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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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圈 更新:2021-02-26 17:14 字数:4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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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制君主与独裁者第9节 希特勒地下室自杀
1945年,希特勒在柏林一个地下室自杀 1945年4月30日。 当苏联红军在一片废墟中包围了柏林,在斯大林的指挥下将红旗插上德国帝国大厦以迎接5月的太阳时,阿道夫·希特勒还躲在他的总理府地下室里。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他时而对自己将领的背叛感到歇斯底里的愤怒,时而异想天开地想像着纳粹取得的胜利。只有区区15人还留在元首的身边。 4月29日 03∶30几个星期以来都处于狂躁和歇斯底里的状态。希特勒与爱娃·布劳恩结婚了——这是在众叛亲离之后仍对他忠诚的回报——就在执行了她叛逃的姐夫(妹夫)的死刑的几个小时之后。喝完一两杯香槟,希特勒把他的手指按在了他最后的遗嘱上。他说德国在1939年没有想到要发动战争,是那些“犹太裔的,或是为犹太利益工作”的国际政客挑起的战争。他将留在德国与他的人民共生死,坚持到面对斯大林军队“盲目指挥”的最后一刻,并坚信他们是自寻死路。 接着,他下令将戈林和希姆莱开除党籍。罪名是“不可饶恕地让国家和整个民族蒙羞”,秘密与敌军勾结,试图背叛和夺取政权。在错综复杂的感伤下,他将他的画遗留给了林茨以建起一座艺术画廊,并称爱娃·布劳恩为一个“因多年真挚的友谊,自愿来到这个被包围的城市,与我患难与共的女人”。 04:00签署完这些文件,希特勒开始就寝。约瑟夫·戈培尔,纳粹的宣传头目还醒着。他退回到自己的房间,在希特勒的遗嘱上加了一条,说第一次“我必须无条件地拒绝执行元首的命令”,他的妻子和孩子也一致同意了。出于一种“人道主义和忠诚”,他说如果他们顺从元首离去,他余下的一生都将背负可耻的叛徒和市井恶棍的罪名。 12:00地下室里召开了一个由希特勒、鲍曼、戈培尔和其他7人参加的会议。俄国军队迅速地逼近;会议达成一致,由3名军官杀出重围,冲破温克将军的封锁,希特勒寄希望由此可以坐船顺哈佛尔河逃到万湖半岛。随后传来了意大利法西斯头子墨索里尼的死讯。希特勒给他的宠物阿尔萨辛、布隆迪服下了氰化物,让他的秘书吞下毒药,以免被俘虏。 02:304月30日。希特勒在地下室外面和他的女人告别。他的目光看起来既空洞又呆滞;他的秘书认为那是由帕金森病所致。他僵硬地沿着过道行走,静静地和每个人握手道别。沉默突然被打破,舞会开始,一直持续到凌晨。鲍曼仍在进行他的计划,向邓尼茨发了一封电报,命令他“立刻对所有背叛者行刑,格杀勿论”。并加了一句:“元首还活着,并将保卫柏林。” 15:00希特勒开始用午餐——一些意大利面条和沙拉。之前他已经命令司机取了200公升(44加仑)的汽油到花园。吃完午饭,希特勒和大家又做了一轮道别,之后和爱娃·布劳恩回房换了西服。突然一声枪响:人们发现希特勒倒在了沙发上的血泊之中,太阳穴被击中。爱娃·布劳恩也有一支枪,但她是服毒自杀的。苏军轰炸之后,发现这些尸体,堆积在户外,浇上汽油捆进口袋焚烧,这趟搬运足足用飞机运了4趟。第二天,为防其他人逃跑,剩下的戈培尔的6个孩子被强行注射致死,行刑前被告知那是治病的药剂;他们的父母上楼后在花园里被党卫队成员秘密枪杀了。他们的尸体也被焚烧了。
共产主义的兴起第10节 共产主义兴起(1)
