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节
作者:浪剑飞舟      更新:2021-02-17 07:44      字数:5043
  尘新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说庄贤秀:“静闲道长说话之时,还得注意身份。”
  庄贤秀表示嗤之以鼻,扭着盈盈一握的小腰,转身就走。
  尘新一看,我去,道袍改的那么紧,骚给谁看呢!
  不不不,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是夜,庄贤秀按照那女子的吩咐再一次来到竹林,本是一心商讨她何时可以离开的事情。
  却不料,从暗黑的竹林里伸出了一双手,先是将她浑身摸了个仔细,又撕烂了她的衣襟,将她扑倒在地。
  接下来,自然是一场荒唐至极的男女之事。
  庄贤秀从没有想过自己会在阴湿寒凉的竹林里,和一个不知面目的男人行这等事情。
  然而,她更想不到的是,这里并不止他们两人,竟然还有一人在旁观。
  庄贤秀本能地去抗拒,那旁观的女子便“啧啧”两声道:“难道娘娘不想回到皇宫里去了吗?”
  庄贤秀一听,突然就没有了抗拒的力气,一动也不动地任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为所|欲|为。
  那女子又道了:“娘娘这样不对,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不懂迎|合的女人,尤其是在床|第之间。”
  庄贤秀咬了咬牙,一双手攀上了那男人的脖颈,一双修长的腿也主动缠上了男人的腰。
  那女子还是道:“不够不够,这样也不够,娘娘知道自己最缺少什么吗?缺少的是让男人魂不守舍、欲|仙|欲|死的风情。”
  庄贤秀真的是已经拿出了看家的本领,可惜啊,她爹想当初为了培养她,理论知识教的是不少,可这些年她却不曾实践过一次。
  认真算来,在这竹林里,还有这男人,虽不知他是哪个山头的樵夫,还是哪个角落里的乞丐。总之,没有华丽柔软的大床,没有红烛翻|浪的锦被,还是这样的一个低贱男人,却是她实打实的第一个男人。
  还真是,何其的可悲。
  庄贤秀的心里发了狠,仿佛在行这档子事已经不是为了享受欢|愉,而纯粹是为了发泄。发泄她积累多年的委屈,发泄她无比强大的怨念。
  身上的男人很快就没了动静,她猛地将他推开,翻身坐起来的时候,正对上那女子漂亮又邪恶的眼睛,熠熠发光,就像是蛰伏在黑暗里的毒蛇。
  可是庄贤秀一点儿都没有害怕,就这样光|裸着身|体,与她对视。
  那女子笑了起来,抬手抚摸着她的脸,像是夸赞一样道:“中了长时散的男人,还能这么快就在你的身上散了精|魄,可见主人的眼光不差,娘娘实乃尤|物也!”
  庄贤秀像是没有听见这番话,只是直着眼睛问她道:“我何时可以回皇宫?”
  “娘娘莫急,凡事总要有个过程不是!现在万事俱备,只差东风了。我给娘娘一本册子,你照着册子上好好练练,我保证只要皇帝一沾上你的身|子,也就是你回皇宫的时日到了。”
  庄贤秀一点儿都不意外,毕竟想回皇宫,除了勾搭上皇宫里最大的那个,也就再无其他办法了。
  她冷冷地道:“皇帝还在皇宫里呢。”
  “娘娘只管耐心等候。不过,娘娘还需一个帮手。”
  跟在静闲道长身边伺候的敏仙突然得了急症不治而亡,空出来的位子还需有人补上。
  可是谁会愿意伺候那个不招人待见的贤妃呢。
  于是,这几日庵中的道姑皆纷纷躲避会有静闲道长出没的地方,谁知,她竟自己溜达到了厨房,要走了做饭非常好吃的程道姑。
  这静闲道长的罪过,就此又增添了一桩。
  ******
  武陵公主府里。
  高再婵在此住了好几日,已慢慢适应了山下的生活。
  裴金玉问她:“可做好了什么打算?”
  高再婵摇了摇头,表示仍旧迷茫。
  躲在隔间里的林枞急的在房中打转,小声对裴天舒道:“你女儿怎么还不提呢?”
  裴天舒抿了口茶,“提什么?”
  “你说提什么?自然是提我和她……”
  裴天舒瞅了他一眼,道:“提亲?”
  林枞狂点头。
  裴天舒哼笑一声道:“人都给你弄下来了,剩下的事情不自己解决,你好意思吗?”自己的女人还得自己追。
  林枞表示,被倒贴习惯了,已经忘记了女人该怎么追。
  裴天舒不厚道地教导:“拿出你对付穆秋霜的本事来。”
  林枞:“……”MD,那根本不能相提并论的好嘛!
