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节
作者:
桃桃逃 更新:2021-02-26 19:24 字数:4799
自己明明在看到那人疼爱季平的那一幕後说要不理这人的──在刚刚和自己做完後就迫不急待地又抱上了另一个人这样的事他实在受不了──但自己身体的反应却非他所能控制,眼睁睁地看著自己在那人的手里释放了自己的热情,然後顺从地被那人翻转了身子,任那人巨大的性器压进了自己的身体,而自己,明明心里面好不难受,居然还能被那人挑起巨大的热情来,自发推挤著身体迎合著他的肆无忌惮,这样的自己,不要说是别人,就是自己也会觉得自己很犯贱吧?
那天晚上,自己翻身时感觉身边没人,这才发现北辰移不知什麽时候已经不在自己身边了,於是带著某种预感,便悄悄来到那个季大夫的住处,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床上的两人热烈地纠缠在一起,那个清高的季大夫,此时在那人身下,除了紧紧攀住那人的肩头再三地挺著身子迎合那人的洗礼外哪还有半点平时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样子?屋里的两人完全沈浸在感官的愉悦里,即使是像北辰移这样的高手,自己躲在梁上他也没发现丝毫,还真是……好投入啊!於是也不顾身体可受得了便连夜回了去,在那种气氛中,他呆著还有什麽意思?
餍足了,拢拢那人的衣服,抱著已双腿打颤的那人坐在自己的腿上,用空著的手替自己倒了一杯水,是冷的,於是便耐心地用内力将水加了点温,先递给那人喝了点,这才灌进了自己的嘴里。
喝完了水,将那人横放在自己的怀里,抚上因为刚刚的激情而渗出红晕的双颊,北辰移轻问:“刚才为什麽要我放手?还那麽凶?”
要不是他那一凶,再加上在萧三十那儿也遭到抵抗,他也不会一上来就做那种事,实是老遇到这种拒绝的事弄得他心情不好的缘故。
“你自己心里清楚!”
“清楚什麽?直接说,不要让我猜。我倒想看看我哪儿对不起你了。”
让叶归尘的头靠在自己的一个臂弯里,另一只手抚上了他的腰,轻揉著,替他纾解刚才被自己弄得有些酸倒的腰。
“你不是说你和姓季的没什麽吗?怎麽我会看到你们两个……你们两个……你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做什麽骗我!”
叶归尘气苦地拍开他的手,头埋进他的怀里,不去看他。
北辰移这才明白是怎麽一回事。
轻轻将他的头扳了过来,然後接著揉他的腰,轻笑道:“我还道是什麽大事让你不理我呢!原来是这事!你听我说,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於是便将那晚和季平讲的话一五一十地跟叶归尘说了说。
“真是这样?”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做什麽?你想,季平做到那个份上了,我能怎麽样?”
“你少一幅无可奈何的样子,心里面乐得很我知道。”
叶归尘心里面这才好了点,微闭起眼任那人按摩自己的腰骨。
──他并不十分在意那人有另外的什麽人,因为他也……但,他却不能容忍那人来欺骗自己,那种被欺骗的感觉,真的让他觉得很难受!
“舒服吗?”
北辰移看著他一幅享受的样子,不由在他唇上啄了下,轻问。
叶归尘蹭了蹭他的胳膊,算是回答。
“真像是一只猫儿。”北辰移心里面暗暗好笑地想著,轻抱起那人,移到床上去,手下仍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的腰上轻压著,没多久便也和那人一样沈入了梦乡。
…… ……
倚在床头,看那人整理著衣冠要去轮值,便起了身来,帮他将衣服抚平,拥著他,在他的唇上轻吮了下,道:“我也要走了,如果有时间就到纵横山庄来,好吧?如果你不来,我来看你也可以,不过,可是会惩罚的哦!”
叶归尘明白他说的惩罚是什麽意思,微红了红脸,点点头。
北辰移满意了,道:“剑练得怎麽样了?”
“一直没歇。”
“改天有空了,我看看你练得怎麽样。”
北辰移放开他,任他出得门去,又立在门边向皇极殿的方向看了半晌,微叹了口气,然後,如影般,飘离。
============
不管赵珩曾如何地待过他,北辰却仍不能完全地将之抛之脑後……
第六十五章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到寒舍来有何贵干?我尊贵的皇帝陛下!”
