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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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格1 更新:2021-02-26 18:36 字数:4796
皇上不做也好,大兴王朝想要做皇上,可以做皇上的人多很。但是,若我不是大兴王朝的皇上了,只怕是我就无法让你过一种安稳的日子,那些人不会放过你的,所以,放你在冷宫,我继续做我的皇上,是我不得不为的选择。做这许多的安排,我要告诉你的,只有一点,就是我爱你,纵然是自私也吧,我一定要把你放在身边好好的看着,才放心,才会幸福。”
岳睛梅似乎是回过神来,继续绣着手中的东西,依然是绣一针一滴泪,安静无语。娇荷却看得心惊,那泪,仿佛滴落到她心上,让她的心生疼生疼,疼得整个人似乎没有了感觉。
“我知道,你不愿意我用生命去换取杜若欣的生命,因为你知道若是我知道了杜若欣中了毒,一定会舍了性命去救,因为我欠着莫家姐妹一份恩情,所以,你宁愿用你的生命换我的生命,甚至用让我此时的误会成为他日忘记你的理由,你希望你消失后,我仍然可以好好的活着,只怕是你认为,若是你走了,而且是让我恨着厌着的离去就可以让我接受别的女子,你相信别的女子一样可以让我活得幸福,但是,你不是我,你哪里知道我如何想,你哪里知道,就算是天下人都放弃你,我也不会放弃你,而且我会用一切手段和方法让你不能离开我半步,你可否知道,我曾经想过,要用皇上的权势强迫你留在我身边,哪怕你是讨厌的,哪怕你是想着用尽一切方法离开我,我也要你日日守着我!”司马希晨温柔的握着叶凡的手,轻轻的耳语般,温柔的说,“只是,我们都太傻了,我不知你爱我如此深,你也不知我爱你视若生命,但是,现在我知道了,我更不会让你离开,如果你真的要离开,我也会这样日日的守着你,你永远都是,也只能是我司马希晨的妻子,大兴王朝的唯一的皇后,我生命中唯一的女人。你不能以为离开我就可以离开我,你恨我恼我,都不管用,就算你此时打定主意要离开我,我也要让你在奈何桥上等我,这身体仍然守着我。”
司马希晨的话听来霸道而不讲理,‘一念之间’却听得面带微笑,他喜欢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
“凡儿她累了,你们一定要小心些,不要弄出任何声音吵到了她,她睡够了,就会醒来了。”司马希晨轻声说,人仍然看着叶凡,“她不会舍得我一个人留在这儿的。”
何明和娇荷立刻点头,其实,他们根本不知道皇上在说什么,他们一直都在发呆。
司马希晨又轻声对叶凡说:“凡儿,我绝对不会允许你用你的鲜血去救杜若欣的,我会动用大兴王朝所有的可能延续她的生命,但绝对不是你,我宁愿背下忘恩负义的骂名,宁愿舍了这份恩情,也要让你活着,也要陪着你。为了你,我不会放弃我的生命,也不允许你放弃你的生命。我欠莫家的,原也是莫家欠我的,哪怕傲林山庄为此认为我不耻,我也无言。”
何明突然一下子跪了下来,后悔的说:“娘娘,是奴才对不起您,若是奴才听从那个人的劝告,早早的说出杜姑娘的所作所为,或许可以避得了这所有的后来。若是我早早的告诉皇上,杜姑娘也就不会有今日所有。——皇上,您不要再埋怨记恨娘娘,那一日在饮香楼,所有人都以为是娘娘推了黑衣人,然后黑衣人才剌中了杜姑娘,其实当时是林夫人推了黑衣人一把。因为她们事先安排了一个黑衣人,是她们百毒门的手下,假装剌杀皇上,然后杜姑娘舍了性命救你,让皇上您因为她的救命之恩而立她为皇后。那个计划中的黑衣人也是就第二个出现的黑衣人,他自然是不会真的杀了杜若欣的,所以当时第一黑衣人出现的时候,她们就以为是她们计划中的,并没有想到还会有另外一个黑衣人,她们就没有出手帮忙,而且还故意在皇后娘娘伸手去抓黑衣人的时候,一掌击在黑衣人身上,所以说,当时让杜姑娘中毒的人并不是娘娘,而是林夫人。奴才是在很无意的情况下知道这一切的。而且,那日在慕容将军的大婚上,奴才亲眼看见是杜姑娘先出手打了娘娘,因为奴才也是意外的情况下知道了,杜姑娘要利用娘娘在她们看来的‘嫉妒’之心挑起皇上对娘娘的恨意,所以,所以——大臣们都认为是娘娘吃醋有意的打了杜姑娘,而且,林夫人也派人在朝中大臣们找了些帮忙的人——皇上,您责罚奴才吧,如果奴才早说的话,娘娘就不会担这些个骂名,要被关在冷宫了!”
