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节
作者:
飘雪的季节 更新:2021-02-26 17:58 字数:4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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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白色的轿车奔驰在北京的大街上,夜风呼啸而过,被吹乱的不止是头发,还有心事。
湛鸣送到了楼下,问她:“要不要送你们上去?”
嘉培摇了摇头:“不了,不麻烦你了,今天真是多谢了。”
湛鸣笑笑:“没事,朋友之间客气什么。回到家里打个电话给我。”
嘉培点点头,为他的细心感动。
回到家,走出阳台,一边朝他招手,一边打电话:“到了,你回去吧,路上小心。”
湛鸣在车厢了看着楼上的他,微笑着说:“看到了,晚安。”挂了电话后就马上驱车离开了。
凌晨的北京街道,路况极好,宽阔的大街上偶尔才看见一两辆车出现,这样很好,可以让司机有片刻的时间来分神,来把紧绷了一夜的神经放松。是谁说过的,最好不相见; 免得我相恋; 最好不相知; 免得长相思。他竟觉得,是他的爱的箴言。
直到车辆消失在小区门口,嘉培才转身回房,放了开水,随便下了碗面给若梅吃,看看表,已经将近5点了。没过多久,手机响了:“我到家了。一路都很顺利,你早点睡吧。”
“嗯,知道了,你也一样,今天真的多谢你了。”
“客气什么?”
挂了电话,湛鸣就把嘉培的号码存到了电话本了。虽然自己未必会去找她,可是他竟觉得这举动很有意义。此时,他看了看钟,再看看天色,似乎就要天亮了,回去睡回笼觉,已经不现实了,索性上网,看看新闻,浏览一下BBS。
上了MSN,看到秦子扬居然在,面对着这个以痴情著称的师弟,他忽然很想问他一个问题,于是就点开了MSN的对话框来。
湛鸣:你试过等一个人等了多长时间?
子扬:差不多一个小时吧。
湛鸣:我不是说那样的等待。
子扬:你是说……许多年,有时我都会在想,我的出生是不是就是为了等待她的出现。
湛鸣: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多年了,她的身边或许已经有了另一个人呢?
子扬:想过,以她这样的年纪,身边有另一个人并不奇怪的,或许,她已经有了孩子都说不定。
湛鸣:那你为什么还是要等?一个注定得不到的结果。
子扬:可是你不等的话,你怎么知道这个结果是得不到的呢?
湛鸣:你不累吗?你就不怕有一天自己后悔了这样的等待吗?
子扬:累啊,可是是我挑的。如果我等的话,有一天我后悔了,还可以回过头来结婚,娶人。可是如果我不等的话,有一天我后悔了,怎么办?难道是离婚?
湛鸣:那万一她的身边有另一半了怎么办?难道你要做金岳霖?
子扬:为什么不?金岳霖能做到为什么我就不能做到?
湛鸣:……
子扬:不过,我想告诉你,我等了这么多年,终于还是让我等到了。
湛鸣:恭喜你。
说完之后,他匆匆下线,然后点燃一支烟,靠在椅背上,陷入沉思。子扬等到了,这么多年的等待终于有了一个结果,真好。可是他呢?他其实也是等到了的,只不过是不同的结果。等到了的人当然可以铁口铮铮地说一辈子,因为这样的一辈子早就在那人到来的一刹那化为乌有了。可是没有等到的人呢?怎么办?继续等还是转身走?继续等是一个赌注,稍有不慎,满盘皆输。而转身走则是另一种生活的开始,或喜或悲,就看你的造化了。其实,这样看来,转身走何尝不是一种赌注,只不过这样的赌注怎么输都会留有一点余地。他不是冒险者,他的人生总是稳打稳扎地走过来的,所以他选择了最安全的做法。他不是怕输,他只是太累,人不是石头,总会渴望身边能有一个对你嘘寒问暖的人。他现在闭上眼睛都能回忆得起两年多前那一晚的伏特加的滋味,明明是透明的烈酒,他竟当成了啤酒来喝,只因若梅说了句:“夫妻双双把家还。”
第 29 章
嘉培变了,这是湛鸣经过一夜相处后得出的结论,第一次见到她,只是匆匆一遇,没有过多的交集,但是,仍然能从那身得体,合身,干练的职业套装中看出了她的成长。第二次见到她,她穿着雪纺的小洋装,低着头吃饭,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众人的问话,浑身上下,有一种抽离的气息。而昨晚的经历更加让他明白到,当初那个楚楚可怜,让人想去呵护的小女生已经消失无踪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成熟,稳重,坚强,大气的都会女子,她和那些做起事来风风火火的职业女性没什么区别,一样的优秀,一样的世俗。这样的女性他看多了,部里就有无数个版本可供他查看,平时他看到这样的女子总会心生敬畏,觉得不靠别人,只靠自己只手空拳的和男人争天下,是很不容易,很让人佩服的事,但是,仍然难免觉得怕怕,做同事或许不错,若真要像朋友般相处下去,只怕让人吃不消。所以,对她们他总会敬而远之。可是,昨晚一遇到沈嘉培,以前的感觉仿佛分崩离析了,他居然会心疼,看着她现在的样子,想起她以前的样子,居然会心疼,这么多年了,要经过多少的磨砺,要进行多少的摸爬滚打,才能成为现在这样独当一面的女人。这么多年了,她的身边有谁?有谁来为她打气,有谁来为她疗伤,有谁在她伤心失意的时候和她牵手漫步在北京街头?
