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节
作者:垃圾王      更新:2021-02-26 18:37      字数:4826
  言先森微微眯眼,回忆:“那时候,你麻麻说,‘如果人人都是你这样,就没有瑕疵品,也没有假冒伪劣了。’”
  言宝宝放弃了学走路,捣鼓捣鼓学步车上挂着的油漆桶。
  言溯刷完几排,往旁边挪了一步,言宝宝“拎”着油漆桶跟着挪一步。
  言先森傲慢地说:“知道我是怎么回答麻麻的吗?”
  言宝宝歪着脑袋,懵懂地看着粑粑,可注意力只集中了半秒,就含着小手指,一边吐泡泡一边东张西望。
  言先森继续傲娇:“所以,大部分人都是碌碌无为的平庸之辈,然后说我是天才。”
  言宝宝。。。。。。???
  = =
  言先森摸摸宝宝的脸:“宝宝,不管你以后做什么事,每一件都要当做是映着你名字的作品,艺术品哦!这样,你就会是天才。”
  言宝宝蹬着腿,望天:粑粑,我要先学走路哇~~~
  最后,有人说甄爱妹纸比较弱,但其实她不素的。她只是不那么处处显锋芒,她只在需要的地方会比较厉害,就像杀何赵,就像爆炸案,就像质疑艾伦那个记者的时候。但在和女配的对手戏中,她并不是那种适合宅斗(?)的女主。额,可以说,她是很会为难男人,却不会为难女人的女主。o(╯□╰)o(这是神马?)
  后面会渐渐表现滴,不要捉急~~~
  ☆、39药,谎言,恶作剧
  由于言溯喝了点红酒;所以回程是甄爱开车。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话。
  虽然终究是无风无浪地度过了晚宴,但那之后的气氛一直都是困窘和尴尬,挥之不去。
  甄爱很沮丧,唯一的安慰便是言溯的袒护。
  想起来纽约的这些天;言溯对她,细微之处总有温暖。可从他的性格考虑;她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她很想弄清楚;却也不明白自己想弄清楚什么。
  这个婚礼真是一团乱。
  贾丝敏的那些个问题,言溯的态度,把她平静的心搅成了乱麻。分明下定了决心,婚礼过后就离开,可在餐桌上;他为什么要那么刻薄地针对贾丝敏,又那么强硬地维护她?
  他到底在想什么?
  汽车奔驰在夜色浓重的路上,甄爱想起了婚礼上问他的那个问题,终于狠狠心开口:“你这种性格,应该不会去谈恋爱吧?”
  彼时,言溯正在闭目养神,听了她的话,缓缓睁开眼睛,眸光幽深,一抬眸望着车内镜子里她的脸,一瞬不眨,说:“我是哪种性格?”
  小镜子里她表情未变,依旧专注地正视着前方的道路,声音却一下子没了底气:“我不知道。”
  他收回目光,淡漠地望着前方的黑暗:“所以你这个问题本身就有问题。不知道我是哪种性格,还问我这种性格人是不是不会谈恋爱……”
  甄爱被他这种较真弄得有些心乱,不满地打断他的话:“凡事都要从理性的角度分析,排斥任何感性的因素。不表现或者本来就没有情感。智商很高情商没有,脑子里从来不考虑人情世故。个性高傲又理智分明。”
  言溯沉默良久,缓缓地说:“除了最后一句,你前面说的所有,都不属于‘性格’的范畴。”
  “……”
  甄爱陡然扭头看他,带着几不可察的凶:“所以你现在是想和我讨论逻辑和定义的问题吗?”
  言溯愣了愣,规矩地回答:“现在不说也可以。”
  他顿了半刻,见甄爱不说话,木木地开口:
  “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推断出我‘这种性格’就不会有感情的。难道是因为我平时在工作中不掺入感情比较冷漠?人在工作中要时时刻刻记挂着感情的事吗?你是这样吗?带着感情去上学上课,带着感情去做工作谈生意?因为我不喜欢感情用事,所以我就没感情吗?你真是这完全不合逻……”
  “你在长篇大论什么,我一句也没听见。”甄爱一想自己在纠结,这家伙却还是正襟无忧的样子,真觉自己会被他气死。
  她头一次想任性了,胡搅地打断他的话,“啊哈?你在说话吗?为什么我耳朵边有嗡嗡嗡的小虫声音。”
  言溯闭了嘴,沉默而幽静地看着她,车外斑驳的灯光从他俊秀的脸上淌过,看不清情绪。
  车内陡然陷入昏暗的静谧,甄爱的心有片刻的凝滞。
  他看着她,突然解开安全带欺身过来,甄爱余光瞥见了他靠近,吓了一大跳,想躲偏偏无处可去。
  下一秒他熨烫的鼻息就喷到她脸上,热得灼人,还带着极淡的红酒醇香,罕见的靡逦。
  他的嘴唇几乎贴着她细腻的耳朵,嗓音低沉,“这样听得清楚了吗?”
