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节
作者:
北方刷刷 更新:2021-02-17 08:01 字数:4928
自我。
元洛逸望着他的样子,冷笑一声,轻松地躲开他的袭击,空中旋转半圈接着墙壁一个跳跃,一脚直接踹上他的胸膛。
砰的一声,陆展齐整个身子跌倒桌子上,方方的木桌顿时碎成两半。
动静太大,卫冥一下子推门而入,来不及看清楚情况,便听到元洛逸的怒吼声:“滚出去。”
他心神一颤,赶紧低头出去关上门,心中却是着急得不得了。
元洛逸一步一步走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眸中有化不开的阴冷。
“我本不想和你这样剑拔弩张,可是你太自以为是。你说我不配,难道你配?”他掷地有声,负在身后的右手紧紧地捏着,关节处早因打斗而破皮了,流出了不少血。他们两个都是用了全力,谁都没有手下留情,因为心中是同样地恨对方,他看着陆展齐狼狈的身影,心里没有丝毫的快感,反而生出浓浓的颓败,他移开视线淡淡地说道:“心疼她腿摔断了?可是你知不知道害她受伤的罪魁祸首是你!”
“不可能,你不要推卸责任胡言乱语。”陆展齐擦掉嘴角的血迹,慢慢站起身子,愤恨地瞪着他。
“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你知不知道你对她的伤害有多大?”元洛逸同样回瞪着他,眸中黑浪阵阵,似乎要将他生吞活剥。他心中气急,伸手抓住他胸前的领子,猛地一推,将他抵在门框上。“她根本不敢见你,你知不知道她为了不回去见你,自己从屋顶上跳下来摔断了腿,你知不知道她为了不见你宁愿忍受断骨之痛?”
个她闪费。陆展齐的脸色一下变得惨白如雪,目光中闪过震惊,随后是如死灰般的呆滞。
“她真的这么不想见我了么?她说的恩断义绝是认真,她以后都不会在念我了么?”他失神地呢喃,眼眸中充斥着浓浓的痛苦。
元洛逸松开手,任他颓废地滑坐在地上,冷声道:“所以你应该知道,你有多恨我,我就有多恨你。我恨不得杀了你,以绝后患。”
他一点也没有开玩笑,如果他不是他自幼情同手足的好兄弟,即便他是他其他的皇兄皇弟,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
☆、她究竟有多好
他们十年未见,他从未想过一回来会变成这样仇敌相对的局面,可是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他不会欺骗自己,继续和他表面上装着一副无事的好兄弟样子。
陆展齐无法接受地摇着头,眼眶已经湿润了,像个小孩子一样不知所措地重复着:“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为什么要这么恨我,她不应该恨我的!”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元洛逸,眸中满是坚定之色,“是你,都是因为你,一定是你向皇上请求赐婚的,都是你逼她嫁给你的!”
元洛逸毫不掩饰地承认:“没错,是我向父皇请求赐婚的,不然你以为你可以娶她?”
“你卑鄙!”他撑起身子,怒瞪着他,“我只恨没有你所有的权利和地位,不然我一定会带她走。你记住,以后若是她因为你受到任何伤害,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你双倍还回。”
“这些话你对自己说便好,能伤她的,从来都不是我。”说出这句话,他竟有些自嘲地之意。
他很累,一天经历了太多让他太过累的事情,他觉得自己要负荷不了了。
他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外面吹进来的风让他觉得胸腔里轻松许多,身后门哐得一声被打开,然后便是离去的脚步。他知道他走了,不走又能如何,再打已没有意义,更不可能再坐下来像以前一样把酒言欢。他看似娶了她,得到一切,却其实是输的最多的人,他什么都没得到!
“王爷,您…没事吧?”卫冥走进来,有些迟疑地问道。
元洛逸慢慢呼出一口气,疲惫地闭上眼道:“她究竟有多好,为什么这么多人要喜欢她?”
“谁?”卫冥不解地望着他背影。
“你也喜欢她的吧。”这次他没有问,而是陈述地说着。
卫冥眼皮重重一跳,这才反应过来他所说的人,立马跪地道:“属下不敢有任何觊觎之心,属下对王妃只是…只是敬仰!”
“敬仰?”元洛逸轻笑出声,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却好像在陈述着事实,“她有什么好敬仰的,又笨又任性,她根本没有心,你敬仰她什么?”
