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节
作者:负债赌博      更新:2021-02-26 18:26      字数:4810
  暗谋ǔ辍!?br />
  净笑了,拾起药丸,大概也猜得出这颗药丸的作用了。她抬头说:“你们很寂寞嘛。只有这样才找到说话的对象。可是为什么不能信任人类呢。焰和我见面的次数不多,但也没有见我一次送我一颗遗忘药丸呀。你比他还多疑。可见你比他要孤寂得多。”
  “哼。”他撇过头轻轻从鼻孔中哼出气来,似乎不太服气自己的事被她说中。
  净捏着药丸,说:“反正我也要遗忘的,你就不能把他的名字告诉我么?他在哪儿?就当作我陪你说话的额外赏赐。”
  看着净恳切的目光,他犹豫了半晌,终于说:“ASH。他的代号。哼,因为你,他变得仁慈了,这次的猎杀任务居然没有完成。目前,他被父亲软禁在苏必利尔湖。好了,我都告诉你了。把药丸吃了吧。”
  净咬咬唇,将药丸塞入口中。随着吞入喉咙的动作,她惘然地看了他一眼,掉头便走。
  身后呼啦声,那个人展开翅膀远飞而去。
  净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许久,伸出手捂住嘴,吐出藏在牙间的药丸。
  “ASH,尘?”她的神色振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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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十七章 接受惩罚的焰
  (更新时间:2005…8…6 10:23:00  本章字数:5542)
  飞机遇气流发生微微的颠簸,净裹紧了身上的的衣服,头侧靠在椅背上,眼睛望着窗外灰黑的云雾。心里担忧,这个时候,明尼苏达洲也许正在下雪。焰会在哪一个方向呢?净闭上眼,拉紧衣服,嘲弄地想,自己果然也并不喜爱寒冷的冬天。她比较喜欢秋天,在她的人生中,似乎秋天总有一些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六岁那一年的秋天,在意大利初次遇见了爱欺负人的迪亚戈。那回,自我保护意识的高涨使她生平第一次咬人。
  八岁那年的秋天,曾被老师布置过这样一道家庭作业:调查家庭成员最喜爱的季节。经过认真的调查,报告内容大致如下:
  爹地最爱夏季。据说爹地在某一个夏天的日子里邂逅了妈咪,为此,一到那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他总爱牵着母亲的手,两个人到河边散步。
  妈咪喜爱冬天。她有的时候像个孩子一样,爱打雪仗;她说冬天和爹地一起窝在家里壁炉前的双人椅上是最温馨的事情。
  妹妹灵灵说自己容易出汗,不太喜欢夏天身上粘乎乎的感觉;秋天,爹地就要抓他练武功,日子过得比较闷;到了冬天一降温,爹地妈咪就不允许露营,所以在冬天也不好玩。灵灵最后勉强挑了春天。
  我宁愿选择秋天。一晚秋风后,紫树金黄的落叶铺满整条大街的情形会让我有置身天堂的感觉。有时我想,美丽的天使会不会藏身在那漫天的金黄中呢。
  这次作业,她得了A,也因此,她对秋天更加的沉迷。
  十一岁的秋天,获得学校以及乔治亚州属教育部门的推荐,代表该洲参加国际儿童环保会议,在可持续发展世界首脑会议上与其他几个孩子做了发言。之前为了更好表达自己对环保的建议,以及让在座的首脑们接受而不只是例行公务听孩子们天真的设想,她固执而坚持地要求最后上主席台,并且。记得当时,所有人似乎都是在她的眼泪与倔傲神情中妥协的。
  十三岁的秋天,同校的一名高年级校草向净表白,为了得到她的注意,在校庆时爬上学校最高处,大声朗诵情诗,险些跌落地面。但只得到她淡淡的笑容和转身离去的忽视。该少年气愤之下果真从高处跳下,幸好被大树挂住衣服,只得皮外伤。从那个时候起,灵便担当起她的贴身保镖,凡有不轨者都被灵毫不客气地挡了去。
  十五岁的秋天,一切看似平静无波。可是那时起,她似乎爱上了天空的色彩,常常沉迷于白天的蔚蓝与黑夜星的闪亮的与月的皎洁。轻轻一阵风,柔柔一股清香都能令她感动,让她在不自觉间随之翩翩起舞。
  十六岁的秋天,妹妹离开了身边,在柔弱怜人的表象下深藏着的坚韧狡黠不得不浮现出来。比如,对于数目爆增的追求者,她不躲不受,给自己挑了一个柔道高手的作为近身男友,令其他人望而却步;再请舅舅遣来妖娆美女,把这“男友”诱惑了去。既抓住他的把柄,让他对自己言听计从,又确保这挡箭牌不会失去作用。上预科的时候,她的身边随身携带实验针筒,当然不是防狼,而是要求抽取追求者的血液样本作为研究对比使用。
  十八岁的秋天,情窦初开,当她抚心自问为什么突然就发生了这样的情感,一向按理出牌的她却找不到答案。灵后来告诉她,恋爱并不由理智来控制。想了就想了,爱了就爱了,无法用逻辑来解释。正如她和牧沙初遇时,想在一起的念头逐渐增强,爱就成了这种无可歇止的欲念的必然结果。
  想在一起的念头?
