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节
作者:
北方刷刷 更新:2021-02-25 04:45 字数:4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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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有位研究婚外恋的专家,对1000对婚外恋者进行了摸底调查,只有3%的情人是真情实感的。从中看出能和自己相守到老,去世时能给你捧灵牌的,能在你生老病痛时给你端药送水的,只有自己原配的丈夫(夫人)。换一个情人来试试,你一个喷嚏打来,惟恐避之不及,哪谈得上什么揩屎接尿相濡以沫?!这一点我有深刻的教训。其实,偷情就像偷嘴,一时尝到了味道就该罢手。最好情感不要走私,与丈夫那原配原汁的情感是很珍贵很珍贵的。你要是不相信,请你耐心地听我说。
我是一个知识分子家庭的独生女,大学毕业后分配到一家研究所工作。所长是个50开外的瘦高个子的男人,他总是早上班晚下班,组建了一个结构学实验室,他在两年当中编译了9部学术著作,其中一部书稿还荣获了全国科研图书一等奖。他非常体贴妻子,听说他妻子是中学校长,离家远工作也很繁忙,所以他担负了大部分家务,甚至在开会时,他也少不了带上一个空酱油瓶子。他既爱事业又恋家,口碑一直不错,生活作风一向严谨,并未发现有不检点的行为。不仅如此,他对生活上犯错误的人批评起来,态度鲜明深恶痛绝,大家都很尊重他。
所长对我非常关心,他得知我早餐没有吃饭,就会送给我一杯热牛奶,一只蛋糕。在我生日的那一天,他将题有“要自信,要奋斗!”的日记本和部分参考书作为礼物送给我,我感激地收下了,我要用这日记本记下他对我无微不至的关怀,同时记下她对我无比信任和真挚的感激之情。事实上人是复杂的,有的人习惯于生活中处处掩饰自己的真实内心,而在表面上却往往包裹一层坚硬的外壳,在这硬壳的掩饰下,那种跃跃跳动的欲念,尤其不易被人们所察觉。一天,我将资料送到所长的办公室,突然被他抱住胡乱狂吻一番,我哭喊着挣脱后跑到副所长那里告了他一状,就回宿舍了。转天我去上班,发现同事们看我的目光全变了。副所长把我叫到办公室,严厉地批评道:“周琳,你虚荣心太强了,想评高级职称就利用女色引诱人。”我为自己辩护了几句,他就烦恼地挥了挥手说:“好啦,无证无据的,闹下去你就犯了诬告罪。”三天后,研究所把我调到收发室搞收发。从小养尊处优的我一下失去了优越感,我精神上受到极大的打击,不久就患了肺病,一个人躺在黑暗潮湿的传达室里发着高烧,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少天。
我找了我应该找的那些部门,他们一听是“性骚扰”问题,都没当回事儿,落在我的身上可就是大事了。天哪,谁来为我伸张正义,难道我非等到被那位所长逼死不成?一天,所里的一位领导把我叫到办公室里,说是要给我解决问题,我很高兴。可是,我一进办公室的门,出其不意,有人上来就打我,并说:“叫你成天喊冤,打死你!打死你,把你扔到铁道上,让火车轧死你,让人们都知道你是卧轨自杀的……”
不久,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一些谣言,四处散布,说我是精神病。我心里明白,他们肉体上占不了我的便宜,又开始在我的精神上下刀!他们使我有冤无处喊,有屈无法诉,好歹毒呀!我活得实在没有兴趣了,只想死!我吞下了10片安定片。不想,他们趁我迷迷糊糊不省人事的时候,把我送进了精神病院。谁都清楚,只要按精神病“治”。不是精神病的,受到了这种精神刺激,过不了多久,也就给“治”成了精神病了!在精神病院里,护士强制我吃治精神分裂症的药,不吃是绝对不行的,吃完药,还要张开口进行检查,用手电筒照照,看你是不是把药片藏在舌头底下了。如果被医生发现药片没咽下去,就立马给扎电针、坐电椅,这玩艺儿可以直接刺激人的脑神经,让你浑身抽筋,直到昏死过去……尽管我在死去活来中受尽折磨,但我心里明白,我没有精神病。可这话是不能说出口的,在这里你越说自己没有精神病,就越认定你就是精神病。在那种环境里,哪里还有做人的尊严!
