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节
作者:
孤悟 更新:2021-02-26 17:28 字数:5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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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陷入爱河?恭喜你们了,既然已经陷入爱河可得多喷点儿香水。”她说着,拿着CK的瓶子给我们喷了好多香水。
5。卑鄙小人
I’m practicing love/leaning to hold/but too young to know/everything goes
The name of the game is annihilation/some life ended to begin
Love always ages/Forever is just now。
——Cavesluts
我们在第三次一起去他家的时候被G的父母逮到了。
星期六中午G约我去他家排练,他爸他妈都在。他们见到我的绿头发先是诧异,问我父母管吗?我说我喜欢这种颜色的头发。他爸还说他也挺喜欢音乐的,不过是通俗音乐。G的母亲徐娟说她喜欢高雅音乐。她每天早上都起来练嗓子。据G说正是由于杨海涛和徐娟共同的音乐爱好让他们分别在离异后走到了一起。
那天排练结束我们一起离开他家时,徐娟正站在门口。她的眼神粘乎乎地腻在我脸上,让我突然觉得有那么一点不对劲和不愉快。她身上带着在四合院生活长大的女人们共有的特点——精明和狭隘。还有目光短浅及一股子不吝劲儿。我从第一眼就不喜欢她。总觉得她是一个极为纠缠的危险人物。
有一句话叫:当你感到不对的时候,有些事情已经不对了。当时我就有这种感觉。我觉得总得有那么一天,我会和她打起来。
那时正是下午。我们正处心积虑地想该怎么从他们家溜出去。G几次出去看都说他妈正坐在门口呢。我们有点没辙,不知道该不该从窗户上跳出去。时间一分一秒地溜走,我们都有点儿着急。
“G,去帮我买份晚报还有半斤馒头。”他妈从客厅喊他。
我紧张地拉住他的手说:“怎么办呀?万一在你出去的时候你妈进来了……我可只有你了……”
“没事的。她要进来你就拿我那把吉它砸她。”G对我笑笑,意在打消我的疑虑。但我仍然忧心忡忡,心神不宁。“你妈该不会特意把你支出去吧?”事实证明确实是这样的。当我们在屋里商量逃走的计策时他妈也许已经胜券在握,早已经对后来发生的一切胸有成竹,发誓要给我个好看。她的针对对象不是她的儿子,而是素昧平生的我,这一切都成为我最后不肯原谅她的证据。
G出去之前轻轻地拉上了门。我坐在床的一角看书。然后就听见了门被拉开的声音。
当我和徐娟的目光相对上时,我俩都有点脸色苍白。“这儿果然有人!”她冷笑着说,“说,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一声不吭,只是看着她。杨海涛也走进来,看了我一眼又踱回他的房间了。
“到这屋来吧,怎么,还舍不得啊。”徐娟冷嘲热讽道。
我面色苍白得像死人,怎奈一句话也讲不出口。
G跑着回来,“晚报……”然后手一松,搞笑地把馒头滚到了地上。
他低着头乖乖地走进来,杨海涛走过去把门带上。
“说吧,你们俩个怎么回事?”
G什么也不说,只是站着,叫他坐也不坐。
我倒很快镇定下来,直用眼睛看他,可他总盯着地,仿佛要在那儿盯出一块雕像来,怎么也不抬起头。
“你怎么会在我们家,嘉芙,林嘉芙,阿姨没记错吧?”
“没有。”我看着眼前这个留童花头的女人。从此以后我憎恶所有四十以后还留童花头还在头上扎一条红发带的女人。
“你什么时候就来我们家了?我怎么没见你进来?刚才我们吃饭时你怎么不出来啊?阿姨家欢迎学生,G的同学,那些女孩,都有来过的,赶上吃饭还一起吃饭。你要没做什么亏心事怎么刚才我们吃饭时你就不出来打声招呼呢?光明正大的,多好,你是来玩来了。你是昨天中午就在了吧?”
“你知道十八岁以下未成年人不经过父母允许不能在外留宿吗?”
