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节
作者:北方刷刷      更新:2021-02-25 04:44      字数:4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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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表面平静,实际上受到双重的心理折磨:一是渴望得到同性的迫切感和久求不得的挫折感的自我折磨;二是父母、亲友的催促,邻居、同事间的闲言碎语所造成的环境折磨,时时压抑着我,使我处于意识上好胜和感情上自卑的矛盾之中。我拿过镜子照照自己,发现细细的鱼尾纹悄悄地爬上了我的眼角,细嫩的两颊渐渐褪去了红润。我觉得自己老朽了,回避着别人谈婚姻爱情的话题,害怕别人问我的年龄以及何时成婚等问题,痛恨别人冒昧地问我有无子女,子女多大等等使我难堪的问题,甚至躲闪别人谈到我的家庭成员,姐妹婚配状况。总之,凡涉及到自己婚恋的,我都是用其他话题岔开,避免别人谈到这个题目,或是搪塞过去让人不便再问。由于扭曲了心态使自己无法排除,将痛苦郁结在心灵深处。
  第二部分我的灵魂重新回归到女人中间(3)
  1994年11月7日,母亲临终前拉着我的手说:“女儿,我此生最遗憾的是将你当男孩养。如果你不嫁人,我死也不瞑目。”她说完瞪着眼睛就咽气了。我跪在母亲的床前,伸出手摸着她圆睁着的眼睛哽咽道:“妈妈,您闭眼安息吧,女儿一定按你的嘱咐嫁人!”当时,我已是32岁的大龄姑娘了。在四个姐姐的齐心协力之下,找了一个力壮如牛而离过婚的消防队员。他的名字叫张彪。没过几天,我就发现他太需要我了,特别需要我为他献出贞操,让他有性生活。他几次强迫着要脱掉我的衣服,都被我的哭声制止了,弄得我很难过,他也很难过。为了结束这种让两人都非常痛苦、非常难堪的局面,特别是为了死去的母亲,我们恋爱两个月就结婚了。
  新婚之夜,张彪温存地把我抱上床,慢慢地为我脱去衣服。这时,我想起了王英那光滑如玉的胴体,就厌恶地瞥了张彪一眼,急忙钻进被窝。他见我钻进去,他很快脱了个精光也钻进我被窝。我在厌恶中闭上了眼睛。突然,我发现自己的两条腿被举得老高,半个身子被两只粗壮的手高举着悬了空。我闭着眼睛怎么也不敢睁开,等待那一时刻的来临。一阵钻心的疼痛,如身体中捅入一根钢管,四处揪心的绞痛。我紧咬着嘴唇大汗淋漓,发自肺腑地唤呼着:王英,王英,你快来救救我吧,我爱你!我就如一个被抬上手术台,手术开始后又忘了打麻药般疼痛的病人。我的脑子里闪现着王英的身影,我忍着忍着,一直忍了一个多小时,这噩梦一般的新婚才结束。我睁开眼睛时发现一个赤裸的男人已经鼾然入睡,在他身边是一堆鲜红的血迹。我多么希望张彪安慰安慰我,可他双目紧闭呼噜噜地入睡了。
  倪男再次喝水之后,抬头看看我,脸上充满迷惑的表情,她说:“太残酷了,是吧!”我点了点头。她苦笑了一下说:“本来我想给你讲好听一点的事儿,可是坐在你的面前,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她垂下了眼睑,乌黑的睫毛就在她雪白的面颊上投下一层浓密的阴影。第二天,我就向大姐哭诉。大姐听了我的话后竟笑了,她说:“傻妹子,这有什么可怕的。张彪再与你睡几次,你就会感到很舒服,会觉得永远少不了他。”我听了大姐的话稍稍放心起来。可没有想到第二天夜里,几乎是重复着昨晚一幕,带给我的痛苦如昨晚一样。我又被他折磨了两个小时,只是血少了一些。一直过了十几天,天天的折磨是这么地让我无法忍受。我借口去大姐家玩几天,总算躲过了几天。可是回家时他更加疯狂了。我忍受不住这样的折磨,整天在王英楼下转悠,我多么希望与王英说说知心话儿呀!