  “谁告诉你我是没感情的?”
  这下,甄爱的脑子是真的嗡嗡成一片了,脸上的热度陡然间蒸腾,脑中一片空白。
  车飞速地一转弯,前面交警设着临时道路巡检,她心跳如擂,回过神来慌忙踩刹车,结果踩成了油门……
  汽车轰隆一声撞进了警车里,一时间,警笛呱啦啦地扯着嗓子叫。
  言溯神色自若地坐好。
  甄爱尴尬又憋屈,趴在方向盘上不抬头。直到警察来敲玻璃,她才规规矩矩地下了车。
  最终判罚结果是扣分开罚单,外加赔偿警车的维修费。
  甄爱沉默无语,看了一眼言溯,他依然是身形笔挺,立在车边的夜幕中,淡定瞧着。薄薄的唇角挂着寡淡的笑,好似得逞了什么,深邃的眼眸里颇有幸灾乐祸的意味。
  甄爱气得咬牙,只觉被热血冲昏了头,转身便对正在开罚单的警察说了一句话,意思大概是我上面有人。
  这话一出,警察静默地看她半晌,收起了罚单,拿出了手铐。这是羞辱藐视警察,他严苛地命令:“转过身去。”
  甄爱昂着头,大义凛然坚决不转。
  事态突然发展到这个地步,言溯也意外,刚要走过去,没想那个警察已经拧住了甄爱的肩膀,一扭一推,把她摁趴在警车上,又扯过她的手三两下就拷在了背后。
  言溯止了脚步,静静看着甄爱。
  亮红色的警灯在她白皙的脸上一闪一闪的,她微微扬着下巴,冷漠又无惧。那一双黑漆漆的眸子直直看着他,带了明显的挑衅和不屑。
  好像,认识她那么久,这一刻才是她最真实的样子。没有隐忍,没有克己,没有伪装,没有呆滞。
  言溯沉默良久,往后退了一步,以示拉清界限。接下来,他居然面不改色地说:“没我事,我先走了。”
  甄爱:“。。。。。。”
  她眼波微微一动,就见他真跟没事人儿一样淡定自若一身洒脱地上了车。
  这一瞬间,甄爱只觉二十几年的淡漠都破了功,真恨不得用脏话骂他!绞尽脑汁偏偏她一句都不会。
  汽车轮胎“哗”地和地面发出摩擦音,飞快利落地离开之前被撞的那辆警车,疾速倒了出去。
  甄爱眼睛都气红了,这几天对她那么好都是他的心血来潮。现在潮退了,他就懒得搭理她了。可她的心早被淹死了,混蛋!
  但是,汽车没有转弯。
  甄爱一愣,睁大了眼睛,眼睁睁看着倒着行驶的车像离弦而发的箭一样,准确无误地撞进了后面一辆完好无损的警车。
  虽然撞去的瞬间刹了车,但也阻止不了那辆警车立刻呱啦啦扯着嗓子鸣叫。
  警察和他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言溯神态安然地从车里走出来,穿过苍茫的夜色和闪亮的红灯,走到惊愕的甄爱身边,居然出乎意料地咧嘴笑开了,像个淘气的孩子。
  笑完,他慢吞吞又不失优雅地转过身去面对警察,还不忘乖乖把手背在身后,回头看目瞪口呆的警察一眼,眼神很配合,似乎在说:是这样吗?
  半小时后……
  警察局临时看押室的铁栏杆背后,言溯笔直站立着,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靠着墙壁沉默不语。
  他表情淡静,偶尔垂眸,看脚边的甄爱一眼。
  甄爱正蹲在地上画圈圈。
  同一个屋子关押的还有几个欢乐的青少年,坐在地上开心地唱着歌,不知道是酒喝多了,还是抽了大麻。
  吵闹的声音太大,甄爱听着反倒十分开心,她知道言溯对噪音从来都没有忍耐力。
  她幸灾乐祸地抬头看他一眼,他却平静又淡然,浅眸一垂,悠悠扬扬的。
  甄爱冷淡地扭过头来。
  有警察过来,拿棍子敲了敲铁窗,不耐烦地吼:“你们几个给我安静点儿!”
