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节
作者:
梦幻天书 更新:2021-02-17 08:04 字数:4903
里,慈眉善目的日本老头大妈来到这里都可能变了形像,一派和平安宁立即被破坏就像回到了战争年代,把这里变得如同一座座小靖国神社,会让我们感到巨大的害怕和警惕!
第三部分遍布日本的侵略战争纪念物(1)
东瀛归来客,常会大声惊呼:岂止靖国神社,也岂止某些护国神社;在日本,颠倒历史歌颂美化侵略战争为战犯们翻案招魂的所谓的”纪念馆”、”特攻庙”、”纪念像”、”忠灵塔”、”忠魂碑”……如此之类的侵略战争纪念物比比皆是遍布全国;在那里,一样地供奉着A级战犯、B、C级战犯,一样的年年岁岁的参拜,如伊豆山的松井石根”小靖国神社”,巢鸭刑场之迹碑、在爱媛、在高野山……几乎凡是战犯曾经驻足留名之处都建有纪念他们的建筑物,组成了一道道遍布日本的独特风景,实在令曾经遭受日本侵略的各国人们触目惊心!而且这一切历史的倒退大多发生在上世纪70年代以后,而且数量越来越多时间越来越近……
如此之多的侵略战争纪念物;有一些设置在靖国神社、护国神社和别的神社里,有的设置在佛教的寺院庙堂里;也有一些设置在墓地,是墓地、墓碑等的扩大和变质,已经改变成为一种具有特定意义的纪念物、纪念地;另外也有单独设置的。这些东西,从建筑形制可以大体上分为”馆、庙、像、塔、碑”五类;从内容上也可以分为五种:一种是A、B、C三级战犯的纪念物,一种是军事人物的纪念物,如日军军神、战友等,一种是侵略战争战史的纪念物,一种是侵略军队的纪念物,如战役、部队、连队的纪念物等;一种是军事战争旧址、武器、兵器的纪念物。
这些侵略战争纪念物,不论是叫作镇魂、忠魂,还是称为慰灵、显彰,共同的性质都首先是纪念日本侵略战争的战争亡灵,不论属于神道、归于佛门,还是风俗、民俗抑或西洋风格,都具有与”靖国神社”一样的”军祭”性和”靖国精神”。特别是日本自卫队驻地里的许多”纪念馆”、”史料馆”,表明着它们自愿自动地继承日本皇军的肮脏历史,叫和平的人们不知作如何感想?
如果只是寄托遗族和亲属对于逝者的哀思,即使对象是日本战犯,我们或许也可以理解可以宽容,人之常情吗。可是,当看到上面歪曲历史美化侵略的大量图像装饰,看到那些鼓吹皇国皇军侵略战争的碑文,就实在不能原谅了;那些对于侵略战争的赞美为战争罪犯的翻案,那些加害别人的毫不反省,在那里年年月月上演的靖国闹剧,都变成了对于世界和平的变本加利的伤害……
巢鸭监狱荡然无存,绞刑地上的”刑场之迹碑”
1945年9月11日,占领日本的盟军下达了第一批”对战犯嫌疑人的逮捕令”,一共39人,由盟军最高长官通过”终战联络中央事务局”下达给日本政府,通知本人到美军第八宪兵司令部报到。其中,自杀未死的东条英机和(此处一字打不出:应为”山”旁一个”鸟”)田繁太郎是被美军宪兵从家中带走的。一批批日本战犯被关押进了东京丰岛区的巢鸭监狱接受正义的审判,正义之剑终于要落到恶魔们的头上。60年过去,昔日的巢鸭监狱已经寻找不到丝毫踪迹,如果没有东京的内行人指引,谁也找不到那栋高楼大厦的地下就是巢鸭监狱的旧址,谁也认不出那一块经常摆放着鲜花的”祈愿永久平和”碑就是被一些日本人称作的”刑场之迹碑”,他们不愿意保留那座伤心的监狱,把它”消灭”得荡然无存,但却要”保存”刑场”史迹”,把它作为”国民自由参拜”的”圣地”。
13号门洞54号建筑的13级台阶
