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节
作者:淘气      更新:2021-02-26 18:41      字数:4927
  到了卧室,看见杜陵正在衣柜里面挑衣服,她也跟着浏览一遍,意外发现她当初给他做的那件衬衣整整齐齐地挂在里面,还能看见衣服上面用水洗笔做过的标记,这表明他从来没有洗过,依照他衣服一天一换洗的习惯,往衣柜里放一件不算干净的衣服实在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选好衣服后他当着她的面单手把脏衣服脱了,又在她面前展示了一下让人喷鼻血的身材,何寓直直地盯着他看,被他方才性|感的动作震得七荤八素,眼睛都不眨一下。
  “你上楼来就是为了看我换衣服吗?”
  她也不知道她上楼是为了干什么,反正她一个人在楼下吃饭有点不自在,就跟着上来了,现在他一问,她又无话可说。
  “所以早晨是故意偷看我洗澡?”
  她彻底败下阵来,反驳道:“才没有!我只是……不小心看见了。”
  “好吧,那下一次我也不小心一回。”他往她身上瞄了两眼,嘴角带着暧昧的笑容。
  何寓瞪他:“流|氓啊你。”
  “真奇怪,你说你们女人看了男人不叫流|氓,男人看了女人就叫流|氓,这是双重标准?”
  “对!”她没理由辩解,就扯了些歪理,“就像女人强上男人一样,不会判罪。”
  “……”他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半吊着嘴角,眉毛上挑,“你说这话是想告诉我,你对我早有预谋吗?”
  看她的表情已经濒临崩溃了,杜陵又补了一刀:“如果真的是这样想的,那欢迎至极。”说完话一只手把领带往上一拉,披上西装出了卧室的门。
  “……”何寓在原地呼了一口气,一跺脚跟着下了楼。不得不说,有那么一瞬,真想扑倒他身上,脱了他穿戴整齐的衣服,把他……咬一顿。
  到了公司工作,一边看稿件一边走神,做事心猿意马,脑子里控制不住跳出来那些没打码的画面,不得已又去洗手间搓了把脸,强行将红晕褪去。
  “何主播,你今天怎么啦,怎么老去卫生间?”一位实习编辑碰巧从走廊进来,看见她又从卫生间方向过来,同她打招呼。
  何寓眨了眨眼,面上有些尴尬,随口编了一句:“早晨喝的豆浆有点稀。”
  “哈哈,原来是这样。”妹子笑了笑,说,“策划找你和陈主播,让我叫你们去他办公室一趟。”
  “好的,谢谢。”
  策划找她,看来是为了节目的事,何寓进去把陈霜叫出来,两人一起去找策划人。一路上陈霜低着头走路,离她老远,估计是上一回被她整惨了,现在看她的眼神就像盯着猎物的毒蛇一样冰冷阴森,把何寓弄得不寒而栗。
  “我们先前说的那个主播大比拼,上面不同意,说不利于我们内部的团结,毕竟又不是什么选拔赛,弄什么票选呢,你们说对不对?”
  策划人当初想这么个主意也是为了捧陈霜,故意把周日那天的节目交给陈霜负责,是因为陈霜进美人娱时靠的后台比较硬,结果没过两天得知何寓跟杜陵结婚了,是杜家名正言顺的二少奶奶,自家顶头上司都得跟着叫嫂子。这下子可完了,得拿着当祖宗供起来,给她一点脸色说不定就得吃不了兜着走,赶紧改方案。
  周日周三的点击率不用说,前者肯定要高,再加上已婚的美女吸引力没有未婚的大,被人尝过的菜不如没被尝过的好吃,何寓就算主持功力再深,也未必能够赢得过陈霜。
  既然改方案的话都明说了,谁也不能不同意,都跟着点头。
  策划人又把何寓的那个残疾人婚礼的提议拿出来说了一下,说可以揽下来,与公益组织取得联系,但是要策划一两个月,等《娱乐大承包》的收视率稳定下来。
  婚礼的司仪由何寓来做,给她安排的任务是到酒店的婚礼现场去学习经验,这也不算难,毕竟司仪也是主持人的一种。
  安排一做出来,陈霜就没什么事情要干了,成了协助者,这下心里又攒了一肚子火气,要是眼神能当子弹发射,估计这时候早就把何寓扫成筛子了。
  临下班时收到一个短信:“何小姐你好,我们有您丈夫私生子的信息,如果不想让他出现在您的生活中,请跟我们联系。”
  何寓看完短信,手上发凉,整张脸变得毫无血色。她坐在座位上,办公室的人陆陆续续走了出去,就剩她一个人,杜陵打来的的电话终于响了起来。
