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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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过十一人 更新:2021-02-26 18:59 字数:4754
“辰儿,你走吧,辰儿,别再来找姐姐了,姐姐……姐姐已经回不去了。辰儿,听话你回去,告诉昭宣,就说,就说若有来生,姐姐一定嫁于他,只是……今生,津儿要辜负王爷了。”泪盈盈、情切切,少年听的心痛万分。
“姐姐,为什么?为什么不跟我回去?昭宣哥哥在听你啊,姐姐。”
“辰儿。”美人儿,移步亭中,银月下,如仙般勾摄心魂。“辰儿,你还小,你不懂,如今的津儿已经配不上王爷了,是津儿辜负了王爷。”紧攥着双手,双唇咬的通红。银月薄雾下,津儿如绝艳的花中仙子,夜中精灵,拨乱了心弦。也许这便是如今的银发美人儿自卑的原因吧,这夜的美丽的不二津儿怕早已扎根在星宿的心底了吧。
银衣人儿,眉头微锁,脸色煞是苍白,望着满园娇花依旧,宏方甚至怀疑,那刻他哭了,美的如仙,孤傲无比的人儿,那一刻也许他真的哭了,只可惜,眼泪在出眼前就被冻结在心里了。光洁的玉手微颤着,折了朵红花放在手中,苍白无血色的唇微动。磨人的美,倾城的貌,看爸,凭添了爱怜。
忽的,腾凤园内娇花微动,美人儿目光忽而凌厉起来。从娇花绿草中出来的正是王上朱洛衍,橘红色夕阳的映照下,一身白色便衣,浓黑的发丝随便的揽在耳后,用缎带系着,那刻间不怒自威的气质、俊容完全展现了出来。星宿凌厉的目光,忽的柔和了下来,呆呆地立着,也忘了行礼。一双美目被眼前的英俊人儿吸引了去,方忘了对姐姐的思念。
娇嫩的绿色藤蔓下,闲散地披着白衫的男子,散慢中透出了威仪夹带着凛冽的目光毫无避讳的迎上了银发人儿的紫色双眸。不多一刻,王上朱洛衍向星宿走来,清悦、磁性的声音响起时,那人儿才从观望中回了神。
“宫主不去好好歇着,到这里来做什么?”
星宿收敛了心性,眉头一挑,娇笑开来。“闲来无事,随便走走,王上不是公务繁忙吗?怎么如此有兴致在这儿摆弄着花花草草。”
朱洛衍淡笑,转身继续用精致小巧的银色剪子修剪着枝叶。见他笑而不语,星宿美目闪过一丝流光,仿佛梦魇又似戏耍地说:“好美的蓝蝶草,津儿最喜欢了。”
朱洛衍突然一怔,“蓝蝶草,小碎花,蓝白相间,粉紫相依,津儿很喜欢,津儿谢过王上。”粉衣轻掠,美人儿玉手拈花,细细地赏玩,那刻间,青尧国腾凤园众花失色,皆为美人醉倒。简短的画面自脑中闪过,朱洛衍修枝叶的手颤抖,猛的回头,银发人儿已经转身俯下身来,银白色的发丝及白衣铺落了一地,那人儿正拈着蓝蝶草来闻,那身姿模样好不像当年的那美人儿。只是那一身的银衣银发才让朱洛衍不至于把他当成津儿。
星宿赏罢,回头却见朱洛衍紧锁着眉头,一脸的怀疑,犀利的目光直刺向星宿,那眼神尽没有观望的柔情,也没有丝毫的温存,那样锐利的眼神,他是在看谁?是他不二辰。那是什么?愤怒、疑狐、不屑、嘲讽?
满园的花草,连那青藤、枯草及同满地的落花都在嘲笑于他,他是什么?不过是一个遗弃,遭人凌辱的残败之身罢了,纵有美貌,也不过受宠于床榻之上,受尽了蹂躏。
“你好脏,你好脏,不二辰,你好脏!”
“一个残败之躯还想假扮天下第一美人不二津儿,你再美也不及不二津儿的一根手指!……”
“辰儿,你好美,瞧瞧你在床上淫荡的样子,真是令人销魂啊……”暴王龙荆狰狞的样子在星宿的脑中浮现。
“渍渍,长得真俊,小红啊,找几人好好调教调教,是个美人胚子呢,今儿我们纤从院还真是捡到宝了。”
“吗吗,这么个美人胚子就十两银子卖了?还说是二叔呢,真是狠心啊,不过倒是让咱捡了个大宝贝!”
