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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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白协议书 更新:2021-02-26 17:55 字数:5001
他以为我祇是在故意气他,认为我不会对已经成为继母的卓芷筠怎么样。每次他和她相好后,我总是找借口和她发生关系。寂寞的卓芷筠根本无法拒绝我。
他们婚后半年,我轻笑着告诉父亲一个好消息,卓芷筠怀孕了。
他第一次心脏病发作,被家庭医生急救成功。他一定后悔在那天没有死去。
卓芷筠怀着不知道是谁的孩子,终日惶惶不安。我知道,她悄悄去做过DNA检察,但没有用的。我比她更清楚,我和父亲的DNA差别祇是50%,无论是我的孩子还是父亲的,我们任何一人的可能性都是50%,以现时科技的程度还不足以辨别这50%的可能性。
比我预想的效果还要好。
离孩子出生的时间越来越近,卓芷筠的精神也一天天的衰弱下去,家庭医生说她有产前忧郁症。我知道,她的神经随时都可能塴溃,因为她太纯洁,太天真,以致发现真相后,一切都太晚了。
她知道,我不爱她。她也知道,他不爱她。
我偷偷告诉她叶湘的存在,满意的看着血色从她红润的脸上褪去,全身雪白的卓芷筠,仿佛随时会被风吹走。
在孩子出生那天,她差点血塴死去。十天后,她第一次看见自己的孩子时,她用冰冷的双手抱着我的弟弟,她说,这个孩子就叫无可吧。
父亲一直没有在她身边。
我替他见证这所有的一切。
我的弟弟,无可。
我把那小小的生命抱在手里,温柔的笑着,我的命运终于可以延伸在你的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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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复是快意的。
我看着那孩子长大,看着他哭叫着抱住麻木的卓芷筠,问她为什么不抱他,是不爱他吗?
他每一次的责问就像布满荆棘的皮鞭抽打在卓芷筠的心上。
我冷眼看着她被自己的良知逼疯。
内疚的父亲终于回来了,看他那逐渐冰冷的妻子和渐渐长大的孩子,他始终没有看我一眼。
我是罪恶的源泉,我是恶魔的后裔,我是他恶梦的开端。
我的父亲恨着我。
不亏是我的父亲,他一眼就看出了我的诡计,他不许我再接近无可。他虽然不爱卓芷筠,但他不恨她,所以对这个父不详的孩子,他包容的爱着。
我讨厌无可,因为他的天真,他的无知,和他充满疑问的眼神。
同样早熟的孩子,但他得到了我缺少的东西。
父亲在无可六岁的时候把他送去英国一家贵族学苑。他要把我隔绝在无可的生命外,我是毒瘤,危害这一家的毒瘤。
卓芷筠有时是清醒的,但大多时候她都生活在封闭的世界里。她少数清醒的时候是在无可回来的时候,她会拉着无可喃喃自语,带无可去看她以前写下的文章。全是一些混乱的字体,但无可却很认真的读,告诉她,妈妈,你写得真好。
这个家里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让我破坏的了,我把目光转向东氏企业。我知道父亲绝对不会把企业交给我,所以我祇能用抢。
我把我的羽翼伸进东氏企业,从最小最不显眼的地方侵蚀,像蚂蚁爬大象,等他发觉的时候,我已经占了东氏企业25%的股票,成为董事会里除了他以外掌握股票最多的股东。
吞并东氏祇是时间上的事,我根本不介意父亲的垂死挣扎。
那年圣诞,我一时兴起,决定回家看看我那十年没有见过的弟弟。听说他祇有圣诞时才回家一个星期,我特意为他买了个布袋熊,希望能帮他回忆一下小时候我们共渡的时光。
呵呵,我是一个恶劣的人。
如果别人不痛苦,我就觉得难受。
我就是这样一个恶魔般的男人。
所以我被惩罚了。
我带上礼物挂着笑意和管家问好。所有人都一副戒备的样子,让我心情愉快。
逐渐显出老态的父亲叹了口气,还是让我进来了。
〃无可,这是你大哥,启人。〃
