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节
作者:
阎王 更新:2021-02-26 18:15 字数:4728
有他无法做到的事。低低的道:“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四周都充斥着他的味道。他这么的无助。一直以来,他如此的意气风发,如此的顺利。何曾这么无力过?她心中酸酸的,只任他紧紧箍着。
这天,他母亲派了人过来找她。一路上她纵然是无所谓,心里也还是七上八下的。电视里有好多这种镜头,男方父母不同意女主,派人来找女主,给她一笔钱,让她远走高飞…天哪,不会出现这种桥段吧!那也太低俗了吧!
那人恭敬的将门拉开,请她进去。屋内还是摆满了鲜花,各种品种,有步如花海的感觉。唯一不协调的就是花香中杂带着的药水味道,处处提醒着人们,这里是医院。
“刘秘书,帮我砌壶茶来!”很快,刚刚接她过来的那个西装笔挺的刘秘书,已端了上来。放在茶几上,又拿起茶壶,倒好了两杯,分别摆在她们面前,这才退了出去。
他母亲端起了茶杯:“来,喝一口看看。”她依言喝了一口,是挺苦的。他母亲继续道:“我活了一辈子,回过头来想想,其实谈恋爱与婚姻,跟泡茶也是差不多的。有时候会苦涩,有时候会甜蜜,日子久了也会淡而无味。”
她见他母亲的茶杯空了,忙拿起差壶倒满。他母亲接了过去,喝了几口,看着她道:“他现在呢?人倒是定性了不少。事业做的也还可以。虽然别人说都是靠着他父亲,但凭良心说,只白白担了虚名罢了,他父亲这个脾气是绝不会去帮他的,每次见着了,不训他一顿已经很好了。”
她也插不上嘴,只坐着当个听众。“我知道你跟他在一起两年多了。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在他身边待这么久过。若你以为我没有一点点封建门第思想,那是假的。只是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做的无非是想让他开心罢了。况且按他的性子,要强按着他这头牛吃草,估计比黄河倒流还要难的!我生了这场病,也想通了,世事无常,不过短短几十年,只要修仁认定你,我也不会反对!”
“那你呢?你对修仁是什么看法呢?你爱他吗?”这是个母亲在问他儿子的女人吗?她沉吟了半晌,吸了口气,抬了头,坦然的看着他母亲,目光清澈纯净:“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爱他,想和他在一起。我会爱他到我不能爱他的那天为止!”
这已经足够了,不是吗?若是一个人能随口说出一辈子,一生一世,反倒都是假的,虚伪的。谁能知道以后的事情。但是跟着自己的心意,爱到环境改变的那天,不能再爱的那天,也已经足够了。环境改变,有可能是一段时间,几年光阴,也有可能是一辈子,直到自己死去。
他母亲笑了,虽然秘书将她的各种情况调查的很仔细,很详尽。但她发现,其实不用,只要看到这个女孩子的眼睛,就会很清楚明白,她是怎么一个人。有着一中清澈如水,毫无造作的眼睛的人,必定拥有一颗纯净的心灵。或许物质贫乏,但内心一定有不同之处。否则自己这个老公口中的不肖子怎么会为她驻足停步,流连至今,甚至还一头陷了进去呢?