  午后时光,闲来无事的高再婵伺候起了院中的花草,只见一个黑影在慢慢地靠近。
  她下意识回头,这就看见了那日长公主指给她看的安北将军。
  她自知身份,福了福身,准备赶紧避嫌,这就有些慌不择路地往后退去。
  林枞怕她走了,出声急呼:“哎……”
  结果,声音太大,吓的高再婵一脚踏进了花丛里,身子一倾,眼看就要栽倒在地。
  天给的机会要是不知利用,实在是连天都不会再帮你。
  林枞一个跨步上前,稳稳地扶住了女神的小肥腰。哎妈,步子跨的过大,重心不稳,以至于女神将他压倒在了花丛里。
  这是耍帅耍的过于失败。
  藏在拐角处的裴天舒和他女儿皆表示——惨不忍睹。
  整那些花架子没用,关键是得实用,譬如虽然耍帅失败,但是软香在怀的林枞表示自己很幸福。要不是女神她动如狡兔,跳起来的太快的话。
  林枞那儿还没回过味儿,高再婵已经逃得无影又无踪。
  裴金玉打拐角那儿钻出来,教育林枞:“说上话了吗?”
  嗯?那个“哎”是算说了呢?还是算没说?
  林枞得意表示,没说话也没关系,老子抱上了。
  不远处的拐角那儿飘来了一句:“下一回人家就该防火防盗防色狼了。”
  啥叫色狼,林枞表示不理解。
  裴天舒走出来,一手牵了他女儿,还不忘继续科普道:“色是好|色的色!狼是狼吞虎咽的狼!”
  什么意思?难道是又好色又猴急?
  林枞冲着裴天舒和他女儿远离的背影喊:“裴三贱,你给老子站住。”老子保证不揍你。
  谁TMD要揍谁还不一定呢!
  林枞刚才叫他什么!裴三贱!MD。
  他女儿当时就问了:“爹,林三叔说的是那三贱呢?”
  裴天舒抽了抽嘴角,淡定地道:“你爹我擅长一箭三穿,简称裴三箭。”是JIAN,不是JIAN。我去,尼玛,都是四声啊。
  关键是不管是箭也好,贱也罢,他都很擅长的啊。
  皇帝这儿才想算计一把林枞,裴三贱,不,裴天舒转脸就将皇帝算计了。
  宜阳公主病体康复,想要微服出宫散心,皇帝爱女心切,自然点头应允,还特地派遣了孔武有力、流氓混混一看就不敢招惹的安北将军陪行。
  反正公主要么别出事,一出事不是他林枞监守自盗,就是他玩忽职守。
  总之一句,他要不然就是驸马,要不然哼哼……自己看着办吧!
  皇帝的主意是真好,连裴天舒都夸他不蠢了。
  可是坏就坏在,皇帝他没有问过宜阳公主,到底喜不喜欢这个看起来也就比她爹年轻了那么一点儿的老大叔。
  是的,并不是每一个萝莉她都爱大叔。
  于是,当年轻俊美的左右羽林中郎将刘子骞,和胡子拉碴的安北将军林枞站一起的时候,宜阳公主只觉刘子骞就是那画中仙,一眼即沦陷。
  一回了皇宫,宜阳公主就跟韦妃哭闹,非卿不嫁。
  韦妃自落了那个男胎,便伤了身子,这就是说她今生也就只有这一个闺女了。
  当下,就替宝贝闺女抹干了眼泪,承诺道:“女儿,你就瞧好吧!”
  皇帝最近很头疼,只因韦妃那儿一哭二闹已经完了,恐怕下一回就该三上吊了。
  对于已成衰败之色的韦妃,皇帝一向是荣宠有加,只因……若不是那时他喝了酒,非得要,韦妃肚子里的已成形的孩子也不会掉。
  皇帝觉得有愧于她,向来不会不满足她的要求。可是这一次,他的目标明明是搞掉林枞。至于刘子骞,他还嫩,还有的是机会重新塑造,他本来是想要重用。
  再说了,刘子骞要是做了驸马,那左右羽林中郎将又有谁能来做呢?武将这边可没有合适的人选了,要是给了肖恩禄这厢,无疑壮大了太子的力量,实在是难以平衡啊!