我记得他是这么对着椅子上的少年说的,无可转头看我。
〃大哥,你好。〃
我的心脏被重锤击中,喉咙干涩得像被风吹过的石洞,我看着他,久久不能移开目光,直到他转回去,红晕悄悄爬上他耳后,父亲挡在我前面。
〃启人,你回来干什么?〃
我扬扬手里的礼物,我笑着说:〃爸,今天是圣诞节,难道做儿子的不能回家孝顺一天吗?〃
父亲的眼光像看待一头徘徊的恶狼般,他勉强招来管家,吩咐让我住在二楼的客房,那是最偏远的客房,无可的房间在五楼。
圣诞晚餐在父亲严厉的防备下结束,他甚至连甜点都省了,让管家押送我进客房休息,巴不得天快点亮,让我早点滚蛋。
他的恶劣态度影响不了我的心情。
无可,漂亮的孩子,纤细瘦弱,白得像一尊玉雕,他身上和我同样缠绕着一丝冰冷,同样拒人于千里的气质。他长的一点都不像东氏的孩子,茶色头发柔软的覆盖前额,仿佛被修饰过的精致长眉,清澈的琥珀色大眼,玲珑的俏鼻,完美的菱唇,纤细优雅的脖子。
我知道,那是因为卓芷筠在身体极度虚弱时生下来的,没有得到充足养分,几乎胎死腹中的孩子。
我幻想着他纤细的神经,和他柔软的性格,继承了卓芷筠的美丽,卓芷筠的软弱。
我充满恶意的笑了。
污染那个孩子一定很有趣吧?
我的心里第一次感觉到欲望。不是为了报复,不是为了毁灭,祇是单纯的想得到他。
我手淫了,因为想着他。
无可,无可,连名字都能让我兴奋。
占据了我所有的思维,我的无可。
白色的欲液沾染了我的手。
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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祇是一两次见面打招呼是不够的,我希望能和他坐下来,欣赏他的容貌,听他轻轻细语。
我想知道他在想什么,在他心底的密语,在他眼里看到的是谁。
我想让他为我疯狂,让他为我神伤,让他为我堕落。
我需要知道他所有的一切,我要知道他的弱点,他的喜好,他的朋友,我发动了所有的眼线去收集资料。
少得可怜。
我看着手下送来的传真,里面记录了他在哪里读书,上什么课,读过什么书,甚至连他什么时和谁说过什么话都有。唯独没有的是他究竟是怎样的人。
无可没有朋友,没有特定的喜好,当然也没有厌恶,他唯一的喜爱是一台黑色的手提电脑。我让人悄悄把它偷来。
当我打开计算机,没有输入正确密码时,计算机自动把所有的存盘消除,我得到的是一台空白的计算机。
我对着空白的萤光屏发楞。
原来真正的无可是这样的,没有任何弱点,如果被强行进入就会自我毁灭。无可远比我想象的要强。
我把空白的计算机悄悄送回。
我看着他毫不犹豫地破坏所有硬件,没有一点怜惜的把那台计算机扔进垃圾桶。几天后,一台全新的手提电脑又出现在他手上。
没用的东西被破坏后再扔掉。和我惊人般相像的性格!
我试图和他接近,总是被礼貌的拒绝。他的眼里永远带着一丝厌烦,一丝的冰冷,和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的无可把自己包围在无形的高墙里,谁也看不到摸不着他的心,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美丽的眼睛里,没有任何人的身影。
我无法不看着他,注视他,观察他最细微的神情。
我要把他的样子溶入我的骨肉里,我为他疯狂!
十天的相处短暂的可怜,无可又飞回那个遥远的国渡,没有一丝留恋,没有看我一眼。
在他的眼里,恐怕没有放下任何人的地方吧。
无可,你有想要的东西吗?
十六岁的无可让我疯狂,十七岁的无可让我痴迷,十八岁的无可却在他回来那天离开的东氏,离开了我。
因为卓芷筠在圣诞前一天自杀了,所有人都以为她疯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却知道,她从来没有疯,她学会用疯狂来掩饰她所有的行动,她一早就看出我的目的,想尽方法隔离我,甚至教唆无可离开东氏。
她是清醒的自杀了。
为的就是让东初远内疚,让他放开无可。
那个女人,到最后还是爱自己的孩子,以她独特的方式,守护着无可。
我冷笑着看着灵堂上的照片,卓芷筠,你以为怂恿他离开东氏的可以远离我了吗?