娇荷恨恨的说:“何明,你真是误事之人,知道你喜欢杜姑娘,可她何曾放你在心上,只当你是个奴才,偏偏你把她当个宝,你要是早说出来,哪里来的如此事端!”
司马希晨淡淡的说:“起吧,这怨不得你,凡儿曾经留了书信给朕,她知道当时你是唯一看到事情的人,她在信中告诉朕,若是有一天事情水落石出了,万万不可责备你,你只是一个痴情之人,你只是因为深爱杜若欣,并无害她之意。况且当时刺伤杜若欣虽然是因为莫绿衣推了一把,但毕竟是伤在叶芯的刀下,无论如何她也不会坐视不管不顾的,只是当时情形太过匆忙,她无暇解释原由,而且,能够解得了此毒的人,她是天下唯一一个,何必怨责他人。”
何明一头头磕在地上,眼泪流了满面,“是奴才愚钝,想着,能够成为皇上的皇后是杜姑娘一生的期望,奴才真是糊涂,若是一开始就能够说出来,当时,当时要是奴才肯说出来那黑衣人的身份,或许,或许杜姑娘她可以得到救赎,那一刀也许就伤不到她,娘娘也就不必舍了性命去救她了!——娘娘,她临了还把可以减轻杜姑娘痛苦的药留给了奴才,嘱咐奴才如何去用,奴才怎么就没有想到娘娘这一番苦心呢!奴才,奴才对不起皇上和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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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除了我义女,任何人也救不了杜若欣。”‘一念之间’淡淡的说,“那药也只是能够延缓杜若欣那丫头的性命一时,减轻些她后来的痛苦罢啦,那丫头心性过于复杂,功于心机,极不利于散毒,就算是我义女当时解了她的毒,只怕她一生也要为这种毒药所累。莫家姐妹本就是自以为聪明的人,却不曾想,聪明反被聪明误,害了她们自己。百毒门的门规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司马希晨微微一皱眉,淡淡的说:“莫在凡儿面前谈这些个事,她是个凡事总为他人着想的人,若是她听到了,一定是替杜若欣心焦的,这觉也睡不踏实了。杜若欣的事情我会想办法,如果一定救不了,也就随她去吧,我答应凡儿她不可以离我而去,也承诺要好好的活着守着她。但我会穷尽大兴王朝的人力尽其所能救杜若欣。”
何明低着头,除了落泪没有别的事情可做,此时他真是后悔,为什么不听那人的劝告,虽然那样,杜若欣会恨他一辈子,但起码杜若欣可以平安的活着,说不定还有幸福的可能,也不会连累了善良的皇后娘娘,还有,还有娘娘腹中尚未成形的龙子凤女!
“你也不必太着急。”‘一念之间’突然淡淡的对司马希晨说,“也不是再无救她回来的可能,我义女虽然此时仍在昏迷中,但她有一个原因不会让自己死去,就是,救助杜若欣的鲜血必须是热的,必须是活人的才可以,所以,她必须让自己只陷于昏迷中而不能放弃生命,虽然换血会让她失去性命,可在换血结束前,她绝对不会让自己死的。”
“可以用我的血。”何明立刻说,“不要用娘娘的。”
‘一念之间’不屑的说:“你也太小瞧我百毒门的毒药了吧,如果随便哪个人的血就可以救得了杜若欣,我义女何必要送了自己的性命呢,前提是必须是拥有流云剑心经的人的血才成,你没有练过流云剑法的心经,换给杜若欣也没有什么用,问题是,现在天下会流云剑法的人只有她一个,没有别人!”
何明傻傻的看着‘一念之间’,一脸的茫然和无助。
“难道,杜姑娘就真的没有希望了吗?”他努力掩饰着心头的悲哀,再怎么不堪的一个女子,也是他心头唯一的挂念,如果她真的死了,这世界对他来说,还没有明媚的阳光吗?就算她不爱他,她在,也是一种他的幸福所在。
“她有没有希望与我何干!”‘一念之间’冷漠的说,“我只关心我的义女如何,我可以告诉你们,如果有人想用凡儿来换取杜若欣的生命,我就让这个京城一夜之间再无活人,如果凡儿致意要如此,我会让她从此只是沉睡不再醒来,也不许天下人伤她分毫!”
