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节
作者:
小秋 更新:2021-02-17 07:58 字数:4931
伯明像个小孩子一样在上面滚了几圈,“樱娘,躺在这上面我都感觉不到这是寒冬了。”
樱娘四仰八叉舒舒服服地躺下了,“怎么不是寒冬,后日可就是腊八节了。明日咱们去镇上买红枣、芝麻、银耳、百合、糯米、红豆怎么样?家里有花生米和高梁米,正好凑成八样,后日早上家里可以煮一大锅正宗的膜八粥,够一家子吃上三顿。仲平和叔昌说后日南山会歇息一日,正好一家人可以好好品尝。”
伯明凝神寻思着什么,躺在了樱娘的身侧,“咱们多买一些吧,我想送一些到佛云庙里去,好让师父和师兄弟们也吃上一顿腊八粥。”
樱娘挪着身子依偎在伯明的怀里,“你有空玄这样的师父算是有福气,你师父有你这样的徒弟也会很欣慰,你是做啥事都惦记着他们。”
伯明忽然侧过身来将樱娘压在下面,“自从有了你,他们就只占我心里一个小小的地方,其他的地方都被你占了,你真霸道。”
樱娘听了觉得好笑,心里却热乎乎的,可比这炕还要热乎多了,“哪里是我霸道,又不是我非要占着的,明明是你自作多情好吧?”
这时伯明脱着衣裳,脱得只剩里衣亵裤。樱娘赶紧把被子拉过来把他身子盖住,“这可是大冬天,虽然有炕,但也得注意着点,冻出病来可不好。”
伯明在被窝里对着樱娘好一阵□□,他先是含着她的巧舌轻咬重吮,吮得樱娘喘不过气来。然后他又咬她的耳垂,缠恋她的脖子及胸口,这时樱娘已是浑身热血涌动。
她由着伯明对她狂热地索取,她自己还禁不住双手在摸索着脱掉自己的衣裳。她心里还在纳闷,平时可都是伯明帮助她脱的,今日却惹得她受不住,自己动手脱了。
当她脱得差不多了,伯明又恋住了她那鼓鼓的一对,又揉又摸,再捧着吸吮。樱娘再也控制不住,连自己的亵裤都脱了。
躺在温温热热的炕上,又有伯明那滚烫身躯贴着,樱娘确实丝毫感觉不到这是冬天,完全是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
当伯明连她的腰与腹都没放过,她再也按捺不住了,因为下面已是一汪水了。她盼着伯明进入她的身体,忍不住扭动起腰来。
可是伯明今日好像特别有耐力,樱娘怎么扭动,他就是不进来。樱娘算是服了,她实在受不了了啊,只好不管不顾地用手握住他的那个它,迫使它进来了。
伯明双眸漆黑幽深,一边耸动自己的身子,一边坏坏地瞧着樱娘,“刚才是你自己脱掉的衣裳,现在又是你抓着我进来的,你还敢说是我自作多情么?明明是你霸道嘛,是你强要的我。”
樱娘胳膊紧紧箍着他的脖子,任由他撞得她花枝乱颤,断断续续地说:“你个……坏和尚,好,是我……强要的你,是我自作多情。啊!……啊!你……你的别这么激动啊!”
伯明听到她说的这些话,一直激动到大半夜,也折腾樱娘到大半夜。平时干农活没多久就觉得累,可是与伯明这么拼命干几回合,每次精力都旺盛得很。
前些日子因为床冰冷,做什么都是畏手缩脚的。这回因炕上暖和了,两人放得开,便来了一次又一次长久战。
樱娘突然想起一句话,“三亩地、一头牛、孩子、老婆、热炕头儿。”她明白了,热炕头还有这种功效啊,这句话果然意味深长。
可能是这一夜有热炕头睡,家里的每一个人都比平时醒得晚,舒坦得不想起来了。
还是叔昌惦记着早点去南山,第一个起来。因为他想早点看到银月,最近他几乎每日都能看到银月,有时候被人分开干活,一个在北头,一个在南头,他瞧不见银月的身影时,就会浑身难受。
伯明好几次提出要替他去南山挖几日,他就是不同意。伯明也明白他的心思,就由着他去。伯明又向仲平提出替他几日,仲平便答应过了腊八他就不再来了。
因为招娣还有三十多日就要生了,仲平在外面干活时,有时心里不太放心,怕孩子提前生了或出什么意外。等过了腊八,他打算好好在家守着招娣。
叔昌见大家都起得晚,他便来厨房做早饭,做到一半,一家人陆续起来了。
樱娘见叔昌竟然起来做早饭,便笑话他,“你这么着急,肯定是想早点看到银月吧?你们日日见面,还看不够?”