“不,不要!”星宿忽的感到一阵眩晕感袭来,胸口一阵疼痛,身子颤抖着向后一倾跌倒在地。
“星宿?”朱洛衍担心地看着星宿,他似虚弱地厉害,想着便上前欲扶他一把。
“别过来,不,别碰我!”星宿惊慌地打掉朱洛衍伸出的手,再一个颤动,玉手撞上修饰花草的银剪上,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沿着手臂滴落,而星宿似乎未觉得疼,转身便仓皇逃走。
看着他跌跌撞撞,似是神志不清的样子,朱洛衍突然觉着满心的怜惜,但也不过是一闪而过,他星宿毕竟不是不二津儿,然在这世间还有何人能令他在感到怜惜、珍爱呢?
星宿跌跌撞撞地冲出腾凤园,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过道上更是已经黑漆漆地一片,玉手上划出的口子还在滴着血,失血过多的星宿,此刻双眼已经模糊,辨不清前方的路。
这人儿究竟是怎么了?宏方来寻,见他如此实在忧怜,便上前想扶住他,可未等上前,美人儿回过头来,不知何物向宏方飞去。惊慌间,宏方拔剑挡了回去,一时间,多年的经验让宏方觉察到了危险的气息。盯睛去看那美人儿不知何时手中多了一把血红色的通透宝剑。
明明见他动作不快却让宏方完全来不及招架,对方剑剑有奇有险,变化间似乎能轻易地化掉宏方的招式同时招招致命,聂宏方根本来不及惊怕,如此气势恢弘,这才就是江湖上人人惊怕的星宿!宏方自觉如若宫主真要杀他,十招之内他是必死无疑了。
双方持剑相对时,美人儿紫色双眸已经变成了银白色。嘴角带着危险地笑意。
“宫主,是我!”聂宏方不自觉地惊呼出声,星宿却似未曾听见,劈面一掌就让他重伤倒地。美人儿冷笑一声,伸出舌头舔拭着遍身诡异红光的宝剑,说话间就要将剑刺去,突然胃中一阵翻转,一个卸力靠在了墙上,胃中的东西也都吐了出来。早上中午并未吃多少东西,污秽之物大多是鲜血掺杂着素食。
一片翻江倒海之后,星宿便几乎无意识了,而他那把泛红的凶器已经不知去处了。星宿仅凭着最后一点气力,扶着墙离开,聂宏方看着他离去,意识开始涣散,之后便不醒人事了。
23 病因一
落住的院落里,静儿翻着医书,时不时地抬头观望,可直到掌灯之时都不曾见宫主回来,在见曲缨站至窗前,神色间惆怅万分。静儿凝目,这丫头想是知道什么了?会是寂湘夫人告诉她的么?还是她知道别的什么。
回神来,静儿想起当年自己不过十一二岁,在王爷府还只是个小丫头,那时候初见宫主时,那个十四岁的俊美少年遍身的血污,倒在王爷怀中被送进府来,当时确是挺吓人的。只后的十多天,性命也险些丢了。当时说也奇怪,太医们已经说没的救了,可却在一夜之间烧也退了,神智也清醒了,就这么不药而医。人虽活了下来却自闭了多年,就那一年时间里他一句话都没说,只是呆呆地望着窗外。只有王爷喂的东西,他才勉强吃些,但每次也不过几口。那时除了王爷、津儿小姐,就只有小静儿可以接近他了,若换了他人,必定又要闹出事端。
“王爷那时是从京都最有名的妓院纤从院救的人吧。”静儿想,那个妓院在一夜之间死了百余人,娼客、老鸨和姑娘、男倌无一幸免,便就他活了下来,当时去的王府侍卫日后没一个不被吓出病来的,王爷也给他们每人十金,说是他们在纤从院抗贼有功,其实是想封他们的口吧,那些人……必定都是死于宫主之手。宫主的夜游症也是那个时候落下的病根。
再说星宿跌跌撞撞,身如柳絮,不知进了哪里。他的脑海里时不时的闪现当年纤从院里那些人狰狞的表情,以及一些模糊不清的画面。
是什么?
愁楚?悲凉?还是恐慌,怨怒?或者更深沉的东西,比如心爱的东西被自己弄坏了。
清灵水榭,绸丝的帘子随晚风轻浮,本来就步伐不稳,被如丝的帘子一绊,星宿就倒了下来,倒下时,朦胧间他看见水榭布帘后面有人?什么人呢?星宿在失去意识之前看见那个人宽衣后背脊上一个鲜红的“轸”字……
待星宿醒来已经是第二日正午十分了,他吃力地睁开双眼,感觉身体的每个部位都快散开了。奇怪的感觉,星宿不觉地皱起了眉头。细观察起房间的布局,极其讲究的摆设,可用“金碧辉煌”四个字来形容,但却没有俗气,雍容华贵中又显得极为雅致。
正在心里思量着,耳边一个声音响起:“你醒了?”
是他?依旧着闲散的白衫玉带,发丝被绸带慵懒地绑在脑后,目光依然那样的犀利。为何?看着星宿的目光总是如此,厌恶么?