下班的交通有点拥挤,湛鸣的雪铁龙塞在了半路上,动弹不得。时间久了,也觉得无聊,于是朝着窗外四处望去,然后发现,人行横道上居然有人在卖棉花糖。在这么一个商业区里,生意居然也红红火火的,不少白领正围在旁边,耐心地等候着属于自己的那一支棉花糖,这其中就有沈嘉培。剪短了的BOB头,黑色的粗框眼镜,白色的短袖衬衣和笔直的黑色西裤,手里挎着一个红色的漆皮挎包,一身标准的OL打扮,可是手上却拿着一支新鲜出炉的棉花糖,一边走路,一边美滋滋的吃着。那么奇妙的冲突,可是却并不觉得突兀,看着她一脸满足的样子,湛鸣坐在车子里,也不由得笑了起来。他一直都觉得她变了的,变得干练,精明,成熟,独立,可是就在此刻,他发现她或多或少还是保留着一点孩子气的,这样的孩子气,在她的少女时代,他经常看到。
坐在湛鸣旁边的杨安看到他笑,觉得好奇,于是问:“笑什么。”湛鸣摇了摇头,此点小事,不足为外人道。杨安朝车窗外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奇怪地说:“怪了,我没看到我姐啊。”
湛鸣被他莫名其妙的一句话给弄糊涂了,一脸疑惑地问他:“什么意思?”
杨安于是解释道:“这样的笑容,是只有在看心爱的人时才会发得出来的。”
湛鸣听了,失笑起来,于是一脸促狭地问他:“那你呢?你发出过这样的笑容吗?”
杨安不再做声,低下了头来,湛鸣看他这个样子,也只好叹一口气,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段不能言说的伤,想遗忘却欲盖弥彰,外人不是天上的白月光,照耀不到的。
此时车龙开始移动,湛鸣一踩油门,车子就开始前行了,他再次望了望车窗外的世界,嘉培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下班回到家,杨清已经回来,窝在沙发里看《SPL》,钟点工正在厨房里忙进忙出,准备晚饭。像往常一样,打过招呼就钻进书房打开电脑上BBS,看各式各样的时事评论了。忽然,他又遇到了那个“不要骨头只要肉”的ID,不知怎地,网上千千万万无数个ID,他却偏偏对这个ID留有印象。于是,他竟回复起那个ID来。
“亲爱的老弟,上次加入五毛党的事情考虑得如何?最近人手紧缺,BOSS意欲大肆招兵买马呢。”
那边很久也没有答复,他看到了,想,或许那人已经离开了这个帖子,或许那人压根就不记得这事了。也怪自己自作多情,人海茫茫中,竟对一个不知是男是女的ID留心起来。
那天晚上,吃过晚饭后,几个好友在后海的酒吧里聚会,胖子王滔滔不绝地说着蜜月里的趣事,脸上仿佛很幸福。湛鸣在旁边细细的听着,偶尔也打趣付和几句。此时,他抬头看到不远处的一桌上,正坐着嘉培一行人,还有若梅。嘉培已经换了白天的OL打扮,穿着墨蓝色的棉布T恤,五分的牛仔裤,少了一些硬气,多了几分女人味。那边的人似乎没有看到他们这一桌,正嘻嘻哈哈地说笑着,湛鸣扭过了头,望向杨安。杨安正专心致志地听着胖子王在侃大山,一点分心的迹象也没有。湛鸣觉得奇怪,胖子王的蜜月就真的这么好听吗?让人如此着迷。
过了一会,湛鸣无意地往那边的一桌女士们扫了一眼,然后看到她们似乎遇到了麻烦,几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正拉着若梅的手,而嘉培等其他几个人正一脸警惕地看着他们。湛鸣心里一紧,知道她们又惹到麻烦了。于是他站了起来,说了声上洗手间,就往酒吧深处走去。
