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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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制日货 更新:2021-02-26 19:20 字数:47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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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受欢迎呢。”明彦突然酸酸地说了这么一句。
“诶?”真矢不明白怎么又扯到这上面了,还真不习惯他这种跳跃的思维方式。
“连那女的也说喜欢你这一型的,果然是当过NO。1的牛郎。”
原来他还记着刚才女店主说的话啊,真矢不懂他说这话的含义,难道是因为女店主没有称赞他而在耍小孩子脾气?不会吧?他干笑两声;“她也没说你比我差呀。”
“诶?”明彦不解地看着真矢,突然他意识到真矢完全曲解了他的用意,恼羞成怒的明彦想也没想就冒出一句“不要拿我跟你比,我又不是牛郎。”
真矢皱了皱眉,他这是在故意羞辱自己吗?不说话,低下头闷着吃东西。看真矢一副受伤的表情,明彦马上就后悔了,可却始终没开口,也埋下头闷着吃饭,整个房间只听见窗外水杉沙沙的声响。
泡过温泉,明彦在客房里的特制浴缸里洗了个澡,穿好浴衣拿着毛巾擦着头上的水,外面很静,不知道真矢在干什么,一边擦头发,明彦用另一只手拉开了洗浴间的门。卧房里已经有两个用柔软的被褥铺设好的舒适的蒲团床,地板上还放了一盏点亮的纸灯,灯光微弱,房间一片昏暗,而真矢一个人独自抱着膝盖坐在门廊上,月亮躲在薄薄的云层后面,月光朦胧地照在樱花瓣上,池子里的温泉仍然冒着热气,在石灯笼的昏黄光线中看起来一点真实感也没有。远处瀑布已淹没在黑暗中,只听到哗哗的流水声,一阵风吹过来,樱花如雪,真矢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从那没有表情的脸上看不到他视线的落脚点,仿佛石像一般。小声嘀咕了一声,明彦抓起衣架上的外袍走了过去。
“你以为现在是夏天啊。”每次都是这样,明明很冷,这个人就像感觉不到一样,明彦恼火地想。从吃过午饭开始,真矢就不大说话了,其实中午自己的无理取闹明彦一直都在心里反省,可每次看到真矢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又没了跟他道歉的心情,本来嘛,只是当时听到女店主说喜欢他心里不高兴就说了气话,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感到外袍落在自己身上,真矢从神游中清醒过来,其实从下午开始自己就在等那个人跟自己说话,可是不管是泡温泉还是散步,他好像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自己又无论如何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跟他说话,可是又很在意,整整一个下午都很难静下来,可就刚才他那一个体贴的动作,那一句看似责备的话就能让自己安心。
看到明彦腰上的蝴蝶结真矢一时无语,他径直躺在了自己身边,真矢叹了口气,算了,他本不是个注意细节的人。天上的浮云被风吹动,月亮露出了脸,真矢突然问道:“你在哪里出生的啊?”
“西西里,我父亲家里。”明彦微微笑,侧过头看真矢的脸,这个人终于肯跟自己说话了,他正看着天上的月亮,把头转回去明彦继续说:“小时候我一直呆在那里,虽然有很严格的家庭教师,但她哪里管的住我,只要一有机会我就会偷偷跑出去跟别的小孩子玩。”
侧过头看见明彦像是陷入了美好回忆的脸,真矢笑笑,“格里不是一直看着你的吗?”
“他?呵呵……他是我的同伙呢,常常是他帮我逃出去,我们就像在做逃跑游戏,为这个他也常常被严厉的祖母骂呢,可父亲总是护着我们的。”
“西西里好玩吗?”
明彦思考了一下,“那时还小记不大清楚了,印象里西西里的阳光总是那么灿烂,那些班驳的墙面背后总是飘出面包和咖啡的香味,人们在阳台上晒出各色的床单,风吹着哗哗地响。在一些偏僻的地方,掀开某株植物的枝叶后常能看见什么残破的雕像啊、喷泉啊或石柱啊什么的,我最喜欢那些没有眼珠的石像,虽然青苔爬上了他们身体的裂缝,但在那衰败中仍然流露着高傲的姿态。感觉上西西里岛上最多的就是柠檬树,一年中总有那么一段日子,温热的海风中总夹着香香的柠檬味,我跟伙伴们喜欢在路边上做战争游戏,而我的藏身之所就是零星地靠在路边的木船,它们通常是被漆成天蓝色或柠檬色的。”
“明彦喜欢大海吗?”