但想到他这个倔强的老公,她叹了口气。每次骂儿子是头蛮牛,其实不知道他儿子的这个牛脾气完全是遗传他的。
第24章
第24章
她提了保温瓶去看江母。前一次,与他一起来的时候,几位医生正巧也在,谈起了化疗后,江母胃口一直不好。他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无意的说:“默默很会熬汤,下回让她给你熬点带过来。”她傻傻的站在旁边,承认也不是,否认也不是。
轻推了门进去,房内有人在谈话,是两个女声,隔着一扇虚掩着的门,还是听得很清楚的。她觉得不妥,正想退出来。江母的声音却传了过来:“修仁的意思,我是懂的。我已经跟他谈过了,想让他和赵小姐分手,按他的脾气,是不可能的。”她的身子定了定,一下子竟忘了出门。
“修仁从来也没把这当回事情。否则也不会这么野了。好不容易跟现在的赵小姐在一起,性子总算是定了点。我瞧着也放心了点。但他父亲这里怕是不能同意的,他那观念又不是一时半会的,怎么可能改得过来。嗨,又要天翻地覆了…”
“姐夫那边估计没有什么商量余地。更何况这事是他老爷子在的时候给定的娃娃亲,两家又是老战友…你是最了解的,姐夫这个人向来最重视承诺了”
江母轻“恩”了一声:“俗话说无仇不成父子,放在他们两个身上,真是在贴切不过了。这几年,我看宋家这边对修仁不闻不问的,还以为修仁太过放纵,他们也不满意。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只要他觉得好,我也就顺着他好了。况且宋玲玲这几年也一直在国外啊总以为就这样会不了了之的。哪里知道我这一病,他们也过来走动了,却是提起了这件事情。”
“宋玲玲我倒是见过一面的,上次跟政协乔夫人一起喝茶。远远的看到一个很时髦的女的。我也没有认出来,倒是乔夫人认识,就这么说起。刚从美国回来,读了好几年的书…”
她静静的站着,仿佛在听别人的故事。好一会,才打了个冷颤,原来她从头到尾只是个第三者而已。他老早就有未婚妻了!却从来没有跟她提起过!何必要跟她提呢?她算他的是什么啊?不是很好吗?门当户对,都高干子弟。她应该恭喜他的。
屋外在飘着雨加雪,风呼呼吹着,大衣的下摆不停的甩动。她呵了一口气,瞬间化作白白的一团。春天还没有来吗?怎么还这么冷?这个城市其实没有什么好的,冬天来得早,春天来的晚,风沙不断的。还不若家乡的小城,小桥流水人家,又四季如春,风景怡人。
车子“嗖”的一个急刹车,在她身边停了下来。她似乎还是没有感觉,还在慢慢的移动。他“啪”的推开车门,下了车。怒道:“你疯了?不知道下雪啊?”她这才像反应过来一样,抬起了头,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他:“是你啊?”
连里头的毛衣也湿了,他停了手,忙发动车子。抱着她上了楼,扔在浴室里,开了热水。一会儿,浴室里已经蒸汽缭绕了。
他看了一会,觉得有点不对头。但有找不出很明显的地方。只除了在雪里走路。他想问个明白,但见她神色似乎很是疲倦,也就不想过于追问了。索性也去洗了澡。
出了门来,她已经睡下了。他坐在床边,摸了摸她的额头。有些烫手,应该有点温度。到了楼下的书房,找到了备用的药箱,拿了两颗药。
回了房间,她还在睡着,呼吸均匀,竟然已经熟睡了。一头乌黑的头发散散的落在雪白的枕头上,衬的脸色也玲珑剔透的,因发烧的关系,微微泛着红晕。他俯下身,她身上有着沐浴后清清的香味,很好闻。其实他身应该也是这个味道的,但在她身上闻起来就格外心弛神荡。
浴袍因翻动的关系,带子已经微微松开了。沿着脖子滑下去,依稀能看到起伏的曲线,他口干舌燥了起来。忙移开目光,轻轻推了推她:“默默,吃药了!”她恩了一声,却转了个身,继续睡。
他哑然,不能纵容她,索性放下水杯和药,将她抱了起来:“乖啦,快吃药,否则你明天肯定要生病。”她咕哝了一下,推开他的手,喃喃道:“默默不要吃药。”她以为她在做梦,像是回到了小时候,父亲总是这么哄她吃药的。好希望自己在梦里,永远在无忧无虑的童年,可以仗着年少,肆意的享受父母的宠爱。
他拍了拍她的脸,执意要将她弄醒:“起来,默默。一定要吃药。”她总算是醒了,迷蒙的睁开眼睛看着他。他笑了笑:“总算醒了!来,把药吃了。”她听话的张开嘴,将他递过来的药含在嘴里,又喝了一口温水,将药咽了下去。
他满意的将她放倒,掖了掖被子,柔声道:“快睡吧。”做好一件工程的满足感也不过如此。她却睁着眼,看着他。他本是想看一下文件,转过头,她还是在看他。笑了起来:“今天真的有点怪!”见她这么依赖他,不知道怎么的,心情竟然很好。
