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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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雪的季节 更新:2021-02-26 17:58 字数:4744
轨才甘心吗?”
“东方南”嘉培大吼了一声:“你这个喔磋的家伙。”说完,用多余的那只手狠狠地朝他的脸上扇了过去。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过之后,东方南的手终于松了下来,嘉培转过身,拦了辆出租车就坐回家了。
这是嘉培第一次掌掴东方南,为了竟还是一个近似于胡搅蛮缠的理由,东方南不明白,自己明明是为她好的,为什么到最后却换来这样的两败俱伤?多少次了,总是这样,明明一开始都是很小的一件事情,弄到最后,却非得要两人恶言相向起来。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么累?
一连两周,双方都没有再联系过了。嘉培气东方南对自己管的太严,气他对自己仗义帮忙的讽刺,更气他出言侮辱自己,从小到大,她哪里受到过这样的侮辱,没想到第一次,竟然是出自于自己的男朋友之口。东方南则是气嘉培的不识好人心,明明是为了她好,半中途的抛下整个会议来保护她,到最后竟换来女朋友的一个大大的掌掴。双方都觉得自己没有错,都觉得对方错了,而且错的离谱,于是都不肯低头认错,于是就这么胶着着,谁都不肯上前一步。
207那帮人很快地就知道了事情的细末了,姒凝和曹媛不止一次的给两人打电话,救火。可是双方都是认死理的人,若是平时无伤大雅的争吵东方南倒还可以低头赔礼道歉,可是那天晚上嘉培的举动实在是太伤他的心了,不听他的劝告不单止,还非得再往枪口上撞,末了还馈赠自己一个大巴掌。是可忍孰不可忍呢?要他认错?不可能,他何错之有?
东方南都不肯认错了,沈嘉培那是更加不可能的了,从相恋开始到现在,每次争吵,都是东方南首先认错的,她怎么可能第一个低头?而且她也没有错,她就不明白,不过是跑去帮忙一下朋友,他怎么就这么的怒气冲冲呢?仿佛自己罪无可恕。
远在珊瑚市的若杏都关注起这事来了,大老远的打了个电话给若梅,狠狠地骂了她一通,然后放话,以后有什么事自己解决,不许再打扰嘉培。如果这次嘉培和东方南未能言归于好,她这个妹妹也可以不要了。
后来,若梅在明堂居里摆了一桌和事酒,约好了双方和207的人,打算给这事做一个彻底的了结。
那天本来是约好6点半等的,结果到了7点半,东方南都还没出现,嘉培最后坐不住了,抓起包包,留下一句:“既然他没诚意来的话,那我也没必要继续等了。”说完,转过身正准备走。
刚一转身,就撞到了东方南的胸膛,那么熟悉的味道,一下子就钻进了自己的鼻子,还有那么亲密的接触,一瞬间,嘉培仿佛觉得他们根本就没有争吵过。坐在一边的姒凝看到嘉培撞到了人,马上上前拉住她往下坐了下来,可是定睛一看,竟然是东方南,于是马上暗地里骂自己多此一举。东方南看也没看就坐了下来,然后说了句:“学生会里有事,走不开,路上又遇到了塞车。”算是为自己的迟到做了个解释。
东方南说完之后,一桌子人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接话,最后还是曹媛打破了沉默:“哎呀,愣着干嘛?还不赶快点菜,姑奶奶我都快饿死了。”一群人仿佛如获大赦一样,找到了热络气氛的借口,马上拿着个菜谱,你一句,我一句地点了起来。
“要这个,嗯,腐乳炒通信菜。”
“再加个椒丝炒牛肉,还有红烧乳鸽,再来一个黑椒猪下水。”
一群人都在点菜,你一言我一语的,还不时地商量着,唯独两个主角,不发一言,一个比一个黑脸。直到若梅说要一份清蒸桂花鱼时,东方南才冒出一句:“嘉培不吃清蒸的鱼的。换成油炸鱼春吧。”
“好,好,那就换成油炸。”
“嘿嘿,东方南你这小子”一边的曹媛打趣道:“记性还是不错的嘛,还记得女朋友爱吃点什么。我家那位,他妈的,老是记错,总是把我爱吃的记成不爱吃,不爱吃的记成爱吃的。每次我的肺都快要气绿了。”
“肺气绿了是什么样子的?”一边的若梅顺势问道。
“什么样子,你爷爷的不会买一块猪肺搁那啊,等到那天它发霉了你就知道是什么样子的了。”
坐在一旁的嘉培被曹媛的无厘头的说话给逗笑,可是那时偏偏又在喝茶,于是,好了,被呛到了,抚着胸口咳嗽了老半天。东方南下意识地递给她一张纸巾,然后凑上去紧张地问,要不要紧。
嘉培拿过纸巾,抹了抹嘴边的茶水,然后脸刷的一下,不好意思地红了。曹媛看到这两人的举动,于是拍着手说:“好了好了,天亮了,啥事都没了。我就说嘛,两夫妻哪有隔夜仇的,一上了床,什么事都会解决的。”
“那为什么培姐的事隔了这么久还没解决呢?”