1948年11月12日,远东国际法庭判处东条英机、土肥原贤二、松井石根。武藤章、板垣征四郎、广田弘毅、木村兵太郎7名A级战犯死刑。一个半月后的12月23日佛晓,正义的审判把东条英机等七名死刑犯送上了绞刑台,日本发动侵略战争的首犯们终于在巢鸭监狱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第二次世界大战胜利结束后,西方对于战争罪犯的死刑大多是采用绞刑。因为在欧美过去认为在死刑中,绞首是最耻辱的,所以把处以绞刑作为惩罚战争战犯的最好选择。另外,从痛苦程度和死后形象而言,绞刑与枪毙等其它死法相比,也算是比较文明的。可是,一些日本人却不这样认为,他们说这是战胜者”报复”日本人,所以光用绞刑不用枪毙,在绞首时连军服都要被扒掉,是给军人的最大耻辱。
巢鸭监狱的绞刑场就设在西北角运动场的尽头,那里有一排6栋监房,A级战犯的监舍在第一栋。刑场由3部分组成:设有祭坛的祭坛室、新设计的绞刑台、监刑人室;此外还有处理和运输信道。刑场是水泥平房,外面围着5米高的水泥围墙,在墙上开有一个门洞,上面大写着”13号”,绞刑台是二层木结构,被编为”第54号建筑”,死囚战犯就是穿过这个”13号”门洞踏上”54号”绞刑台结束罪恶的一生。
在此之前,这里原来用的是旧式平板式绞刑台,一次只能行刑一人,已经执行了被横滨法庭宣判和上海、菲律宾转来的26名B、C级战犯死刑。为了执行7名A级战犯的绞刑,盟军重新设计制造了绞刑台,打造出了特制的正义之剑。新的巢鸭监狱绞刑台是二层楼,要踏上颇为著名的”13级台阶”走上去,上面并排设有5间绞刑室,可以同时执刑5名死囚。但是令人费解的是,这13级台阶却只有3个梯道;所以,虽说可以同时执刑5人,但是超过3名执刑时,就会出现两名死囚同走一道13级台阶的情况;比如东条英机等七人,第一批4人执刑就有两名战犯从同一13级台阶上去就死伏法的。
巢鸭监狱的战犯绞刑是按以下程序进行:死囚被带到行刑台上,等待在那里的有3名执刑官,一人给死囚戴上手铐,一人给死囚蒙上头套,然后将死囚带着直立在绞刑台的行刑踏板上。3名执刑者,一人将犯人的双膝捆紧,一人用铁环把犯人的后脑顶住,以使绞索与头颅贴紧没有间隙,这样就在死囚的脖间绕好了一圈绞索。然后,在警卫课长的确认指挥下,当执刑令一下,第3名执刑官便扳动机关,踏板立即打开,“扑通”一声,绞索刷地绷直,犯人从13级高处掉下瞬间便会送命。从捆膝绕头到扳动机关一气呵成,只须短短3秒钟时间。
第三部分遍布日本的侵略战争纪念物(2)
东条英机等七名A级战犯被送上断头台
1948年12月22日,正义之剑终于挥向了东条英机等7名A级战犯。为他们送行的只有一个日本人,他是东京大学文学系的教授花山信胜,当时他的角色是”教诲师”(有人称为”和尚”)。据花山回忆,当天的行刑分为两批,第一批是东条英机、松井、土肥原和武藤4人。他们的监所原来在巢鸭监狱的第一栋4层,在临刑前3O分钟才被转移到比邻的一层。在那里临时设置了一所”特别教诲堂”(有人称”祭坛”,也有人称”佛堂”)。花山就在这里为7名死囚进行刑前准备,焚香念经送他们”上路”。等东条等第一批4人进屋后,先被脱去了手拷和监服,然后各人喝了些葡萄酒。时间一到,松井就带头呼喊起了”天皇陛下万岁!大日本帝国万岁!”花山与各人握手道别。
稍后,一位美国牧师与花山作前导,几名美军在战犯后面押阵,一行人穿过安静的中院,从教诲堂走到13号门洞不过50米远,花山只能送到此为止。再次与4人握手告别后,转身还在返回的路上,就听见了从绞刑室传来了沉闷的”扑通”声,大概就是死囚从踏板上被掉下发出的下落声,当时的时刻正是12时零1分。
接着,花山在教诲堂又为第二批板垣、广田和木村三人做”教诲”。广田问花山:”听到喊万岁的声音吗?”花山不量可否。板垣于是走到广田面前三呼”天皇陛下万岁!”一行人也像第一批死囚那走向绞刑室。到零时三十分,花山在路上又传来执刑的”扑通”声,7名恶魔可耻的生命之旅戛然而止。当花山得到”已经可以过去了”的信号后进入刑场时,7具棺木早已装殓停当,花山站在棺木前念起了”正信偈”。
