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节
作者:不言败      更新:2021-02-26 18:40      字数:5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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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宠物猫就相对善良的多,总会安慰我两句,然后说说她们乐队的计划。
  我在电话这边,大山里,身后有小孩子们的吵闹声;宠物猫在电话那边,城市里,背景音乐轻轻柔柔;我说我的生物天文,说着以自己的专业来挣钱的快乐和艰辛;宠物猫说她的音乐,说着为了自己的兴趣所做的种种努力。
  电话卡很快打爆,说再见的时候,我怀疑我们彼此都有一点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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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山里回来的时候,北京的天空偶尔已经会泛起蓝色,入夜的风已开始凉了。
  小维姐姐从家里回来,阿维的逍遥自在告一段落,咴儿和网络公司的勾当也做了个了断,宠物猫结交了几个玩音乐的朋友、参加了几次演出、人变得瘦了些、显得有点沧桑。
  “这个夏天真是可惜啊!”在小区的那棵白杜卫矛树下,我抬头看着偶尔泛起蓝色的天空,唏嘘嗟夫,长叹不已。
  “怎么可惜了?”澎澎凑过来问。
  “我怎么一个夏天都没见你穿裙子啊?”
  “喂,不怀好意的傻猫先生,你又在想什么邪恶的啦?”
  “没有,我想起阿维了。”
  “阿维?”
  “那厮干过一件惊天气泣鬼神的壮举。”
  “什么?跟我穿裙子有什么关系啊?”
  “有关系啊!在想当初,他曾经美美地躺在草地上,仰天偷看穿裙子的企鹅。”
  “喂!”
  我敏捷地翻身躲过澎澎的攻击之后,恰好看到头顶透过树叶洒下来的阳光,让人悲从中来,不可断绝,不禁感叹光阴荏苒,幸福的暑假就这么过去了。
  让人悲从中来的,还有澎澎击中我后心的掌力。
  第一卷 442物语 第十二节 春
  每个周末澎澎和宠物猫她们乐队都会有排练,于是渐渐我的习惯又增加了一项,就是周末和咴儿一起去宠物猫她们学校,排练完之后又顺路和澎澎回家去。
  我的琴技和临近夏季的气温一起与日俱增,而和咴儿一起写的歌也越来越自我感觉良好;关于咴儿这厮,则依然是白天时常不知去向,晚上照例教我弹琴、一起写歌,周五和獾子阿维凑起来打牌,周末去乐队排练的时候认真地充当场外指导的角色。
  咴儿是认真的,凭我对他的了解可以断定。我不知道这厮什么时候对乐队的这这那那如此了解,反正他给的建议往往一语中的,而他给乐队的歌做的编曲也常常得到宠物猫之流的赞许,我知道每晚直到夜里熄灯这厮都在不停琢磨,有时小声哼歌的声音会引来无法入睡的卢可的抱怨。
  有一次规律被打破,是宠物猫她们学校号称另外两个学琴的男生来访。
  那两个家伙是打着交流的旗号来的,可惜从琴技到唱歌而言,连我跟他们比都会觉得自豪。那天乐队的排练很不正常,相当程度上是因为那两个家伙不停地废话造成的,以致于排练不到中午就被迫停止。
  “休息吗?要不要出去走走,随便逛逛什么的?”某男笑得很有些不雅观地问澎澎宠物猫她们。
  “咴儿,”宠物猫把吉他放下来递给咴儿,“你给他们弹一段。”
  咴儿很争气地弹了一段精彩的SOLO。
  “好啊……”某男艰难地称赞了两句,“那,接下来呢,咱们?”
  “接下来,把琴练到至少这种程度吧。”宠物猫面无表情地说着,“然后,澎澎,咴儿,葭,走吧。”
  面对着有点尴尬的那两个男生,宠物猫扔给他们的最后一句话是:“对不起我们已经约好了,下次你们把琴练好再来哦。”
  “我们约好了吗?”我问澎澎。
  “既然话都说了,那就去随便转转吧。”宠物猫转回头,给我和咴儿的竟然是张笑脸。
  所以从此以后,我们四人常常会在排练之后听宠物猫的话“随便转转”。
  澎澎的拳法因为一直没有更新的缘故,已经越来越难以对我造成伤害,我近来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同样的招数对圣斗士用第二遍就没有用了!”