我想要的,从来没有失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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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从我的掌中蒸发了,我该知道,东氏的孩子从不是弱者,更何况是接受过菁英教育的他。
我正在为找不到无可而烦躁时,父亲却突然去世了。
他的心脏病来得快,走的也快,快得让我还没有准备好吞并东氏时,他立下的遗嘱及时生效了。他手上那30%的股票变成固定资金,我无法收购。
当律师颤抖的递过遗嘱时,我忍不住冷哼,果然是天真的可以的父亲,竟然立下这么白痴的遗嘱,到最后他还是不承认我是他儿子。
我发下悬赏,钱是万能的,三天后有个叫齐风奕的人带来了无可的消息。
难以相信,无可这么聪明的人竟然会犯下这么大的错误,用自己的真名申请大学?
齐风奕冷冷的对我说,希望我能管好无可,不要让他到处勾引男人。
无可勾引男人? 我阴沉的笑了,那是永远不可能的。无可是什么样的人,我能不知道吗? 无妨,我祇要知道无可的消息就好,那些对无可有害的男人,我绝不允许他们的存在。
我招来信任的助理,让他去处理齐风奕的事情。我看得出来,这人讨厌我的无可。
手下的人办事俐落,我手上关于无可的资料越来越多,越来越仔细。当我知道无可正和一个带着孩子的男人同居时,我第一个念头就是杀了那个男人!
所有碰过无可,看过无可的男人都要死!
我运用各种手段打击那个叫赵清言的男人,制造各种事端就是让他无法在这城市里立足。可我没想到,无可竟然那么帮他。我知道,他动情了。
我的无可爱上了别人。
不知道赵清言从哪里来那么多资本,竟能有钱开公司,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不得不想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绝不可以让无可继续待在那个男人身边!
我要把他引来我的身边,可怜的无可,祇要你听过我准备的这个故事,你绝对无法再从我身边逃开。
这是我从你出生时就编织好的命运。
回来吧,无可。
你是我的命运的延伸,我创造的另一半。
没有理由你可以得到幸福,我却要在恶梦中生存。
无可,你祇能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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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可,你明白吗?
我是这样一个恶劣的男人,祇有在你睡着的时候我才敢忏悔我的罪过。因为我知道,你醒着的时候是绝对不会原谅我的。
今天你说了会爱我,我依然不敢相信上天会垂怜我,我怕是这祇是你为了让我放过赵清言才说出来的谎言。
无可恬静的睡容就在眼前,曾经有多少个夜晚我就这样守在他身旁,他每一个细微的举动我都记得,即使是在梦中都会不时皱起眉头,我知道,他不快乐。
今晚我可以认为你做了一个美梦吗?至少你没有再转折难安,至少你没有紧皱眉头,至少今夜你没有流泪。
我轻轻吻在他柔软的肌肤上,贪恋此刻毫无防备的无可。我吻过他光洁的额头,俏直的鼻子,诱人的水唇,细腻的脖子,小巧的锁骨。
无可,你是世上最毒的媚药。
我压抑着狂跳的心,颤抖的手,把他的衣服一件一件褪去。月光下的无可,揉合了圣洁和妖媚,即使是沉睡着也能勾起我心中的猛兽。
我想抱着你沉沦。
当你醒来时可能会恨我,但我已经没有办法了,你说的话太过天真,除了拥有你,我无法确定你说的爱究竟是什么。
我和赵清言一样,都是被你引诱着的可怜人,而我的罪,就是创造了你。
无可,你一定不知道,我的欲望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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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不知道,世间上有这样的疼痛,撕裂了我的灵魂,粉碎了我的身体。我捉着唯一可以支撑我身体的一双粗壮手臂,身上洒满他的汗水。
无可,你爱我吗?
在我身体里四处破坏的男人不断重复这句话。
我怎么知道?!我已经快疼死了!
〃……启人……放开……我……〃
他依然不断的冲击,体内的巨大无情的抽插着,仿佛要把我的内脏都挤压出来。我脑里已经混乱得无法想出任何办法让他停止,双脚无奈地盘上他的腰际企图减轻痛苦,我像风中挣扎的落叶,找不到归属又无法停止飘动。
他在最后一个奋力挺进时,把炙热的岩浆喷洒在我体内,快速穿插了几次后,终于伏倒在我身上,湿漉的头发飘落在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