  青少年们赶紧闭嘴,等警察走了,又开始窃窃私语。
  有个扭头见了言溯,带着大舌头七倒八歪地问:“嘿,哥儿们,你也是掀了美女的裙子摸大腿被抓进来的么?”
  甄爱没忍住扑哧一声笑。
  言溯清俊的脸白了一度,他突然无比后悔自己莫名其妙毫无逻辑的撞警车行为。
  那少年见他冷着脸不理会,也觉没趣,目光又挪到甄爱身上,自以为觉悟地点点头:“原来是嫖女人被抓了。”
  这下,轮到言溯清淡地勾勾唇角。
  甄爱:……
  她那么正经,哪里看着像站街的了?
  几个青年又欢乐地唱歌去了。
  甄爱蹲在地上,低头拿手指戳地面。
  言溯看着,见她似乎真不怎么开心,想了想,没话找话:
  “这个看押室每天都会有至少几十个人进来又离开。
  通常被看押的人是未成年或是处在社会底层,他们的鞋在一次清理前平均走过5到6万米的路程。路上的各种泥巴垃圾脏东西和细菌病毒都会沾到鞋底,
  所以你现在戳地面,就等于是把他们走过的路都摸了一遍。”
  ……
  旁边的青少年侧耳听着,一脸惊悚,哥儿们,这样搭讪真的没问题么?
  当然有问题!
  甄爱的手更狠地戳地,简直像在戳他的头。
  说完之后,不用别人提醒,言溯也慢慢地觉悟了。他静静地发现,好像气氛更不对了。
  言溯摸了摸头,嘀咕道:“我的意思是,别戳了,万一戳伤了手……”
  说完自己都觉得没逻辑又矫情,他尴尬地摸摸鼻子,又继续,“咳,手其实没那么容易伤,但是可能戳断指甲。嗯,对,指甲,”
  探头看一眼,“唔,你从来不留指甲……”
  “噗!”甄爱低头忍了好半天没笑出声,笑完又紧绷了声音,“切!别费心找话了,你真不擅长。”
  言溯稍稍一愣,复而微微一笑,就真不说话了。
  好一会儿,他望着铁栏杆对面莹白的灯光,缓缓说:“过会儿去看电影吧!”
  甄爱扭头看他,有些惊讶。
  他看了看手表:“imin电影院每周末十点后回放经典电影,今天,”他略一停顿,甄爱知道一定是他看过电影宣传单,现在正在回想,“是卓别林的喜剧。”
  甄爱点点头。
  没过多久,伊娃过来保释他们。警察发了传票,下星期要去法院受审。
  #
  半个小时后,甄爱坐在夜里空无他人的电影院,望着屏幕上的小个子艺术家安静无声地做出一系列令人捧腹的表演。
  黑白色的电影院里,一片静谧,她安静地微笑着。
  某个时刻,她扭头看坐在身边的言溯。
  他专注地望着电影屏幕,清亮的眼睛似乎盛着闪烁的星光,侧脸俊秀又美好。他嘴角带着清淡的笑,黑白电影的灯光照得他的脸忽明忽暗。
  甄爱心弦微动,收回目光,望着那令人开心的屏幕,渐渐的,心底悄然无声。
  言溯忽而眼眸一垂,目光缓缓落到她白皙而娴静的脸上,幽深的眸中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复而望向屏幕。
  一片安静。
  #
  看到一半,言溯口袋里的手机开始震动了,拿出来一看,是贾丝敏。言溯毫不犹豫地挂断。几秒钟后,又是一下震动。
  这次是短信——
  “命案,执行官的孩子。”
  #
  两天前,晚上十点。
  NT大学的田径场格外空旷,晚间锻炼的学生早就散了。
  “FUCK!”凯利把手中的信纸揉成一团扔在地上,又狠狠踢了一下草皮,“过了两年,那人怎么还是阴魂不散!”
  剩下的几个人都是脸色惨白。
  托尼攥着信纸,纸上划着五角星,写着同样的话“you are my medicine你是我的药”,他也有点慌:“安静了两年又出来,他想干什么?”
  “他要杀我们!”安娜尖叫着,手里抓着同样的信纸,捂着脸几乎要哭,“两年前出现了两次暗号,结果罗拉和帕克就被杀了。可是,还不够,老天,那个恶魔觉得还不够!”
  齐墨脸色尤其可怕,苍白得像鬼,声音也哆嗦得像是从地狱飘来的:“我就说了,林星的复仇者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一辈子都不可能……”
  话没说完,凯利一脚把他踹开:“你这个没胆的混蛋,给我闭嘴!”说罢,把烟头扔在地上碾碎,“我们还有5个人,他要把我们一个个全杀掉吗?来啊!”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