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节
作者:孤悟      更新:2021-02-26 18:57      字数:4830
  “不知道后悔还来不来得及?”幽晶恋羽想起了他。
  “会啦!他那么爱你。”冰澄晴音诚心祝福。
  “你肚子里的宝宝是男是女?”幽晶恋羽忽然好奇了起来。
  “哎哟!生下来就知道了。”她对提早知道宝宝的性别没兴趣。
  “是像你?还是像他?”幽晶恋羽戏谑地说。
  “敢笑我!你自己还不是一样。”好哇,竟敢取笑她。
  两人相视而笑,彼此的心情都开朗了许多。
  两个快乐的女人,完全没发觉有两部车子一前一后地停在大道的一旁,自顾自的笑闹着。
  第一部车子车门打开,下来的是怒气冲冲的埃欧·坎傲斯。
  尾随在后的是塞勒·珮尔修的车,他也怒发冲冠地下了车。
  “幽晶恋羽。”坎傲斯怒喊。
  “冰澄晴音。”珮尔修也喊。
  “你给我站住。”两人异口同声。
  他们踩着生气的步伐,往两个惊慌的女人走去。
  “惨了!”幽晶恋羽连忙落跑。
  “糟糕!”冰澄晴音也加快脚步。
  冰澄晴音和幽晶恋羽一样惊慌,两人挺着小肚子,像企鹅似的笨拙地走着。
  “还想跑!”仿佛一阵风似的,珮尔修已到冰澄晴音的身边。
  “你、你不要过来。”怎么她每次都会被逮到,她都已经用尽办法了。
  “哼,竟敢逃跑,冰儿,你说这帐怎么算?”她的罪行都快超过他法外施恩的界线了。
  “是你先对不起我,还敢怪我!”理直气壮的冰澄晴音,决定这次绝对不妥协。
  “我对不起你?”珮尔修的手指不由自主地颤抖,他怕会直接给冰澄晴音一顿好打,他什么时候对不起她了!
  “你明明要娶别人,你把我当什么?”积压多时的不满,一次爆发,冰澄晴音用食指戳着珮尔修的胸膛。
  “我没有。”连忙抓住她的小手,珮尔修压抑着怒气,他不接受不实的指控。
  “你还否认?我都听到了,塞勒家要你回去准备结婚。”讲到激动处,冰澄晴音瘦弱的身子不禁颤抖着。
  “我没有要娶别人。”珮尔修扶住她的身子,不想让她激动过头。
  “睁眼说瞎话,我亲耳听到的。”
  “冰澄晴音,你不要无理取闹!”珮尔修也失去理智。
  “我无理取闹?你这个烂人!”冰澄晴音推了他一把,气得想离他而去。
  珮尔修不再与冰澄晴音争辩,直接抓住她的手臂就往车子走去。
  “你放开我!放开我!”冰澄晴音捶打着他的手。
  珮尔修将她拉进车子里后,吩咐司机开车。
  “我要下车。”冰澄晴音在车子里大喊,她快气疯了。
  “你有听到我要回法国吗?你有听到我要娶别人吗?你有听到我弃你不顾吗?”珮尔修一句句的质问,冷冷地发出。
  “我……”冰澄晴音满口想说的话,被他冷漠的目光给逼回喉头。
  “你不相信我,你质疑我,你还逃离我。”他将—项项罪名安在冰澄晴音的身上。
  “我……”看着他越来越恐怖的表情,冰澄晴音害怕了。
  “这次,你用一辈子来赔都不够。”勾起她小巧的下巴,他宣布了她的刑期。
  “你……”见珮尔修紫眸的颜色转深,冰澄晴音定定地望着他。”司机,到机场。”珮尔修吩咐前方的司机。
  “到机场干嘛?”冰澄晴音这下子真的慌了。
  “我们回法国。”一抹老谋深算的笑意,浮现在珮尔修的脸上。
  法国?不,她不要去。
  “你如果不去,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乖乖屈服。”像是知道她心意,在冰澄晴音还没开口前,他便断了她的希望。
  ****
  当飞机稳稳地降落机场时,冰澄晴音终于死心了。毕竟她再有办法,也不可能再次幸运地自塞勒家逃回台湾。
  步出机场的贵宾室,塞勒家的仆人立在前面守候。
  “少主。”每—个人低头行礼。
  塞勒·珮尔修接着冰澄晴音走向在前头等侯的高级轿车。
  一路上冰澄晴音没讲话,珮尔修也没开口。
  终于,塞勒家大宅到了,众仆人齐聚,场面浩大。
  冰澄晴音这才了解到珮尔修在塞勒家所占的崇高地位。
  他们下了车,老总管上前迎接。
  “少主,金·乐伦小姐已在宅内久候。”
  珮尔修的脚步没有停顿,迳自向大宅走去。
  金·乐伦?是要和他相亲的女人吗?一股醋意在冰澄晴音的心里冒着泡泡,说不嫉妒是不可能的,为什么珮尔修还要她来难堪呢?