  她该明白的,这个男人对她的吸引力再大,也无法抹去那些她无法接受的黑历史,有些事情不是发生了就算完,还会产生无数的后续效应。
  这个私生子她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以后呢?她可受不了真成了夫妻之后,隔两年冒出来一个私生子或者私生女,时时刻刻被人叫做“后妈”。
  考虑到短信的目的,很有可能是想跟她勒索钱财,毕竟真正的杜家二少奶奶,不会希望丈夫的私生子出现在众人面前,可是他们猜错了,她只是临时的,一个做几天富家太太就会走人的女人。
  手机铃声还在坚持不懈地响,她懒得接,拎着包出了公司,看见他正从车里下来。
  杜陵看见她安然无恙,心总算放了下来,脸上也浮起笑:“怎么这么晚才出来?我正准备进去找你呢。”
  她没有说话,脸上神情寡淡,杜陵不知她为何心情不好,过去抱了抱她,感到她身体突然一僵,从他怀里挣了出去。
  第34章 敲诈勒索
  杜陵看出她的异样;问:“怎么了?”
  “没事,你开车吧。”她把被风刮乱了的长发别到耳后;独自一人过去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杜陵心里生出不详的预感;平时这样的小动作也有的是;对于拥抱她并不排斥,毕竟两人都同床共枕了;肢体上不知道有过多少接触;真要计较也计较不过来。
  “谁给你气受了?要是工作上的事;我立马让美人娱上到董事长下至实习生都来给你道歉。”
  “不是;都不是。”她摇摇头;垂着眸子,眼睫微微翕动。
  他看着心疼;眼看问不出话来;便不再问,准备到家以后再听她说话。
  何寓看他把车启动开,没有追问的念头,也渐渐松了一口气,拿出手机又把那条短信读了一遍,心里堵得要死。可她毕竟是代理杜家二少奶奶,私生子这种事无权干预,不管是真是假,理应交给孩子的父亲处理。看他正专心开车,这时候并不能跟他说话,一旦分了心,说不定两条人命都得搭送进去,只好在心里憋了一路。
  一到家里棠棠就围了上来,冲着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婶婶,婶婶!老师让我唱歌啦,我好厉害!”
  “对呀,棠棠真聪明。”何寓弯下腰摸了摸他的小脸,问,“你奶奶呢?”
  “奶奶在书房,和爷爷在一起。”
  爷爷?她倒是未曾料到多日未见的杜家老爷子也在家中,抿了唇,对棠棠露出和蔼的笑容:“棠棠啊,婶婶跟你叔叔有点事情,你去跟小珍阿姨把越野摩托车组装起来好不好?我一会找你玩。”
  棠棠一听,她一会还会过来跟他玩,商量成功,乖乖地说了声:“好”。
  何寓摸摸他的头,孩子拎着玩具盒子跑到自己房间去了。她直起身,转头看见杜陵脸上带着疑色,问她:“有什么事?”
  先前对孩子的那份温煦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又变得冷淡起来:“回房说。”
  杜陵心里一沉,点头答应。
  回房后她直接把手机掏出来塞到他手里,短信上的内容对他来说无疑是个震撼,猛一抬起头,对上何寓满是讽刺的眼。
  “都是你的事,你想怎样,随你。”
  “我……”
  “知道自己还有个现成的儿子,是不是很高兴?也是,你在外头混了那么些年,总不至于一次也没个准头吧,恭喜你啊,有后了。”她微扬了下巴别过脸,不让他看见自己眼里的难过。
  “何寓……”
  现实总是跟幻想不一样的,喜欢这样一个人,很辛苦很辛苦。到了这种事情上面,女人的想象力又达到了至高点:“我忘了,兴许你早就知道自己有孩子了,不然不会把我这种生不出来的女人娶回家留着看,你一早就打算好了吧。”
  此时杜陵满肚子苦水,看着她这么一个极端的样子,自知理亏且无从辩解。“别这样,事情没搞清楚之前不要妄下结论。”
  “好,那我们就搞清楚。”何寓拿起电话回拨过去,没过几秒钟电话接通了,她还算理智,没忘记录音,顺便把扬声器打开。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凄苦的女声:“何小姐,是你吗?”
