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节
作者:
淘气 更新:2021-02-26 18:41 字数:4770
褚茫茫一听管叶这腔调立马笑出声来,对何寓说:“这位就是管叶,别看他长这么女气,其实是纯爷们,是模特公司的首席化妆师。旁边这美女是他女朋友。”
管叶对面的女孩冲何寓甜甜一笑:“hello~美女,我们刚刚见过哦!”
脑子里发出“嗡”的一声,何寓险些站不住脚,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才恢复镇定。
他都是骗她的,新女友是假的,拉拉是假的,3P也是假的,那到底什么才是真的呢?何寓远远地朝他所在的地方望了过去,他枯坐在沙发上,一杯接一杯地灌自己喝酒。
她说不明白自己的感受,她很生气,可是那一幕又让她很揪心,还是不死心地想要知道为什么他要欺骗她。
……
回到家后,何寓实在是不能解气,她把这一切都归于被欺骗的恨意之上,久久无法释怀。她从来都不是忍气吞声的人,谁伤害了她就一定要报复回去。
洗澡的时候想到了一个极好的办法,立马兴冲冲地跑出浴室打电话给杨声声,并在电话接通的第一时刻把听筒挪开耳朵五公分远。
她的耳朵可承受不起这么高分贝的喇叭。
短暂的寒暄过后,何寓问她:“你哥的手机号多少来着?我有点电脑问题想要请教他。”杨声声的哥哥叫杨子韬,是计算机系的高材生,曾经跟着何寓爸爸读博,过年还到何家拜过年,两人关系不错。
“我哥那种理工死宅男,可是一点风情都不解的,你有神马电脑问题来问我呀,小寓妹妹。”杨声声总算逮着机会调戏她了,冲着电话撒欢儿笑。
“滚你丫的,快把手机号发给我。”
“不嘛,你不温柔!”
她真受不了女汉子装柔弱,能给人抖出来一地鸡皮疙瘩,何寓忍住恶寒,冷声道:“杨声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我爸妈面前说了什么,你个属喇叭的,卖友求荣,不怕我找你算账吗?”
杨声声立刻严肃起来:“这事儿你别误会,你妈这人花花肠子都能当迷宫了,她一坑我,我就不小心说漏嘴了,你别生气哈,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情,也别跟你妈说。”
“你说。”
“去年你和曾谙参加的那场比赛,中途有人出五万买你们退赛,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是你妈!她就想找点事挑拨你俩之间的关系,没想到你还真掉进套里面去了。还有啊,你妈妈也跟曾谙打过电话的。”
何寓感觉自己的心凉了个透,像刚从大冰柜里面拿出来一样,浑身都冒着冷气儿。当妈的都了解自己的女儿,下了套光等着自己女儿往里钻。她真是想破脑袋都没想到她跟曾谙的分手还跟她妈妈有关。
恋爱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情,分手也一样,三年的感情并不是一句话就能轻易击溃的。曾谙在分手时并不是不想问她原因,而是早已心知肚明,可他把她都蒙在鼓里,清高到连一句为自己辩驳的话也不肯说。
她甚至懒得去想为什么他在同意分手之后还要坚持等她,对于曾谙,她已经麻木了。
……
拿到杨子韬的电话以后,两人又聊上十来分钟,之后何寓带着笑挂断电话。
她让杨子韬找一个电脑病毒给她,没过多久,伪装的高匿病毒就传到了她手里,她简单处理了一下,在好友列表里找到杜陵的头像,戳进去把带有病毒的mp3文件“纪念品”发送过去。
时间是晚上十二点,何寓兴奋难耐,等了半个小时也没有人接收,她只好钻被窝睡觉,结果整夜失眠。
第二天早晨杜陵上班,刚一上网就收到她发过来的文件,他以为她会直接把他拉黑,没想到还会送他纪念品,看格式是mp3,难道她还有些话想说?
看了下时间,还有十分钟开会,杜陵忍不住好奇心,打开了“纪念品”。
然后电脑壁纸变成了色彩斑斓的彩虹,桌面图标像瀑布一样流动起来,屏幕刷的一下变亮,又刷的一下变黑。
卧槽,这是什么鬼!
五分钟后,电脑还在变亮变黑不停闪烁,杜陵就算是个电脑白痴也知道中毒了!他手忙脚乱地关机重启,原本的界面终于恢复正常。他暗松一口气,这一口气还未喘匀,电脑壁纸又变成了彩虹。
他只好打电话给秘书,恶狠狠道:“会议推迟!”