  宠物猫和咴儿通常只是看着,任由我们打来打去;若是澎澎不在的话,我也会停止犯二,和宠物猫扯些这这那那,最常提起的话题是民谣,能在宠物猫和咴儿面前扯民谣,有时候我觉得挺自豪的。
  时常会想起澎澎说过的关于宠物猫的事情来,想想排练时全神贯注的投入和执著,想想那天对那两个白烂男生的冷淡,再想想平时一起各处出没时对我和咴儿的态度,我总会怀疑一件事情。
  那就是,最初那天晚上我碰到的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的宠物猫,究竟是不是真实的。
  一个实验早早结束的下午,温暖的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桌子上。宿舍里只有我和阿维两个人,四肢胡乱放着,躺倒在床上,闲聊。
  “阿维啊,你说吧,我觉得……这么说吧,我问你啊,你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去骗个企鹅怎么样?”
  “你有手机吗?”阿维忽然不着边际地问。
  “没有啊,如何?”
  “为什么不买一个呢?”
  “好像你原来就问过这件事啊。买手机其实也没这么,关键是买了以后电话费太多。”
  “对呀!你不是挺明白的吗?”
  “这跟骗企鹅有关系吗?”
  “唉,唉,白夸你了。其实这事儿是这么回事,这个企鹅吧,骗倒是可以,关键是骗到以后——这个,买手机可以,关键是买了以后,电话费,是吧?”阿维一脸不正经的样子傻笑着,抠抠脑袋,指指屋顶,“反正,你要说骗,我也不拦着。你想骗哪只啊?”
  “你不认识……”
  “哦,那就是你们常说的猫咪是吧?”
  “算是吧,有这个想法。”
  “哈哈哈哈,谢谢谢谢,我还以为你要骗上次来咱们学校的那个‘爱你的猪头三’呢,哈哈哈哈!”
  澎澎……阿维也提起了澎澎。
  认识澎澎以来,似乎一直都在和她争斗不休,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是把她当企鹅看待多一些,还是当对手看待更多一些。
  我是水瓶座的人,我想要骗的姑娘,应该是和我关系不错的朋友中的一个。这样来看,按阿维的逻辑,我和宠物猫充其量只是认识,而和澎澎应该更熟一些才对。或许我自己也不清楚,怎么突然跟阿维说起我要骗宠物猫的事情来,我现在开始相信了阿维说的话,也许吧,只是压抑和郁闷的缘故,我只是想向着月亮、前腿着地、引吭高歌、大声疾呼:“春——春——”
  如果非要找一个要骗宠物猫的理由,大概就是她给人的感觉是陌生。
  况且,阿维也好澎澎也好咴儿也好,关于我和宠物猫,还有些他们也许都不知道的事情。当初让澎澎疑惑的是宠物猫为什么对我们的态度有所不同,大概,这就是一部分答案也说不定——
  第二卷 大二学年 第一节 天桥上
  重新在学校走来走去,竟然发现已经有人开始叫我们师哥了,为了这个新发现,442众人决定打一天牌以示庆贺。
  快餐店里,阿维、獾子、小维姐姐、我、还有咴儿和澎澎按六丁六甲的阵势坐好。
  “美女同志,你怎么也来了?”我盯着澎澎问。
  “不行啊?刚才咴儿去找猫咪,正好我在场,听说你们要打牌,反正我没事,所以就来了。来看看你是如何惨败的。”
  “喂,说大话不腰疼的美女同志,还不知道谁要输呢。”
  阿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澎澎,把洗好的牌整整齐齐摆在了桌子上。
  于是乎,开战。
  六个人换了几套打法,最后大家通过了阿维给出的邪恶提议。
  我们开始玩那种恶名远播的叫“拱猪”的,一局一罚制,每轮输了的人挨罚——罚的内容,是大家各自想出来的阴损毒辣的招数,写成纸条装在塑料袋里的,到时候抽出哪张算哪张。
  獾子最先牺牲的,抽到的纸条上写着:到收款台前做俯卧撑。
  “这……这是谁出的主意啊!”獾子的目光扫视而过。
  “是我……”小维姐姐抱歉地笑了笑。
  阿维装无辜,侧过脸去;獾子无奈地撇撇嘴,俯卧撑去了。
  獾子所谓的“恶有恶报”。
  小维姐姐输了一局,抽到的纸条是:去外面截一辆出租车,问司机几点了。
  “我去吧,好吧?”阿维挺身而出,“这个吧,万一这司机有问题,是吧?我替你吧。”
  “没关系啦,大家一起玩的嘛。”
  说完,小维姐姐起身,推开门出去,寻觅出租车去也。
  后来是阿维和獾子牌风不顺,接连输了几把。
  阿维最惨的一回,是打开纸条看了半天,一直愣住不动。
  我抢过纸条来看,几个歪歪扭扭的字,竟然写的是:去外面天桥上指着天空喊“看啊,多么蓝的月亮啊”。
  “哈哈哈哈,这,也太损了吧,谁出的主意啊?”