我浑身疼痛地瘫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凝望着窗外飘零的黄叶,我觉得自己年轻的生命将要被他们折磨得宛如黄叶似的飘逝。一阵寒风从窗外吹了进来,进入了我的骨髓,冷得我四肢颤抖。我不想活下去了,我痛不欲生地用牙膏盒的铁皮,磨成锋利的刀片,猛地切断自己的静脉,鲜血像喷泉似的喷射。血红的地,血红的墙,血红的房子,我觉得整个世界都是鲜红一片,一只红破鞋就像燃烧的红球压在我的心头,我昏死了过去。
第二部分记忆中仍然还有你的肩膀(2)
当我从昏迷中清醒过来时,只见床前站着一个人,本能的恐惧使我大叫起来。他注视着我轻言细语地说:“周琳,我是江伟呀!”我睁大眼睛望着他,天啊!是他,我大学的同学,我心里曾暗暗爱慕的人。他是干部子弟,大学毕业之后参了军,在一个军事基地搞科技。由于他工作的保密性质,毕业后也没有与我联系。不曾想在这个时候,他回家探亲,听到我患了精神病的不幸消息,他就奔到医院探望我。当他得知因我流血过多,生命垂危的紧急关头,他毫不犹豫地输血给我。刹那间我觉得他的血液注入我的心扉,倍感到了生的希望,活的勇气。
那一夜,他比较认真地倾听我的心语,我从咿呀学语谈到大学毕业,从参加工作谈到性骚扰,从立功受奖的喜悦谈到被人冤枉送进精神病医院,我们无所不谈,一直谈到天亮。第二天,他背着我到了一家部队医院,以他家属的名义让我住院。所里的领导见我的未婚夫是个军人,也不过多干涉我的事了。他把我托付给了一位战友,就匆匆地回基地了。临行前,他眼噙着泪花捧着我的脸说:“周琳,为了我你必须活下去,我要娶你为妻!”但我们的婚姻遭到了他们家庭的极力反对,他母亲气得哭了一场,她说:“你迟早要死在疯女人的手里。”但他不顾父母的反对,毅然冲破重重碍阻与我结婚。
婚后,他把我调到离基地较近的一个城市,并鼓励我继续潜心研究工作。那时的我感到无比幸运和幸福。虽然丈夫不能天天陪伴我,我也不知道基地在哪里,但我已经是一位军人的妻子了,再也不会受到别人的白眼和蔑视。我为有这样痴情的丈夫而感到无比自豪和骄傲。
二年后,我生下了两个儿子,自己却患了尿毒症,需要重新换一个肾脏才能活下来。我多么不愿意离开亲爱的丈夫和活泼可爱的孩子,我整天抱着枕头哭泣。恰好他的血液与我配型,在亿万分之一中他成功地将一个肾脏移植给了我,使我有了第二次的生命。他敢于把自己的性命作抵押,他是多么地深爱着我呀!那时我常常想,如果没有他的爱我决不会活下来的。就这样,我们相亲相爱,美满平静地过了十多年。十年动乱结束了,我父亲的问题平反了。虽然父母都没能活到这一天,但历史终究给了他们一个公正的评价。我家得到了一大笔退赔钱财,理当由我继承。不久我被调到专业对口的研究所工作,在丈夫的大力支持和帮助下,我的科研项目接连出成果。被晋升为副总工程师。一时间,我变得踌躇满志春风得意了。在海外朋友的邀请下,我到美国、德国、澳大利亚等国旅游了一番。在那里,我接受了不少西方思想,加上“文学”的反思,我开始羡慕起西方的生活方式,产生了人生在世,及时行乐的思想。在国外由于我风韵犹存的相貌,受到了不少人的垂青,甚至有人要我做他永世的情人。忽然间,我觉得自己以前的生活太乏味,太闭塞了,爱情生活平淡得令人窒息。与那些旅美华人相比,丈夫简直是土八路,我再也不愿把他的照片给人家看了。曾经让我激动、自豪、陶醉的绿军装,红领章,在那些洋西装、洋领带的衬映下显得那样的刺眼。
在归国的飞机上,我碰见了杨畅,他1?郾80的个子,白皙的长方脸,挺直的鼻子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一头浓发夹杂着几根银丝,整齐地流在脑后。他谈吐自如,举止文雅,一派绅士风度,对女士特别谦让,显得彬彬有礼。他朝我微笑着,然后伸出手握住我的手说:“嗬,20年前的周琳又重现了。”他握住我的手微微发抖,低声说:“你知道吗?20年前我就爱上你了,可那时是政治的婚姻呀!为了自己的命运和前途,使我不得不放弃自己的爱,我多么希望把你从军人的身边夺回来。”我未置可否,只是用一双大眼睛定定地看着他。
