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0 节
作者:
浪剑飞舟 更新:2021-02-17 07:45 字数:5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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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裴天舒造出来的紧急联络方式,此灯一起就是告诉裴天舒这边出了事情,且出不了门了。
林枞做好了这些,才转头对高再婵说明,他这是在自家府外不远的地方遭到了伏击。
伏击他的足有上百人呢,要不是他够狠够聪明,今天恐怕就真的回不来了。
高再婵的眼泪哗哗直流,骂着也不是哪个挨千刀的干出了这种藏头露尾的事情。
林枞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却又不好跟高再婵说,这是唯恐她接受不了呢。
这种被亲人谋害的心情,二十年前他深有体会,如今想想,心里也还是不好受的。
却听高再婵骂了一阵,突然停了下来,用一双泪眼将他望定:“不会是高秉光吧?”
林枞沉默了。
高再婵也沉默了,过了半天,才道:“他这是将咱们的底细摸了个仔细,连你半夜去会忠义王的事情,他都知道呢。然后才故意邀我过府小叙,这是猜到了你会连夜到长公主府上说一声的。真真是好算计,好算计哩。”
顿了一下,她又道:“既然他想让咱们死,那就让他先去死吧!”
盛怒之下说出的话语,往往被人称作气话。
气糊涂了的高再婵,恨不得现在就冲到御史府邸,手刃高秉光。
而将将被西白叫醒的裴天舒,是恨不得现在就冲到林枞的府邸。
那个信号灯,自打他造了出来,这还是第一回用上呢。
没想到还是林枞用的。
连林枞都觉得危险棘手不好搞定,那肯定是出了大事情。
裴天舒在心里念叨着,电话电话,手机手机,特么的做出来什么都不算功绩,做出来对讲机手机什么的那才是真牛逼,当然他是没本事做出来的。
叹了口气,转而吩咐东青:“叫代王守好了门户,我要出去一趟。”
楚氏问:“什么事情,你非得现在出去?”
裴天舒道:“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总之是急事。”
楚氏这就不问不拦了,反正问了也不懂,拦也拦不住,不如老老实实不吵不闹,做个安静的美妇人,少让她夫君操心,就算是她的能耐了。
裴天舒穿好了鞋,还拿了弓箭和大刀,往院中一站,视线正好凝视着林枞府邸的方向。
西白问他:“王爷,带多少人去?”
裴天舒分析了一下林枞出不了门的原因,猜测多半是路上会遇见什么阻力,也学了把代王,没事儿咱溜虎去。
什么宵禁,什么危险,老子才不怕呢!
四个兽奴牵着四只老虎在前开路,裴天舒骑着马晃悠悠地跟在后面。一路无事,离林枞府邸还有一条街的距离,裴小虎一家闻见了血腥味道,躁动了起来,嗷呜嗷呜地在深夜里叫着,实在是好税 ?br />
负责第二乱伏击的贼人甲,打着暗语问头领:射吗?
高若凡摆摆左手摆右手,摆完了右手又摆左手,意思是:射你娘的腚啊,没看见四只老虎的身上还穿着软甲吗!
至于裴天舒自己,那包的才叫一个严密。
射又射不死,难道要下去肉搏不成?一个多时辰之前,林枞一个人跟猴子似的上蹿下跳,愣是干翻了他们一十八个。
换了忠义王,据说他一箭可以射三个,就是说他一个人站在老虎的后面,至少可以干掉三个一十八人。
这是啥啊?
这是还没将四只老虎解决,他们就得全军覆没的节奏。
反正伏击不成,明天不是还有一计!
高若凡一深思,又一挥手,这回的意思是:撤。
裴天舒这厢因着老虎的示警,一直警觉着,四只老虎各干掉了一大块猪肉,还是没有等来什么动静。
裴天舒道:“走。”
这就畅通无阻地到了林枞府邸。
林枞已经换下了血衣,将事情一说明。
裴天舒冷笑一声道:“他们想玩,咱们就奉陪到底。”这不是本来就准备弄死高家的,没想到他们想死的心情这么急切,那就不玩什么布局了,也直接来把血腥的。
还特地嘱咐了天一亮,让高再婵往御史府邸去。
林枞紧张道:“这不是送羊到虎口?”
