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3 节
作者:怀疑一切      更新:2021-02-26 18:29      字数:4970
  “装什么清高?”七少爷见他再三漠视,怒气更盛,一把揪住司非情头发将他压在石上,冷笑道:“你还真当自己是公子哥啊?哼,哪天楼主看厌了,你以为还能这么舒服地住在这里么?”他看着司非情难受喘息的样子,又是一阵讥笑:“就凭你,想讨楼主喜欢,差得远呢!”
  司非情回过气来,虚弱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要回去了,你放手。”
  七少爷凝视着他,想看他是否在装傻,却见司非情双眼明净无尘,不染半点杂质,倒叫七少爷自惭形秽,觉得方才那番侮辱话语好似在说自己一般,心头怒火一下炸开,失了理智。猛地将司非情翻转身,牢牢按在假石上:“你不懂么?那我就好心来教教你好了——”
  “放,放手!”胸前肌肤被粗糙的石头磨得作疼,司非情边咳边挣扎,但他那点微弱的力气根本起不了作用,弱不禁风仍苦苦反抗的模样反令七少爷残虐心起,一时只想狠狠折辱这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司非情。?!衣带骤然被抽掉,司非情一下愣住,随后下衣亦被粗暴扯落,肢体暴露在空气里,他登时周身起了寒粒,惊道:“你做什么?放开我!”
  “我是在教你啊!”苍白嬴瘦的下体映入眼帘,七少爷竟喉间躁热,欲望上冲,再也顾不到别的,他掏出已然硬挺的分身,分开司非情臀瓣,径直向紧闭的密穴冲进——
  “啊啊啊————”没有任何前戏滋润的突兀插入,司非情发出一声凄厉惨叫,随即宛如五马分尸般的绝顶痛楚席卷而来,心脏狂烈抽搐,他瘫在石上,浑身痉挛。
  “哈啊——”七少爷也为他的紧窒一声低吼,稍稍后退,一缕殷红血丝自被撕裂的穴口沿大腿内侧蜿蜒流下,更令七少爷施暴情绪高涨,他又是一个猛力冲撞,喘息之余仍不忘出言污辱:“怎么了?这样你就吃不消了?嘿,真是没用……”
  痛!痛!仿佛要将身体撕碎的痛!从股间不停流淌着的温热的液体是什么?像利刃一样在体内来回戳刺的、似乎要搅断肠子的……司非情意识开始模糊,心如同被人捏在手里揉搓般痛苦,是不是要死了……
  抬高他的腰,七少爷几个大力抽插,一拍他冷汗涔涔的惨白脸庞:“受不了了吗?那就来求我啊!你开口求饶,我就放过你。”
  求饶?司非情渐已飞散的神智被这两个字拉了回来,竟不知哪来的力气,伸手堵住自己的嘴,将正要逸出的凄楚呻吟封回口中——为什么要向伤害我的人求饶?我又没有做错,为什么要我求饶?
  “你还很倔啊!——”司非情的死不吭声让七少爷深感挫败,他重重顶进胡乱搅动着:“我就不信没法让你开口……啊哈,看你能死撑到什么时候……”
  死死咬着塞在嘴里的手指,浓重的血腥味令司非情数度昏厥,但又立刻被难以忍受的激痛弄醒,手脚渐渐冰冷,心跳却越来越快,几乎要冲破胸腔……倏地背一僵,腥甜的热液直冲咽喉,眼前一片黑暗——
  他全身一抽搐后突然没了动静,七少爷神志微清,转过他的脸,见鲜血不断自灰败唇间涌出,不禁慌乱起来。他本是想给司非情一个教训,让他不敢小觑自己,没料到司非情的身体竟如此虚弱不堪,心中后怕,竟愣在当场。
  “七少,你这是在做什么?——”几个少年从小院走出,他们是听到司非情起初那一声惨叫,过来看个究竟,岂知竟见到这一幕,都惊得呆了。
  七少爷顿时回神,退出司非情身子,大股鲜血随之冲出司非情碎裂的后庭,一直淌落脚腕。他面如死灰,忍不住发抖。