“那是因为他们没有上床。”
是夜,嘉培自然是伏在东方南的怀里又是娇嗔又是流泪的了,东方南呢,也自然是低声下气,好言相劝的了,而两人呢,自然是颠鸾倒凤地折腾了大半个夜才肯安分睡去的了。
后来,嘉培问若梅,那晚的朋友真的是杨安的朋友吗?若梅一脸认真地点着头说,是的,是的。嘉培想了又想,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和杨安的朋友有交集呢。于是她问,那边的朋友都有谁。
“陈瓷,”她说:“陆湛鸣,”她继续说:“他姐姐,杨清。”
第 22 章
嘉培得知了杨安的身份之后,只是淡淡地吩咐了若梅一句:“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还是少在他们面前提起我为妙。”然后转过身,继续过她的太平日子。
自从上次的事件之后,董若梅这个名字似乎成了嘉培和东方南之间的禁忌,一般极少提起。也是从那一次的事件起,若梅再也没有找过嘉培,哪怕是一般的吃喝玩乐。
12月中的时候,英盛里有个项目培训的课程,专门给思诺和嘉培这两个年轻的会计的,培训地点在天津,为期半个月。嘉培看了一下时间安排,培训结束那天刚好是平安夜,她盘算了一下天津到北京的路程,培训结束后似乎刚好能赶在12点之前回到北京,和他共度圣诞,以及迎接次日两人的恋爱一周年纪念日。
临走前,嘉培对东方南一再地叮咛,自己不在北京的这段时间,要记得打扫房间,清洗衣服,不要等到整个房子都乱糟糟了才等她回来打扫干净:“要是时间凑巧的话,我回来的那天刚好是平安夜,你要是让我在平安夜千里迢迢赶回北京就为了给你打扫房间的话,你死定了。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东方南站在一旁,唯唯诺诺地对嘉培说:“是,是,周扒皮说的是。”
嘉培气他没大没小,不把她的话当一回事,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之后,才依依不舍地往火车上走。刚走到位置坐下,嘉培就看到东方南在车厢外又喊又叫的,她伸个头伸出窗外去,想问他怎么了?他一个箭步走了上来,重重地在她的唇上印下了一吻,然后说:“记得想我。”莫名其妙的,嘉培的眼泪就流下来了。明明不是没有分离过,怎么这次就这么的煽情呢?难解。
东方南看到嘉培流眼泪,心里也不好受,一双手不断地擦着她的脸蛋,谁知越擦越凶,直到火车开了也没有擦干净。
火车越开越远,直到看台上的人消失不见,嘉培这才缩回了头,不好意思地看着身边的思诺。思诺一脸羡慕地看着她,然后不由地说:“你男朋友对你真好。什么时候结婚啊?”