我知道这是北京市新颁布的一项规定,《北京晚报》上前几天还登了。
果然她开始翻箱倒柜找那张印有法律条文的北京晚报。还真让她找着了,然后她把那张报纸扯到我面前,“你看看,报纸都登了。”
“你俩什么关系啊?”杨海涛开口了。
“我爱她。”G说。
杨海涛徐娟两口子觉得“爱”只是小孩儿玩的玩具。
“我说呢,我说怎么这一阵儿G老回来这么晚,原来是为了见你啊!以前他放了学都立刻回家,从来不在外面耽搁。不行,阿姨要给你家长打电话。给,先写一份保证书,把昨天的事明明白白地写下来,昨儿的事算我们家G的,以后的我们概不承认,你要是出了事也别赖我们。再写下你父母的电话,我要跟他们谈一谈。”徐娟在我身边走来走去。
“不。”我愤怒得无以复加。
“那我就打110报警了,你是私闯民宅。你写不写?”她拿起电话问我。一秒钟之内就注定我今生我恨透了她。
“不,我不写。”我们僵持着。
“算了,那让我们看看你学生证吧。”我走到G的屋子,把我书包拿过来,递给他们,他们仔细地看了一遍,又递给我。
“告儿你啊,本来我今天不想这样的,我觉得你早点溜溜儿走了得了,一个大姑娘,偏不,就得等我找上门儿来,……”
“行,今天的事就这样了,以后我们家还欢迎你来,提前打个招呼就行了。你也不用太担心。”
“一会儿,我还能叫G送我出去吗?我想跟他聊会儿。”我巴巴地说。
“好吧。快点回来。”杨海涛说。
“走,我跟你说点事儿。”徐娟拖着我走到厨房门口。
“哎呦,姑娘哟,你是傻哟,G一个男生能为你负什么责哟,他懂什么呀,这要是出了事儿,你……他能干什么呀,便宜还不都叫男人给占了。不瞒你说,阿姨前两天刚做了一个子宫的手术,把我疼的……”她掐着我的肩,苦口婆心,“你要是怀孕了可怎么办呀?!一个大姑娘的,也不能把孩子生下来,唉,你还没事,这要是你妈知道了,气也该气死了,……”
回到屋,杨海涛也像刚跟G说过什么。
“我能走了吗?”我问他们。
“可以了,走吧,走吧,我们原来也不是想留你。”
“吃点儿吗?”杨海涛问我。
“不用了。”我说,“G……”
我们一齐走出他们家的四合院,我默默地推着我的自行车,不知为什么我们之间没有那种同仇敌忾的感觉。
我们推车到路边的长椅上坐着。
“没事儿。没事儿。”我不住地安慰G,他忽然流下泪来。
“你怎么了?”我问。
“没怎么。”
我们彼此都有一种寒冷和惆怅的感觉。好像我今天一走,我们就再也见不着了。我问他在他妈叫我跟她去厨房时杨海涛跟他说什么了。
“他说叫我小心点别染上什么病。”
没看出来呀,这人太阴了。决不是什么好东西。
6。我恨你们
在G家发生的那件事的阴影一直留在我们的心里。后来我越想越不明白,当时G的举动更像一个吓破了胆的胆小鬼而不像是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更何况他还听摇滚,还常自诩什么朋克精神。这简直和他的追求相违背。
我又把头发染成了红色。G陪我去五道口染的。其实本来我打算染粉色,理发店里的那个男人建议我染成红色,他说前几天这儿刚给一个男孩染了一个红头发,特好看。我说好吧,我也染一个试试吧。结果证明我对我新染的头发非常满意。红色很适合我的脸色,也是我最喜欢的颜色。
我们又去了G家睡觉。很简单,每次去看摇滚演出,我们都会玩得很晚,除了他家我们没有地方去。现在是清晨四点钟,我们已经穿好衣服准备走了。徐娟杨海涛的屋里好像没有什么动静。
“G,过来一下。”
我们听到一声拖着调子的,恐怖到底的女声。G的脑袋一下子就耷拉下来了,我们相互对视了一眼,他一声不吭地走出门外。然后就是寂静一片。有半分钟的功夫吧,G带着他妈走进来。我看着他俩。
徐娟看见我的红头发愣了一下。
“这是怎么回事呀,G?”她不看我,先问G。G欠了谁似的低着头不说话,我一见他那样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们……我们一会儿还排练去呢。”G哼哼唧唧地说。
“你别说了!”我对G吼道。
“我一定要杀了你们!我恨你们!”我咬牙切齿地看着那个女人说。她像一下子触了电一样惊呆了。
“你干嘛恨我们?”