  一时间,皇帝的心塞之症,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作者有话要说:如无意外,今天还有一更,若是八点不更,就请十一点半刷新。
  正文 第53章
  皇帝终于还是向韦妃妥协了。
  不然还能怎么办呢?明知道她是胡闹,明知道她一定不会真舍得抹了脖子;明明做好了就算她死也绝不更改主意的念头……MD;一听她哭“我那还没出世的儿子哟”;皇帝就认怂了。
  所谓一物降一物;就是这样的。
  整个皇宫里没人不知道;虽然韦妃比不上皇后娘娘;连个可以依托的儿子都没有,可搁不住皇上听她的话啊。
  为此;得胜了的韦妃;得意洋洋。
  那边的裴天舒同得意。
  可诚信伯刘通不愿意了;哭着找上了门,废话一大堆,大概的意思就是:你TMD也太不厚道了;我们老刘家可不是你丈母娘家的那个世家老刘家,我们是被她们家除名的土鳖啊,本来就人丁不旺,我好不容易培养出来个堂侄,你TMD让他尚了主,老子跟你没完。
  “稍安勿躁。”裴天舒淡定地按下了暴跳的刘通道:“一,宜阳公主如今十四还不到及笄的年纪,至少要等到及笄才能大婚;二、羽林中郎将不是个好差事,咱们可以不要;三,是你堂侄儿先看上了人家,托我来办的这件事情,你居然不知道?”
  就算他以前不知道,现在他也知道了。刘通不骂裴天舒了,转而又将刘子骞骂上了。
  骂了一会儿,才忽地想起来貌似裴天舒刚刚说“羽林中郎将不是个好差事”,这就又问上了,为什么不好啊?
  裴天舒白了一眼问他:“刺杀皇帝的刺客找到了吗?”
  “没啊。”刘通想了想,“但是查刺客的事儿跟羽林中郎将关系不大啊!”
  “万一还来刺杀呢!”
  噗!刘通喷了,这是跟皇帝有多大仇啊,如此大逆不道的话都说了出来。
  随即一想,对啊,万一还来刺杀呢!前任羽林中郎将的下场可是不那么美妙的哦!
  刘通默了,一想好像自己刚才骂裴天舒骂的还挺厉害的,冷静下来就开始不好意思了,胡乱哈拉了几句,表达的都是一个方面的意思:我混蛋,我不该怀疑你,跟着你有肉吃。
  裴天舒气笑了,道:“得了吧,有没有肉吃我是不知道,反正饿不死你就对了。你还有一件事得去办,去跟刘子骞那小子说清楚了,平时没事的时候哄媳妇高兴,可以什么都听媳妇的,敢在大事上面犯浑……”
  “不用你说,大事敢犯浑,老子先废了他。再说了,管她是什么公主,进了我刘家的门,就得听我们刘家的话。”刘通一拍桌子,话说的斩钉截铁。
  这就各自表明了态度,仍旧可以互信,也就到此为止,散了。
  裴天舒心里还有事想找个人商量,一问林枞去哪儿了,东青说:“将军在帮再婵姑娘浇花。”
  还真TMD有雅兴。裴天舒吐槽了一句,溜达着转去了练武场。
  本是想着自己耍几下,活动一下筋骨,去了才知道他女儿和小伙伴们正在上武课,练习箭法呢。
  一时手痒,就挨个指导了一把。
  轮到代王的时候,裴天舒觉察出了他的手法与其他人不同,倒是和他的一样。
  裴天舒拉风的射箭技术和射箭的手法都是他从前世里带来的,他的前世从小练习射箭,做过五年的射击运动员,还差一点儿被选进了国|家队。也就是因着与国家队失之交臂,他才选择退役,也才有了那一场事故,然后到了这里。
  他从前世带来的惯用射箭手法被前世的学者叫做欧洲射法。是用大拇指之外的四个手指来拉开弓弦,将箭矢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这种手法唯一的好处是可以徒手使用,但如果是射箭较多,却还是要戴上手套或者在指头上缠东西用以保护手指。
  而这个时代人们常用的射箭手法,被前世的学者叫做蒙古射法。是用大拇指的第二关节勾弦,用拳眼将箭矢的末端夹紧从而控制箭矢,握拳用食指和中指压住拇指的第一关节来确保能够拉开弓弦。所以蒙古射法必须带扳指,否则便没法使用强弓,没有保护的徒手拉弓,弓弦很可能会割断手指。
  而裴天舒用的射箭手法,他只教过林青峦。
  为此,他多看了代王几眼。倒不是觉得可疑,毕竟射箭的手法他可以教给林青峦,林青峦就可以教给代王。
  而是怎么说呢,不过是由此及彼,突然想起了林青峦而已。
  裴天舒也产生了如他女儿一样的念头,若还是林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