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节
作者:插翅难飞      更新:2021-02-16 19:37      字数:4951
  「彼此!彼此!」爵爷冷峻的面容上露出温煦的笑意。
  既然生意已谈成,禹昊硕连忙起身,「很高兴能认识你,我先告辞。」
  「你现在就要回日本吗?」爵爷突地问他。
  「或许会多待上一、两天才回日本。」禹昊硕淡然一笑。
  「你想知道为什么我要求与你见面吗?」爵爷现在才说出重点。
  「这一直是我想知道的,不过你不开口,我是不会多问的。」禹昊硕吸了口气,炯炯的目光直盯著爵爷。
  「太子,你的总管是不是叫做浅本桥?」爵爷冷静的脸上有著耐人寻味的诡谲。
  禹昊硕不禁错愕的蹙起眉头,「没错。」
  「此人最近不断地向其他军火贩打听与我联络的方式。」
  「浅本桥?」禹昊硕怀疑地蹙起眉,「不可能,他是一个胆小如鼠的人,我料他没这个胆。」
  「这是他与军火贩通话时,被卖方录下来的录音带。」爵爷从身上拿出录音机,按下上面的播放键。
  (喂!你搞清楚,我是太子最信任的心腹,跟我做生意绝对是万无一失……」
  禹昊硕先是一惊,随后诡谲一笑,「这人不是浅本桥。」
  「真的?」爵爷惊讶地瞅著禹昊硕。
  「我敢拍胸脯对你保证,此人不是浅本桥,如果我没听错,他应该是白敬业。」禹昊硕十分有把握。
  「白敬业……我听说过此人,他好像是你的死对头。」爵爷的语气透著一丝疑惑。
  禹昊硕冷笑地轻点著头,「白敬业确实是我的死对头,他一心要将我从至尊的位置上拉下来,只可惜他的本事还不够。」
  「听你这么一说,我明白了,我会下令给有的军火贩封锁他的武器来源。」爵爷豪爽的道。
  「何苦挡人财路,我自信我手中的武器必定比他的强。」语气中带有嘲讽。
  「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我先告辞。」
  「好,金虎,送客。」爵爷扬声唤著。
  话落,金虎从里面从容的走出来,「太子,请。」
  禹昊硕点点头在金虎的恭送下走出806房,神情突地黯然,默默地走下楼,心中思忖著该不该见她?
  打从他走进酒店到离开为止尚未见到她的人影,看来他们之间真如一场流行性感冒,时间一过就烟消云散。
  昊硕低著头从容走在大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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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弄潮坐在餐厅里吃了一顿不知其味的午餐,神情怅然的走出餐厅,低著头思忖自己是不是该继续留在台湾,根本没注意到迎面而来的人。
  此时两人像是强大的磁铁正互相发出强大的吸引力……
  「哎哟!」夏弄潮惊呼一声,连忙弯下腰,「对不起,对不起……」
  而禹昊硕亦同时道歉。
  顿时两人都不由自主的愣住,同时抬起头注视著对方--
  「你--」
  「真是你……」昊硕错愕地呼出声。
  夏弄潮很快地从惊愕中拉回神,装作不认识他转身准备离去。
  可禹昊硕却心急地追上她,「弄潮、弄潮,等一等。」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臂强让她停下来,「不要走。」
  夏弄潮忿然地挥开他的手臂,「不要理我。」她转身又继续走。
  禹昊硕追上去,这回他一把将她揽进怀中,「不要走。」平日犀利的目光此时有著一缕柔情。
  温柔的声音差点再度让夏弄潮迷失其中,可回忆起昨日的种种,她愤然推开他的怀抱,「我不认识你!」
  禹昊硕拉著她,「弄潮,别生气,当我知道你是白敬业派来的卧底时,我心里难免会不是滋味,」他边走边解释。
  「不听!不听!」夏弄潮甩著头,不听他任何的解释,继续向前走。
  看她顽固的拒绝他,禹昊硕停下脚步不再追她,心忖:他干嘛要跟她解释?
  他这一生何曾如此低声下气求过人,况且还是个女人!