北辰移一想到下药的事,心中本已平复的怒意霎时像巨浪般掀起,於是,本来想著不再计较的他出口却仍是伤人的嘲讽。
立在堂下的高贵男子只抬头扫了一眼那坐在椅子上散发著慵懒风情噙著冷冷笑意的俊美男子,便立马低下头去,呐呐:“我只是想……想看看你身体可好了。”
“拜你所赐,我的身体……比以前还要好。”
每天都大补特补,怎能不好?
听出那人特意加重“以前”两字的语气,赵珩抿了抿嘴,不知该怎麽再往下面接话。
自从吩咐张道真跟踪叶归尘後,没多久,便果然有了消息。虽然这是在他的预料之内的──毕竟,能从皇宫那样的地方将一个人偷偷地带出去,除了像叶归尘这样的高手能行外,还能有谁呢?但,当心下知道是叶归尘骗了自己的事实,却仍是让他感到伤心。要知道,当年他即位时,是有不少人想暗杀他的,而正是因为有像叶归尘这样的死士愿意以性命来保护他,他才能得以将这个龙位坐稳,如上次在太守府时一般,在任何时候,只要自己有危险,他都能舍命以保护他这个皇上,因为,那是作为贴身侍卫所必须具备的最基本条件之一,即,随时随地准备著为他牺牲性命,而且,必须对帝王保持绝对的忠诚。
可是,现在不同了。
叶归尘,竟然能够为了北辰移而对自己撒谎!
这样的事实,让他怎能不伤心?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怎麽处理,却又是另一回事了。
现在甭说叶归尘是为了救北辰移来骗自己,哪一天,便是叶归尘无缘无故地来杀自己,自己也不能拿他怎麽办吧?如果他敢动叶归尘一根寒毛的话,北辰移,能饶得过自己吗?
所以,他即使知道了叶归尘在骗自己,他也只能当做没发生这一回事,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其实这一件事,在收到张道真的报告後,他便是想著要马上赶过来的,但又有点害怕那人,於是便隐忍了几天,但心底有时又自欺欺人地想著,也许那人气已经消了点。於是,每天脑中正反两方面的力量不断地较量著,终於最後说服自己还是来看他一眼,一眼就好。
是以现在,虽然那人的反应是在自己的预料之内,但,仍是伤了他,他,不知道该怎麽和他修好。想得到一个人的原谅,这是一件新鲜的事,至少对於他来说,是如此。
北辰移看著那人可怜得像个要讨人宠爱的小狗狗般立在那里勾著头,实在是没多大力气再去苛责他什麽。
发生那样的事,正如同他所说,自己也许是有那麽一点点责任吧!他毕竟是个帝王,怎麽能够忍受自己的床伴对自己三心二意?他们两人之间存在太多的距离,不是同一个世界中的人,是他没看清这点,才会导致那样的恶果。所以怪别人也没个道理吧!
但要让他忘记他在他身上所做的那些个令他极度不舒服的事,他还没那个好脾气,於是在气氛尴尬的情况下,他只得先走人了。
“有人会招呼你的,我有事,失陪了。”
眼前的男子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便微欠了欠身,走了,留下他一人干干地立在厅里。
他呆呆地站了良久,不知该是现在就回去,还是在这儿继续当讨人嫌。
“朋友……咦,是你?”说话的是萧三十,虽然和北辰移的事情没有谈拢,但是在北辰移再三的软磨硬泡外加夜夜“沟通”下萧三十只好暂时留下,但前提是以观後效。“你是不是来找北辰移的?”
“是。……北辰他……他不肯原谅我……”
眼前的清秀男子神态沮丧,情绪低迷,似受伤的小狗般的眼睛濡湿,看来受的打击颇重。
一国之君,若非关情爱,怎会落魄至此!
心下动了动,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霎时泛滥开来。
“他会原谅你的。一定会的,你这麽有诚心。”萧三十拍了拍他的肩,眼神真诚。
赵珩看著那人那样温和地将善意传达给他,顿时觉得仿若有一股温暖的春风拂了过来,刚才简直不知该如何处之的纷乱心情,竟也不由地好了许多。
“谢谢你!”这样发自内心的感谢,於他,还是平生头一次。但说出来,竟是那般容易!
“萧某有一个不情之请。”同情之心再次泛滥。
“请说。”
“过会儿,一起吃个午饭吧?”他发出邀请。
“好啊!”