裴天舒道:“笨蛋,谁让她真的进去。且看着吧,我还另有安排哩。”
这就又同林枞讨论了几句,留了个兽奴和老虎给他看家,裴天舒又匆匆地回了自己的府邸。
这时候已经是四更了,裴天舒派了个人去宜阳公主府找刘子骞,然后才招来了代王,跟他说了夜间发生的事情,道:“如今的情形就是,高家不完蛋,咱们就过不了安生的日子,如此高家的事情全仰仗你了。”
代王立刻表示,岳父大人你说吧,怎么行动全听你的。
不过我也有条件哩!
那就是我帮你解决了高家的事情,我也要去邯郸呢。
皇帝那边不一定放行,这件事情就交给岳父大人你搞定。
裴天舒翻了翻眼睛,心说,好嘛,这小子真是越长越精了。
正文 第126章 于
敢和老丈人谈条件的女婿,裴天舒说:“不要也罢。”
代王就一本正经地道:“高家的事少了我办不行。”
裴天舒道:“嘿;我就不信少了你林屠夫;老子就得吃带毛的猪。”
强硬派碰上了不信邪的。代王强硬不下去了,呵呵笑道:“这样吧,各退一步;咱们还是先将眼前的事情办完了要紧。”
裴天舒表示,这句还像人话。
然后,翁婿两个言归正传,还是说一说今日要办的事情最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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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竿头的时候;高再婵按照裴天舒的嘱咐,坐上了马车;直奔高秉光的府邸而去。
就在高府门口;高再婵碰见了宜阳公主林焕。
好歹也是公主;下车参拜什么的不能少。
宜阳公主对将军夫人热情的很,立马将她招上了马车,也不顾她已和高夫人有约,非要她作陪,一起去东市转转。
这是高秉光和高若凡坐在府中听来的消息。
高若凡问:“爹,这其中会不会有诈?”
高秉光沉思片刻道:“不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高若凡又问:“那……西苑那边?”
西苑就是高夫人所居的园子。
要说高秉光和他的私生子也真是够损的,想了这么一个连环的计策。
先是借用高夫人的名义约了高再婵,又在将军府门外埋伏了刺客,打的主意就是能杀死林枞就杀,杀不死的话,林枞和高再婵肯定会对他们有所怀疑。
这么一来,哪怕不准备赴约的,也肯定会想来探一探他们究竟要干什么。
只要高再婵一来,这厢他们就给高夫人灌毒药,然后嫁祸给高再婵。再将她扣留府中,林枞自然会带人上门要妻,闹的越大越好,正好名正言顺地将其射杀,就是闹到了皇帝那里,也是他们有理。
这对父子是打定了主意,想打断忠义王的一只臂膀,不惜撕破了脸皮。
可是这会儿,高再婵过门而不入,实在是调戏人的神经。好比,那边毒药的碗都端起来了,正预备着灌下去。这边高秉光却道:“自然是要先等一等的。”
高若凡叹了口气,心说再让那个老女人多活个一时半刻吧!嘴上也没说什么,赶紧指使人传令下去,接着等高再婵的消息。
左等没有消息,右等也没有消息,父子两个等的好焦急,这就说起了其他的事情。
高若凡又重提了他生母转正的事情,他好不容易让他爹放弃这个续弦,可不就是因着这件事情。
可高秉光一直都不肯吐口答应呢!
高若凡一提起这事,就很生气,瓮声瓮气地问:“爹,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和儿子还不能交心?”
