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节
作者:
九米 更新:2021-02-26 19:34 字数:5391
发的原则,以致丧失了所期望的内在喜乐和宁静。
从此以後,他把注意的焦点回转到身上,使它横亘
周旋在全身不同的层面或范围中—垂直的、水平的、向
上的、向下的、对角斜边的—永远在念住的审视之下,
但他大部份的时间都用在经行禅思。在他偶而静坐禅思
时,也不让他的心意息隐到专精於一的状态,而使它规
律地观察思惟身体的各部位。睡觉的时候也进行着以身
体为基础的禅思。
004发现了正确的方法
004发现了正确的方法
这个方法试了几天,他以身体的自然现象做为开始
静坐禅思时的中心主题,这时候容许心境息隐到专精於
一的状态,以便於观察後续会发生些什麽。虽然心境已
经被训练和调伏了好几天,但仍未获得心的轻安舒息,
然而期待的息隐来得出其不意的迅速和轻易,刹那间,
身体似乎破裂成两部份,同时伴随着自发的认识,「毫
无疑问的,这是正确的方法了。」这种专精於一的情形
,是由坚固实证的「身观念处」所形成的特性,防止心
境无目标地漫游於「外境」。就是这个他所采纳的内省
方法,後来加以调适修改,用於较高深的修习和努力。
这是他生命中,热心修习的一个极重要的转捩点。前叁
个月已浪费在好奇心的追逐幻象中,这是一个未得良师
引导督促所造成的障碍。轻微则带来不必要的延误,严
重则把追寻者导向歧途,并驱使他走向各种邪恶和悲惨
的境界。
005当时情况低落
005当时情况低落
当长老阿迦曼专精於开发心意的修习时,常说在佛
教中很重要的这方面反倒不受重视。对於在家人来说,
修习心意的开发似乎是很奇特而且完全不同於佛教的事
情。人们通常害怕看到远处走来的头陀行比丘,他们都
就近跑回自己的村落,或跑进附近的森林中,瞬间就只
留下比丘一个人。想想这是何等的失落感,尤其当他是
一个对本地陌生,而想要问路到附近村落或地区去的人
时。
有时比丘遇到妇女和小孩正在摘采蔬菜或正在山溪
里捉鱼,一看到走近来的比丘,妇人们就吓坏了,彼此
叫喊着「长老法师来了!」马上丢掉她们的篮子或所有
她们携带的物品,不在乎是否会打破或失落任何东西,
她们急着找寻最近可以躲藏的地方。妈妈们尖叫之後,
她们的孩子就被单独地留下,恐惧惊慌着。他们跑来跑
去,不知要跑到那里去,而躲着的妈妈们仍然害怕得不
敢跑出来帮助他们。面对这样的惊动,「长老法师」没
有别的选择,只有悲哀地上路而去。任何想要安慰小孩
的尝试都会使得情况更不可收拾,带来更大声的尖叫和
更大的恐惧。直到「长老法师」走远了,惊动才会停息。然後妈妈跑回去安抚她们的孩子,看看没有人走失了
,回想刚才遇见了恐怖的「事」,有时不禁对她们自己
的尖叫和逃命动作而失笑。然後重新开始例行的摘菜和
捉鱼工作。
这就是他那个地方的人们如何看待头陀行比丘的情
形。他们的外貌很不寻常,难怪会引起不安和害怕的感
觉,特别是妇女和小孩子。很明显的,在他身为头陀行
比丘的早期生命中,由於人们自己误解的缘故,是很少
有人会重视他的。另有一些不难了解的理由:第一,他
一向严以律己,除非经过长期交往了解,不易为任何人
所熟识。第二,他的僧服—上衣、内衣、和外衣—连同
其他的必需品都是非常陈旧晦暗的颜色。从外表上,第
一眼看到他,让人感到敬畏的神要超过亲切和愉快的
感受。