叔昌埋着红脸搅动着锅里,“大嫂净拿我取笑。”
正说着,二叔家的梁子进院子了。樱娘见他气色不太好,似有心事。
梁子也不直说,只说是来看看炕起得好不好,他家也想起几个。看过了炕后,他觉得不错,说也要找那位蒋泥匠来家起炕。樱娘见他说完这些接着就欲言又止的,便直截了当地问:“梁子,你是不是有啥事啊?”
梁子吞吞吐吐地说了,“最近家里没啥活干了,我这几日就带着老幺去县里看我娘。我娘这几个月来瘦得不成模样了,你也知道,她以前多胖乎啊。眼见着就要到年底了,哪家不是热热闹闹的,我家只有大小三个男人,在这个大冬天里,家里就显示格外冷清。听说甄家与知县交情甚好,你在他家当过领头,想来是被甄家器重的,最近你不干了是为啥?你能从中帮帮忙,让知县……”
梁子话未说完,樱娘已经听明白了。梁子是想让她帮着托关系,将她娘从牢里放回来过年,或是不坐三年牢,提前一年半载的放回家来也好。
樱娘为难地说:“我……已经和甄家闹僵了,求不上人家了。”
梁子听了有些泄气,“听说你与一个从宫里出来的姚姑姑很交好,不知……她有没有门路?你放心,只要能让我娘少关一些日子,我可以把家里的钱全拿出来,我家这些年来一共攒下了近一万文哩。”
樱娘见他那央求的模样,真是不忍心拒绝他,可是姚姑姑与知县没有丝毫的关系呀,“梁子,姚姑姑确实是从宫里出来的,可她根本不识得知县,八杆子都打不着的。”
梁子听樱娘这么说,他这个大男人竟然眼泪滚滚的,“都怪我没早些想到托人,若是早想到了,那时你与甄家没闹僵,说不定真能帮上忙。还是昨日在路上听一位老大爷提醒,我才想到的。”
樱娘想说,哪怕她与甄家没闹僵,她与甄家也没有深交情的,这个忙其实也很难帮。甄员外她一共只见过三回,每次都是见面行个礼就完了。甄家的另外两个儿子,她从来没见过,听说在秦淮河那一带做买卖。至于甄子查,他向来就与樱娘过不去。
就凭自己与甄家这样的关系,她怎么可能敢开口求人家帮这个忙呢。梁子所说的一万文钱,也就是相当于十两银子,这些可是连人家的眼皮子都撬不开的。
梁子见樱娘实在为难,也没再说什么,抹净泪出去了。伯明刚才在院子里劈柴火,将坐在堂屋里的樱娘与梁子的话都听进去了。他瞧了一眼梁子出院门时那种黯然伤神的脸,一个大男人竟然落泪成那副样子,他心里也很难受。梁子虽然是堂弟,可是与自己的亲弟弟也相差无几的,而且自小他与梁子、仲平三人几乎日日混在一起玩,感情深厚。
樱娘出了堂屋,见伯明劈柴也劈得心不在蔫,便道:“伯明,确实是咱们帮不上忙,我可不是嫌麻烦。”
伯明放下了劈柴的斧子,坐在了井边,“我咋能不知道哩,若是真能帮上忙,不需梁子开口,咱们也该出把力。且不说托人这种事本就不对,哪怕是对的咱们也压根没个人去托。只是苦了梁子一家,家里一个女人都没有,二叔还动不动就酗酒发脾气,这种日子实在是过得憋屈。”
其实樱娘寻思着,若是与李长安混得熟络,说不定能与知县拉得上一丝关系。李长安与朝里的大臣都有来往,指不定与知县也能沾得上边。可是她觉得自己不好去麻烦姚姑姑,李长安本就不喜欢姚姑姑掺和外面的事,若是再为这种事而影响姚姑姑与李长安的感情,她觉得自己没脸见姚姑姑了。
所以樱娘对此事只字不提,只是在心里想着,若是真有一日,李长安把她和伯明当成朋友了,或许还能提一提这事。若是一直像这样,还是不要给姚姑姑惹麻烦为好。
樱娘见伯明坐在那儿垂头丧气,便安慰道:“三年说起来也不算长的,这不是已经过了大半年了么?来年仲平就可以娶上亲了,日子肯定能过好,你不要太为他们忧心了。”
伯明点了点头,叹了一气再接着起身来劈柴。
吃过早饭,伯明与樱娘一起去镇上买煮腊八粥的料和做厚棉门帘的料。回到家后,伯明就带着东西去了佛云庙。
这会子,只有樱娘和招娣、季旺三人在家。三人一起忙着裁料子、匀棉花,开始做厚棉门帘。
临近午时,叔昌突然惊慌失措了跑了回来,看到樱娘,他一声不吭就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吓得樱娘连连后退。
招娣与季旺更是傻了眼,慌得连手里的剪子都掉在了地上。
樱娘稳了稳身子,又走向前来,“叔昌,到底出了什么事?有事你好好说,可别这样,你想吓死你大嫂啊,你快起来。”
叔昌跪在那儿纹丝不动,他知道自己没脸见人,就低着头说:“大嫂、二嫂,还有四弟,是我不争气,给家里丢脸了,给爹娘丢脸了。以后一家人走出去肯定会被人唾骂,这都是我惹出来的祸端。”
樱娘急死了,“到底是为啥,你快说呀!”