哪怕是十分钟也是我莫大的幸福。可王英不是回避着我,就像陌生人似的不理睬我。我不明白张彪在床上怎么这么能干?我翻阅了一些有关性生活方面的医书,大多数人干这种事都很快完成的,张彪却天天要做,还天天这么持久。终于,有一天,我在报纸上看到这样的一条消息:世界上性欲最强的人是消防队员。每晚我像割肉似的疼痛,我真想拿刀将张彪像太监似的阉掉。痛苦伴着泪水,我只好恳求他去叫“鸡”,并想方设法让他去搭识别的女人。可他叫了一次“鸡”,就把那“鸡”吓坏了。“鸡”们说从来没有这么可怕的嫖客,他出最多的钱她们也不为他服务了。张彪找不到“鸡”,又找不到别的女人,他只好回家折磨我。谁看见过一个女人天天被一个男人强奸两小时吗?尽管这个男人是自己的合法丈夫。我要求与张彪离婚,可除了那讲不出口的理由之外,我没有更好的理由。我对男人的仇恨俱增,而对王英的思念更加强烈,我常常在王英坐过的椅子上亲吻,仿佛感受着她温馨的温体。我将她的照片藏在身边,时时刻刻地凝望着她。当我看见她在我身旁走过,我总是默送着她的身影。
  1995年2月15日,我和张彪终于离婚了。离婚后,我觉得黑夜特别的漫长和孤寂,王英那美丽的身影总是在我眼前浮现,我对她的思念到了狂热的地步,不管是炎热的黑夜还是寒冷的冬夜,每个夜晚我都默默无言地站在王英的院子里,一往深情地注视着她,等到她熄灯后才垂头丧气地离开。突然,有一天夜晚,我正好走进王英的院子,就听见他们夫妻俩吵架的声音。我急忙蹿进他们的屋里,顺手拿过一条长板凳,不分青红皂白就向王英的丈夫头上砸去。即刻他倒在血泊之中,我马上拉着王英到了我的住处,向她倾吐了我对她的相思。她听后激动得眼泪涟涟。于是我趁机挑拨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
  1996年1月17日,王英在我的挑拨离间下,也与丈夫离了婚。我们同住在一起了。在那段日子里,我对王英百依百顺像爱护自己的眼球似的关心着她,每月工资分文不留地交给她花销,她激动地对我说:“我从来没有在丈夫那里得到过这样的温暖,倪男,我们是夫妻了。”
  在我们同居的日子里非常恩爱,那种恩爱恐怕是常人难以想象和难以理解的,我几乎不愿离开王英一步,舍不得离开她一分钟,似乎是整天整夜拥抱着亲吻着撕揉在一起,我们就这样恩爱了半年时间。
  1996年7月23日,王英病休在家,我上了一会儿班就去给她买药。当我兴冲冲地赶到家,只见她与一个男人拥抱在床上。顿时,我怒火心中烧,猛地拿起一把菜刀朝那男人劈去,那男人受了重伤,我也被判刑两年。
  倪男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我示意她喝一点果汁。她默默地端起杯子,一小口、一小口缓慢地喝着。我望着她说:“你那感情受挫,观念的失衡是加重心理变态的法码吧。”她淡淡地说:“若是我找到一个知冷知热的好丈夫,内心得到平衡和满足,我也绝不会犯罪了。”入狱以后,囚犯们讥笑我是世上畸恋的怪物,天天有人向我挤鬼脸,故意在我面前裸露着乳房。有一个女囚竟脱下衣裤,扯掉乳罩带子,撕破裤衩,裸着身体走到我的面前,手叉着腰,颤抖着身子狂笑道:“倪男,拥抱老娘吧!让我尝尝同性恋的滋味。来呀,你脸红什么?”她对我的侮辱气得我转过身去。可她竟哈哈哈地狂笑了一阵,荡声浪气地说:“你不敢抱搂老娘啦,还想作男人,给老娘当月经纸都不配。”我被压抑了的怒火“轰”地蹿了出来,我拾起一只皮鞋飞过去,准确地打在她的右脸颊上,又拾起一只皮鞋飞过去,准确地打在她的左脸颊上。没等大伙回过神来,我吼喊了一声“贱皮肉!”便冲上去,闪电似的挥起右手,左右开弓地狠狠甩了她两个耳光。她还反驳道:“肉长在我的身上,与你啥相干!”我一腔怒火直往心上蹿,一拳打在她的鼻子上,她摸着打得酸痛的鼻头,像马蜂蜇了似的退了几步,突然瘫软下来。其他囚犯也惊讶得张开了嘴。我把地上的衣服踢在她的身上,然后威严冷酷地吼道:“穿上,下一次我再见到你这样子侮辱我,我要往死里打你!”这时,监狱长跑来了,他用那双灼灼射人的黝黑眼睛审视着我们一会儿,便迅速地组织大家学习《犯人守则》、《监规纪律》。女囚们慌围成一团,手捧《犯人守则》读开了,而我冷静地坐在角落里。不久,管教干部们特地请来了著名的心理医生给我看病,医生分析我的病因,一是从小“女扮男装”引起的,二是受人们的歧视,心灵创伤的压抑和潜意识造成,三是没有处理好婚姻关系。医生打开我心理保垒,我和医生自由地交谈,终于在情绪上有所宣泄,心理渐渐地趋于平衡。
