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节
作者:
乐乐陶陶 更新:2021-02-26 17:32 字数:4833
等我下台了好久,大家伙才反应过来,如雷般的掌声宣告了我第一场胜利。
“第一局是洛砚公子胜出。”鲁管家还是习惯叫我洛砚,“第二场是围棋比赛。子目多的胜出。”
“等等!”我举手打断,“这样比,比到明天也说不定。这样吧,我们来下五子棋,东方兄意下如何?”
“正何我意。”他不服输的回答。
其实比围棋我一点都不怕!从小,俺娘要和俺爹玩亲亲的时候就会丢给我个棋盘还有堆棋谱,放我一个人左手跟右手下。我怕的是到晚饭时间,我还得在这陪他厮杀。所以挑了个省事的五子棋速战速决。我不动声色的在棋盘上布着天罗地网,而他也沉着应对着。可是我这练下棋跟吃饭一样勤快的人怎么可能会输?果然,在我精心设置的N个陷阱下,他上当了。一盘棋只花了五分钟左右。
“第二局还是洛砚公子胜。接下来是书法比试,二人对着湖作首诗,然后提笔在宣纸上。然后由大家选出获胜者。”
作诗?少爷我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啊!拜托!
看着湖边渐渐下落的夕阳,我灵机一动,拿起毛笔蘸了点墨汁,在宣纸上大笔挥武起狂草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滕王阁序》中最著名的就是这两句了,也是我特别欣赏的两句,其他也就懒得写了。
过了一会,他的诗也出炉了:“湖上秋泬寥,湖边晚萧瑟。登亭望湖水,水缩湖底出。清渟得早霜,明灭浮残日。流注随地势,洼坳无定质。 泓澄白龙卧,宛转青蛇屈。破镜折剑头,光芒又非一。久为山水客,见尽幽奇物。及来湖亭望,此状难谈悉。乃知天地间,胜事殊未毕。”他写的是柳体,很有一番神韵。
经过大家讨论后,鲁管家宣布:“洛砚少爷,你的诗虽别具一格,很是贴切,可是只有两句,称不上诗,所以由东方公子胜。”
无所谓,一路赢到底也没啥意思。我无所谓的耸耸肩,对着急的箬箬表示我很好。
“那么,下面比射箭。每人一支箭,离把心越近者胜出。”
第一个上场的还是小狐狸。他胸有成足的拉开弓,箭一离弦,就直中红心!不错!很准嘛!我上去接过他手中的弓,结果那小狐狸还挑衅的朝我笑笑。我不理会他,屏气凝神,架上箭,拉开弓,闭上一只眼瞄准他的箭。正准备发射时,却因为身体酸痛的缘故手一抖,目标歪了一点就出去了,结果箭就差他那么一点。
这可不怪我!谁让箬箬那色狼昨天扒着我不放!输了他活该!我心里恶劣的想。
“第四局东方公子胜。”鲁管家中气十足的宣布。
小狐狸走到我面前,得意的说:“下一局就是比试剑术了。为表公平,我可以让王爷点穴暂除我的内功。只是太子殿下看上去那么文弱,你拿得动剑吗?要不提早放弃,免得被我所伤,到时候王爷又该给我脸色看了。”
“够了!”箬箬虎着脸喝到。
“等等!你真的要比剑?不后悔?”我再问。
“当然!”他扬着头。
“确定?”不死心。
“确定!”十分肯定。
“当真?”还是不死心。
“当真!”坚定。
“果然?”再试一次。
“果然!”头上青筋已经暴出。
那好吧!死就死呗!反正我已经努力过了。
接着,令人紧张万分的最后一局开始了,胜负即将分晓……
14
空地上,小狐狸拿着把剑已经矗立在一旁等待,我还在垂死挣扎中。
“那个,我可以用竹剑吗?”我乘大家不注意从袋中拿出练习剑道时所用的竹剑。
“你纯心耍我吧?”某人已经怒发冲冠了。
“没,没,没!我比还不行吗?”我苦笑。
“那你就拿起那把剑,堂堂正正得跟我比试。”他指了指旁边一小厮拿着的剑。
“不用,我自己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躲不掉,那就只能面对了。拿什么剑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魍魉,用了那么多次,应该会没事的。再说,这还有高手在呢!