叔昌顿了一下,说:“刚才银月告诉我,她好像……好像怀孕了。”
“啊?”樱娘和招娣、季旺三人一同惊呼。
叔昌的头越埋越低了,“在爹娘的忌年里,我竟然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天打雷劈都不为过,以后你们出去,不要再认我这个三弟了,就当没有我这个三弟好了。”
“上回你大哥问你,你不是说你和银月绝对没有做什么不合规矩的事么?”樱娘气急,在这个古代,还是落后的村落,出了这种事,怕是一辈子都要被人戳脊梁骨,何况这还是在公婆的忌年里啊!
叔昌后悔不已,“大哥当时问的时候,我是真的没碰过银月。可是……后来我实在担心银月,怕她被她爹打,怕她哪一日就真的被甄子查带去了,就偷偷地去见了她一面。她哭得死去活来,说我那么些日子不见她,还以为我不要她了,还说怕甄家来抢人,若是真的要去甄家,她也要把……把第一次给我,结果我没控制住就……”
樱娘坐在椅子上不吭声了,银月怀孕了,得让叔昌赶紧把她娶进来么?可是在公婆的忌年里是不能办喜事的呀。若是不娶,银月肚子在娘家就大了,以后她还能见人么,不得被别人的唾沫给淹死?
樱娘发了一阵呆,“你起来吧,跪着也解决不了事情。等你大哥回来,我再和他商量这件事。”
樱娘话音一落,伯明就回来了。伯明见叔昌这副模样,自然是要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当叔昌又颤颤巍巍地把这件事说了,伯明气得五脏欲裂,他的三弟竟然在未成亲时就去碰人家姑娘,现在看样子是要在爹娘的忌年里就得娶亲?这不是大逆不道又是什么?有不少人家要守三年孝的,他这倒好,一年孝都守不住。在丧年里办喜事,不是要遭天遣么?
樱娘从没见过伯明气成这样,见他的脸都苍白了。她正要安慰他,却听见一声“啪!”,伯明扬手给了叔昌一个大耳掴子!
可能是伯明用的力气太大,跪着的叔昌被打得身子往旁边一歪。脸上立马现出五个手指印,他也不敢吱声,只是眼泪吧嗒吧嗒地掉。
伯明伸手还想给他一巴掌,被樱娘拦住了,“好了,你打他作甚?你打他,银月肚子里的孩子就能没有了?你平时可是沉得住气的人,这个时候怎么动起粗来。”
伯明气得头都发晕,“樱娘,咱们薛家的脸都被他给丢尽了,这还是小事,你说出了这种事你叫爹娘在九泉之下如何安心?”
樱娘知道伯明有些想法还是太保守,“你放心,爹娘不会不安心,叔昌都有了自己的孩子,马上就要成家了,爹娘指不定还会很高兴哩。”
伯明虽然觉得樱娘说得有理,可是自古以来,就没有在爹娘的忌年里办喜事的事呀。
“樱娘,你说说,叔昌可以待来年五月再娶银月么?”伯明失神地说。
待来年五月,银月岂不是要挺着六个月的大肚子?这不是要作死她么,她的娘家人怕是也不会同意拖到那个时候的。
樱娘劝道:“无论拖不拖,银月肚子里的孩子都在那儿,别人都看得见,左右是瞒不住人的。这个大冬天还好,穿的衣裳多,人家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