当他游行时,穿着黄褐色的袈裟,是用杰克果树木
心抽取的胶质染成的;一边的肩膀上交叉背着雨伞(较
一般雨伞大,专为头陀行比丘制作的),另一边的肩膀
上用袋子背着钵器。当一起行走时,头陀行比丘们一个
接着一个,排成一行。对於没见过这种情景的人来说,
他们陈旧晦暗的黄褐色袈裟(穿着的方式和携带的器皿
,例如挂在身边的水壶)令人认为有些不寻常。但对这
种比丘和他们的修习模式有所认识的人,这种情景是愉
悦而感人的。
当长老阿迦曼到了一个地方与人相处时,不断地以
他的教导来感化别人,许多原来不认识他的人们,都渐
渐生起了对他的尊敬和钦佩。他成为他们所挚爱亲近的
法师,使他们实证於佛法的正道之上。这就是一个头陀
行比丘,他以真实奉行正道的方式来接近人们,默默地
履行社会和人道主义的服务。他言行一致的身教风范吸
引着人们走向正道。
006念住常现前
006念住常现前
头陀行比丘们习惯於游行前进,在偏远的地区找寻
隐居之处,以便全力投入灭除烦恼。长老阿迦曼也是一
样,每年叁个月的雨期安居之後,他便循例前往山区森
林中,附近则有聚落或小村子可以托钵。他在东北地区
的时间比在其他地区来得长,因为这地区的山岳和森林
较多,也邻近一些城镇,如那空番诺、沙口那空、乌东
泰尼、诺格海、洛伊、洛沙克和寮国的达盖克、宾丁尼
、兰拉邦,那儿有着大森林和高山。不论身在何处,不
管是白天或晚上,对他来说,灭除烦恼是最重要的。
他的心里从来就没有过任何建居处的想法。他全
心全力投入灭除烦恼和心意的开发。因此,他总是宁愿
隐居,独住独往,以解脱做为唯一目标。
他始终坚定不移,这是他精勤努力的特点。自从他
发现了正确的方法,由於一再的练习,他的进步也持续
地增强。身体一再地被解析,然後用慧眼加以分解消除
,直到身证成就。心意,因为不间断的精进而强化,由
轻安宁静而增加了猗息喜乐。依照他说,他的每一个行
为举止都未曾离开灭除烦恼,不论他在何处。不管是外
出托钵、扫地、清洗痰盂、缝衣或漂染僧服、用餐、往
来於寺院内外(他的念住常现在前,就像这些行为举止
和身体姿势後面的一个控制元件一样,硕大的福利果证
用此利器而可获得。只有在睡眠时,这念住方才不在。)一旦醒来,他从未继续躺卧,因为那会养成懒惰和贪
着睡眠的习惯。相反的,他立即起床,洗脸并开始精勤
灭除烦恼。如果盥洗後睡意还浓,他会延後一会儿,才
开始禅思静坐,以免自己不经意地睡着了。他藉着经行
禅思来消除睡意,增快经行的速度来驱除顽强的睡意。
当睡意已经消退了,或当身体疲累需要休息时,他就重
新开始静坐禅思。
早上当托钵的时间到了,他穿好叁衣—内衣、上衣
和外衣。一边的肩膀上,交叉背着的袋子里装着钵,念
住恒常现前地走入村子里。走路往返於村子里是另一种
念住的练习,心意持续地在控制之下。回到他住止的地
方,他会从钵里取出食物加以分类整理。他通常拒绝後
来送到的食物,只接受托钵时放入他钵里的食物。只有
後来,当他很老的时候,他才允许自己接纳後来送到的
食物。
007他吃饭的方式
007他吃饭的方式
一旦他把自认为能吃完的食物放回钵里,他就停止
,开始观察思惟它的令人厌恶相。(中译注:食厌想)
这种观察思惟是用以防止欲火(对食物味道喜好的贪欲
和执着,或是对不喜欢食物的嫌恶)升起并弥漫於本能
的食欲和重大的嫌恶之中。在观察思惟食物的令人厌恶
相之後,他便开始取用混合在钵里的食物。整个吃饭的
过程中,每一口,每一个动作,都被持续念住它的令人