不一会,酒吧的主人和两个保安走到了嘉培那一桌去,对着几人好说歹说了一番,那几个男的终于肯回到自己的桌上。等到湛鸣回来之后,一场风波已经平息。又多坐了一会,嘉培那边的几个人就包袱款款地走人了,她们前脚刚走,那几个男人后脚就跟了出去。湛鸣暗叫了一声不好,就站了起来,往门外走了。同时离去的还有杨安。湛海看到他们离去,就在背后大声的喊:“有什么事打我手机。”
旁边的胖子王取笑他:“打你手机也没用,就你一人,还不如我的吨位来得有威慑力。”
“切”湛海耻笑他道:“我找我老子,搬个军队过来。”
“好你的,军区司令的儿子就这样?”
“我这叫为民除害。”
“那有没有人告诉你,你本身就一祸害?”
出了酒吧的门,果然看到那几个互相纠缠的人,湛鸣和杨安走了上去,一脸严肃的问:“有什么事吗?需要报警吗?”
若梅看到杨安,马上心虚地低下了头,那个正拉着若梅的手的男人,也放开了手,然后一脸下流相的说:“原来杨公子在啊,我说若梅,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不是说早分手了吗?怎么现在又纠缠上了?怪不得哥哥我说要你做我的女朋友的时候,你老不肯呢,原来那张长期饭票没丢啊。”
杨安看着那个男人,眼睛里烧着一把火,她一把拉过若梅,然后说:“杏姐,我送你和若梅回家。”然后就朝停车场走去了。
嘉培几人看到若梅已经脱险,于是也松了一口气,然后准备转身走了。可是,此时,那个男人又出声了,一脸淫笑地说:“这又是谁家的姘头呢?你们这群女人真是了不起啊,公子哥儿的,是一找一个准啊,怪不得刚才对我们是那么硬气了,原来是上面有人,还很硬啊。”话刚说完,那男人身边的几人就跟着笑了起来。
嘉培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气得浑身发抖,她趁着对方不留神,一个箭步走上前去,伸手就是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让四周顿时安静了不少,那男人摸着脸,不肯置信地看着嘉培,脸上已是阴云密布:“你个臭娘们,敢打老子。”说完,伸出手来正欲朝嘉培的脸上打去。
湛鸣看到了这个情况,马上眼明手快的抓住了那只手,然后阴啧啧地威胁那人说:“你试试看,这一巴掌甩下去,我保证你吃一辈子的牢饭。”
那男人听了后,把怒气转到了湛鸣的身上,他甩开了湛鸣的手,用食指点着湛鸣的心口,一脸挑衅地说:“你哪个道上混的?什么来路?居然敢管起老子的事来了,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就在此时,一辆警车开着警笛,一路呼啸而来,一直站在旁边密切关注着事情发展的曹媛大喊一声:“警察终于来了。”
那男人一听到警察两字,气焰马上低了不少。他狠狠地白了几人一眼,说了句:“你们都给我记住了,山水有相逢。”就马上转身走了。
几个警察从车上走了下来,问谁报的警。
曹媛马上说:“我报的,我报的。”
那警察又问怎么回事?
曹媛于是就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地说了个遍。警察听了之后,有点生气地说:“不是说有人要打架斗殴吗?怎么不是这么一回事?以后不要谎报军情,小心受到治安处分。”
曹媛在旁边不好意思地笑着,安抚着警察说:“警察同志,我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