嘉培低头玩弄着中指上的白银戒指,低头娇羞地说:“快了,快了。”
“要等到他毕业吗?”思诺又好奇地多问了一句。
“还没商量过这个,不过再迟也就是毕业了。”
虽然说嘉培一再地叮咛东方南要勤打扫,可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有个机会给你放下那金刚圈,怎么可能再给自己带上去。嘉培走了之后,东方南可以说是无法无天起来了,袜子乱扔,脏衣服不洗,用过的垃圾也随手一扔,完全视垃圾桶为无物。反正,离平安夜还有半个月的时间,足够他来一次彻底的大扫除了。在12月23号之前,先哈皮着吧,什么烦恼统统留到12月24号再说。
结果到了12月23号,东方南的懒劲又上来了,看着一屋子的脏衣服,脏袜子和满地的垃圾,就头疼不已。反正24号下午没课,嘉培也不可能那么快就赶回来,那就能拖即拖吧。
到了24号平安夜,嘉培早上专门打了个电话给他,问他屋子打扫得怎么样?东方南在电话的这头一脸认真地说:“干净,整洁,卫生,非常符合ISO9002质量体系的认证。”
“真的?”嘉培一脸狐疑地问道,对于这个男朋友的脾性,她可是了解的十分清楚的,他会打扫的那么干净?她心底存疑。
“当然是真的,骗你是小狗。对了,亲爱的,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北京啊。”
“晚上10点多吧。”
“老婆,你快回来吧,我一个人睡觉好寂寞的。”
“色鬼,滚。”
结果,中午放学回家后接到一通电话,是工会那边的人打来的,说是下午有个围剿,要他这个头头马上去。
“东方,现在是大白天的,你女朋友总不会发飙吧。”
不知从何时起,东方南小两口的争执已经传扬了开来,于是,工会里的人找东方南上线的时候都会顺便打趣一句:“东方夫人没意见吧。”久而久之,东方南对这样的玩笑也妥有点厌烦了。这次听到公会里的人又这样取笑他,马上就回嘴道:“能有什么意见,打就是了。”
说做就做,一放下电话,东方南就打开电脑,进入了那个虚拟的世界和一帮子的兄弟打打杀杀起来,完全忘记了要打扫卫生这一档事。
这一玩就是一个下午和一个晚上,等到嘉培风尘仆仆地从天津赶过到的时候,东方南仍在开着音乐,玩着魔兽。也许是沉迷在魔兽的世界里太久了,他看到嘉培站在门口,居然以为她只是像平时那样来自己这里,于是头也不回地打了声招呼:“你来啦。我快饿死了。”
嘉培站在门口,开始时对他的满腔的期待开始一点一点地化为乌有,然后心底里的怒火开始慢慢地燃烧起来,越烧越旺,越烧越旺,最终成为燎原大火。她闻着这熏人的臭味,看着这一屋子的垃圾和书桌前十指如飞敲打键盘的男人,再想起这半个多月以来的牵挂,怕他过得不好,怕他不会照顾自己,于是今天刚一上完培训,马上拿起放在书桌边的行李一溜烟的就往火车站赶了。一路上是担惊受怕的,就怕半路遇到什么问题,耽误了自己回家的路程。结果倒好,迎接她的是什么,一个在垃圾堆里饿着肚子玩魔兽的男人?她之前千叮咛万嘱托地对他说,要记得打扫房间,要勤洗衣服,结果……她根本就没指望过他能按质按量的完成任务,但至少做做样子总可以吧。他不但没做样子,还压根就不把它当一回事。她可以为他洗手做羹汤,但是,她希望在她做家务的时候,那个让她心甘情愿做黄脸婆的人能够给她起码的尊重和重视。什么叫死心,那个时候她终于明白了。
东方南见嘉培久久地站在门口边,不肯进来,于是觉得奇怪,扭过头去看她,结果一看到她手上的行李,就马上明白怎么一回事了。他“嘭”地一下从椅子里跳了起来,然后跑到门边去拉着她的手,把她拉到椅子上去坐好,然后再跑到阳台里拿出扫把,刷刷刷地在地上乱扫。嘉培坐在椅子里看着他扫地,不由得冷笑了一声,说:“何必呢,这半个多月以来不是也过得很好吗?何必多此一举来打扫呢。”
东方南马上窜到嘉培的身边来,握着她的手说:“老婆,别,我还是觉得以前好。我改,马上改。”
嘉培的手很冰,很冷。她的心如同她的手一样,刺骨的寒。她看了看书桌上的闹钟,10点32分,还有不到两个半小时,就迎来圣诞节了,同时也是他们之间的恋爱纪念日,一年之前的明天,他一脸严肃地对她说,沈嘉培同志,让我们处对象吧。而现在,她看了看东方南的脸,正一脸愧疚的望着她,脸上有隐隐的不安。
之前的那么多次吵架,也没有这一次来得这么伤心,在这之前的吵架,多数是因为他紧张她或两人生活的摩擦而造成的矛盾,而现在……其实,她只不过需要一个重视,一个能把她的话记在心里,肯去执行的重视。她并不需要那个人把她的话当做圣旨,但至少要记到了心里去,让她觉得,她在他的心目中是有分量的。可是,他做到了吗?也许,他会觉得这一切都是小题大做吧。
嘉培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手上抽了出来,然后默默地拿起扫把,一下一下仔细认真地扫着地上的垃圾。她不想吵架,她不想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