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节
作者:
痛罚 更新:2021-02-26 18:32 字数:47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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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她一下拍下那大手,揉了揉自己的脸颊,妈的,真捏啊,痛死了。
“谁像你,胖的跟猪似的!”
是啊,柯辉是这些人里除自己之外,变化最大的一个了,除了原本的中等身材没长进外,肥肉是一圈一圈的往外延伸,估计这两年在金融系统吃香的喝辣的,天天好吃懒做惯出来的。
“得,陈芹,我确定你回来了!”他大手一挥,把陈芹抱的那个上气不接下气,连转好几圈,“两年啊,妹子,你哥哥我想死你了,再不回来,我上公安厅发悬赏了。”
“柯辉,柯辉!”腾震的声音慢条斯理的传来,淡淡如水,眼睛却依旧眯着,“别装深情了,你不早知道她在我公司里干着,你说这一年,你到北京几次了,少说10次,哪回去见过她了,问问人家吃的好不好,穿的暖不暖,就知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靠!我装下都不行啊,还不是陈朝不让我找,说要让她成长,不然我早把她给绑回家了!”
“对吧,陈芹!”他拿眼瞟她,不带任何暧昧却有点戏谑。
好不容易脚着地了,陈芹回头看了看一边没说话的陈朝,那厮正笑的柔情似水的,一副招蜂引蝶的样。
是啊,他早该知道,以他的人脉,要找到自己,还不是轻而易举,就像回来后,他要把自己绑回家也是很简单的。
可他最终还是没有,他慢慢的让自己去适应,先和他见面,再来是朋友,然后呢,他总是把自己安排的很好,沿着他设定的方向,总是能看到那一抹阳光。
陈芹觉得她也不是什么圣女,自然也成不了纯情少女,这么些年,她当然知道陈朝是什么想法,从小到大,那点模模糊糊的情愫自己哪能不知道,只是他与她,亲情的味道总是那么浓烈,真勾肩搭背的时候还行,可真要搂着胳膊肘子对望还有点像乱伦,况且经过了那么多事情,她早已不是那个要被哥哥们保护在身后的人了。这点要是他们没发现,就是自己隐藏的好了。
“想啥呢?”柯辉捅了捅她的肩膀,递上一杯清香的绿茶,“顶级铁观音,一斤5位数,喝下,簌簌口,一会好吃鱼翅燕窝。”
陈芹接过茶,楞了半晌,终于是憋出一句话,“你们都这么腐败吗?”
哈哈哈!就见柯辉整个倒在沙发上打滚,“腾震,他说你腐败呢!”
这人,越长越回去了,看着沙发那球一样的人,陈朝笑了笑,也不说话,直顾看戏般观赏着眼前两个人如蟋蟀般争斗,顶着那能温暖北极的微笑特慵懒的站在一边,喝下了一杯茶,才坐到腾震边上,“那事怎么样?”
“努力当中!”
腾震挪了挪身子,睁开眼的时候,那双眼皮就跟割过一样,一道大而深的痕迹,腻好看,从小陈芹就觉得腾震长的很漫画,没想到30岁的男人,还是那么好看,柔和的五官,很漫画的脸。
也许是察觉到了陈芹异样的眼光,腾震倒也不客气的对上那双乌黑发亮的大眼,自信度颇高,“你看够了没有?”
“看你帅还不好啊!”
哈哈,“这话都听腻了,有没有别的词!”
呕!陈芹觉得还好午餐就吃了个汉堡,要不早吐了,吐了吐舌头,直接坐到柯辉边上,摸着他的大肚子,“辉哥,你几个月了啊,酒肉穿肠过,酒肚腹中生啊!”
“这你就不懂了,现在不流行吗,肚子越大,就间接表明那里头的墨水越多!我就说腾震,你这喝过洋墨水的就不一样,你看,喝了15年,都没哥肚子大!还有,陈朝,你也是,跟个瘦猴一样,那判死刑的都还肥的长瞟,你给他们打官司,还跟枯草一样,看着哥心疼!”