  她分析过自己的情感。她并不如灵所说的那样渴望和焰每一分钟都要在一起。她只是期盼着,期盼那双蓝眼中有自己的影子;期盼那一身的黑衣能换成各种青春的色彩;期盼在秋天紫树落叶时,可以看见一双红翅膀在附近挥动;期盼那粉红若女子的嘴唇发出“净”的声音。
  回想过往,净发现自己居然不是一般的执着者。对于日常生活,她并没有过多的要求。即使父母是穷光蛋,她也能活得自在。但是,假若确定目标,无论那是生活上的,学习上的或着情感上的,她发现,自己竟是那么的专注认真。这包括了不接受母亲的建议而选取自己感兴趣的生物细胞学,也拒绝了父亲亲自替他安排的住处,即使是学习上的疑问,她也决对要把一切弄个清楚明白,绝不拖泥带水,也不盲目接受。
  现在去见焰,这样的坚持会是对的么?
  到了明尼苏达洲,净开始后悔那天晚上为什么不从尘的兄弟口中获取更多的信息。
  要知道,苏必利尔湖,是世界最大的淡水湖,水面积82103平方公里,有近200条河流注入湖中。湖中主要岛屿罗亚尔岛、阿波斯特尔群岛、米奇皮科滕岛和圣伊尼亚斯岛。沿湖林地繁多,虽风景秀丽,但人烟稀疏。无论从哪一个方位找起,都必须花上不少的时间。幸而灵的手镯电脑放在家中,被她取了来用,在密林中,这是可以起大作用的。
  净装扮成摄影爱好者的姿态,与事先约定好的一个本地导游从人烟最稀少的西北部找起。她知道,焰的一族不可能让族人暴露在人类前,因此,软禁焰的地方不可能是一般旅游者常去的港湾、公园或小岛。在路途过程中,她小心奕奕地记录下路线特征并且留意不一般的东西,即特别的羽毛。
  向导见她边拍照还边收集羽毛,便以为她是个鸟禽研究者,于是非常热心地告诉她在某个地方偶尔飞来漂亮的大羽毛。净一听,边要求他带她前往,但是该向导却打死也不愿意踏入他所说的地方,说那里有妖灵在作祟,凡进入那个地域的人常常迷路不回头,即使侥幸能出得来也变得痴痴呆呆,仿佛受过非常大的刺激。有科学家曾经带了探测仪器进入该地段,然而据说仪器在那地域里居然全部失灵。在其中两人失踪之后,最终也不了了之。因此,该地域被称为迷你百慕达。当地人都相信,这是未明力量在作祟。
  净听了后,猜测这大抵是他们的所在地了,于是借写出游报告为由,向导游探听了该神秘地段的路线,记录下来,打算亲自走一趟。
  那之后第二天,净给向导放假,自己一早便出发了。没有向导,跨上大背囊的净进入了神秘而引人敬畏的小百慕达地段。
  一月份的天气相当的寒冷,苏必利尔湖周围的湖边丛林的地面上覆盖着一层冰,净小心谨慎踏出每一步。她抬头环视丛林上空,心中开始暗暗诧异,越深入林中,雾气纠结越浓,而且那雾气并不下沉,而是弥漫在高空,遮挡了视线与阳光。净边走边回头留意走过的路线,冰面上并不留任何的痕迹,她发现,自己已经分不清来时的路了。这就是小百慕达的力量么?净不禁有些心慌了起来。她打开手上的手镯电脑,惊愕发现指南针的功能无法使用了。她调出其它的功能,发觉也是同样的结果。她拼命让自己冷静,相信只要往前走,一定可以走到湖边。
  在雾锁的丛林上方,似乎传来翅膀拍动的声音。净抬头,尽管什么都看不清,但她确定,一定有大的鸟儿刚刚经过。据说,秋冬交界时,在这附近能看到候鸟在上空盘旋,更高处,还能看到猎鹰和白头雕等猛禽。但现在是寒冷的冬天,鸟儿都南迁了。净这么一想,振奋起来,决定凭感觉走下去。
  雾气越来越浓,渐渐地把一米之外的视线范围都掩盖住了而这漂浮如云如烟的雾打在脸上却有温暖的感觉,与脚下的寒冰截然相反。净打开了手镯电脑的照明功能,刚刚跨出两步,突然间一脚踩空,整个人翻了个筋斗后身体背贴在冰凉的表面上往下方滑。踩空的地方似乎是个大的斜坡,过了一阵子,终于着地。净感觉到自己的脚落入松松软软的泥土中。周遭的气温豁然温暖起来。