  “是我。”
  “事情是这样的,我和杜先生的孩子已经有两岁半了,是个男孩子,这两年我的经济能力很差,我丈夫嫌弃我怀的不是他的种,一直对我家暴,我也是走投无路才来找你的,只要你给孩子一点抚养费,我会一直隐瞒下这个秘密的,不会对你们的生活造成任何影响。”
  “说吧,你要多少钱?”
  “您也是知道的,养一个男孩子不容易,没有女儿省心,一百万这个数目对杜家来说不算什么大的支出吧?”
  何寓在心里“呵呵”两声,电话打到这里她已经开始猜测是一起敲诈勒索的事件了,一看杜陵眼里还带着迷茫,毕竟可能是他的骨肉,即使有诈也生怕错过真相。
  想了想,又道:“据我所知,我……丈夫在外面沾花惹草,有戴T的习惯。”
  对方明显一愣,好一会才回答:“事后我从用完的安全T里面提取了他的J液,我当时想着,如果能怀上他的孩子,说不定杜太太这个身份就是我的了。”
  “那你坏上孩子的时候,为什么不找他联系?”
  对方又停了一会:“那个时候他已经准备结婚了,我虽然有私心,但也是真正爱他,没打算破坏他的婚姻。”
  “……”好一出打着真爱名义乱搞的爱情啊,何寓都忍不住想要夸奖他们了,可还是挡不住心里隐隐作痛,“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葛清。”
  葛清?杜陵突然一怔,脸色苍白如纸,似是想起什么。
  何寓看他反应,又觉得是真的,想了想问:“你现在很缺钱?”
  “是的,我想给儿子买奶粉都买不起。”
  “那好,把你银行卡号发给我,我先给你打一千块钱给你儿子买奶粉。”
  “……”葛清那边也是愣住了,要一百万给打一千,这也太……“杜太太,您养尊处优不知生活疾苦,给这么多还不够我交半个月房租的,打发要饭的也不至于给这么多吧?”
  “先给你这么多救急,怎么说呢,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的?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地址,我去看看孩子长得像不像,要是不像的话,就算你捅出来也没有人相信。”
  “是是是,我一会把地址也发给您。”
  挂了电话之后何寓像是打了一场硬仗一样,坐在床上揉着眉头,把手机扔给他:“该打钱打钱,想去看孩子去看孩子,其他事情都不归我管了。”
  “事情没弄清楚之前为什么还要给钱?”
  “先把她稳住,觉得在我身上有利可图,别一天到晚来缠着我。另外一百万是未遂,一千是构成敲诈案的金额起点,威胁我一次,总该给她点苦头吃!”
  杜陵:“……”
  之后看他站在原地,拿她号码发了条短信到自己手机上,凝着屏幕好一会,披上外套拿起手机出了门。
  “你去哪儿?”
  “我去看孩子!”
  “你……”
  人走了,何寓陷入颓败,这件事情上面他比自己都不冷静,听葛清的话,真假难辨,即便是杜陵在旁边听着都没有听出来哪里不对,现在他去了,是不是已经猜到什么了?
  也许过一会就能抱个孩子回来吧,她对着窗户想。外头起了风,别墅下面的人工湖里泛起了波纹,游艇晃动不停,岸边的高大树木落下黄叶,飘飘摇摇掉在水面上。
  看着看着不觉出了神,她心里不舒服,仿佛一瞬间想明白了很多事。起初时也知道一些他的过往,知道他是风月场上的浪子,知道他有很多很多的前女友,可她不觉得有什么,把他当成朋友看,像听笑话一样听他讲那些不着调的趣事。现在不一样了,她会在乎,会计较,嘴上说你自己的孩子你自己去管,可是看到他拿起外套出门的时候恨不得过去把他掐死。
  她觉得她太傻了,信誓旦旦地以为风头一过自己就可以走出这场形式婚姻,明知是错的,却没想到自己先陷了进去。他是情场高手啊,随便制造一点浪漫暧|昧就能让她迷失掉内心,他又做的那么不刻意,每件事情上面留点缺憾,让人感到他是自然而然的,不是蓄意已久,时间一长,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