  「可恶!」禹昊硕愤然旋身走向大门。
  走到大门口时,他又捺不住的停住脚步,认真面对蛰伏心底的感情,他忍不住慨叹一声,又转身回头走进酒店,寻找早已消失无踪的倩影。
  他走到服务处询问夏弄潮的房间号码,在服务人员的指引下他再度回到八楼,他站在电梯出口,不免为之失笑,她居然和爵爷住在同一层楼。
  他轻而易举找到80O号房,他站在门前按著电铃,待房门打开,见夏弄潮在门上挂上门栓的链子开启一道小缝。
  「弄潮,我有话要对你说。」
  夏弄潮嗤哼了一声,「不听!」便要将门甩上。
  禹昊硕抢先将脚抵住房门,「让我进去。」
  「不!」
  「弄潮,说了或许你不信,我非常想你。」为了不让她再次将他拒于门外,他先说出心中的话。
  夏弄潮的态度果然有些软化,她的眼眶隐隐闪著泪光,「真的?」
  「是真的。」禹昊硕试著以真诚感动她。
  「骗人。」夏弄潮硬是关上门。
  站在门外的禹昊硕不由地又是一愣,他敲著门,「弄潮,开门,听我说……」
  最后他停止敲门的动作,既然她不开门,那么他只好破门而入。
  吸口气,禹昊硕使尽全身的力量撞门,岂料--
  他奋力向前冲的当儿,夏弄潮刚好打开房门,霎时禹昊硕宛如一颗子弹似的飞了进去,夏弄潮却被急撞回来的门撞到门后的墙上。
  「啊--」夏弄潮发出惊叫痛声。
  禹昊硕稳住脚步,神情慌张的转身拉开门,「弄潮,你哪儿受伤了?」
  夏弄潮这下可真冒火了,不仅是眼睛里闪烁著怒火,连呼吸都会吐出火,「笨蛋!蠢蛋!你到底想怎样?不将我弄死你不甘心是不是!」她痛得忍不住掉下泪来,最后索性放声大哭,「你不断地欺负我、我……」她一边哭著一边指责。
  这一哭可将禹昊硕整颗心给哭乱了,他不知所措的直搔头,「小女孩真是麻烦!喂,你断奶了吧,只有小小女孩才会像你一样没命的哭。」
  夏弄潮气怀了,泪涟涟的双眸瞪著他,「你跑来我房间欺负我,还骂我是没断奶的小女孩!」
  「不然你要我怎么说,成熟的女人绝不会像你这样哭。」
  「禹昊硕--我恨你!」夏弄潮气得全身直发抖,卯足全力捶打禹昊硕。
  禹昊硕伺机抱住夏弄潮往后退了几步,双双倒在地上,让夏弄潮伏在他胸前。
  「哎哟……」禹昊硕哼出声,「你又捶又压的,你才是想把我整死。」双手仍然紧抱住她,再也不松手。
  夏弄潮紧紧被他钳在怀中动弹不得,她气恼地拍打他的胸膛,「说我有意要整死你,你还紧紧抱住我。」她蹙起秀眉努著嘴娇嗔。
  「我就是要紧紧的抱著你,不然你又会不见。」禹昊硕眼中有著促狭的笑谑。
  「胡说,不是我不见,是你赶我走的!现在倒好,恶人先告状……」
  不等她说完,温热的唇瓣突然覆在她正抗议的朱唇,夏弄潮惊愕地睁大眼睛看著他。
  「你……」
  他深邃的眼眸掳获她的目光,让她的心因他的温柔而悸动,喉咙里咕哝的抗议声转为轻柔的娇吟。
  温热且柔软的唇瓣轻拂过她的,唤起她内心深处最深沉、最炽热的欲望,宛若海啸般狂烈,令她心醉神迷。
  夏弄潮感觉到他的热吻引起全身一股抵不住的热浪,不知由何处窜起的火焰刹那间使她浑身燥热。
  「昊硕……我……」她心跳得好厉害,几乎让她说不出话,「我不是一个随便的女孩,我……」
  「我从来都不认为你是一个随便的女孩。」他舍不得离开她的唇,依恋地汲取她所有的甜蜜。
  她早该知道只要再遇到他,她一定会屈服于他,只是没想到事情会发生得这么快,快得让她毫无招架之力,他激起她内心的涟漪,让她的神智一片迷乱,只能任由自己陷入他的温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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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禹昊硕躺在床上,手肘撑著上半身低头凝视著夏弄潮,手指轻掠脸颊,指间穿过她细柔的发丝把玩。
  「昊硕,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这只是我个人的好奇……」夏弄潮仰起头望著他。
  「是什么样的问题?不如先让我猜猜你现在心里的好奇。」禹昊硕的嘴边漾著诡谲的笑。