执刑的监刑官是WJ?西伯尔特,也当时的身份是联合国各国代表、占领军司令麦克阿瑟的外交局长和对日理事会议长。后来他在文章中也回忆了对东条英机等7人执行死刑的情况:对东条英机等7名A级战犯行刑是在极其秘密的情况下进行的,为的是防止可能发生的万一的障碍。死囚们登上绞刑台的13级台阶,走到4个洞口的盖板位置,停在上面,沉默地面朝着我们。这时确认了他们的姓名,然后用黑头套罩住他们的头,绞索和铁环都套好了。执刑官大声报告:执刑准备完毕。”开始!”的命令刚一喊出,4个洞口的机关齐开,”砰、砰、砰、砰”死犯立即掉了下去。接着由一位医师逐个地检查身体,测听心音,再由医师长检查完毕。一会儿就听到报告:”宣布xxxx已经死亡。”
在”巢鸭”绞刑台挥起的正义之剑,一共对60名战犯(7名A级,53名B、C级)执行了死刑。从东条英机等7人开始启用新绞刑台,共执行了33人死刑。在巢鸭监狱执行死刑的战犯中,只有一人没有执行绞刑而是枪毙,他是驻守莱克罗斯岛时的日军司令;如果加上3名自杀和37名病死的战犯,在巢鸭监狱里结束罪恶一生的战犯正好是100人。
日本战犯的处决之日,就是被其侵略奴役的亚洲各国人民大快人心之时。不过,战后60年来,虽然有一些战犯伏法,但是他们所代表的军国主义思想并没有随着埋进坟墓,昔日的战争幽灵仍然在日本游荡。
巢鸭监狱,既没有忏悔.也没有感恩
巢鸭监狱前后关押过4000名日本A、B、C三级战犯,从1952年4月1日从美军移交日本管理,改名为”巢鸭刑务所”,最后的囚犯只有18名,也在1958年5月30日被释放。服刑最长的也只有十几年时间,与他们犯下的战争罪行相比,简直是受到令人难以想象的宽大和优待!可是,巢鸭监狱仍然被一些日本人称为”沾满四千人泪水的世纪刑务所”。
巢场监狱从关押二战战犯那天起,就成为日本一处非常特别的地方,也被称为”奇异的监狱”、”世纪的监狱”。许多日本人不服气战败,不认为东京审判是对战犯的正义惩罚,并胡说只是战胜者对战败者的报复。不但不视战犯们为罪犯,甚至被宣传为日本国家的英雄,视为日本社会的”精英”;右翼势力蜂拥到巢鸭监狱慰问战犯,把监狱当成了对抗和平力量的舞台。
第一个到巢鸭监狱访问战犯的是”石井漠舞蹈研究所”,开此先例以后,社会名流、演艺明星、体育健将纷纷为战犯们带去了芭蕾、柔道、马术、艺能会和歌舞伎等诸多节目。最后还要合影留念,有的人甚至跑到监狱大场的岗楼下照相留念。到1952年,在巢鸭监狱甚至出现了一股被日本评论界称为”一亿人的总慰问”的逆流,慰问”巢鸭战犯”的艺人慰问团多达114次超过2867人,把”巢鸭”搞成了日本”特殊的监狱,甚至搞成了所谓的”巢鸭文化”。
巢鸭的战犯们,开始是A级战犯、60岁以上者和病人可以不劳动,到了1947年2月解除了劳动命令,全体都可以优哉游哉,战犯们可以在狱中实行自主管理,在1946年下半年就开办了英语讲座,后来发展为”巢鸭学园”,自己选举出演艺、运动和教育委员,组成了乐队和剧团,15人的编委会还编辑出版了内部刊物《巢鸭新闻》。狱中还组成了美术、漫画、麻雀、围棋、象棋、音乐会、戏剧会等许多文娱小组和体育大会;甚至在1949年还组成了巢鸭小剧场,进行了20次公演。犯人们相互担任教师,有的研究宗教有的热衷于修养,还出版了小说、诗歌、随感、漫画等等。待遇之优厚环境之宽松,远远胜过一般的监狱。如果认罪伏法的话,巢鸭应当成为他们的感恩之地。
可是,既没有忏悔.也没有感恩。现在巢鸭监狱的原址矗立着一座60层大楼,号称”太阳城”240米的楼顶层上面是”太阳城瞭望台”,楼里的文化会馆里设有”古代东方博物馆”,11层有号称世界最高的”太阳城国际水族馆”,巢鸭监狱被视为耻辱也消失得一乾二净,
1951年,前日本陆军少将福岛久作等就策划”巢鸭刑场史迹”纪念。从1959年2月起,以贺屋兴宣为会长的”日本遗族会”、”刑场遗址保存会”等组织就反复向政府要求修墓建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