  净站了起来,一身厚厚的羽绒服使她免遭跌伤,但在翻筋斗的时候,鼻子被什么撞了,此刻才流了一串鼻血。将血迹擦干净后,雾也似乎被突来的风吹散了。视觉豁然开朗起来,在她眼前的并不似平常看到的苏必利尔湖。一月份的苏必利尔湖不可能如此的平静,通常那湖面的温度比陆地的高,湖上的风很猛,湖水的浪也比较大。而这呈现在净眼前的湖却是一片冰的世界,没有边际的透明,冰面浮起白白的霜雾。本该令人寒冷冰冻之极的世界却不极来路时温度的一半。
  扑面而来的风也是温暖的,净取下手套,抓住风中夹杂的黑茸茸的东西,那是鸟的羽毛!接着,随风飘来的还有细软如雏鸟的毛。净一阵的兴奋,她真的找对地方了。于是,没有犹豫地,她毅然沿岸迎风而行。在离四百米处,眼尖的她被地上火红的颜色吸引住视线,那是一根新鲜的仿佛刚刚才凋落的羽毛。将羽毛放在手心,似乎还能感受到其中的温度。净屏住呼吸,缓缓仰起头,雾气的散去让,眼前的一幕令她心猛地一窒。有着火焰光辉的美丽少年被无数的藤缠绕禁锢在树干上,衣物单薄的身躯与张开的翅膀被紧紧勒住。月色的头发遮住了低垂的脸庞。
  “焰?”她丢下行囊,扑上前去,一心要替他除去缠绕的藤。然而,那些看似干枯的藤粗大坚韧,若不用锔子恐怕无法将起弄段。就在她拎刀子脱大衣的时候。焰缓缓抬起头。在视线接触到净刚巧抬起的脸庞时,惊诧的神色出现在他的面孔上,蔚蓝的双眸印出奇异细碎的光辉,他不自觉地张口呼唤:“净?净!”
  净愣住,她不可置信地望着他,怔怔道:“你会我的语言?”
  仿佛意识到自己做错事一样,他急忙撇了撇脸,但似乎又不太相信净就在眼前,连忙又对上她的面容。净举高手,捧上他的脸颊,幽幽问:“你会的,却从不让我听你的声音。是不想被我追问你的事情么?”
  焰的眼神复杂却温柔无比,他紧紧地盯着净,仿佛害怕一眨眼她就消失似的。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净触摸到他肌肤的冰凉,急忙拾起刀具就要割那坚硬如石的藤。
  “不。”他忙摇着头,“回去。净。”
  “你不要自由?”净顿住动作,不解问。
  “惩罚。对我的。”很明显,他的发音说得一点都不准,貌似他从来都没有开口说过这样的话。
  “可是,你会冻死的。”净不可思议地瞪他,“你的族人这样对你,你也不在乎?”
  他垂下眼睑,淡笑一声道:“他们是我的家人。”
  净望了他许久,最终放下了刀具,无奈失笑:“说的也是,这是你们的家务事。我也许正在做多余的事呢。差点以屠龙公主自居了。”
  “净。”他静静地看她,说不出别的话。
  “我只是突然想起来了,然后找到这个地方来,想对你说声谢谢。谢谢你没有杀牧沙。”净也不知在这样的情形下该和他说什么。毕竟他是自己离开的,也并没有义务一定要接受她的情谊。
  他低低应了一声。
  一阵的沉默尴尬的气氛在两人间散开。焰最终打破沉默说:“走。他们会发现你。”
  净一怔,看看回路,自嘲笑道:“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回头了。”
  再次的无言,焰显然不知如何面对这样的局面。净拾起大衣,为他围上固定好说:“放心吧,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