  冰澄晴音挣脱着,想挣开他的怀抱;而珮尔修的回应是——将她不盈一握的纤腰,箝得更紧。
  当冰澄晴音踏人大宅时,见到客厅中坐着一位头发斑白、表情严肃的长者与一位气质高雅的小姐。
  “乐伦小姐,他回来了。”长者好声好气地向坐在他对面的女子说。
  那名女子身着低胸礼服,有着一头淡褐色的秀发,美艳绝伦的面容上化着浓妆。
  她很高兴与她相亲的是这般俊雅绝尘的好男人,只是在看到紧贴在他身旁的冰澄晴音时,她明显一愣,美眸微眯,像是看见仇人似的。
  “珮尔修你好,我是金·乐伦。”她礼貌地伸出手,表示她良好的教养。
  珮尔修连看也不看她,脚步也没停下。
  金·乐伦感到一阵羞辱,蹙起柳眉,他竟如此目中无人。
  “站住。”
  长老一开口,珮尔修便停住脚步,成功地阻止珮尔修的狂妄。
  但珮尔修却没看向他。
  此时,冰澄晴音感到十分尴尬,她想挣脱珮尔修的手,可是珮尔修不肯放手。
  “你没看到乐伦小姐礼貌地向你致礼吗?还搂着情妇,这成何体统。”长老气怒地说。塞勒家就只有珮尔修,敢不将他放在眼里。
  情妇这两字如同利刃般狠狠地刺向冰澄晴音,她的娇躯微微颤抖着,因为由长老的口中说出这两个字,让她倍感羞辱。
  “我要搂着谁是我的事,毋需您费心。”
  “住口!乐伦小姐等了你一天,你应该向她表达歉意。”长老快被他气得心脏病发。
  “我没要求她等。”
  “你!”
  “塞勒长老,不要紧的,可能是长途飞行,珮尔修也应该累了,让他早点休息吧,我不要紧的。”乐伦很懂得拿捏分寸,毕竟想要在塞勒家生存,没有泱泱大度是站不住脚的。
  “你看乐伦小姐多识大体,你和你的情妇还不快给我分开!”长老用拐杖重击地板两下。
  珮尔修凌厉的目光睨向乐伦。
  乐伦心头一惊,这男人还真难驯服哪。
  “快道歉!”长老替纹风小动的珮尔修着急。
  “恕我失陪。”收回目光,珮尔修带着冰澄晴音上楼。
  “珮尔修!”长老大喊,天啊!他气得血压都上升了。
  “塞勒长老,小心身体。”乐伦赶紧扶住他年迈的身子,如果连他也制不住珮尔修,那还有谁可以帮她。
  ****
  进入主卧室,塞勒·珮尔修才放开冰澄晴音。
  冰澄晴音被刚才的事情弄得很难堪,心里有一股委屈。在他放开她之后,便坐在床上,抱着流苏小枕头,生着闷气。
  珮尔修也没过去安慰她,迳自脱着衣服。
  这臭男人!把她带来法国丢脸,还不哄她。冰澄晴音鼻头一酸,眼睛一热,泪水马上盈满了眼眶。
  一丝不挂的珮尔修走到她的面前,毫无表情的他,不知在盘算什么。
  冰澄晴音索性直接趴在床上,不肯看向令她脸红的男人。
  突地,强尔修拦腰抱起她,将她抱进浴室,而浴室里有一个大型的按摩浴缸,此时正冒着热气,在他回来前,仆人就为他准备好了。
  他将她放在浴缸旁,温柔地脱着她的衣裳。
  冰澄晴音倔强地不开口,一双小手东躲西拉的,顶多只是延迟时间,最后还是光溜溜地被抱进浴池。
  暖暖的热水包围着亲密的两人。
  “冰儿,别生我的气。”此时,珮尔修终于开了口,充满磁性的声音,在浴室暖昧地回响着。
  他软声诱哄着,他的诚挚让冰澄晴音几乎卸下心防。
  他掬起热水,徐徐泼在她的裸肩上。
  “你知道吗?每一次你失踪,我都好担心,生怕会失去你。”他用轻柔的手劲,在冰澄晴音细嫩的肩头按着,为她除去疲劳。
  听到他的话,冰澄晴音刚才没滴下的眼泪,滴在水面上,泛起涟漪。
  “别哭,我最舍不得你哭。”
  他将她的秀发放下,温柔地冲洗按摩着。
  “冰儿,我也不知道我为何独独会爱上你,我知道没有你,也许我会孤单、会寂寞、会封闭自己,不会接受任何女人。”
  “但我爱上了你,爱得极深,纵然你逃了,带着我的爱意逃了,我还是执意找回你,将你留在我身边,因为——我爱你,爱得比我自己还深,你说该怎么办?付出的感情收不回来了。”
  此番话令冰澄晴音大大震惊,珮尔修以他的方法表达他的心意,再冷酷的心也会不禁为之深深动容。
  “我真的不愿失去你,别再离开了,我无法承受。”
  一个男人的脆弱在此刻完全表达,他在商场上宛如雄狮,头顶着一片天,从未尝过败果,但在感情上,却栽了个跟头,败在她的手上。
  冰澄晴音点了点头,将背靠上他的胸膛,他许下他的承诺,她不逃了,为了他,她肯留下来。
  见冰澄晴音默许,一股狂喜涌上他的胸口,他知道倔强的她,一旦答应,就不会反悔,他总算捉住不愿停歇的蝴蝶,她愿意只伫足在他的怀里,永远永远。
  冰澄晴音突然想到金·乐伦,塞勒家可是要他娶她的啊,她倏地离开他宽厚的胸膛。
  珮尔修一惊,难道她反悔了?