从1861年,俄国沙皇亚历山大二世宣布农奴解放起,到后来的布尔什维克的兴起,直至1989年柏林墙的倒塌,接踵而至的是激进、主动的“公开化”和改革。在世界历史上,这场为建立一种新的社会而进行的斗争中,前苏联是震源中心,它的崩溃引发了意义最为深远的尝试。 1861年,俄国沙皇亚历山大二世(1818—1881)废除了农奴制度,因此便从理论上为俄国尚未开化的农民阶级结束了持续两个世纪的奴隶制度。在之前的200年期间,地主可以买卖整个农民一家,拥有土地的上层阶级中,衡量他们地位的至高象征就是看他们能够拥有多少数量的农奴。 农民生活在地主为所欲为的剥削下。地主们更多关心的不是如何经营他们巨大的家业。相反,他们选择在自己的庄园里过着奢靡的生活,在房间里布置昂贵的法国家具和油画,在花园里装饰精美的雕塑。他们经常举办酒宴和舞会,尽情狂饮白兰地和香槟。所以他们经常陷入巨额债务中也就毫不奇怪了。 俄国的农村长期以来一直是由地方长官掌管治理。这些地方长官远离中央权力机构,他们通过训练不正规的警察机关,向农村征收税款,维持法律制度。这些地方长官是专制沙皇高深莫测的权力的具体化身——是沙皇天赋权力的实施工具——他们有权从本地区征收来的什一税中得到丰厚的报酬。而且,他们的这些特权经常是通过粗暴、不公正、残忍和公开掠夺的方式进行的。实际上,他们自己就是法律。 农民们只能通过信仰正统基督教,才能把他们与统治阶层的高压隔离开来。在异教与迷信黑暗的潜流下,他们的信仰就像一根点燃的飘忽不定的蜡烛。农民们还有一个很深的村社组织传统,是为了抵御一些自然灾害所采取的重要生存战略,如作物歉收,疾病,饥荒等。这是因为俄国的农村生活非常艰难和不稳定,远远不是田园诗般的宁静安详。这些村社在仇恨与暴力中经常被分离,而且村社是由保守的族长掌权,族长支配着整个村社的决定,而族长通常把自己的私人利益置于整个村社的利益之上。然而有一个光荣的传统就是,农民可以直接向沙皇请愿,向沙皇讲述,使其确信,关心到他们的生活的每个细节,然后仁慈的沙皇会解决一些农民们抱怨的不公正与困境。 在最坏的情况下,17世纪英国政治哲学家托马斯·霍布斯曾说的话似乎可以绝好地描述一个在19世纪上半期的俄国农民的生活:它确实,并且经常是“贫穷,肮脏,野蛮未开化,匮乏”。然而实施霍布斯提出的解决办法,对俄国来说又确实很困难。霍布斯愤世嫉俗的想法就是:人性本恶,所以只能通过国王的权威,贯彻国王严厉的、占据主宰地位的意志,对人民进行统治管理。然而,这时候俄国已经步入一个与霍布斯的设想非常不同的轨道上了。这个轨道就是,在仅仅不到半个世纪里,统治俄国长达300年的罗曼诺夫王朝垮台了。 在俄国中央皇权所在地——莫斯科和圣彼得堡,亚历山大二世领导的解放农奴运动在他1881年被刺杀以后,也遭到了挫折和停滞。亚历山大二世的改革最终无法帮助前农奴们获得土地,在逃过了几次被刺杀的危险之后,他最后被民粹主义运动的一个分支——民意党的一个成员投炸弹炸死。在亚历山大二世被炸死的当天,他刚好签署法令,批准了地方政权新增的一些权力。亚历山大二世的努力被他的继承人亚历山大三世(1845—1894)彻底否决了。亚历山大三世长相令人望而生畏——身高超过6英尺,浓黑的胡子,宽阔的肩膀,有力的双手——他是一个既无才干又无意志的新沙皇。然而他却开始从事一个灾难性的保守路线,重新确认古代君主专制特权,把中央集权牢牢地抓在自己手中。而当时俄国社会正在加速现代化,工业化大潮正改变着城市和乡村,新知识快速地向新的社会阶级传播。地主们遭到农业产量严重衰退的重创,他们发出痛苦的呼吁,要求立宪政府、法治、议会和公民自由。 亚历山大三世高高在上,对这些呼吁要求毫不在乎,坚持沙皇作为一个封建君主的神圣特权,坚持沙皇生来统治整个俄国人民就是统治自己的私有财产——俄国是上天赐给他的私人领地。夸夸其谈、强硬、傲慢,亚历山大三世还是一个十足的酒徒,酗酒最终验证了他的毁灭。当他患上了肾病后,皇后要求他戒酒,但是亚历山大三世在自己特制的中空靴子里藏着一个烧瓶。他一发现皇后转身背对着他,就迅速从靴子里掏出烧瓶,贪婪地喝上一大口。1894年,亚历山大三世便龙驭上宾,驾崩时年仅49岁。 