司马希晨淡淡一笑,轻声说:“前辈,你如此说,希晨真是宽慰,只是还要烦请前辈帮忙,度过目前这些难关,朝中大臣和莫家姐妹绝对不会就此放过凡儿,而且,凡儿的父亲还有事情纠缠在其中,只怕会连累到凡儿,我最担心的就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所以烦请前辈帮忙抵挡这些暗箭。”
‘一念之间’微微一笑,淡淡的说:“这不难,何况我还要问问我那两个自以为聪明的门人,如何兴得这种风波。”
何明难过的想:杜姑娘到底要如何才可以不死呢?真希望自己的生命可以换取她的生命!
寂寞的皇宫,有着说不出的清冷,离开冷宫,司马希晨独自一人呆在他的房内,锦衣华服,却无法掩饰内心中说不出的寂寞,一直守在他身边的何明和娇荷,确切的讲,他现在才知道,四年里,几乎一直是叶凡以娇荷的身份守在他身边,难怪他时常觉得娇荷总有一些隐约的不同往日,时而沉静温婉,时而默默无语,想来,前者一定是叶凡,就算她易容再成功,也不可能在长久的相处中完全的相同于娇荷,只是自己不曾想过叶凡会以这种方式陪着他。
现在何明和真正的娇荷都陪在叶凡身边,这是他目前可以做的,虽然他是皇上,一个国家的君王,但有时候,想要保护一个自己最爱的女人竟然也是如此的难。那些朝中大臣们,哪一个不是虎视眈眈的看着叶凡,恨不得生剥了她才可。如果叶王爷造反的事情暴露,想必叶凡想要生存下去都是困难,他一定要想尽一切办法避免叶凡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隐约香气扑鼻,有着说不出的春色醉人,司马希晨唇间一丝冷笑,这莫家姐妹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
杜若欣轻轻的由门外走了进来,柔美的身姿,曼妙的模样,脸上有着一丝说不出是犹豫还是挣扎的笑容,隐约有几分苦涩之意。她赌上了她一生的幸福,宁愿天下人骂她淫荡,骂她不耻,她也要留住司马希晨的人,她爱这个男子爱了多久,只有她自己知晓。从看见他第一眼,那个面上表情清峻的男孩子,一身素衣,风中略显瘦弱的身形,静静的目光透着一种让她不由自主心动的气质,是高傲,是天生的不与他人相同的气质,是天生的王者,就让她为自己许下了一生一世,她对自己发誓,一定要成为这个男子的妻子!
一抬头,司马希晨正安静的看着她,面上有着淡淡的似真似幻的微笑,就那么安静的瞧着她走了进来,微笑着,轻轻的说:“你好呀,身体好些了吗?朕才知道,原来朕的皇宫也可以如宫外般来去自如,朕外面那些个太监丫头们都做什么呀?”
杜若欣心中微微一愣,司马希晨的神情看起来是如此的清醒,不像是中了迷香的人,难道,百毒门现在的药就如此不堪吗?她努力让自己面上保持着微笑,轻轻柔柔的说:“希晨哥哥,这么晚了,打扰您,真的是不太好,可是,若欣就是想见见希晨哥哥,所以——那些个奴才们可能是忙了一白天,有些累了,若欣就没有惊动他们。”
司马希晨突然想起来,也曾经有这样一个寂寞无助的夜晚,娇荷点了热热的暖炉,静静的站在一边,身影藏在暗影里,却有着说不出的踏实,他曾经笑着对那个娇荷说:娇荷,不知何人有福气娶了你去,可得这般安稳踏实的感觉。那时的娇荷应该是叶凡吧,知道那般无助的夜晚,只是一点点暖意就会让他心中有被放大的幸福和踏实,若是那时自己细心些,说不定就认出了那娇荷是叶凡易容的,但是,叶凡的易容确实可以骗他多次,一个范晔就是让他上了当,换一个娇荷又有什么好奇怪。想到这,竟然忍不住淡淡一笑,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温柔起来,神情也恍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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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欣乍一看到司马希晨脸上的表情,真的以为自己看花了眼,这种表情,她从没有在司马希晨脸上看到过,从来没有,这般幸福和温柔,竟让她有想要落泪的冲动,如果今生可以得到司马希晨这一笑,也算不枉此生!“希晨哥哥。”
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