“箬箬,勒勒,还有钥匙,如果待会发生什么事我不能控制的话,请一定要阻止我。”心中还是有些不安的关照他们三人。
现在插播一条消息,消息之后马上回来。
我现在告诉大家一个秘密。你知道俺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娘也有恐慌的时候吗?不知道吧!那我就告诉你,那就是我拿剑的时候,连俺娘那么强悍的人都很头疼。
哎哟,谁拿石头扔我!我不废话还不行吗?这就回到现场直播。
当我握住魍魉的那一刻起,一阵共鸣从剑身传出。我抑制不住心中的那股杀气,开始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四周的气随着我的笑声开始动乱起来,漫天的红花落叶在飞舞。我拔出魍魉,伸舌在上面一舔。舌被锋利的剑给刺伤,血腥味从口腔蔓延开去。我伸手爱抚着魍魉,语气轻柔的说着:“宝贝,好久没见天日了。今天好好喂饱你。”
“宝(宝宝),你怎么了?”箬勒二人发现了我古怪的行径,有些担心的问。
“废话少说,我们开始吧!”我不甩他们俩,将魍魉插入剑鞘,狂傲的小狐狸说。
风,静止了;红花落叶,也纷纷掉落;这一刻,死一般的寂静。
就在一刹那,他冲过来的时候,我运用忍术轻轻一跃,跳到一棵大树的枝干上,在用足一点,来到他的正上方,拔出魍魉朝他砍去。
“去死吧!”我大喝!
他站在我下面,像是很诧异的样子,慌忙后退,再用剑挡。可惜,这世上能避开我魍魉天翔龙闪的人还不存在。
剑,深深的刺入他的肩;血,溅得我满脸都是。我的眼被这片妖媚的红所吸引,魍魉还在不停的鸣叫,似乎在向我呐喊它还未满足。我手一用劲,将魍魉从他体内拔出,更多的鲜红随之喷出。
“杀!杀!杀!”心中的猛兽不断嘶吼。
我拿着魍魉朝那摇摇欲坠的人儿冲去。突然,三个人影冲进战场。我的神智在那一瞬间有些清醒。
“快点阻止我!”我艰难的握着魍魉朝他们求救。
接着,空气中弥漫的腥味又夺走了我的神智。我只知道要更多的鲜血才能满足那饥渴的兽。刀光剑影中,我杀红了眼,分不清谁是谁的厮杀着。好久没那么爽了!我沉浸在这酣畅淋漓的打斗中,直到又感觉到血溅到我的时候,我才睁开迷茫的眼。
是勒勒!魍魉扎进了勒勒的腹部!我伤的人是勒勒!
我难以置信的盯着这一幕,撕心裂肺的疼痛从心底传送到了周身。
“不————!!!!”我悲鸣着挣脱了猛兽的控制,跪倒在勒勒面前。
他颤巍巍的伸出手来,抚上我的脸:“宝,不要自责。这不怪你!”鲜血不断的从他口中溢出。
“不要!不要!勒勒你不要死!我不准你有事!听到没?你是我的!我不准你死!”我慌张的用手去捂住那鲜血直流的伤口。
勒勒给了我一个安慰的笑容,厥了过去。
“为什么?为什么?”我盯着自己满是鲜血的手不住的问自己。为什么明知道你克制不了它,你还要逞能!为什么每次都要伤害到周边的人,你才罢休!程于洛砚,你根本就是个祸害!
“洛砚,你没事吧?”一个个关心我的人全凑了上来。
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然后拨开人群,顾不得众人的呼唤,头也不回的跑了……
15
奔,狂奔,疯狂得奔着,好怕一停下来就被恐惧给吞噬了。泪,热泪,热烫的泪流着,像在宣泄我的恐慌。突然,我被小石子一绊,腿一软,跌趴在地上。 手被蹭碎了,血肉模糊一片,已分不清哪个是勒勒的血,哪个是我的。
一股强烈的恨意从心底冒出。从来没有那么恨过一个人,而且那个人还是我自己。想要掩盖心中彻骨的疼,我恸哭着发泄般得死命用受伤的手敲击着地面。
身边传来“呜呜”的低鸣声,是白芳无言的安慰。我坐起身来,抱住小白的头失声痛哭。
今天已是第二次这样哭了。眼睛好疼,可是泪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掉。好累,好痛苦,好想回家,好想从来没有遇到他们,至少这样他们就不会因为我受伤痛苦。最后,我已经哭不出声的泪眼模糊的望着断肠崖发呆了。我又跑到这来了。
跳下去吧!这样一切就结束了!跳下去,你要么一了百了,要么就能回家了。疼痛的心在对我说着。
我推开小白,摇摇晃晃朝呼唤我的悬崖走去,却被一个耳光再次打倒在地。
“你就那么爱跳崖,那么爱逃避吗?宁愿去死,也不愿面对现实吗?”箬箬沉痛的痛斥我。
我抬头对他扬起一个苦涩的笑容,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我,不死也没用!”