亚历山大三世的继承人,尼古拉二世(1868—1918)是一个性格截然不同于他父亲的人。尼古拉害羞,小心谨慎,并且举止文明,无懈可击,他有一种婴孩般的气质,他的父亲曾经认为他是个傻瓜,当初并没有考虑他作为继承人。然而,尼古拉领导着皇室向紧随其祖先的古老过去迈进,并且走得更深远了,最终把他和他的王朝陷入进一个中世纪幻想的致命画面之中,这个画面是由对罗曼诺夫王朝曾经的辉煌进行重新设想而编织起来的。此外,尼古拉生长在皇室宫廷,对俄国农民的情况几乎是一无所知。如果要是问这些贵族们对俄国农民有什么见解,他们倾向的观点就是对广大的俄国内陆地区稍有些轻蔑,认为这些地区落后、肮脏。他们崇拜法国,认为法国是文明高贵的典范。他们经常奔赴法国,只为能够在其闪亮的金光大道上消磨闲暇时间。军事武器交易以及发展都是从法国银行获取贷款,工业发展更加坚固了两国的联系。 更值得注意的是,尼古拉在改革俄国根深蒂固的皇权制度方面也遭受惨败。皇权制度的一个附属就是等级徽章。这种制度通常就是严格仅向那些出身高贵的子弟颁发勋章,这就不可避免地抑制了任何真正人才的发展。当国家遭遇到战略性的侵犯,急需一个清醒的首领和强硬的政治决策时,尼古拉却非常尽责地专心于一些小的事务中。他没有对行政机构僵化的官僚作风进行合理化改革,也没有对相互竞争的内阁大臣之间产生的重叠的职责造成的混乱进行明确解决。尼古拉让大臣相互斗争,削弱且平衡他们的权力,这样可以保证没有人能够凌驾于他作为俄国的沙皇和父亲这样的角色之上。 尼古拉的有教养使他在与人谈话时,倾向于同意别人的观点。以至于他凡遇到事情,都必须和人商讨。渐渐这已经成为他长期无能的表现了。关于他的这种倾向,俄国有一句讽刺就是:“在俄国最有权力的人是最后一个与沙皇谈完话的人。”而在所有的这些长期对他有影响的人之中,头号人物就是一个女人:他的妻子亚历山德拉皇后(1872—1918),是“欧洲祖母”——英国维多利亚女王的德国外孙女。她几乎接近滑稽般地极力催促尼古拉要“比彼得大帝更专制,比伊凡雷帝更苛刻”,强烈支持尼古拉关于沙皇就要有沙皇的举止的观点。同时,在国内范围里,她学习她的祖母,主持着一个沉闷近乎僵化的政权。亚历山德拉在俄国很不受欢迎,因为她在公众场合时缺乏一种从容与优雅。她高傲地否决俄国上流社会对她的行为举止提出的异议。伴随着她这样的傲慢,当她开始置身于社会之外时,她认为自己赢得了超然,甚至是冷漠的好声望。 在生了4个女儿之后,沙皇和皇后一直虔诚地祈祷,希望有一个儿子来继承皇位。当她生了一个儿子阿历克谢后,似乎她的祈祷得到了回应。很不幸的是,阿历克谢患有血友病,这是一种在欧洲皇室里非常盛行的遗传病。因此他的母亲生活在长期的焦虑中,因为一个轻微的碰伤或跌倒都可能会导致他内出血置他于死地。皇后很容易相信并接受那种自称神秘暧昧的治疗方法,所以后来她受到了格里高利·拉斯普廷(1871—1916)的巨大影响,拉斯普廷是一个农民医生,早期的经历非常淫荡可耻,后自封为“圣人”。 拉斯普廷年轻时每天都荒废在酗酒、纵欲、偷马等这些事上,后来他称自己听到了上帝的召唤。尽管他的头发又长又油腻,胡子很脏,而且是个十足的色鬼,但他却完全把莫斯科上流社会的女人迷惑住了。他用他深深的具有穿透力的眼神俘虏了那些女人,而她们也热切地服从他的操纵指示。不管他在性方面可怕的能力的传说是否确实有一些根据——因为在他死后,人们发现他的生殖器几乎收缩得没有了——但是他确实有一种让人无法解释的能力,可以抑制王子阿历克谢的流血。因此他在尼古拉二世的宫中大受宠爱,地位无旁人可以取代。拉斯普廷利用他在宫中的地位,满足自己的个人嗜好,接受贿赂,行为淫荡。他醉酒之后的狂暴淫乱行为招致了公众的愤怒。然而他已经把沙皇和皇后牢牢地控制在手中,以致尼古拉不但拒绝对拉斯普廷采取任何措施,沙皇还让他搞一些有关天数和命运的迷惑人的巫术,满足自己的专制独裁幻想,对自己造成巨大的政治影响。 在皇家宫廷外面,巨大的社会力量正在积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