  物,并听到清迈的喧嚣围绕着他。他从座位上起来,整
  理他的随身物品,查看了一下,他发现同一个车箱里的
  旅客们,都好奇而惊异地盯着他看。似乎那儿所有的眼
  睛,包括铁路官员在内,都聚集在他身上,大为惊奇。
  就在那时,铁路警卫们,不知道从那里来的,蜂拥着他
  ,微笑着要求替他提东西。铁路官员们和其他旅客们站
  起来盯着他看,直到他的背影消失为止。
  稍早,已经有许多旅客和铁路警卫们问过他,从那
  一个寺院来,要往那里去。他告诉他们,他是一个住在
  森林里的比丘,并不永久地住在任何寺院里。他也补充
  说,他想要在这城市附近的山区或森林里找寻一个隐居
  的处所。他们殷勤地问他,要住在那一个寺院,有没有
  人来接他。他谢谢他们的好意,并回答说他有他的上座
  —尊者长老优波离古那巴马迦利亚陪同着,而且将会有
  一些人来帮忙他。他的上座在那个城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