杨畅是我的学友,他比我高二个年级,是学校里的高材生。飞机上的邂逅相遇,他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回国后,我们开始了频繁的交往。巧的是,他研究的项目与我工作有些联系。于是我们常常一起出席学术会议,一起做实验,整理数据、写论文。闲情逸致,他邀我听音乐、喝咖啡、看画展。他能低吟浅唱名诗,小夜曲,大段地背诵外国小说中有哲理的句子和有关爱情的章节。我的心很快地被他俘虏了,但想到我身上有丈夫的肾脏,这使我迟迟不肯与他同床,但他却在我心中抹不去挥不掉,似乎他就是我少女梦幻中的白马王子。
杨畅隔三岔五地往我家跑,因为我们都是校友,他每次都得到我丈夫的热情款待。他神秘地告诉我,他有一个舅舅在美国旧金山,是一个当地很有名气的出版商,积蓄了一笔可观的财产。可他膝下无儿无女,老人希望他能去美国继承他的财产。这意外的惊喜让我不知所措。
1991年10月1日国庆节,为了祝贺我们在不同岗位上取得杰出的成绩,丈夫特意烧了一桌丰盛的晚餐,邀请杨畅来我们家作客。要是丈夫知道那次因他的邀请,我和杨畅发生了关系,说不定他现在还后悔不已呢。杨畅带来了两杯茅苔酒,在酒桌上,不会喝酒的丈夫很快被杨畅给灌倒了。醉意朦胧的杨畅趁着酒劲迫不及待地拥抱住我说:“整整20年来我一直爱着你,爱得那样不可救药。我常常被自己狂热的相思折磨得痛苦不堪。20年,你欠我的爱,你欠我的情。你能心安吗?”他那双激动得泪光闪闪的眼睛恳切地凝望着我,我禁不住地投入了他的怀抱,我睁着眼睛看着呼噜噜醉睡在沙发上的丈夫,但我脑子里忘了他是谁,我自己是谁,拥抱着我的人是谁,以后我们三人还要不要在一起聚会……全忘了。杨畅抱起我摸黑进了内室,然后在我和丈夫整整睡了将近20年的床上做爱。所有的事都是在黑暗中完成的,这就注定我和杨畅永远不会有光明。
我们快速地穿好衣服走出内室,顿时我清醒了,眼中只有丈夫看不见杨畅了,我伏在丈夫的身边低低地抽泣,仅仅十分钟的时间,就打破了我和江伟厮守了20年的忠贞不渝的爱情呀!我再也没脸说自己纯洁,而且这个老同学我丈夫的好朋友竟变成了我心里的秘密和隐痛……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类似经历的女人都会哭,反正我抽泣得很伤心。杨畅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我不想与江伟共妻。”我不知道杨畅什么时候离开的,我痴呆地凝望着墙壁上的大幅结婚照,无声地流淌着眼泪。这时,江伟酒醒了过来,他伸出手为我擦眼泪,他笑着说:“激动得热泪盈眶吧。杨畅呢?”他看了看钟表说时间不早了,就拥着我进了内室去睡觉,他解我裤带的时候,我特别地不舒服。别扭地推开他的手,他幽默地说:“你要回归到老处女的行列中去了。”其实,江伟一点错误也没有,他一心一意地爱我,几乎是死心塌地,我想不明白我是不是也爱他,毕竞他是我相依了20年的合法丈夫。那一晚,我与丈夫麻木地做爱了,男人与男人竟有如此区别,但是偷情就像吸毒似的,尝了一次新鲜就忘不了。
这以后,我和杨畅频频幽会。我想拥有一次纯粹的爱情,也想还给江伟一份完整、没有欺骗和隐瞒的生活。谁知道我是那么的开放,我和杨畅的肌体沉浸在满是洁白肥皂泡的浴缸里,我说:“我们漂洋过海吧,我要与你白头偕老。”我们就策划着出国。为了达到出国的目的,平时不大爱理家务的我变得格外勤快起来。我觉得和丈夫在一起的时间不多了,他那移植在我身上的肾脏就要随着我远走高飞,也许我们之间永远不会再见面了。于是,每到晚上,我总是以从未有过的女人特别的温存抚慰着丈夫,以致在那段日子里,丈夫大为感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