再度对着这电脑界面,实在是无可奈何,他想起前一天晚上跟何寓说过的那些话,像一把利剑一般在自己的五脏六腑间来回穿梭,她还是个女人,哪里能够承受得了呢?她对自己有气,也是应该的。
静坐十分钟后,他拿出做了备份的移动硬盘,又找来一台笔记本把资料都拷了进去,用力揉了揉眉心,前去开会。
虽然精神不济,但他勉强还能够保持理智,有条不紊地把会议坚持开完。然而,何寓对他的报复并没有结束。
就在进自己办公室的那一刻,人脸识别系统出了问题,他进不去了!他换了各种方位姿势,甚至把自己的脸都贴上去了,怎么也启动不开。
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股子无名火从心里钻了出来,他抬脚就往门上踢了一脚,可门毫发无伤,警报却嗷嗷嗷地响了起来。
真是“邪门”了!他又连踢了好几脚,门还是没破,脚却疼得厉害。秘书看他今天不大对劲,赶紧揪住他的胳膊:“杜总您这是怎么啦?门坏了也不能跟自己置气啊。”
杜陵闷声道:“你去找人把这门给我卸下来,拿去当柴火烧了!”说完话人就一溜烟走了,把秘书愣在那里胡思乱想,这都怎么了呢?狂犬病发作?脾气这么暴躁的时候还真是少见呐。
到下午的时候终于查出来故障出在哪里,原来有人入侵到系统之中,把杜陵的解锁照片换成了神犬doge。
“狗?负心狗?”杜陵冷冷一笑,眼底一片阴郁。
他知道自己做得不对,可也不能任由她这么肆无忌惮地任性下去,私底下怎么报复都可以,但是不能打扰他的工作。
他打电话给何寓,手机关机,又拨到她的公司去,等了好久才有人告诉他——何寓请病假了!
对方语焉不详,因为不知道他是谁,也不把什么病告诉他。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那份自责像潮水一样在肺腑之间涌动,时间过得漫长,一到下班时间他就开车去了何寓租房那处。
第23章 你更年期
房间里窗帘没拉开;加深了黄昏的暗淡。何寓睡了一天;迷迷糊糊地做梦,身上忽冷忽热,怎么醒都醒不过来。
外头响起频繁的敲门声,砸在她的耳膜上没有间歇,她闭着眼睛在床头摸索半天找到手机,按了几下屏幕也没有亮起。
没电了。她把手机扔了回去;把头埋进被窝里继续睡觉,过了一会敲门声停止;她的大脑却越来越清醒。房间里时钟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还有电器运转的声音;一切都在静寂之中放大。
“她在房间里怎么也不肯开门,我昨天跟她吵了一架;担心她想不开自杀了,麻烦给开下门。”门外的男声急促,听起来格外严肃紧张。
何寓眨了眨眼,楼上那对小情侣隔三差五就吵一架,女朋友经常把男朋友关在外面不让进门,他这一出向房东借钥匙的手段听起来蛮高明的。只是为什么楼上那个那朋友的声音听起来这么熟悉?
“咣啷——”门开的声音。
等等,为什么听起来像在开她家的门?她的耳朵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使了?她的脑袋还在被子里面啊!太可怕了!
说话声,关门声,慢慢向她逼近的脚步声!
有人一把将她头上的被子给扯了下来。何寓下意识随着被子滚到一边,她身上就穿了一件睡衣,连内衣都没穿,滚了一夜还不知道能不能遮住重要部位。
就这样探出一张困意浓重的脸,长发凌乱在面庞两侧,衬得面色苍白、下巴微尖。“你来干什么?”话里饱含怨气。
杜陵看着她极不平整的床单,上面还有斑驳的血迹,一时瞪大了眼睛:“你在家生孩子吗?”
“蛇精病啊你!”何寓脸一红,用手一抓把床单提了上来,又露出床褥上面的一团血渍,这下脸更红了。
“还是说昨晚找了个男人放纵了一把?今天累得连班都不上了?”