“喜欢啊……”
“真好,什么时候我也想去看看那里的海呢。”
“好啊,什么时候一起回去吧。”
真矢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笑了,“我开玩笑的啊,翅膀被折断的鸟大概也只有在原地等死吧……”
“……”
“对不起,说了让人不高兴的话。给我讲讲意大利的其他地方吧,说不定哪天可以去的话就不用看旅游手册了。”
“……既然想听就给你讲一些我去过的地方吧……”
两个人就这样躺在门廊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聊起来,说过了罗马的特莱维许愿池,米兰雕像林立的杜奥莫大教堂,佛罗伦撒的繁花圣母教堂,威尼斯的圣马可广场和叹息桥,当明彦再次转过头时发现真矢已经闭着眼睡着了,月光照在他露在浴衣外白皙的胸膛上。他真像一旁的夜樱……不由自主地靠上去,明彦将头放在真矢的胸前听到平稳的心跳声,周围的一切都消失在了这心跳声中,忘了时间,忘了地点,整个世界好象只剩两个人一样,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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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是真矢先醒过来,发现自己居然在门廊上睡了一个晚上,胸前还有个毛茸茸的东西,竟然是明彦的脑袋。摇醒明彦,清醒过来的他显然也对两个人在三月的夜里而且在室外毫无知觉地睡了整整一晚而感到惊讶。
吃早饭的时候,上田发现两位客人都有些感冒的征兆,以为是床铺得不够暖,对无辜的加代一阵责骂,紧接着不停地道歉,“虽然已是三月,可还是会冷,是我大意了……实在是太抱歉了。”上田深深地鞠躬,两人赶紧解释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掀了被子,并不是店里的服务不够周到,半信半疑的店主还是接连道了好几次歉。
因为身体不适,再加上实在是不能再呆在这里听店长的自责了,所以明彦和真矢决定提前离开,被女店主殷勤地送出门,两个人在车上都不由得大大地松了口气,发现彼此都在想终于不用听店主的唠叨了,明彦和真矢都笑了起来。
回到市区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真矢不想吃饭,头很晕,有点想吐,自己是发烧了吧,他想。明彦有记得在路上买了感冒药,一回到酒店就赶紧让真矢吃了两粒药片。坐在床边低头看着真矢,抚上他因为低烧而微红的脸颊,明彦问,“好些了吗?”真矢不知道是自己的脸本来就很烫还是明彦的手太过温暖了,脸像烧起来一样,自己似乎越来越怕看到他认真看自己的样子,而且说不上来为什么,他今天有些怪怪的,连那一贯清澈的灰蓝色眼睛也似乎氤氲着水气,“你看起来好像昨天晚上的樱花哦,脸粉粉的。”小孩子一样的口气,真矢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烧昏了头,竟然听到明彦这样比喻自己,“喂……”后半句“你今天好像没有喝酒吧”还没说出口就被明彦俯下身吻了回去,很黏着的一个吻,甚至可以听到水泽的声音,使得真矢本就昏昏的脑袋变得更加迷糊,好热,好热,为什么会这么热?凭着残存的理智真矢使尽全力推开了明彦。
“怎么了?”
“你是不是也发烧了?”
“诶?”
伸手摸了摸那个人的额头,好烫,赶紧下床找来体温计,将近四十度。
“你是笨蛋啊?!居然烧成这样也不吭一声,还想要做什么?”真矢皱紧了眉头,连他自己也没发现这是他第一次用这么恶劣的口气跟客人说话,明彦真的是让他气昏了头。
“诶~~~”明彦一副不信的样子,因为自己没什么感觉,只是视线有点模糊而已。
确实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生病的迹象,不,刚才他怪异的行为现在说得通了。看他一脸无辜的样子,真矢放弃责备他了。把刚才吃的退烧药给他吃了,帮他换上睡衣,就这样睡一下午吧,说不定病就好了,把他抱在怀里,摸着他的额头,真矢闭上了眼睛。
“喂……”明彦的声音有点沙哑。
“什么?”没有睁开眼,真矢迷糊地回到。
“你好像PAPA哦……以前MAMA总是不在,PAPA也这样抱着我睡的……”
“是吗?”真矢露出了温暖的笑容,大概人生病了总会变得脆弱吧,平时看起来那么高高在上的他现在却说出这么孩子气的话,他自己心中的形象基本上已经没有了吧。这样想着,真矢还是收紧了双臂。
“喂……”
“又怎么了?”