  未释放的硬热生生抽离甬道,又带来一阵钻入骨髓的疼痛,司非情一声闷哼,再度痛醒,他勉力翻过身,背靠假石,望着七少爷。双手紧紧捂住嘴唇,但血丝仍止不住地从指缝渗出。
  后退几步,七少爷别过头,竟不敢再看司非情的明净眼眸。那几个少年如梦初醒,纷纷围了上来:“七少,你疯啦,要被楼主知道,你死惨了……”
  “不会吧,楼主最宠你了,应该不会杀你……”一个少年见他魂不守舍的,便安慰起他。
  最宠么?七少爷都不明白自己居然还笑得出:“我算什么?不过是被人用来发泄消遣的玩意罢了,哈哈……”一仰头,疯狂地大笑起来。
  狂笑入耳,司非情胸膛起伏,又咳出两口血。
  “七少,别笑了,趁没人看见,快走吧……”少年们七手八脚地拖着他奔回小院,暗自嘀咕,这个七少,是不是真的吓傻了?但任谁看见那一身染血的司非情,都会害怕吧。
  都结束了么?司非情挣扎着想穿回衣物,手脚却冰冷软绵使不出半分力道,他仰望着明朗长天——我是不是要死了?可我还想再多活几天……谁来帮帮我?……
  “孟……天扬……”在陷入无边黑暗之前司非情吐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呢喃。
  第五章
  无尽的痛,无边的黑,浓浓的血腥味……姐姐、双亲,我也要跟随你们而来了吗?可我不想死,我只是想要像普通人一样活下去,无病无灾地活下去……我,是不是真的没那个福气?我,好不甘心……
  手指张开又收拢,拼命想抓住点什么。在握住了温暖的手掌后,就牢牢纠结,不肯再松手。
  “司非情!司非情……”熟悉的呼唤一遍遍在耳边回旋,司非情张开眼睛,望见孟天扬惊喜交加的俊颜。
  “司非情……”不顾一切地将虚软无力的司非情抱进怀中,已在床前守侯了几个日夜,终于看到昏睡如死的司非情再度睁眼,孟天扬心情激荡得说不出话来,只能频频轻吻带着药味的微凉唇瓣。胸口涨疼着,揪痛了心头数日的悔恨又一次决堤——
  是我太疏忽了,我忘了病弱的你根本就无法保护自己,以为你在后院无人打扰,竟没有派人来看护你就放心地连日在外,枉我还说过要好好照顾你……你一定对我很失望罢。司非情……
  如果那天不是医师及时找到了你,我怕我回来看到的你,已经是冰凉的,无生气的……不敢再想下去,孟天扬搂紧司非情:“对不起……非情,对不起……”
  “……孟天扬……”司非情靠在他温热胸前,心不可思议地安定下来,慢慢看清了周围一切,是自己的卧房……
  “我晕了多久了?”司非情低咳着,喉头甜甜的,又要吐血了么?他掩住嘴,尽力压下乱窜的气息。
  “三天……”孟天扬眼里流露出无穷怜惜,抚着他毫无血色的脸颊:“对不起,是我的疏忽,让你受这么大的痛苦。”俊雅的面上陡然划过森寒:“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要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
  咳声猛止,司非情惊然看着一脸杀气的孟天扬,他又要做什么?像对付那个员外那样,把人剜眼割舌么?想到那美艳的七少爷血流满面的样子,司非情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你,你要把他怎么样?”
  司非情,你居然为那样伤害你的人担心么?……孟天扬凝注司非情明净含忧的眸子,忽地凑上嘴唇,轻柔到呵护似地吻着他双眼:“非情,我绝不会再让人伤害到你,我发誓!”双拳却紧紧握起——如此淡泊如柳,无欲无争的你,竟有人忍心那般凌辱你,那个人,绝不可原谅!