  阿维发呆的表情终于慢慢融化了,那厮扬了扬嘴角,试着发出声音,然后说:“哈,哈哈,这是我自己出的主意。”
  到大家开始算计谁还没被罚过的时候,我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在众人齐心协力顽强不懈地努力之后,我只好把手里的纸条揉成一团,粗粗地出了口气,出门去,等待过路的老大妈。
  我要做的,是向过路的老大妈问问哪边是北。
  “大妈您好,麻烦您,问、问一下,”为什么准备好的台词说着这么费劲啊,“问一下您,您知道哪边是北么?”
  “噢,北啊,就是那边,那边。”
  善良的大妈伸手一指,我如获大赦,感激涕凌地谢过大妈,重新坐了回来。
  “喂,找不着北的傻猫先生,看人家大妈多慈祥啊,便宜你了。”
  “幸灾乐祸的美女同志,别得意,下一个就是你的。”
  忽然外面响起了雷声。
  “看吧,马上要下雨了,上天都承认我说的没错,下一个就该你受罚了。唉,你想想吧,外面下雨了,到处都湿乎乎的,万一你抽到的纸条上让你出门去怎么样怎么样,那就要淋湿了啊,可怜,可怜……”
  “喂,抓牌好不好!”澎澎喊将过来,打断了我的话。
  这一局牌澎澎玩的小心翼翼,因此时间拖得格外长,一直打到外面真的开始掉起了雨点,才分出胜败输赢。运气好得无以复加的一把牌,不由得我不把澎澎送到塑料袋前,抽纸条。
  “傻猫,你别美!”澎澎回过头瞪我一眼,“我向来运气好,一定能抽一张好签的。”
  “你是想说傻人有傻福气?”我格外的幸灾乐祸,“你傻是不假,福气就算了。”
  “喂,是不是我好久没‘踢’你了?”
  恐吓完毕,澎澎伸手去,轻轻捏出一张纸条来,小心地展开,阅读。
  瞪我一眼时的倔强,就这么轻易地从她脸上流走了。
  “出现了……”阿维看着澎澎的表情,自言自语,“我坦白,这一张是我写的。”
  “阿维!”小维姐姐拽了拽阿维的上衣,“你怎么知道这张纸条上写什么了?”
  “这、这么邪恶的,写着玩的,我以为抽不到呢。”阿维又开始装无辜。
  獾子已经凑了过去,朗读纸条上写的内容:
  “和上一轮,挨罚的人,到外面天桥上,拥抱在一起。”
  “喂喂!”听獾子念完,我眼露凶光地逼视阿维。
  那厮早已躲到了椅子后面,大声疾呼:
  “哇,救命啊,我,我不是故意的啊,红土不是我偷的,我认错……”
  “这,要不然……”咴儿刚想要出面调解。
  “去就去!”
  澎澎说完这一句,转身拉开快餐店的大门,走进了雨里。
  “喂,这是不是……”我看看出门去的澎澎的背影,又回头看了看阿维一伙。
  “你让人家在雨里淋着等你啊?没人性!”阿维躲在椅子后面,还不忘了废话。
  我犹豫着,从桌子走到快餐店大门,十步的路走了至少一分钟。
  终于明白了《孔雀东南飞》的开篇就要说什么“五里一徘徊”了!
  天桥上。
  被雨水淋湿的头发,一缕一缕贴在澎澎脸上;湿的衣服,勾画出一个清晰的轮廓。女孩站得很直,却稍稍地低着头,看着脚下,不看我。
  “喂,傻猫,你不冷是不是?”
  “没有啊……”
  “那你喜欢淋着?这么磨蹭,快、配合、一下。”
  我迟疑了片刻。
  雨中,澎澎扬起了脸来,淋得湿湿的眼睛。
  她抱住我。
  第二卷 大二学年 第二节 风往哪个方向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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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回爽了吧?”阿维躲避着我扔过去的拖鞋,“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