卫冥手心有些湿意,咬咬牙低声问道:“那王爷喜欢她什么?”
他一下子哑口无言了,僵硬在原地。是啊,她纵使是没有可取之处,可是他还是喜欢,喜欢就是喜欢,不是她有多善解人意多优秀聪明。
他垂下眼帘,神色黯然:“罢了,你下去吧,本王一个人呆一会儿。”
卫冥应声退下,关门前看了一眼他落寞的背影,他从没见过王爷有这么失意的时候,可是他也无法做什么,只是神色复杂地关上了门。
后院里,那些没事做的女人们都三五成群地围起来讨论今天的事,大多在猜测楼上两人交谈的内容是什么,犯得着这样清场了吗?难道是攸关皇权争夺的大事?
也难怪,她们看来,睿王府和相府结亲,那真是对于刚回朝的睿王来说是天大的好事,不密谋些什么,似乎对不起这么天时地利人和的条件!
八卦归八卦,她们也不敢进一步说些什么,说错话可是这些风尘女人的大忌。不过,她们兴致还是十分高涨,难得悠闲一天,口舌上自是不能闲。
霓裳站在一旁安静地听着,她很想知道更多一点关于他的事,可是从大家口中听到的五花八门,她也不知什么是真的,她大概只知道他前几日娶了陆景初,终于圆满了自己的夙愿。
“客人走了,你们随意活动就好,楼上不要随意上去,王爷还在上面。”妈妈拐过回廊,走过来对大家嘱咐着。
一群花衣绿裙的女人笑嘻嘻地对着妈妈撒娇:“知道了,妈妈去忙吧,我们会听话的!”
妈妈满意地看了她们一眼,便去了账房。
后院里的女人也稀拉拉地散了,霓裳看着二楼的方向,深吸了一口气,走了进去。
她刚踏上楼梯,和她交好的明珠便在后面拉住她,责怪地看着她:“妈妈刚刚还说的话,你怎么就忘记了?”
霓裳微微一笑,拍拍她的手示意她放心,“我和王爷有些交情,我只是上去打个招呼,况且他现在正事也谈完了。”
明珠有些贼贼地盯着她笑,“只是有些交情?怕是交情匪浅吧!以后入了王府可别忘了我,不过倒是可惜了柳公子!”
“你胡说什么!”她有些懊恼地瞪着她,脸上染上一些绯红,“我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人得了王爷的眼,况且王爷刚娶了娇妻,你别胡说话!”
“好了,知道了,你也别生气。”明珠无奈地看着她,“我就开个玩笑,你快上去吧,别待会儿人家要走了。”
“嗯。”霓裳心疼有些快速,她深吸了几口气才抬足上去。
门口的卫冥看到她有一丝错愕,随即有礼貌地问道:“姑娘来找王爷的吗?王爷心情不太好,姑娘最好还是别进去。”受好骗成。
霓裳面色一凝,“他心情不好?他不是在和景初的哥哥说话的吗?怎么会心情不好?”
“这…”卫冥犯难,不知该怎么说,总不能说刚才两个人在里面打得厉害吧。
霓裳不想错过这次机会,有些恳切地说道:“我有事情和王爷说,顺便或许能开导一下他,还请你帮我通告一下。”
卫冥一想,或许真的说说话就解开心结了,他也不会说什么好话,霓裳姑娘说不定能帮上忙,便赶紧敲门询问。
“不见。”
得到的回应是冷冷的两个字。卫冥尴尬地望着霓裳,霓裳更是面色窘迫。她深吸了口气,再次敲门道:“王爷新婚不久,竟会在此心情郁闷,是不是因为婚后的生活并不像您想像的那样,还是因为您还没有打动新王妃的心?”