她的头埋在他怀里,依稀可以听见他缓缓的心跳声,扑通扑通。他的味道充斥着四周。她心里酸了起来。原来还是到了尽头,所有的路都是有尽头的。
他感觉到她的不安分,小手在下面不停游走。他吸了口气,凑到她耳边:“你不想睡是不是?”她没有回答,只是转过头,封住了他的嘴巴,舌头软软的伸进了他嘴里,与他追逐嬉戏。他迟疑了一秒钟,马上主动了起来。
手很快就解开了她身上的袍子,抚上了细嫩的皮肤,制造一波又一波的火热。他的唇也在不知不觉中滑到了她胸前,流连再三。“啊……”难耐的呻吟从她嘴里偷偷地逸出,在安静的、幽暗的房间里回荡。他的动作越来越火热起来,像是要在喘息间逼出她娇媚柔腻的呻吟
她起床时已经很晚了,他已经出去了。在床头留了张小纸条:起床后记得吃早餐,吃药!!心里泛起熟悉的酸楚。她摇了摇头,慢慢的起身。
洗了澡,穿了衣服,下了楼。这才发现张阿姨已经到了。见了她下来,忙跑了过来:“怎么下来了。江先生说你生病了,让我今天过来。”星期六和星期天,张阿姨是不用过来的。她坐了下来:“没事,就有点感冒。”
张阿姨忙端了一碗白粥,几碟小菜过来:“江先生让我准备点清淡的。你先吃一点。还有药,先生嘱咐我一定要看着你吃。”原来他也知道她最怕吃药了,向来能赖就赖,能拖就拖的。
她其实已经很饿了,昨天一个晚上没有吃东西,又从公车上下来走了一大段的路。所以一连喝了两碗的粥。又将张阿姨拿来的药全部吃了。
刚放下碗,他电话已经过来了,心有灵犀似的:“好些了吗?”她低低恩了一声。他又道:“多休息一下。我下午回来。”她又恩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她猛得将玻璃窗移开,寒冷的北风哗哗的吹了进来,打在脸上,隐隐生疼,却不止冷在脸上,仿佛连心扉也打颤了起来。虽然是冷,冷的刺骨,但整个人却异常的清醒。
第25章
第25章
“知道宋玲玲吗?”她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冬日的午后,在气氛好,情调佳的咖啡店,望着人来车往,听着悠扬悦耳的现场钢琴独奏,真是一种享受。
娉婷优雅的饮了一口,这才放下杯子道:“不要跟我说是最近从美国回来的宋玲玲?此人最近在社交圈风头很劲!有文凭有背景又有美貌,不引起轰动怎么行呢?”一连在好几个SHOW场和PARTY看到过她。京城说大很大,说小也就这么一个圈子。
娉婷忽然止住了话头。她随着娉婷的眼神看过去,只见有一位极亮眼的美女,妩媚的大波浪,一身Chanel的行头,脚踩着靴子,正朝着她们这个方向走过来。估计是来找朋友的,瞥见了娉婷,微微笑了一笑,算是打了个招呼。
她愕然了一下,忙朝宋玲玲的方向望去,正有一排装饰挡着,只模糊的看见一个背影,身型高挑,说不出的婀娜多姿。“真的?”娉婷白了她一眼:“什么蒸的煮的?如假包换的。我和她在社交场合碰到过几次了。”
她笑的更加灿烂的起来:“她是江修仁如假包换的未婚妻!也就是所谓的我的情敌!”娉婷吓了一吓,转过头,朝宋玲玲刚刚去方向又看了几眼:“她??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呢?”她反倒平静。娉婷被她问的呆了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我从来没有听平华提过啊?若是有这回事情的话,他们这个圈子怎么会不知道呢?”她不以为意:“是真的。我是听他母亲说的,还是他爷爷给定下的…”将医院里的事情从头到尾描述了个大概。
“那你准备怎么办?”她能怎么办呢???只苦笑:“想不到到最后我只是个第三者??”娉婷虽然与孙平华胶着不下,但到底是先来为到。毕竟孙平华父母介绍的晚,只能委屈当个第三。但他们的情况却正好相反,无论他与宋玲玲如何,她出现的时间总归是迟了的。宋玲玲如此的出众,单单背景一项已将她甩得老远了。这场战役,还没有开打,已见输赢了。
蹑手蹑脚的从后面抱住了她,道:“煮什么?”她手上还在忙,头也没回:“笋三丝!”他笑了出来,心里像吃了蜜糖般,到处泛着甜意:“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是吗?我不知道你喜欢啊?早知道就不煮了!”她难得耍坏。其实是他母亲偷偷告诉她的,说他如何如何喜欢吃笋三丝。还教她做的方法,她也只不过想实践一下而已。
他的手用力箍紧了,预期的听到她的吸气声,这才恶狠狠的道:“再说一次看看!”她笑了出来,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