“你们自己知道!”我大嚷道,她的脸上流露出一股复杂的神色。像已经被我揭穿了什么。
“徐娟,过来吧。过来。”
在我和徐娟说话的期间,G的爸爸是一直在叫她过去。而徐娟偏偏不去,她要维护她女主人的形象和尊严。
“你们走吧。”杨海涛走过来对我们挥了挥手。
“哼!咱们走着瞧!”我落下一句话从徐娟和杨海涛的身边走过去,又回头看了他们一眼。
清晨的天凉飕飕的。我一边走一边骂:“傻B!傻B!”G在一边默默无语。清晨的阳光射在我红色的头发上,让我感到一丝安慰和自己拥有强大的力量。
走到车站。他说等车吧。其实我并不太想坐车,因为我实在太愤怒了。我对G的息事宁人不闻不问的态度也感到奇怪不解。我拿出烟问他:“抽吗?”
他接过一支香烟,点燃它。
G说真没想到你们会冲突起来。“你没想到的事儿多了。”我冷笑着地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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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沙石俱乐部
我没想到那天罗熹会给我打电话。我对他的印象是天秤座男孩、粉红色的头发、说话怪里怪气。他总是在笑。很瘦。
那天下午,我接到一个电话,一个略带夸张的男孩的声音说:“您好,我找春树。”我听出他的声音,说,“我知道你是谁!”“我是谁呀?”那边挺有兴致地问。“罗熹!”“是我。”他在那边笑。不是那种爽朗的笑,而是很孩子气怪异的笑。我受他的感染,也笑起来。
我们一直在瞎聊,他时常孩子气地笑。于是我们也就不知道说了什么就扯到他女朋友的话题上。我问他:“你现在有女朋友吗?”
“现在没有。”
“为什么,分手了?”
“她走了,她不要我了,回国了。”
“外国人?”
“中国人。去澳大利亚移居的。”
“噢。”
“没事儿,再找。”我安慰着他。
“找不着啊。”他说。
“不会吧?”我有些惊讶。
“我想找一个红头发的。”他嘻嘻笑道。我这才想到,自己染着红色的头发。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甚至有关性的话题。我问了他一些问题,他一一回答。
我妈催我挂电话。于是我挂了电话,说好一会儿再给他打过去。
“所有给我打电话问这个的女孩最后都跟我上床了。”他说。
“是吗?”
“一直有人打电话问我这个问题,……最后就让我给……亲自证明了。”
“也许这次是个例外。”
他在电话里一再暗示我和他好。我没办法,只好约他出来谈一谈。我们约在城乡门口见。那天天气有些闷热,我到时看见他已经来了,我发现他上次的粉红色头发已经变成了极浅的金色。
“嗨。”我向他打招呼。
“来啦?”
“啊。”
“我们去哪儿啊?”
“就往前走走吧。”我说。
我们向前走,路人纷纷看我们,不仅是因为我红色他金色的头发。我在去城乡的路上,还碰到一个熟人。她喊我的名字“嘉芙!”然后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红色的头发,“嘉芙,你现在就这样!”
我知道她的惊讶和不解。那个人是我的邻居,孩子和我一样大,以前还是一个小学、初中的,她常常教导那个男孩向我学习,她一直觉得我乖、学习好,可从没想到某一天我也会变得这么“叛逆”。偶像突然倒塌了?哈!
“咱们去玉渊潭玩吧。”我跟罗熹说。
“好吧。”
我们向前走着,不时地聊两句什么。我们从公园的铁栅栏上翻过去,踏着草走进去就是八一湖。
“哎,那个看门的人怎么也不拦着咱们啊?”我说。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