卫冥听得胆战心惊,站着的双腿都不自觉得抖了几下。门内的人更是睁开杀气浓浓的眼眸,浑身寒气逼人。
“若是王爷因为小女子的话而恼怒,纵使杀了小女子也不足为过,可是于王爷的生活来说没有任何积极的影响不是吗?何不听我一言,或许能迷雾之中豁然开朗,因为王爷永远不懂,只有女人才最了解女人。”
屋内沉默半晌,霓裳的心也快跳到嗓子口,她真是孤注一掷了,她自己也没想过自己会有如此大的胆子。终于,门内的人还是发话了:“进来吧。”
她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再次推门进去,竟觉得浑身脱力了一般。
进去后刚准备行礼,就被眼前的景象吓愣了,屋子里面真是像被乱军扫荡了一般,一片狼藉,桌子椅子都散架了,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元洛逸转身扫了地上一眼,有些烦躁地开口:“卫冥,找人换了屋里的桌椅。”
不一会儿,屋里便布置好了新的桌椅。元洛逸淡然地坐回桌边,举止高贵优雅,完全不像刚才拳脚相向的样子。
“坐下,有什么事,说吧。”
霓裳依言坐在他身边,面对着他,她倒真的害怕了,全然没了在门外时的胆量。
“王爷,景初还好吗?”她实在不知说什么,只好以陆景初开始话题。
“她不好。”他惨淡一笑,“所以本王也不好。”
她的心脏重重地一抽,酸涩之感从心尖一直弥漫至整个心房。
“是吗?”她仓皇地低下头,“王爷可否细讲。”
元洛逸转头凝视着她,淡淡地开口:“因为她说她讨厌本王,这个理由够不够简单?你和她关系好,你说,她究竟是怎么想的。”
霓裳微微惊讶地抬起头:“景初即使不喜欢你,也不会讨厌你的!”只是脱口而出的‘不喜欢你’却还是刺得他一颤。她尴尬的移开视线,继续说道:“上次我见她时,她还在为连累你受伤的事而愧疚,她虽然没有那么成熟懂事,可是恩怨还是分明的,你屡次救她,她又怎么会讨厌你?”
“因为一个丫鬟。”他给自己倒满一大杯酒,一饮而尽,“因为本王处罚了她的一个丫鬟,她便直言再也不想见到本王。有时候,本王真的很怀疑,自己究竟为的是什么,坚持的又有什么意义。你说,本王该怎么办?”
他像是病急乱投医,遇上个人便迫不及待地想从她身上寻得一丝出路。
霓裳有些心疼地看着他,他在她眼中从来都是天之骄子,是她从来高攀不起的高度,为何要为了一个女人而将自己弄得这么卑微狼狈!
“王爷,想不出就不想吧。”她微微一笑,为他和自己都倒满一杯酒,“我们喝酒,喝醉了就不去想这些烦心事了。”
仿佛是一个好主意,他还没喝便像醉了一般,拿起杯子跟着笑道:“好,喝酒!”
霓裳有些沉醉在他笑容里,从没见过任何人有他笑得这么好看,薄薄的嘴唇小幅度地弯起,星眸微弯成月牙状,整张脸部刀削斧刻般坚硬的线条都会柔软起来,让人根本不舍移开视线。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优秀的男子却不能打动得了景初,她真的想不明白,明明那么好的命,景初为什么不珍惜!
————————————
熬夜又写了一章,真的好困好困,大概今天再没了,家里会有客人,我也想早睡!希望看到大家在留言区活跃的身影,不然,呵呵,我就。。。笑而不语,自己领悟!
☆、王妃出事了
梨清苑里,陆景初没在床上躺一会儿便觉得不适,胃部一阵阵抽痛,她额上渗出些冷汗。
“绿竹…”她捂着疼痛的部位,虚弱地朝门外喊着,嘴唇开始犯白。
门外没有人,院子外守着的仆人没听到她的声音,陆景初一连喊了几声都没有人回应,心里越来越害怕,害怕这种仿佛被抛弃的感觉。
“绿竹,你在哪里?”她声音有一丝哽咽,硬撑起自己的身子,掀开被子,试图出去。
绑着夹板的右腿根本不能动,她用手小心地将它移下床,然后另一条腿才下床,整个动作做完,她都费了不少力。好像浑身都在疼,她痛苦地咬着牙,撑住床沿,试图往外走。
“啊…”右脚刚挨地,稍一用力,就痛得不行,她眼里氤氲着水雾,再不敢落脚。
“有没有人?外面有人吗?”她撑着床,哽咽地朝门外喊着。
绿竹端着重新备好的膳食还有她要喝的药正好走到院门口,看到门口的人正围在一起在闲聊,心里那个气啊。她依稀听到里面的喊声,心里一慌,立马问守在外面的仆人:“王妃一个人在里面吗?”
仆人被她一喝,立马站好,答道:“是的。”仆始适疼。
被陆景初赶走的丫鬟根本再不敢进去了,禀报了她没吃饭的事后就去后院帮忙打杂去了。
绿竹心里窜起一团火,无端地冲着门口的仆人吼道:“你们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