“你给我闭嘴!没见过女人来例假吗?出去出去出去!”她要被他气死了,痛经痛了个半死,被他弄气血上逆,头痛欲裂。
见他还待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何寓随手抄了一包小天使扔在他身上:“快走,我们家不欢迎你。”
偏偏那袋子早就撕开了口,一片片小天使从包装袋里挣脱出来,沿着他的脸滑落到地上,还带着淡淡的益母草清香。
“……”醉了。
何寓看到他眼底隐隐的怒意,好像有黑烟从头顶冒了上来,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又看了他两眼,赶紧拿着被子罩在头顶又缩进被窝里。
管他的,有种来打呀,反正盖着被子也不会疼。
她算是跟他杠上了,心想等一会他自讨没趣,说不定就走了,总不至于在她浑身是血的时候兽性大发吧。于是放宽了心,想要装死装到底,等了半天房间里还是没什么声音,结果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房间里亮着灯,她一时警觉立马坐了起来四处环顾,并没有什么人在,却在床头发现了一碗黑红黑红的汤圆。
这是什么东西呀,这才几天他的厨艺就沦落到炖汤圆也能糊锅的地步了?
何寓一摸碗边,还带着滚烫的温度,她这一天都没吃饭,倒不觉得饿,只看了那碗一眼,毫无食欲,有气无力地躺了回去。
没过一会儿房门被推开,杜陵手里抱着一个瓷碗过来,淡淡地望了她一眼:“醒了?”
何寓没理他,闷声不吭地摆弄着被角,半天憋出来一句:“你怎么还不走?”
“你病得不轻,额头烧得厉害,不吃东西会受不了的。”他把瓷碗放在床头,用勺子拌着碗里的荷包蛋,热气儿飘得老高,散发着最原始的蛋香。
何寓想起他前一天说过的话,心一横别过脸去:“不用你管,我吃过退烧药了。”
“你还是女人么?生理期可以乱吃药?”
“生理期就可以乱吃饭?你确定那碗黑乎乎的东西能吃?”
“那是红糖酒酿汤圆,对你痛经有缓解的功效。”
何寓像泄了气一样靠在靠背上,仍不甘心地反击:“我哪里知道你有没有骗你?”
“我为什么要骗你?”
“我怎么知道?”她冷笑两声,“你昨天的话有几句真几句假?你敢说吗?”
杜陵立马变了脸色,一道青一道白,他在原地静了一会平复下自己的心情,上前两步掀她的被子。
“你干什么!放开,我没穿衣服!”何寓顿时怒了,抓着被角死都不放。
他仍不松手:“你起来吃饭,不然我把你被子掀开。”
下|流啊!这种恶人真是没办法奈何得了他!只好道:“那你出去,我先把衣服换好。”
这次杜陵没拒绝,松手后一声不吭出了卧室,顺便把门带上。何寓立即跳了起来找衣服,随手把前不久买的那件内衣从收纳盒里翻出来套在身上,衣服穿好之后又把头发整理了一下,这才叫杜陵进门。
她拿起那碗汤圆仔细看了一眼,嫌弃得要命,里面切了好多细碎的生姜,味道很冲。她对这种提味的蔬菜并不反感,但是也不会去吃,这密密麻麻的躺在汤圆上,让她一点胃口都没有。
“快吃。”
她在心里默默冷哼,都这样了装什么好人?再怎么样她也不会领他的情,反而嫌他虚伪。那几口饭真是硬生生往肚子里咽的,忍不住嘲讽他:“真难吃,果然美食都要靠调味品吗?”
“……”
他面无表情的样子让何寓心情很不好,没有丝毫快意:“我还没问你,到我家来干什么?”
“看你有没有病死,再问你病毒怎么删除。”
“开机时进入安全模式,找到我发给你的病毒文件粉碎,你放心我很有道德的,没打算弄坏你的资料和程序。”她把荷包蛋勉强吃下,将碗搁到床头,“我吃完了,你可以走了,虽然味道不怎么样,还是谢谢你的好心,我死不了。”
“……”他摇摇头,把她床边的碗收走,语气里透着几分疲惫,“我把这些东西收拾一下,你休息吧,记得我走了以后把门锁上。”
之后他在厨房洗碗,水声哗啦啦地响,他朝她卧室看了一眼,再低下头,水已经没过碗面,全都淌到了他的袖子上。秋天的水,已经有了十足的凉意,他拧了下袖子上的水,不觉唇角已经勾起自嘲的笑。
他想做得果决一些,招惹她是他的错,在酒店看月亮那晚失控是他的错,每次对自己有所纵容的时候就会生出一些事端来制止他。可是到了今天这一步,他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当打她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