又一个耳光袭上我的脸庞:“你清醒点,好不好?古兄他现在只是昏迷不醒。你不是会医术吗?你不是绝情谷的师祖吗?或许你现在回去还能救他啊!”他拼命摇晃着我。
“真的?”我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般得牢牢抓住他的衣袖,想要寻求一个肯定的答案。
“你以前不是救过人吗?你一定行的。”他坚定的回望着我。
“带我回去。”我心中又有了一丝光明。是的,如果抢救及时,凭我的能力,一定能就回他。
箬箬一把抱起我,飞一样的往回赶。
到了雷家堡,鲁管家迎了上来。“洛砚少爷,黄少侠和堡内的大夫已经在全力救治伤者了。”
“在哪?快!快带我去!”我焦急的说。
在鲁有脚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了一个厢房。好多人都等在外面,一见我来,纷纷让路。我顾不得他们异样的眼神,就打开房门冲了进去。屋内,钥匙正在全力抢救着勒勒,另外还有个大夫模样的人在医治小狐狸。雷振霄、老头还有福贵见我回来都松了口气。
我走到钥匙身边,问到:“情况如何?”
“我稍微处理了下他的伤口,并点了他的穴,减缓了血流的速度。可是如果要把剑拔出来,情况会很危险。”钥匙简明扼要的说了个概况。
“我来,你在旁边协助我。”我决定亲自来弥补所犯的罪孽。
“等等!”箬箬拉住我,“你手上的伤先处理下。”
“不用了,救他要紧。”我心急得想挣脱他。
“不行!你这样子,怎么救他?万一让他的伤口感染呢?”他一针见血的指出。
意识到我犯的错误,我也不多话,走到旁边眉都不皱得对着水盆仔仔细细的把手洗了个遍,然后拿毛巾擦干净,带上自备医用手套。
“你这是干吗?也不涂点药就……”箬箬心疼的看着我自虐般得草草了事。
“让开!”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他叹了口气,无奈的站到一旁。
“钥匙,箬,你们给我抱住他的手脚,我来拔剑。”我指挥着他们。
“可是,你不会……”钥匙犹豫的看着我。
“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两次。”我坚持。
“那好吧!”他们拗不过我。
等他们按住那看上去了无生息的勒勒后,我走上前,在勒勒嘴中塞了块毛巾,然后深吸了口气,颤抖的伸出双手握住魍魉。
“杀!杀!杀!”心底又传来魔鬼的诱惑。
我费力的克制着,闭眼一拔,温热的血又溅了我一脸。
“不够!还要!”猛兽在蠢蠢欲动。
“够了!”我定神一喝,摆脱它的束缚,快速的将魍魉插入福贵递上来的剑鞘,然后往角落一扔。
钥匙在我抵抗心魔的时候已经快速点了勒勒的周身大穴,并拿出我放在药箱中的灵芝让勒勒含着。我走上前,因为不知道勒勒血型,就从袋中拿出O型血的血袋,将针戳在勒勒手臂给他输血,然后吩咐箬箬在旁边举好。之后,我拿出工具准备处理伤口。
当我看到那惨不忍睹的伤口时,泪差点又从眼眶滑落。颤抖的左手握住同样颤抖的右手,自我催眠:你是大夫,他是病人,你能行的。冷静,冷静!好容易平复了情绪,我快速的为伤口忙碌着。终于,我缝合了伤口,剪断线之后,擦了擦满头的汗。关键就在以后的24小时了,只要他挺过去了,那就没什么危险了。
我疲惫得来到小狐狸床边:“大夫,他怎么样?”
“没有刺中要害,失血过多,所以没生命危险。只是以后恐怕不能再拿剑了!”大夫已经包扎完伤口。
“只是包扎吗?不行,我来。”虽然一切都是他挑起的,可毕竟是我的错。只是包扎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好,我不能坐视不管。
叫来钥匙,又继续为小狐狸做手术。等一切忙完时,天已经很黑了,我虚脱得坐在地上。
箬箬走过来,扶起我:“宝,去吃点东西吧。”
“血都输完了?”我问。
“嗯,两袋都输完了。”他不舍得帮我擦着汗。
“那就好。”我无力的靠着他。
“去吃东西?”他温柔的询问。
“不了,我没胃口。你自己去吧。我还要照顾勒。今晚他会发烧,我必须待这。”之前虽然很饿,可现在我好象什么感觉都消失了一般。
“那你好好待这,我去去就来。”他把我抱到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