滚!边上二男异口同声。
第十一章 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一天一章,嘿嘿,希望大家看文愉快,也希望大家能给喜夏多些意见,新人总是需要鼓励和支持的,当然砸砖让我更加进步,嘿嘿,谢谢了。 头顶的光环不是天使的。 …柯辉
友谊的追溯期总是很长,就像自己边上的这三位。
陈芹看着他们你来我往的说笑,脑子立马转到小时候。话说这三人,革命般的友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不过估计是一辈子就这么定了,小时候打架一起上,挨打的时候也是各个少不了,想来也怪,院子里的小孩也不只他们三,可不知道是互相看对眼了还是咋整的,应是臭味相投的搭一块了。
记得有次打架,他们呼啦啦把包全扔陈芹身上,二话不说,一拥而上的把人家揍的跟猪头一样,等整理战场的时候,才舍得转过头问,“陈芹,你知道我们刚才是为了什么打架的吗?总觉得这架打得不太真实。”
把人家打的都要脱臼了还不真实,瞧这话说的,难道非得断胳膊断腿,血肉横飞才叫真真切切。陈芹送了三白球给他们,一人一个,不用争也不用抢。
“陈芹!”腾震点了根烟,掐在手上。
恩!她的思绪还在游荡,手也还是摸着柯辉的啤酒肚。
“听说黄舒心送了你一朵花!”
这事他也知道啊,“是啊!”
“这女人,我要和她买,她还不卖,说什么我不懂爱情!”
“你懂吗?”陈芹把茶杯一放,毫不掩饰的让一种不认同透过眼睛望向他。
她想原本腾震是想说些什么的,可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动了动那两片薄唇,把烟一掐,绕到一边打电话,包厢里开始弥漫一种叫做沉寂的气氛。
柯辉说,“陈芹,你又戳人痛处了!”
啊呸!
打打闹闹,时间飞快,7点多的时候,客人陆续到来。
从一开始的四个,变7个,然后是10几个,其实他们根本就不愁没人玩,一通电话,一叠钞票,玩的人多了。那些人,陈芹并不全认识,有些是哥哥们从小到大的朋友,看着眼熟,而有一些好像是以前没见过的,反正男的西装笔挺,女的性感妩媚,而她,倒是有点不伦不类。
最后进来的那个,排场最大,专人护送,陈芹一看,原来是那天截走自己的男生,乍一看到窝沙发上的陈芹,他也在工作之余礼貌点头,不过没笑,酷的不行。再看他边上那位,今年流行的蛋糕裙,金色高跟鞋,头上还带着别致的皇冠,别说,很像奥黛丽赫本投胎华人圈,就是一进门就娇滴滴的喊,“腾哥!”表情酥的差点把陈芹给整的骨质疏松,整体印象大打折扣。
陈芹捅了捅柯辉的胳膊,“这女人是谁啊?”
“哇,陈芹,你是山顶洞人啊!”柯辉大叫一声,几乎把整厅人的眼球转移到自己身上,然后在沙发上伸出肥硕的手指头指着刚才那女生说,“你不认识吗,这可是最近电视台力捧的新星玉女掌门人—廖沈冰小姐啊!”
陈芹尴尬的笑笑,白了柯辉一眼,从牙缝里挤出五字,“我没看电视!”转过头时,廖沈冰已经由刚才初乍的尴尬成功蜕变为甜甜的微笑,朝着陈芹点头示意,笑容甜美如怡,绵绵如丝。
感情最近大家都学变脸了,刘德华拜师学变脸那是国粹,边上这几个,可就是实践出来的,工人阶级代表啊,各个眼神一抖,把手一遮,变脸绝学就成功应用于日常生活当中。
一直到入座的时候,陈芹才稍稍回忆起那个叫廖沈冰的女星,好像,好像有那么点印象,对!前几天试电视机的时候,刚好打开画面就是她,那时底下的标题好像是,玉女明星廖沈冰表示抵制婚前性行为。
好像那时她这么说来着,“女人一辈子的东西一定要保护好,那代表的不止是你的忠贞,更是一种态度,爱一个人,无关性,而是精神层面的。所以,在今天,我们呼吁网友,抵制婚前性行为,把爱一个人变的单纯。”
那时只觉得这女的,特单纯,现在看来,好像也不像那么回事。
入座的时候,她就坐在了陈芹的对面,仔细看看,她涂的粉也不算多,淡淡的一层,脸颊和下腭上有着两个鲜明的酒窝,性感的嘴唇曲线,面孔上依稀荡漾的笑意,笑的时候更加显得灵活,不知道为什么,陈芹看着她就想起了小秋,论样貌,似乎她略胜一筹,可论可爱,她似乎比不上小秋的自然,毕竟是明星,装久了,连带生活也同化了吧。