  “你必须要娶乐伦小姐,那我怎么办?”她可不愿与人共事一夫。
  “小傻瓜,这辈子我要娶的人只有你,塞勒家的下一任夫人,除了你没有别人。”害他吓了一跳,原来是她的脑筋又打结了。
  “那她……”
  “别担心,如果长老坚持要娶,就让他自己去娶,乖,别担心。”长老虽然年纪一大把了,但还仍是老当益壮,应该得住。
  闻言,冰澄晴音噗哧一笑。
  “你应该多笑,别再生气了。”知道她气消,他的手开始不规矩。
  “别闹了。”冰澄晴音闪躲着他的魔手。
  “不要,我坚持。”像个小孩子,珮尔修执意要吃到甜头。
  第九章
  晚宴上,美味的餐点整桌都是,冰澄晴音坐在塞勒·珮尔修旁边吃饭,金·乐伦就坐在珮尔修的对面,长老则是坐在主位。
  “珮尔修,你的婚事也该办一办了。”长老正经八百地说。通常塞勒家的少主都是在三十岁时迎娶他的新娘,珮尔修也不例外。
  “谢谢长老关心,等到我要结婚时,我会通知你的。”珮尔修将剥好的蟹肉全数放到冰澄晴音的碗中,她需要补补身子。
  此一举动,引得乐伦分外红眼。
  “珮尔修,因为乐伦小姐没有意见,所以我决定将婚期订在下个月,到时候你要准时。”长老不得不打破尴尬。
  冰澄晴音在珮尔修的保证下,完全没吃醋,愉快地享受着他的体贴。
  “恭喜长老。”珮尔修拿起酒杯向长老致意。
  “你恭喜我干嘛?你应该恭喜你自己才是。”长老一头雾水。
  “珮尔修为长老老来得妻高兴,乐伦小姐如此年轻,长老一定会幸福的。”
  珮尔修此话一出,一旁的仆人不禁嘴角上扬,就连冰澄晴音也低下头偷笑着。
  “你……这不肖子孙,乐伦小姐可是你的妻子,怎么开这种玩笑!”长老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他真的老了,斗不过珮尔修了。
  “我从头到尾都没说我要娶乐伦小姐,不知长老是哪只耳朵听到的?既然不是我娶,自然是长老你啰。”
  “塞勒·珮尔修!你好过分。”金·乐伦抿着红唇,她长这么大还没受过如此大的委屈,想她在法国的身价,也是炙手可热,他竟将她贬得如此彻底。
  “乐伦小姐,请见谅,这桩婚事真的不是我订下的,谁订下你,便是谁与你结婚,很正常不是吗?”珮尔修直视着她的眼眸,没有一丝温度,和他在看心爱的冰澄晴音时完全不同。
  “她到底有什么好,我比不上她吗?”乐伦十分不甘心。
  “乐伦小姐,你失去风度了。”珮尔修听到她批评冰澄晴音,冷声警告。
  “珮尔修,一个情妇是做不了当家的女人的,你别忘了她的身分。”长老也提醒他。当初他在选侍宴上选了她,便清楚地召告了她的地位,难道这女人有使什么手段来套住他?
  “我没忘,情妇是做不了正室这条规定。”珮尔修睇向长老,像是在说他老胡涂。
  “那你为何不接受乐伦小姐?她各方面条件都足以与你匹配,不是其他女人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