“嗯。”星宿应声,垂下眼来,不喜欢看着这种眼神呢。突然间想起了昨天晚上昏倒之时看到的画面,莫非那个宽衣的人是朱洛衍?他是七星之一?那……这个感觉是……被侵犯了?想到这里,星宿忙往自己身上看去,衣裳竟不是自己的。星宿将询问的目光投想朱洛衍。
朱洛衍不带任何表情地说:“衣服是我让他们换的。”
星宿再一惊,不为别的,是他的眼神,这下看来,不知怎么的感到了压迫感,心绪突的紊乱,这让他想起了那个人。
“怎么有什么不妥?”王上的声音不冷不热,听上去心中却寒了三分,星宿被这话一惊,想起昨晚一定是这个人侵犯了,脸色一下子惨白。
“怎么哪里不舒服?要不要传太医。”一句关心的话竟让他说成这样的冷漠。星宿微怒,这人说的倒轻松,居然趁人之危,做出这等事情来,说什么多么多么爱津儿,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既如此,也不与他说什么廉耻了。
“呵,王上怎么忘了,星宿自己就是大夫,不烦陛下。”娇羞一笑,掀了被子,妩媚地伸展了双臂,便取了金盆里的巾帕擦脸。然后飘然落座铜镜前,细细地梳理起银发来。梳着梳着便又不老实起来:“王上,你说若星宿是女子,比她天下第一美人如何?”
朱洛衍换了个姿势瞧着星宿,听了他的话并没有星宿预想的表情,朱洛衍淡淡地一笑:“宫主天生丽质又何必非要与他们相比呢?你自有你的独特之处。”
星宿冷笑一声:“王上这话的意思可是说星宿再怎么像她,终究比不上分毫?”昭宣一样,聂宏竽一样,你朱洛衍亦一样,星宿就是星宿,无论如何也不是她不二津儿。既然如此,昨天晚上又为何要这么做?!
“可是王上,你可知她在来青尧国之前,早已经许给了腾蛟国九王爷龙昭宣。金丝罩幔撵了他来,她终究念着的是千里之外的人。”将红木梳子往桌上一甩,星宿把美目望向朱洛衍。
眉目一冷,终究他还是在气她的。“是吗?可是她嫁给了我,那她就该是我的人。”霸道吗?数年前事事都依着她,她心里想着龙昭宣,我亦由她,可她呢,竟然就这样离开了,毫无留恋吗?朱洛衍挑眉,不动声色的注视着星宿,目光已经冷了三人。
“也罢。”星宿抬头望着窗外,许久,微微一笑,其间的嘲讽、悲凉只有他自己知道。索性用这残败的身躯做个确定吧。想罢玉手微颤着探入腰间,轻解了衣裳,什么尊严、羞耻,他早就不曾拥有了,昭宣为了你,我已经配不上你了。冷笑着,银衣已经自身上滑下,冰莹玉肌微露,这一具使天下人倾倒的躯体如今不着一丝,此中的诱惑何人能挡。
朱洛衍看他如此,微微怔住。
星宿却轻笑一声,笑的是如此的讥讽,紫色美目中望空世间万物对这具身体,看来果然没有任何人可以拒绝。
“王上,星宿这具身体,现下不知道能否为陛下而舞呢?”挑眉微笑,他这是对谁残酷?
朱洛衍叹了口气,从座上站起,向银丝缠绕的美人儿走来,在地上长衫前停住,在美人吃惊的表情下将衣裳披回到那人儿身上,双手揽美人入怀,唇贴上耳:“你在干什么?勾引我?说说看,为什么这样做?你该知道,你的诱惑力太大了!”
“那么,王上……啊。”不等说完,朱洛衍伸手钳住星宿的下颚,吻了上去,“你当真要这么做?”钳住星宿的手微一使劲,美人儿眼中泪光点点。朱洛衍冷笑一声,手已经滑到了腰间。星宿被突如其来的冷意惊到,全身上下像是被电激到,不禁呻吟出声。吻在唇上舌头已经探入,双手不安分地四下游走。星宿眼中闪着泪光,身体不自然的颤抖起来,明明是自己要这么做的,为何?为何又要如此的害怕呢?
朱洛衍的动作并没有因为星宿不自然的痉挛而停止,反倒更加深入的探入双腿之间。
“嗯……”星宿被打横抱上了床,朱洛衍的鼻息打在星宿耳边,这具身体已经被训练地如此敏感了么?星宿咬了咬牙。身体一阵滚烫,贴着朱洛衍的身体,却发觉对方并没有相印的变化,正要恼,那人突然放开了他。
“把衣服穿上,随我去水榭。”说话间,那人身体已经离开了星宿,转眼已经出了门。星宿僵在当下,这算什么?玉手紧紧往床沿上一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