刚想着,大厅又有人进来了,真是说人人到,说鬼鬼到,韩瞳和小秋正迈着优雅的步子直奔餐桌。
“陈芹!”小秋人还没到,声音就先到了,时速2米每光年。
原本扒着塞饭的陈芹赶紧抬头,不尴不尬的笑笑,心想这下完了,明天到公司,又难过了。
腾震叫服务员加了两张椅子,12口人,就这么吃上了,韩瞳依旧面带微笑,优雅得体,小秋不呱不燥,有点反常,廖沈冰依旧笑意荡漾,估计要减肥,要不就是被限制,东西吃的少,向来是大家说到什么,低抿一下嘴唇,安静的端坐一方,这又与她叫腾哥的样差之千里。
倒是这边陈朝和柯辉夹了很多菜放到陈芹碗里,也不看看一盘菜多少分量,不管不顾的就直往那面前的大腕塞,一块肉吃完,又来一块,看的人直反胃,另外的人本就闲来无事,酒杯频频举起,磕的稀里哗啦的响,声音越大,洒出的白干越来越多,直看的陈芹恨不得拿个碗在下面接着,50年纯酿的白干啊!就这么喂桌子了,心是疼的阵阵酸楚。
不过买单的不在意,两片红晕印上脸颊了,还直呼大家喝,典型的暴发户。
趁着又一轮开战,陈芹决定到外面透透气,这种挥霍的气氛,实在是憋的闷。
倚在走廊的墙边,回忆着往事,其实之前也是这么过的,这些人是什么样的,大家都清楚!小秋和韩瞳看到自己,没有张大嘴巴,一点没有讶异的表情也间接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按袅袅的说法,自己就是个关系户,关系户是干嘛用的,就是摆设,当个花瓶,因为是别人送的,你不要也得摆着,陈芹觉得她终于是明白初进公司时,韩瞳偶尔流露的不放心了。
那时闲来无事,曾与袅袅讨论过贫富的区别,她说其实富人和穷人的区别是本质上的,就像他们都买西装,一种用美元一种用钢镚,性质一样实质却明显不同。
陈朝他们聚会的地方,高标准的隔音墙,打牌的时候是一万一万的筹码往外抽,这边是某高干子弟,那边是隐姓埋名的富豪,寻乐的时候,低调的张扬。而平常的人却习惯到欢乐迪,点杯开水,就开始嘶哑着喉咙唱,那…就…是…青…藏…高…原,他们到那就是买乐,也甭管隔音好不好,就算你五音不全,人家服务生见了你,依旧是一脸微笑,几十个包厢共用一个卫生间,男生说解个裤腰带都运动会似的跑一圈,可腾震他们就不一样,虽然他们也唱歌,可不到那些标榜自助式的KTV,而是到私人会所,里间是台球桌,外间是包厢,喝着伏特加,虽然也点青藏高原,可人家只听不唱,就算是唱也愿意出点高价,叫上廖沈心这类明星陪着,一个愿打一个愿哎!
若真要说这样的生活好不好,谁也没个定数,想当时咬着馒头,就想吃鸡蛋,吃真鸡蛋,就想咬蛋糕,咬着蛋糕心里又想着别的,一个循环一个循环的上去。再回头时,已经不是那么回事了。
正想着呢,有人在背后叫唤,一回头,眼睛的视线范围内就看见柯辉迈着神仙步就过来了。
“醉了啊!”她笑。
他一手搭在陈芹肩膀上,摇头,“陈芹,我知道,你现在看哥几个不乐意了是不?觉得哥几个变了,腐败了,腐朽了,真他妈财奴了是不?”
陈芹摇了摇头,“没!你们几个是什么样的人我能不知道吗?”
“是啊,你要不知道,就真没几个人知道了!其实我也挺想和你一起去北京蹲会,过过那些日子,不就地下室吗,不就啃馒头吗,我能受得了,瞧你一回来,明显长大了,可哥不行啊,这肩膀上抗着两座大山呢,左边,咱爸咱妈,右边,咱这高干的光环就和天使头上那个一样,摘也摘不掉,好听点是福气,难听点,谁要谁拿去,咱不靠这个也能混的好。”
“可就是没人相信,一直把我们摆上那个受人景仰的案头,知不知道,哥也也很累,每天花天酒地不代表我们不上进,我们上进的时候,他们看都没看到,你看陈朝,为了什么破官司差点出车祸!”
“他说是几天没睡好,开车走神了!”
“屁!他自己是说开车快了,我还不知道,是有人故意搞他。”
“那现在呢?”陈芹突然激动的抓着柯辉的肩膀。
“有你爸在,能动他的还没几个,安啦!”拍了拍肩膀抖动的陈芹,柯辉看着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女孩,那酒劲似乎也一下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