这要是和亲儿子直说“我嫌弃你生母地位低贱”,一定会打击坏这唯一的儿子。
是以,高秉光仍旧同往常那样顾左右而言他:“若凡,现在可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你想啊,我才死了夫人,不可能马上迎娶。还是趁着刘通不在,先杀掉了林枞,再除掉裴天舒要紧。”
高若凡正要反驳,这就有人来报,从宫里来了位公公,正在前厅。
好吧,高若凡只好收起了浑身的戾气,和高秉光一起去了前厅。
来传话的是皇帝身边得用的常公公,带来了皇帝的口谕,说是让他叔侄二人一同进宫去。
高秉光用一袋金子换来了一个消息,常公公说了,皇帝诏他二人进宫是因着忠义王告了他们一状。
具体是什么罪状,常公公没有听清。但皇帝并不是十分相信,这就诏他二人进宫,准备询问清楚。
高秉光和高若凡对视了一眼,表示要换身衣裳进谏,才不会失了礼仪。
这就又塞了袋好处在常公公的手里。
常公公笑呵呵地应允。
高秉光和高若凡又双双往后院去,一路走,一路还不忘记小声地交换着意见。
高若凡道:“他参的肯定是昨夜的事情。”
高秉光也是这么想的,可也并不一定。他道:“昨夜的事情没有证据,谁知道裴天舒会不会无中生有,整出点其他的事情。他那张嘴巴,死的都能说成活的,不做御史实在是太可惜。”
高若凡:“那就见机行事。”
高秉光:“那是一定,总之示弱一定可以获得皇帝信任的。”
父子两个商议定,又换了朝服,一人一匹快马,还有无数随从,跟着常公公往皇宫去。
不多时,到了皇宫的门口,高若凡总觉得周围的气氛不对,就连看守宫门的兵丁也好生地眼生呢!心里头起了疑,再一看常公公进了宫门,就不知道窜到了哪里。
高若凡下意识道:“爹,情况好似不对哩!”
高秉光还来不及接话,就见代王从宫门里走了出来,道:“咦,你怎么叫他爹呢?”
他的身后还站了十几名的随从呢。
听说代王一向是这样的,就是进宫身边还带着不少的人呢。今日一见,果然和传言一样。
高秉光没有任何怀疑,笑道:“代王一定是听错了。”
代王闷哼一声,蛮不讲理地说:“你又不是我的耳朵,怎知我到底有没有听错呢!”
转而就高声喝了一句:“来呀,高氏父子犯下了欺君之罪,还不快将他们拿下,交由皇上处置。”
代王身后的随从一个都没有动,却见从宫门里跑出了一队精兵。
高氏父子定睛一看,带队的是武陵七子中的程八骏。
高秉光和高若凡若这时候还不明白这是提前埋伏好的,那就真是棒槌了。
高若凡仗着武艺高强,一边躲避,还一边喝骂:“大胆,你们究竟是奉了谁的旨意?”
高秉光道:“这时候说这些无用的,咱们还是赶紧杀出去,只要保住了性命,单此一件事情裴天舒就死定!”
都到了生死关头,还想着怎么害人。代王表示,当然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高氏父子在随从的掩护下爬上了马,准备奔命而去。
代王拿出了随身的弓箭,第一箭射中了高秉光的马腿,第二箭就直射进了他的后心。
高若凡痛呼出声:“爹……”
代王道:“和你爹一块儿去吧!”一挥手,身后的十数名随从一齐搭弓射箭,目标就只是高若凡一个人。
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高氏父子被射成了刺猬,到死都不明白裴天舒怎么会这么胆大,居然敢在宫门口设下埋伏。
就是代王初听到这样的计策,也很是惊心。这得买通皇帝身边的太监,还得买通看守宫门的兵丁。不仅如此,速战速决,还得保证中间不会出现差池哩。
可裴天舒说的很肯定,只要照他说的办,保准不会出事情。
代王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怎么保险呢,这就自己虐了自己一把——嗯,就是划破了胳膊,来了场苦肉计。
代王带着伤见了皇帝。
皇帝惊问:“你怎么负伤的?”
代王这就将在宫门口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是重新编排过的,还特地带了证人过来,就是看守宫门的兵丁。
到了皇帝的耳里,事情就简化成了这样的。
代王出宫之时,偶遇高氏父子,听见高若凡叫了高秉光一声“爹”,这就不停地刨根问底。
两边起了冲突,代王中了一刀,很生气。
结果……结果高氏父子就变成刺猬了。
几个兵丁在代王叙述完了事情,一致表示,听见了高若凡叫高秉光“爹”,然后又一致证明先动手的就是高若凡。
代王就又说话了:“皇上,他们犯了欺君之罪。”
皇帝叹口气道:“就是哩。”像这种隐瞒私生子的事情,怎么说呢,要是皇帝非不愿意追究的话,就是无伤大雅的。
可现在人都已经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总不能说,代王杀的不对。且不说代王受伤在前,哪怕代王毫发无损,他也不能将其怎么样呢!
皇帝又叹了口气,对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