  夏弄潮颇为讶异的望著禹昊硕,「你能知道我想要问你什么?」
  禹昊硕手指轻划著她的嫩颊,细细观察她的神色,「你一定是想问我,太子长得帅不帅?」
  「哇!你好神。」夏弄潮猛然从床上坐起,一双充满讶异的星眸锁住禹昊硕,「你怎 猜得这么准?」
  禹昊硕倏然轻笑一声坐直身子,「这还需要用脑袋猜吗?用膝盖去想都想得出来。」
  「那你能告诉我,太子到底长怎样呢?」她整张脸温柔地贴在他的肩上,柔声地问著。
  「你为什么想知道太子长什么样子?莫非是白敬业要你打听?」禹昊硕蹙起双眉有些不悦。
  夏弄潮马上从他的肩膀上抽回,「你又误会人家,我刚才说得很清楚,是我个人的好奇。」
  禹昊硕微蹙著眉转头望著夏弄潮,「你为什么会对太子好奇?他和你、我一样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
  「话是不错,可我真的很好奇银色面具下的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有一次无意间读到杂志上一篇有关太子的撰述后,我就对他有著一份好奇。」夏弄潮的眼底不经意流露出一抹少女的幢憬。
  禹昊硕心里不禁偷笑,但他小心地不让夏弄潮发现,「听你的口气,你好像很崇拜他。」
  「对!就是一份莫名的崇拜。」她的脸上有著一份少女的腼腆与娇羞。
  昊硕忍不住爆笑出声:「还真是个长不大的女孩,如果我告诉你,太子是一个脾气暴躁不讲理的人,你还会崇拜他吗?」
  夏弄潮娇嗔地嗤哼一声,「哼,在黑道上的头头哪一个不是又毒又狠,不然他怎能坐稳至尊的位置?」
  「哦?听你的口气,坐上至尊位置的人一定是个大奸大恶甚至还是十恶不赦的人喽?」禹昊硕逮住她的语病,故意问她。
  闻言,夏弄潮睁大双眼,「我才没这么说。」
  禹昊硕连忙伸手将她搂进怀中,「我知道,也了解你的意思,其实太子和我们一样,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他脸上始终戴著银色面具,是因为……」
  夏弄潮终于等到答案,等不及地问:「因为什么?」
  禹昊硕瞅著那张充满著好奇的脸,他怎能说太子就是因为有一张无法令人折服的娃娃脸才戴上面具?
  「是因为他长得很丑、很丑,丑到几乎令人作呕,为了不想吓坏人,所以他才戴著面具。」禹昊硕心里不禁暗暗发噱,天底下可能只有他,会当著女孩的面前自眨,不过他相信唯有这谎话可令人心服口服。
  「是真的吗?」夏弄潮不信地皱起秀眉,「他真的丑得见不得人?」
  「是真的,如果让你看见了太子的真面目,包管你一定吃不下、睡不著,可能还得花钱去收惊。」禹昊硕愈说愈夸张,他却乐在其中。
  「收惊?」这名词对一个日本人来说是完全陌生的。
  「在台湾,如果被某样东西吓跑了我们人的三魂七魄,就要找会作法的人收回我们的三魂七魄。」
  「那么,照你所说,太子长得真的很丑喽?」夏弄潮仍然有些半信半疑。
  「嗯。」禹昊硕用力点头。
  「哇,这么丑的人,算了,算了,我也不打算知道他的长相了,免得如你所说,还必须找人收惊。」夏弄潮信以为真的哇哇大叫。
  禹昊硕则是低著头忍不住偷笑,须臾才抬起头,「弄潮,跟我回家住好吗?」
  「跟你回家?这不太好吧,那有多难为情……」夏弄潮想著昨天是自己拎著行李走出禹家,这会儿再回去禹家,她觉得好难为情。
  「昨天你一走,老娘就不停地在我的耳边轰炸,你今天跟我回家,相信老娘会很开心。」禹昊硕一脸期盼地睨著她。
  「这……真的好吗?」夏弄潮犹豫不决。
  「怎么会不好?我拜托你就做做好事,救救我的耳朵。」禹昊硕一改之前的狂傲,淘气地手指交握拜托夏弄潮。
  夏弄潮噗哧一笑,「好,我就大发慈悲救你这一回。」
  「哇!太棒了。」禹昊硕兴奋地抱著夏弄潮在原地转呀转,逗著她忍不住呵呵地笑著,整间房间里回荡著银铃般的娇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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