“下周六是我的生日……”
“哦,那又怎样?”
“以前PAPA会送我礼物……”
“哦。”
“就这样?”
“不然咧?”
“我已经暗示得很明显了!”明彦动了动身子算是抗议。
真矢闭着眼笑出了声,“你是小孩子哦!”
“我要巧克力,PAPA的话,会送我巧克力……”
“我又不是你PAPA……不准动啦!好好睡!”
被窝很温暖,彼此的身体很温暖,十指相扣。
会是一个好梦吧。
店长出去的时候脸色不好看,是有什么麻烦了吧?他什么也没说,也无从猜测什么,以为只要山崎前辈还在店里就还可以主持大局的,可是从店长离开后就心神不宁的前辈最后还是交代真矢帮忙提前关店后出了门,是真的出什么事了吧?
比平常提前了几个小时打烊,真矢忙着招呼店员收拾,跟客人们解释,等到人走得差不多了真矢也很累了,这才发现店长和前辈的不容易,早些回去休息吧,这样想着的真矢在经过大厅的时候无意间瞥见角落里还有个人独自坐在那里喝酒。
“裕仁?”已经有好久每跟自己说过话的裕仁让真矢很捆扰,一直把他当成弟弟的,可是突然被莫名其妙地忽视,真矢感到寂寞,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裕仁没有理他,“关店了裕仁,我记得你讨厌喝酒的。”真矢皱了皱眉,又是无视,自己真的很不习惯,他一向还是黏自己的啊。裕仁抬起头来看真矢的双眼布满血丝,“拿开你的手,不准碰我。”冷冷的声音让真矢尴尬地收回手,他把视线转移到地面上,“我做错什么让你不高兴了吗?”
“你想知道吗?”裕仁放下酒杯,看着真矢露出了诡异的笑容,“好,我说给你听。有一个人,我一直把他放在心里,他只抱过我两次,一次是在我成为NO。1之前,他说我是牛郎界里他见过的最漂亮的男孩,一定可以成为红牌,他笑着,海蓝色的眼睛里印出我的样子,那个时候我知道,为了那个男人的那一句话我会成为红牌的。”说到这里裕仁停下来喝光了杯里剩下的烈酒,“第二次,我已经是‘夜色’的NO。1,对了,之前的NO。1一直是真矢你,从没想过要取代你的我,只是为了那个人的那句话把你拉了下来,可是,那一次,他跟我说他向来不指名NO。1的,已经为我破了一次例了,因为我是他最喜欢的漂亮那一型的。”看着裕仁的脸真矢想到了英司,他也是个漂亮的人呢,自己只是眉眼有点像他罢了,可是跟“漂亮”这个词沾不上边的,原来自己并不是那个人喜欢的类型呢。他听到裕仁说:“什么俱乐部的NO。1,我根本不想要!可是你却抢走了他,一边说讨厌男人的拥抱,一边对我说‘加油’,一边却又独占着他!我把NO。1的位置还给你好不好?我不要了,我都还给你好不好?”
真矢觉得好无力,连个微笑都做不出来,这原本是他最擅长的,“我没有抢走他,更没占着他,我没你想的那么有魅力,对他来说,我是一面镜子……”
“骗人!最讨厌重复指名的他无数次地指名你,从来不来牛郎店的他为了你的拒绝跑来找你,他从我身边走过甚至没有看我一眼,他眼里满满的都是你真矢!”
对着情绪有些失控的裕仁摇摇头,真矢悲伤的眼神让裕仁也不由一怔,“我只是一面镜子,镜子里映着他爱的人,那个人本来很近,可是隔着玻璃,他触不到,他只好整天对着我这面镜子。”
“你说什么我不懂……你一定是还在骗我……”裕仁喃喃地说,突然他残忍地笑了,“还记得那盒录像带吗?我已经把那盒带子寄到那个人那里去了,哈哈,相信他看到你精彩的表演会很满意的,哈哈哈哈……”
真矢当然知道那盒录像带指的是什么:“夜色”的制度,只要进入店里就会被拍一盒色情带子,一是让新人尽快适应这种出卖身体的工作,更重要的原因是为了防止牛郎逃跑或对外泄露客人的信息,这是一种要挟,既是让客人更加放心的保证又是让牛郎就算要过回正常生活也会有所束缚的绳索。几个壮得像牛一样的男人在一间肮脏的小屋里用各种姿势强暴自己,即使没有亲自看过那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