厌恶相所守护着。这种吃饭的方式,是比丘正当行为的
一部份。吃完饭後,他就洗擦钵器,并在太阳光下曝晒
一会儿,确保它的完全乾燥,然後把它放进钵袋里,并
放在适当的地方,不致破损。
他内在的奋斗再度积极地展开,进一步用更多的力
量前去猎杀内心的烦恼。这里并不须要去详述这个充满
艰困和挫折的奋斗究意是怎麽一回事。到头来,往往战
斗者成了战败者,狩猎者反倒成了猎物,烦恼非但没有
被吞噬,往往变成了吞噬者。修行人原先的善意和理想
消逝如烟。烦恼狡滑地运用它的破坏力,即使亲眼目睹
之下,仍能使我们听其摆布,走入穷途末路。佛陀是第
一个能够把他内心的烦恼灭除净尽的人,在自己得到这
种决定性的胜利之下,他悲怀满溢并不辞辛劳地为那些
具有先锋精神的人制作路标。一些愿意而且敢於追随他
的足迹的人,有着不可动摇的信念支持着他们,以勇气
和毅力展开奋斗,他们後来就成了叁宝中的第叁宝—僧
宝,或称为贤圣弟子僧。长老阿迦曼也是以热诚和不动
摇的信心,追随这条相同的道迹。
008缺乏良师的障碍
008缺乏良师的障碍
吃过饭後,尊者阿迦曼就会到一条特别明朗的小径
上修习经行禅思。一天中剩下来的时间,都专心於灭除
烦恼—那些束缚众生生死轮回不休的烦恼。他从不让烦
恼调戏或愚弄他。他坚定地增进禅思的修习,他的内明
也持续地强化,两者相辅相成,起着交互作用。除了有
时他的修习稳定地提升,享受着因此而产生的喜乐之外
,他也会遇到似乎无法解决的难题,以及好像走入死巷
的时候。由於没有良师的指导,他必须依靠自己费力地
奋斗。这种奋斗在难题得到解决,以及死巷得以突破之
前会导致延误。这些障碍常常会产生危险和邪恶的威胁
,这证明了善知识(益友或良师)对於修行人在心意开
发中的重要性(佛陀也曾说过)与真实性。缺少善知识
,另一方面,导致延误和危险,对所有修行人而言,都
是很严重的障碍。
有时他陪同长老阿迦索—他的禅师一起游行。当他
请教长老阿迦索如何解决他的难题时,长老阿迦索却说
自己没那个经验,所以无法给他解答。
「你的心太飞驰了,」长老阿迦索说:「它趋向於
极端。一下子高飞於天上,一下子深潜於地下;时而奔
驰於海底,时而飙射於空中。世上有谁能够追上这样的
一颗心?你必须自己检视自己的心,解决你自己的难题。」
这样的劝告,很显然地,他必须依靠自己独自不懈
的努力,而在当前的障碍被克服以前,又是何等的痛苦。
根据长老阿迦曼所说,长老阿迦索的个性是沉着宁
静的。当他静坐禅思时,独特的能力之一是「浮升」。
当修习静坐禅思时,长老阿迦索有时会觉得自己飘浮起
来,这曾引起他的惊骇和犹疑不定。有一次,为了查明
这种感觉,他从禅思而出并张开眼睛。那时,他离地约
有一公尺高,而他突然地出於禅思,却使他砰然撞落到
地板上来。那次意外,让他的臀部疼痛了好几天。下次
,他就更小心了。当他再觉得自己「浮升」起来时,他
以念住法慢慢地张开眼睛,不完全抛开禅思,他看到自
己真的飘浮到地板上来了。为了再度确认,他在静坐禅
思前,放了一个小东西在他小茅屋顶的尼杷叶子之间。
当他再次感到自己「浮升」起来时,他再度以念住法,
慢慢地把那个小东西拿到手上来,而他的心则未退出禅
思的境界,然後他渐渐地让自己降到地板上来。由手中
握着的东西,他确定了自己在静坐禅思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