原以为会是什麽请求呢!说得这麽正式,原来……竟是这个。再一次,为这个面目平凡的男子而感动。
感动这东西,来得真是很奇怪,有时别人对你好得无以复加,你也感动不起来;但有时,在某种时候,别人只是一些很普通的话,却能让你心潮澎湃起来。现在,对於赵珩来说,就是那个某种时候吧!
─────────────────
“有话要跟我说吗?”
北辰移趴在萧三十的胸膛上,双手叠在下巴上,问那个正在神游的身下人。
“嗯……是有一个问题。”萧三十看了看他因为刚刚激情过度而略显润湿的眼睛,好漂亮,不敢再看,错开了去,这才接著道:“赵珩……其实也挺可怜的,你……不要再难为他了。”
“萧,你说这话的意思很怪哦!”北辰移有些迷惑,“怎麽听起来好像是你允许我接受另外一个人的感觉。萧,我的理解没错吧?”
“就……就是那意思。”萧三十有些尴尬地涨红了脸,怎麽听著他们的对话感觉自己好像真成了他娘子似的。
“萧……”北辰移的脸变色了,慌慌张张地从那人宽阔厚实的胸膛上爬了起来。“你你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是不是想放弃我了?所以要把我让……不不不,推给别人了?”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萧迟早有一天会放弃他的,看吧,看吧!萧现在的表情,那样的无所谓,那样的云淡风轻!定是心中已有决定了!那个决定,肯定就是懒得再跟他纠缠下去了!定是这样,不会错的!呜呜……这个结果,他可不可以不要啊?他觉得,自己对萧已经够好的了,为什麽,他还非要选择放弃自己呢?如果是他对他不够好,他可以对他更好啊!……
“喂!我说你都在想什麽啊?!”萧三十用一幅“你有病啊”的眼神看著那个用力眨巴眨巴著红红的大大的杏眼,似乎是要马上哭出来的家夥,他有时,是真的搞不懂这家夥的大脑里成天都是在想著些什麽乌七八糟的事情,有时看起来似乎挺聪明的,但有时,又呆得让自己想笑得肚子疼。“我只是今天看到赵珩那个样子觉得他被你欺负得够可怜的了,所以才劝你的,你的想法是从哪来的?”
萧三十只觉眼前的人脑子有毛病才会那麽想,便将那人的头按了下来,让他乖乖趴好。
北辰移听了他的解释这才眉开眼笑起来,伸手探进他的衣襟里,并用那种哀求的眼神一瞅再瞅萧三十,然後在看到那人的头偏了过去时,便喜滋滋地靠了上去……
第六十六章
赵珩想再找一次北辰移,向他道个别,然後就可以回宫了,却不知道该到哪儿去找。
这个庄子,好奇怪,所有的人都各干各的,甚少像他宫里的那一群喜欢饶舌的太监宫娥们那样,有什麽一点小事都会凑在一起磨磨牙。这儿的人,像是一个个飘来飘去的幽灵般,不用怀疑,用幽灵来形容决不为过,因为这些人不耐烦走路太慢,总是喜欢展开轻功在院子里飞来飞去,要是让陌生人看著真会觉得像是一群鬼。
所以这样一堆怪人,赵珩想找人打听北辰移的下落都找不到人。而那个萧三十,今天也没见到影子。
这可真是要急死他,要是他就这麽走了,北辰移只怕还以为自己是知难而退了吧!可是宫中真的不等人,他安排的小三子撑不了几天的,毕竟一些重大事情的奏折是不能耽搁个两三天的。
“小东西,在想什麽呢?”
身後突然传来的说话声吓了他一惊,不由像个兔子般向後一个弹跳,然後很不美观地,勾到了地上一个矮方凳,呜呜,自己在临走前还要对纵横山庄来个五体投地,真是太丢脸了!!
没有预期地摔个鼻青脸肿,而是落入了一个结实的温暖的怀抱中,这个怀抱,他熟悉。那人……
眼泪汪汪地一抬眼,便看见那人无可奈何地翻了翻白眼,“帮帮忙好不好,你好歹也是堂堂一代帝王,老这样哭哭啼啼的还真不是普通的难看呢!”
那人没良心的话让他哭得更凶,大有要下磅礴大雨之势,不过此时的泪水却是被气的。
这人,怎麽总这麽伤人!自己会流泪是为了谁他心里还不明白吗?
“唉!算我怕了你了。”抱起赵珩,北辰移拿起架子上的毛巾轻擦了擦他脸上的泪水,“好了,别哭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