  放平司非情,替他掖好丝被:“我去拿药粥,很快回来。”
  看他背影离去,司非情轻咳两声,静下心,才觉得浑身的骨头肌肤都似散了架一样疼痛,股间被撕裂的部位更是火辣辣灼烧着,惨痛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回脑海,他煞白了脸低喘着——不明白,那个七少爷为何要如此对待他?可是,七少爷最后疯狂的笑声却在耳边回响不绝——那仿佛带着无限自嘲和深深悲哀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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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暖暖地洒在身上,微熏的风中已悄然带了丝夏意。
  司非情一身黛青,躺在院中软榻上闭目假寐,连续几日孟天扬都时不时输些真气给他,又人参灵芝进补不断,虽然仍不能起床行走,但脸色已不似前阵般惨白如死。
  “非情——”孟天扬抱着焦尾琴含笑走来,坐在榻沿:“气不气闷?我弹琴给你听可好?”看到司非情诧异的眼神,孟天扬一笑:“我好歹也是个风雅楼主,这琴棋书画自然是要样样精通才行,你不信么?”也不等司非情答话,径自弹起一曲《碧宵吟》。
  这,这样的琴声……司非情的神色由惊讶转为古怪,最终忍不住抖着肩,笑了起来。
  “怎么样?”停下堪媲美蛙鸣的琴音,孟天扬眼里满是浓浓笑意和宠溺,一直微带忧郁的司非情终于被他逗笑了。
  “咳,你应该叫附庸风雅楼主才对。”司非情轻笑,孟天扬的琴艺真不是普通的滥。微撑起身:“孟天扬,可以让我弹一下么?”已经多少天没有摸过琴了?成日躺着,他都快闷坏了。
  “当然。”孟天扬浅浅笑着,抱起司非情,让他背靠在自己胸前坐定,双手穿过他腋下,托住焦尾琴:“我都好久没听过了。”
  悠扬空灵的琴声自指间宛转流泻,依旧的清净幽雅,依旧的高洁无垢,不染纤尘,让人存不下丝毫秽念邪意……孟天扬深深凝望着怀中青衫男子宁谧祥静的侧脸,还有唇角那一丝宛如无痕的淡泊微笑——无意识地,他已偏过头,轻轻印上司非情淡色唇瓣……
  孟天扬?止了琴声,司非情扭头望进孟天扬俊雅温文的面容,那眼里闪动着的,多像亲人慈爱的目光,可又多了些什么?一些他似懂非懂的,却隐隐觉得喜欢的东西——是啊,喜欢注视他,也喜欢被他注视着……
  “非情……真想一直都这样抱着你,看着你,听你弹琴……“孟天扬将脸贴上司非情面颊细细摩挲。
  一直?司非情心一凉,涩然垂眼:“我也想,可惜,我的身体……没办法……”
  “……如果,我说有办法呢?”?!司非情猛抬头,见孟天扬眉眼含笑,他颤声道:“孟天扬,你是说我的病有救么?”胸口一阵激动,连指尖也轻轻颤抖起来。
  “没错!”孟天扬将琴放过一边,包握住司非情双手,笑道:“我之前离开总堂那十多天,便是为了此事,再过两日,当见分晓。”
  孟天扬!突来的惊喜让司非情张大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心跳得比任何时候都要激烈——可以健康如常人地活下去了吗?
  感染到司非情的喜悦,孟天扬漾起明快笑容,拥紧了司非情:“我说过要好好照顾你的,所以,我一定要让你跟我一样长命百岁,我才好继续照顾你啊,呵呵……”
  孟天扬!孟天扬!司非情有些承受不住过度的欢喜,倚着孟天扬,微阖双眼,十指却与他紧紧相握——温暖的、有力的、可以让他信任安心的孟天扬!
  ——姐姐,如果你了解如此的孟天扬,你还会不会退婚?还会不会为了那个只在洛阳花会见过一面的男子结束自己的生命呢?
  凌霄!已经被藏匿了许久的名字突然间又浮上司非情心头——令司氏家破人亡的凌霄……
  “啊啊————”一声尖利惨叫毫无预警地响起,打断了司非情思绪,他一惊回首。
  一人身无寸缕,披头散发地奔进院里,后面还追着几个灰衣汉子,那人突地一绊摔倒在地,灰衣人立刻上前按住了他。
  “放开我,放开——”凄厉而又嘶哑的叫声传入耳中,司非情睁大了眼睛,是七少爷!
  “你们怎么回事?连个人犯都看不住,被他到处乱跑?”孟天扬脸色骤阴。
  “是,是属下该死!”灰衣汉子个个额头冷汗直冒,慌忙抓住七少爷便向院外拖去,一个机灵之辈还顺手给了他几记耳光,七少爷声音登时低了下去,却仍不停挣扎嘶喊着。
  血,一路从他被拖过的地方延伸开去。司非情此时才惊恐地发现七少爷股间腿上沾满鲜血,全身都是青紫淤痕,令人触目惊心。
  “住,住手——”司非情大喊,那几个灰衣汉子一怔止步。司非情自己都被这声大喊吓了一跳,但只呆了一呆,随即转向孟天扬:“你要怎么处置他?”
  “这些小事,你不用去管。”孟天扬举袖挡住他视线,对那班灰衣汉子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快走。
  “孟天扬,你又要把人弄伤残么?”司非情拉着他手臂,见灰衣人拖着七少爷欲行,叫道:“不许走!”心中一急,猛咳起来。那几个灰衣汉子呆在那里,面面相觑,也拿不定主意该走还是不走。
  微微一叹,孟天扬轻拍他背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