  现在我是一个实实在在的女人了,公司里的老板妻子病故,从他的表情上来看,他很喜欢我,我也敢爱男人。再等一段时间,如果他不向我求婚,我就追求他。
  倪男笑逐颜开地望着我。我说:“专家的引导和分析,对心理变态的人尤其重要。”她告诉我,她在医生的指导下摆脱了不正常的心理状态,恢复心理平衡,解除心理困扰,从而维护了她心理上的健康。
  我十分认真地说:“如果不彻底消除心理变态,被扭曲的灵魂有悖道德,必然会受到道德的谴责和法律的制裁。”
  倪男深有感触地说:“是啊,大家以我为戒吧!”
  第二部分记忆中仍然还有你的肩膀(1)
  采访时间:2001年2月29日
  访 地 点:××家
  姓  名:周琳
  性  别:女
  年  龄:49岁
  北京某科技大学本科毕业,曾任某研究所科技研究员、副总工程师。1990开始陆续到过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德国等西方国家考察。1996年6月去美国定居。1998年10月回国。
  偷情就像偷嘴,一时尝到了味道就该罢手,与丈夫的感情是原配原汁很珍贵的——他们肉体上占不了便宜,又开始在我精神上下刀——他敢于用自己的生命当抵押,把一个肾脏移植给我,救了我的生命——他用仅仅十分钟的时间就破坏了我和丈夫厮守了二十年的忠贞不渝的爱情——为了开创美国的新局面,让我们今后能过上美好幸福的生活,我才利用色情呀!这比靠金钱拉关系实惠——我望着空空的裤腿,冰冷的双拐,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禁不住扪心自问:前夫和儿子能原谅我吗?
  2001年2月29日是我的生日,家里熄灭了所有的电灯光,生日蛋糕上的烛光像星星点灯,映着整个房间显得特别温馨。大圆桌上围着10多位笔友,大家唱着“生日快乐”的歌曲,并举杯祝贺我找个快乐的情人。突然,响起了有节奏的敲门声。老保姆急忙开了门,只见门外放着一只洁白的花圈。大家惊得目瞪口呆,保姆惊慌失措地喊我的母亲。母亲从庭院里走出来,她毕竟当过校长,平静地看着花圈说:“××,人家祝贺你加寿呢。”我微笑着从母亲手里接过花圈仔细地端详着,只见花圈里隐藏着一封信和一合录音磁带。我打开信朗读起来:××:
  祝贺你从生到死纯洁无瑕,快乐幸福地度过一生。
  我从《中国合作新闻报》上得到你的消息,你为了写作只身居住在北京,不找情人和每隔两天吃一条鱼,找情人就要伤心痛苦,不吃鱼就要心烦意乱。我深深地体会到了找情人的痛苦,并且断送了我的一条右腿。
  希望你在生日快乐的时刻带上我的烦恼,衬托出你的愉悦,请你听听我录音带上的真心话吧。
  周琳
  2001年2月29日
  大家听我读完这封信,驱散了脸上的阴影,纷纷议论起周琳的婚外恋情。母亲提醒道:“你们别议论人了,快喝酒唱歌跳舞吧!”场面立即热闹非凡起来,一直闹到深夜12点钟才散伙。
  夜已深沉,我凝望着洁白的花圈,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我想起了周琳,她是我年幼时的邻居,我叫她阿姨。那时候,我幼小的心灵里总以她为偶像,长大后像她一样当过高科技的工程师。可人生如梦呀!我怏怏不乐地关进书房,倾听着她的录音磁带。录音机传出了她的凄凉之声。